七月在孟朝旭出手救我之前就被救下藏起來了,此時她隻是有點驚嚇到,我們一行三人連飯也沒有吃就直接回家去了。


    “這太可怕了!”七月在家裏大喊大叫以緩解害怕的心情。


    “嗯,我怕死了。”我撲倒在孟朝旭身上,他似乎因為我差點被傷到的事情而生氣。見我這麽柔弱的模樣,孟朝旭反而一下一下的拍著我的背安撫我,“沒事了。”


    “你們兩個就這麽在我麵前秀恩愛啊!嗷,親愛的槿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她一個人捂著胸口假裝心痛的顛著跑進臥室去了。


    沒了電燈泡我窩在他懷裏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別生氣,當時我看見孩子要被他傷到才忍不住去救他的,沒有想到他會一直追著我不放,幸好你出現得及時,不然……”


    接下去的話被堵在了嘴邊,孟朝旭將我推到在沙發上,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著我,我渾身都僵住了,不知作何反應。


    他……他這是在吻我?不是去地府那次如蜻蜓點水的一吻,而是強烈的占有,害怕失去。他是在害怕?為了之前的事情?我心中轉轉回回,不知想了多少事情。


    許是不滿意我的反應,幾乎是帶有懲罰以為的咬在我的唇上,他的左手加重了我腰上的力量,右手托住我的後腦,將我整個人禁錮在他的世界之中,不容我反抗。我因想到了他這麽做的原因,心尖都不由顫動了一下,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回應他。


    慢慢的,他動作溫柔起來,最終在我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以後你若是再敢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我就這麽懲罰你。”帶著一點點沙啞的嗓音如同磨砂的珠子,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紅著臉不敢看他,“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嗯?欺負人?我似乎就喜歡欺負你。”孟朝旭居高臨下玩味的看著我。我頓時轉身將整張臉埋進沙發中,身後是孟朝旭愉悅的笑聲。丟死人了!難道以後都要被他吃的這麽死死的嗎?


    因為晚上我們三人都沒有吃,七月就下廚給我們下了麵,當然,是方便麵,外加一個荷包蛋和兩根青菜,這就是她說的有葷有素了。


    我將在匪徒身上看到的情況跟孟朝旭說了一遍,孟朝旭垂眸思索,“正常人的靈魂是奶白色,懸於頭頂三處處,與人腦的大小相約,意誌堅定者會散出醒目光華,反之則黯淡失色,你說的灰色像是被人下了蠱,也有可能是被人攝魂了。”


    蠱?攝魂?是誰會如此變態用這種方法來傷害普通百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前幾次的砍殺事件也和這次一樣?他這麽做是為了製造恐慌?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說想要讓這個國家陷入某種被恐怖分子襲擊的氛圍之中,讓人心渙散。那這麽說他們還想創立自己的勢力?


    七月聽我們兩人對話如同在聽天方夜譚,我再一次跟她解釋了我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這次難得得到了孟朝旭的肯定,七月這才不敢置信的飄回房中消化去了。


    孟朝旭戀戀不舍的看著我回房間,賭氣的說以前沒在一起時還能天天跟我睡一起,哪知如今他要一人獨守空閨了,惹得我嬌笑不已。


    夜裏,我接到嵇明安的電話,他問我是不是農曆七月十五出生,我說是。他便立刻掛了電話要求我留在家中不準出門,我不明其意,他這是準備動手了?所以他才是一直以來造成少女失蹤的主謀?


    想了一會我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我好像聽見了女孩子的哭聲,求救聲,很近又很遠,聽不真切,但一聲聲的呼喊聲卻如同錘子擊在我心間。是誰在哭,誰在呼救?


    “七七,醒醒。”身邊有人在不停的搖晃我的手,我吃力的睜開眼,七月鬆了口氣說道:“你做噩夢了,一直抓著我的手,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嚇到了?”


    我靠在枕頭上回憶夢中的事情,偏偏隻記住了有呼救和哭喊聲,其他什麽都想不起來,“幾點了?”


    “快七點了,我一會就起來去上班。”七月看了下手機回答我,見我沒什麽問題就穿衣洗漱去了。


    我跟著她一起出門,裹了件大衣出去買早餐去了,這個時候的早餐店稍微空一些,還能夠看看冬天清晨的杭州美景呢。


    昨晚的砍殺事件還是有一些影響的,很多店麵到現在了都還沒有開門,我和七月找到一個早餐店先吃了東西,然後她去上班,我拎著早飯緩緩的往回走,腦中還在思考昨晚莫名出現的聲音,而且昨晚嵇明安還很著急的給我打電話,難道是他給我下了什麽蠱?會讓我神誌不清幻聽之類的。


    眼前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從草叢中跑出來,懷中抱著一袋什麽東西,飛快的往底下車庫中竄去,不由引起我的好奇心,該不會是小偷吧。我打了電話給孟朝旭,將他吵醒不說,報了地址讓他趕快過來,然後自己偷偷的跟了上去。


    那人影跑的飛快,幸好今天出門的時候圖舒服穿了雪地靴出來,我腳步還算靈活的能過跟得住。他跑到車庫中之後往後麵看了一下,然後從地上打開一個類似於排水井蓋的實心水泥,鑽了下去,不一會就上來了,手中的袋子已經沒有,他看看邊上沒有人,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第六十七章毒品


    下去?不下去?這讓我糾結了。這下麵是藏著贓物還是一個地下通道?我想了好一會等來了孟朝旭,孟朝旭剛剛起來,頭發還有些淩亂,一看見我就先將我打量了一番,確定我沒事才鬆了口氣。


    “我們下去看看吧。”我將事情跟孟朝旭說了一遍,然後慫恿他,我真的隻是比較好奇而已。


    “我先下去看看,你站在這裏別動。”孟朝旭拉住蠢蠢欲動的我,掀開地上的石板率先跳了下去。我隻能站在上麵等,車庫裏很安靜,稍稍有點聲響都會傳出很大的回音。我掐著時間在數,都數了好幾個一百下他還沒有上來。


    往地下看去,有點黑,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這下麵挖的有多深。他下去這麽久該不會出事吧?我有點擔心,最終心一橫跳了下去。還好這個地方也不是很高,下落的時候微微屈膝緩衝一下,沿著石壁上前摸索行走。


    下麵很黑,感覺左拐右拐的拐了好幾道彎,我心裏在打突,這地下車庫怎麽會被人挖出這樣一個地方來,若是那個人是小偷,那這投入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在挖地下通道的時候不被人發現也不是一般人力能夠做到的,這絕不是一般的小偷,也許是一個團夥在作案。


    我想著,突然撞到了一個人,有他身上的味道可以知道他就是孟朝旭,我剛想開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做什麽!我抓住他的手。他帶著我往邊上挪了一步,手指抵著我的唇示意我別說話。


    我順著他的眼神往裏麵看去,不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是什麽樣的畫麵!三四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或者床上,房內烏煙瘴氣,一片狼藉,衣物、飯盒、煙頭、煙灰鋪滿前麵一間大約十平方的房間內,他們幾乎都是瘦的皮包骨頭,這麽冷的天,身上也隻穿了一條內褲,我都能夠清楚的看見幾個人腳部內側嚴重發黑。床邊放著幾個小袋的白色粉末,地上床上都散亂著一些用過的針筒。


    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們應該都是吸食毒品的癮君子,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房間內的烏煙瘴氣,還有那些注射用水及安定劑等注射用品。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吸毒還特地挖個地道的。


    突然地上一個人吸食完毒品爬起來開始手舞足蹈,估計是毒品的勁頭上來了,興奮的在不大的房間裏亂跑亂跳,很快剩下的幾個人都開始跟他一起興奮起來,發出尖銳的嚎叫,嚇了我一跳,刺激的我耳膜疼。我捂住耳朵,他們卻開始不滿足於嚎叫,而是相互廝打起來,一個人撲過去就咬在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注。


    已經顧不上捂住耳朵了,因為我還想捂眼睛,床上的人爬起來撲向另一個人,他的手就想刀一樣插進了別人的肚子裏,活生生的將裏麵的腸子拉出來,而受傷的人非但沒有感到痛苦,反而繼續與他們廝打。


    這是毒品的力量?我渾身有點發抖的倚著孟朝旭,血腥夾雜著刺激的煙草味衝擊我的嗅覺,我覺得自己快要吐了。這就跟昨天在飯店的砍殺事件一樣血腥。不想再看他們一眼,孟朝旭帶著我出了與世界相背離的地方。


    “我剛剛看見了他們的頭頂也有一團灰色的東西。”等我緩回來之後我才對孟朝旭說出自己看見的,他們除去自相殘殺,與昨天的那一夥匪徒很像,一樣的血腥,一樣的麻木沒有知覺,“而且他們在吸食毒品。”


    “睿白之前說有很多毒品已經流入國內,也許這跟那一批毒品有關,你快去問問他,被海關截下來的毒品成分,我懷疑這些毒品不簡單。”孟朝旭給我蓋好被子,想了一會說道。


    我覺得他的說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當下就打電話問了睿白,是睿白的父親告訴我們結果的,被截獲的毒品由很多物質組成,但目前隻化驗出其中的兩種成分,含有罌粟、曼陀羅,都有麻痹神經和鎮定止痛的效果。


    “這些成分都是正常的吧?”我不懂毒品製作,但是毒品不就是讓人神經麻痹的嘛。我又將今天見到的事情跟他說了,立刻引起了他們的重視,還與我們大陸的警方聯手調查抓捕毒販子,尤其是這種具有超強攻擊力的毒品。


    過來兩天我就聽到消息說那些匪徒在帶到警局之後都死了,警方連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們都是癮君子,估計都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吸毒史,而警方就將此事歸結於吸毒造成的神誌不清,以至於成群結對去砍人。


    看著這樣的報道結果我隻能嗬嗬了,這樣也拿出來唬弄老百姓,真當大家都這麽好說話啊,果然很快網上就激起了民憤,很多人都要求給死者傷者一個公道,警方再怎麽解說大家都聽不進去,加之這之後好幾個地方又出現了砍人事件以及少女失蹤事件,民憤已經難以平複。


    可以想見這個時候中央政府什麽的都已經焦頭爛額應接不暇了,“我相信一定是有人在這裏煽風點火搞民族分裂。”我盤腿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一堆的零食,與七月一起看最近的新聞。


    七月雖然對警方最終的答複很不滿意,但也沒有沒頭腦的跟著大家一起憤慨,主要還因為她聽說了我在底下車庫看見的事,對她那天作為人質安全活下來深表慶幸。


    底下車庫已經被封鎖,警方從中找出了一些毒品,經化驗與之前截獲的毒品成分相同,這顯然是已經找到了一條打擊罪犯的線索,警方開始全力尋找那個出現在地下洞穴過的男人。


    “想吃牛排嗎?我們去買蛋撻吧。”七月滾到我身邊將零食都翻了一遍怏怏的說道,因為零食基本上被我跟孟朝旭吃完了。


    我現在已經淪落到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地步,真的就要冬眠了。伸了個攔腰,我決定出門走走。已經下了第一場雪,銀裝素裹的杭州分外的寧靜美麗,與楊柳依依的少女情懷不同,現在像是一個沉靜內斂的女子。


    因為買蛋撻的地方離我家很近,就沒有再讓孟朝旭陪我,與七月一起撐著傘向蛋撻前進,吃貨的世界你不懂,有得吃,風則雨無阻。


    眼前竄過一個人影,看背影有點眼熟,我站著看他低頭飛快的前麵走去。像誰呢?啊!腦中靈光一閃,就是那天被我當成小偷的那人!這種風尖浪口他居然也敢出門,真是夠大膽的!


    我飛快的跟了上去,一邊打電話給警察,我覺得自己可以做偵探了,或者是狗仔也行。


    那人沒有叫車,一直走進一個小區裏麵,我也跟著他進去。他壓低頭上的帽簷,將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走進一棟房內。我看著他進門,站在離房間不遠處的樓梯拐角,希望警察能夠快點過來,也許這裏麵就是他們的窩點,但我不敢冒然上前,萬一他們裏麵有刀有槍我就絕對沒命了。


    “你們手中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邊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忙往更高一層的樓梯上爬,透過縫隙往下看。一身白色的西裝,儒雅鎮定的麵容,是嵇明安。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跟這些毒品有關係?他要買什麽?毒品?他在半夜的時候跟問我生辰,然後叮囑我不要出門,難道他是覺得我會發現他身後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這未免也太可笑了。我一直都不肯相信他有問題,可是現在這個場景要怎麽解釋。


    突然我的電話響起來,在這個安靜的樓層中分外的刺耳。我急忙要去按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樓下的人發現了我,目光凶狠的朝我看,我心中一驚,拔腿就往樓上跑,下麵好幾個人一直在緊追不放。


    怎麽辦?我心中著急,一直跑到了天台上,他們一步步緊逼過來,我一點點的往後退去,“你們別過來!”


    “哼!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偷聽老子的談話。”為首的一個刀疤臉吐了口唾沫,搖晃著脖子,都能聽見那咯吱咯吱響的聲音,他緩緩的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槍,對準了我。


    我繼續往後退,一直到退無可退,已經到了最邊沿,在往後一小步我就整個下去了,根本不用他動手。該死的,他居然真的會有槍!“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剛剛好住在上麵而已,你別生氣啊,我什麽也沒有聽見。”


    滿臉橫肉的刀疤臉發出一聲冷笑,“這棟樓除了我們就沒有人住了,你住樓上?誰家,我家嗎?別說了,我送你一程。”


    我無語,販毒的一定都很有錢吧,一棟樓都包下來空置。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我心頭撲通撲通的跳,我該怎麽樣才能躲過去?這個刀疤臉貌似是不會放過我了。


    嵇明安在邊上看著我,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上前握住刀疤臉的手,“一個小姑娘哪裏需要你親自動手,我來就好了。”


    “行,你說的這句中聽,老子今天就賣你幾斤,讓你也賺上一賺。”刀疤臉聽完十分開心的說道,將槍遞給了嵇明安。


    嵇明安笑著接受,緩緩的抬起手,槍口對準了我,我目光緊鎖著他,他真的要殺我?為了毒品,不惜殺掉偷聽他們談話的我。所以木槿是救的人是他還是傷害她人的其中之一?


    第六十八章爸媽的戒指


    我動動嘴,不知道要說什麽,現在的嵇明安不是我以前認識的,以前的他儒雅溫和,可是這一刻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槍口對準了我。他扣動了扳機,我幾乎親眼看見了子彈從槍口飛出的樣子,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安靜了,也許這樣就死了吧。


    突然耳邊一陣風聲刮過,我被一股強力的衝擊撞了出去,身體被一雙手緊緊的抱著。抬起頭,我看著無比熟悉的臉龐,一雙焦急的眼神中倒映出我失措的模樣,“孟朝旭。”


    “該死!”孟朝旭有點咬牙切齒將我擁入懷中,每一次都是如此,每當我遇到危險時,他總是會在關鍵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用他溫暖堅實的懷抱為我化去一切傷害,有他在我根本就什麽也不用擔心,即使現在還麵對著黑洞洞的槍口。


    “原來你還有幫手啊,難怪膽子這麽大!”刀疤臉大喇喇的呸了一聲,大手一揮圍上來好多的小弟,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刀槍,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兩人。嵇明安眉頭微皺,審視的打量著孟朝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孟朝旭不肯再放開我,雙目從對方的臉上一一看過,渾身都冒著壓抑不住的怒氣,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傷害之後恨不得將對方狠狠的揍一頓。我環上他的腰,隻要有他在,我什麽都不怕。


    “還愣著幹什麽,給老子開槍,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從老子的這麽多子彈中逃出去!”刀疤男大喊一聲,他的小弟們頓時精神為之一振,對著我們毫不猶豫的就開槍了。


    孟朝旭帶著我飛快的往後退去,一手在空中猛的一揮,那些子彈統統都靜止在半空中,然後掉頭往他們自己飛去,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忘了反應,直到子彈沒入身體內才滾到地上吃痛的大叫起來。


    刀疤男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一件孟朝旭看向他就嚇了一跳,往嵇明安身邊躲,害怕道:“快殺了他,我把所有的量都給你,再介紹你認識我上家。”


    “讓開。”孟朝旭冷聲對著嵇明安說道,雙目依舊緊鎖刀疤男,刀疤男躲在嵇明安身後抖若糠篩,絲毫不敢看孟朝旭,當真是紙老虎一個。


    嵇明安在聽了刀疤男的話後,擋在了他的前麵,直視孟朝旭,不讓的意味十足,“警察馬上就到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孟朝旭冷笑一聲,將我拉到身後,手中出現一柄小小的刀,猛地朝嵇明安飛射而去。身形緊隨其後,淩厲的掌風有著石破天驚的味道。嵇明安躲得極快,一把推開刀疤男,“叮”的一聲,小刀撞上了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玉簫上,玉簫卻是絲毫沒有異樣。


    他沒有與孟朝旭對戰,反而不斷的在防守,邊防守邊往後退,一直退到轉身要往下跑的刀疤臉身邊,拎起他的領子就往別幢樓的天台上躍去,幾個縱躍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眼前。


    他會飛!這是我第一個反應,他能夠跟孟朝旭對戰好一會,他還有武功!原本在這個地方看見他就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現在再看他施展一些能力,叫我一時也接受不了,他真的是嵇明安?


    “走。”孟朝旭冷眼看著他離開,轉身帶著我走,留下來這些應該交給警察,與我們再沒有關係。


    我沒有想到孟朝旭能夠這麽容易的就放過嵇明安,這有些不合常理不是?“你就這麽讓他們走啦?”


    “你明安哥剛剛跟我打鬥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武功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孟朝旭解釋著問題,毫不掩飾的吃味。


    “怎麽,小氣鬼,你到現在還記著這事呢,我叫你朝旭哥哥好不好?”我拉著他的手仰頭跟他說笑,“你說很熟悉,該不會是以前你跟他打過吧?”


    他點了下我的頭,嫌棄的說道:“即使以前打過,他能跟我一樣活幾百年嗎?還有我不是告訴你,以後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你怎麽不聽,甚至連七月都跟不上你,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是準備怎麽樣,閉上眼睛找死嗎!”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由提高了幾分。


    我站著聽他訓話,乖乖的等著他把怒氣發泄出來,今天的確是我疏忽了,看見嫌疑犯隻顧著告訴警察,居然忘記跟他講。若不是有他,我想有九條命也不夠我這麽亂來,“對不起嘛,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現在的脾氣已經好到不能再好了,即使他罵我,我也乖順的跟他道歉。


    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這麽軟的脾氣沒有辦法,直接將我帶到懷中狠狠的吻了一番,我伸手回應他,其實當嵇明安的槍口對準我時,我無比的害怕,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現在能擁有時就不要再矯情,好好在一起。


    基於我認錯態度良好,孟朝旭最終還是口頭狠狠的警告我不準再發生這種情況,我連連點頭答應,還是我們家朝旭哥哥最心軟了。也不知嵇明安的身份是什麽?為什麽要跟刀疤臉做這樣喪盡天良的生意,甚至還想要找他的上家拿更多的貨,難道他也要賺這種黑心錢?我一定要去警察局舉報他!


    “你好,請問是楚七七家嗎?”門外有人在敲門叫我。我打開門,看見一個人抱著快遞在我家門口,“這是您的包裹,請簽收。”


    我疑惑的簽下包裹,心想這段時間都沒有在網上買東西,難道是七月的?可是對方明明叫的是我的名字,包裹上也是如此。我打開包裹,裏麵是一個盒子,盒子裏放著兩枚戒指。


    看見這戒指,我臉色都變了,衝出門去找剛剛那個送快遞的人,可是我一直跑到小區門口都不見那人的人影,雪地在陽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刺眼,我渾渾噩噩的走回家中。


    “你怎麽了?”孟朝旭擔心的伸手探我的額頭。


    我靠在他身上,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孟朝旭,我爸媽出事了,怎麽辦?”


    “怎麽回事?”他拉起我嚴肅的問道,“剛剛那兩枚戒指是你爸媽的?”


    我點頭,那是我爸媽結婚二十周年紀念的時候,我爸買給我媽的禮物,戒指裏邊還分別刻著他們名字的首字母和一個愛心,當時我還嘲笑的爸搞小年輕那一套騙我單純的老媽,他們一直帶著不離身的。會不會又發生了像木槿那樣的事情,為了引出我,他們將我爸媽都關了起來。到底是誰和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不斷的傷害我的家人朋友。


    “別哭,有什麽事情我們都可以去解決。對方既然將戒指送到你手中,肯定會有接下來的動作,伯父伯母目前不會有危險。”孟朝旭不斷地安慰我。


    我爸媽之前說去瑞士玩,到了後來我一直打他們電話打不通,那時候我就應該要想到他們會不會出事情啊,我怎麽這麽笨!居然還以為他們是故意不開電話讓我找不到他們,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一些想到這些問題,也許就能夠有時間去找他們,他們也許就不會被人關起來。我越想越心中越是懊惱,恨自己蠢,恨自己不夠關心爸媽。


    我握住兩隻戒指,想要感受上麵爸媽的溫度,可是戒指在我手中冰冷一片。爸媽,你們在哪裏?


    我將裝戒指的盒子整個倒出來,放戒指的泡沫也拿出來,底下露出一張小紙條“法國,僅你一人。”


    法國,在法國。我握著紙條有些發抖,我爸媽在法國,我要去找他們。我立刻去辦簽證,孟朝旭沒有阻止我,一直陪我,他沒有身份證,七月在知道了事情之後,馬上托了幾層關係死活給他辦了一張。


    三天之後,我坐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一路上,我都沒有心情看風景,已經過了三天,不知道我爸媽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生病。到了法國之後,剛一下飛機,我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對方要求我在巴黎找一個酒店先住下,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告訴我應該怎麽做。


    我打電話過去,對方卻是屬於空號狀態,根本打不通,連著發了好多短信,對方再也沒有回複我。我心中著急不已卻也沒有辦法,隻能夠跟孟朝旭一起找了酒店住下。


    如果是我在國內是因為身上有著靈力才引起這麽多古古怪怪的人想要殺我或者是吃了我,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我在國際上還有這樣厲害的仇人,難道我對抓我爸媽的人來說也有這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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