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她吃癟的樣子真開心。


    這時,邊上病友說道“喂,兄弟,上午這女孩一直坐在這看你,我要看電視都不準我打開!說是怕吵到你,兄弟,這是你女友?”


    “兄弟!”我注意到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不好判斷,隻好喊了聲兄弟,“這個真不是我女友,也不會是我女友!”


    “嘿嘿。”這哥們一臉神秘地笑了笑。“長得不錯啊!”


    “我介紹給你,如何?”


    “不不,我有女友了!”那哥們忙擺手道。


    上午就是躺著過去了,期間阿黃打了個電話,問了下我的情況,又跟我說了下案子的情況,說已經通過畫像確定了相關嫌疑人五爺的身份,據說這個叫五爺的一直在雲貴廣西甚至境外一帶活動,具體做什麽應該是和毒品有關,手底下還有命案,隻是由於五爺當過偵察兵,反偵察意識和手段都很強,太過狡猾,警方一直沒法抓到,沒想到會在我們這邊出現。馬臉不是他的手下,和他也隻是第一次見麵,隻是經人介紹認識的,聽說五爺想近期弄一大筆錢急用,馬臉幫忙找的路子。剛好馬臉剛認識的大學生女友,經常說班裏一些女生都很有錢,所以馬臉才讓她找個由頭把幾個女孩約出來想下手。


    馬臉現在已經被收押,零星的又從他身上敲打出了其他一些案子,小黃這次賺大了。


    中午病友出去了,我懶得出去,按床頭服務,讓護士幫忙叫了一份外賣在病房吃了。


    下午時候,老唐帶了幾個排長和戰士來看我,一行人興高采烈的,也不知道是到底是來看病人的,還是準備出去郊遊的,我一問才知道,原來上午團裏通知這幾天原地休整搞衛生,整治營院環境,幾天後迎接上級檢查。不用天天跑五公裏不用訓練,怪不得大家那麽高興。


    我也沒說怎麽受傷的,就打了個馬虎說是不小心摔到了尖東西上,大家看我能說能笑能活動的,也沒在意,就這麽聊了一會兒,我送走了嘻嘻哈哈的這群兄弟。回頭看著床頭堆著的他們給我帶的很多水果,我就犯了愁,這麽多我一個人可吃不完,不過同房的那個病友就甚是羨慕,一個勁的說還是當連隊主官好。


    我笑了笑沒解釋,將水果拿了一些給他,一問才知道,這個是省軍區機關的一個參謀,叫馬廖,因為訓練外傷住院。我們正盤腿坐在病床上互相聊著呢,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我探頭一看,咦,怎麽徐曾靜又來了?!也不知道來幹什麽。


    我收回目光,裝作沒看到,繼續和那哥們聊著。說實話,我實在是不想和這類富家女打交道,同樣是富家女,小熙就比她要好很多。


    沒想到,她不知道提了個什麽東西,慢慢走到我們兩個病床中間,這下,我不得不抬起頭望著她了。


    “這個,這個是我帶給你的,昨天,昨天謝謝你了。”


    “謝就不用了,換哪個人都會做點什麽的,隻是誰知道會受傷呢?對了,這是什麽?!”我看著她拿著的一摞鐵盒子。


    “哦,這是吃的,我做來給你吃的。你看,這是菜,這第二層是飯,第三層下麵是湯。你嚐嚐?”她殷勤的將東西打開一一攤在床頭櫃上。


    “你做的??”看著我一臉質疑的表情,她臉紅了下沒說話,“在外麵買的吧?!”我望著她挪揄道。


    看著她尷尬的神情,再想想她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解氣雖然是解氣了,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忍,救人本就不圖報,哎,這又是何必呢?


    “哎,其實你沒必要那麽客氣的,真的,我受傷也是意外,和你沒什麽關係,你的好意我領了,以後別這麽客氣了。”


    原本以為說了她會明白我的意思,沒想到,她居然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居然坐在我病床上笑嘻嘻的看著我,“那你趕緊吃,吃完我帶上去,回頭讓人再去裝,對了你吃宵夜嗎?”


    我本來打算勉強吃一點,聽了這話,眼睛差點掉出來,“你晚上還要來?!”


    “咦,我本來就在這住院觀察啊,我住內科,就在上麵四樓,我下來很方便的。”她用手指了指上麵道。


    “啊!?我沒吃宵夜的習慣!你,你打算住多久?”


    “觀察啊,不知道,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對麵床的兄弟哧哧地笑了起來,我很是尷尬,但她住多久我也管不著,我搖搖頭,不再說話,埋頭吃起了東西,而徐曾靜則是笑咪咪的在邊上看著我吃完。


    “兄弟你不錯啊,這女的對你挺好的,長得也不錯啊。”


    “嗬嗬”我苦笑了下,“這個不是我的菜,再說我也配不上人家,人家是有錢人。”


    “哎,你可別這麽說,有錢人更好,難得有錢人長得不錯還對你好,發展發展可以結婚了。”


    “哥們,結婚?!別搞笑了,沒有感情沒有戀愛就結婚嗎?”我困惑地看著他。


    “哎,我應該比你大一點啊,我給你說,其實到後來,結婚無非就是找個適合的人伴,有沒有感情根本不重要,就是在一起過日子罷了,你得看透它,這就是生活的本質。”


    “生活的本質?”我很是迷茫,說實話,我沒有想那麽多,初戀的時候總是覺得兩人隻要有心,就一定能在一起,誰知道,畢業了之後才知道,很多事情,都說不準,但即使這樣,我依然還相信愛情,讓我和一個沒什麽感情的人在一起過一輩子,想想就是恐怖。


    “哎,還是不提這個了。”我有點心煩意亂,“我出去走走,熄燈了我再回來,免得她來找我。哎,你就說我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哈哈,好啊,她在這裏等那我就陪她聊天!”


    “行啊,我無所謂。”我下了床,打算出去沿著人工湖邊逛逛,在病房裏一天了,確實憋悶。


    剛要出門,“哎,哥們兒,回來時候注意點,別摸錯路,出門右邊那條道別過去!”


    “別過去?!為什麽?”


    “哦,那是太平間!”


    “哦,知道了,沒事我去哪裏幹什麽!?”我聳聳肩說道。


    從門口出去,我一直逛到了馬路上,沿著馬路走了一會,有點無聊,這個醫院本就是在市郊的樣子,沿著河邊,兩邊沒什麽人家,晚上黑乎乎的,也沒什麽可看的,不到八點我就轉了回來。


    回來後,又沿著湖邊逛了好一會兒,夏天的夜晚,湖邊蚊子特別多,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打算慢慢轉回病房。


    誰知道,剛走到科室門口,就看到二樓車行通道拐出來一個護工推著病床,往科室旁邊一個通路走去。


    經過我身邊時候,我無意中看了一眼,白布蒙在床上,床下依稀是個人形,我心裏擱楞下,聯係到同病房的兄弟的話,這是個送去太平間的死人!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兩百二十六話夜話太平間(中)


    饒是學醫出身,其實我也是心裏多少有點膈應的,想很久之前在上醫科大的時候,解剖課後總是會留人打掃衛生,輪到我值日的時候,每每低頭彎腰背著那些屍體標本的時候,我總有種奇異的感覺,生怕它們會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坐起,那種驚悚感伴隨著整個學年的解剖課直到結束。


    我連忙側身避讓,打算車子過去後再進科室,車子在過前麵一道水泥接縫時候磕了一下,車身一抖,一隻手從白布單下露了出來,手腕上一道紅絲帶。


    嗯?醫院的病人不都是藍色腕帶嗎?即使是死去的人也很少見綁著根紅絲帶的,我有點奇怪,護工這時將車推入了拐角,我搖搖頭,也沒去多想,轉身進了外科病房。


    回到病房後,我一呆,隻見我的床頭櫃上堆了一堆東西,吃喝都有,我轉頭問正在吃著喝著看著電視的馬廖,“誰來看我了?還帶這麽多東西?!”


    “還能有誰?那個白天來的姑娘,等你好久,剛走!不是我說要熄燈休息,她還要等。”


    “唉。”我愣了一下,歎了口氣。


    “你真沒一點意思?!”馬廖問我。


    “真沒有,有的女孩你看了第一眼就喜歡,那就是一見鍾情;有的女孩呢,你看多少眼都沒感覺,這就是沒眼緣。”


    “兄弟,你還真講究!”


    我沉吟了一下,“這樣,明天一早我就出去玩,我哪怕去網吧泡一天,我也不在病房,有事你還是幫我頂著,怎麽樣。”


    “行啊,你去吧,反正我女友明天也要來看我,再說東西我也幫你吃了,嘿嘿。”


    “嗬嗬,你女友那麽粘你啊,你們省軍區天天正常上下班的,還那麽貼著?”


    “這不是快結婚了嘛!”


    我們兩人又隨便扯了幾句,各自洗漱,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起了床,換了便裝,跑出了醫院,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網吧,我找了台電腦坐著玩起了遊戲,盡管左手不便,但是簡單的操作還是可以的。


    中午晚上都叫的外賣,這一天,算是交代在網吧了,我覺得,這個徐曾靜如果是個聰明人,其實一來二去就該明白怎麽回事了。


    誰知道,我晚上回病房時候,居然看到徐曾靜和馬廖在聊天!


    “咦,你不回去睡覺?我們要熄燈了!”我奇怪的問了一句,同時狠狠瞪了馬廖一眼,我的意思是怎麽不想辦法趕她走還聊上了?馬廖則回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回那麽早幹嘛?不才9點多嗎?再說,我搬下來了啊,就在你們斜對麵,晚上無聊,我來找你聊聊天。對了,剛才這位馬參謀說了很多你們部隊的事情,我覺得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同。”


    “哦,是嗎?你又沒去過部隊,你當然不知道了。”我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淡淡應了一聲,開始收拾床鋪。等等,她剛才說什麽來著。“咦,你說你搬下來了是什麽意思?”


    “我讓爸找了人換到這裏住啊,太高了不方便,再說我這是觀察,也沒打針吃藥,住哪裏都一樣。喏,你們斜對麵,vip房間,單人的。”


    我有點頭疼了,怎麽躲不掉不說,還住到對門了,看來我得盡量早點出院了。


    房內一時無話,馬廖看氣氛尷尬,躲到洗手間洗漱去了。


    “有機會能去你們部隊看看嗎?”一會兒,她怯怯地說。


    “你一個有錢大小姐怎麽突然對部隊感興趣了?你去,不怕車再被征用了?”我略帶譏笑的說。


    “你,你!”她頓時就要發作,不過很快平靜下來,“我就是知道自己以前一些關於軍人的想法和看法不對,想看看真實的你們,怎麽,不歡迎?”


    我沒接她的話茬,“太晚了,你還是回房間吧。”


    “不,回去太無聊了,睡不了那麽早,再說,病房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也做不了主趕我走吧?”


    這會兒馬廖走了出來,“你說是不是?馬參謀?”


    馬廖不明情況,隨口應道“哦哦,是是,不急著睡,大家聊聊也行。”馬廖坐在床上按了下電視頻道鍵,上麵正在放鬼片,馬廖一屁股坐在正對電視我床上。


    三個人距離顯然太近,我往後看了看,不得不坐在馬廖床上。


    再回頭,房間內又是一陣安靜,因為馬廖不知道該不該插話,徐曾靜是找不到話題,我則是不想說話,好了,隻有電視裏鬼片的聲音,大家為了避免尷尬,一起把臉轉向電視,裝作在看的樣子。


    我餘光撇到徐曾靜好像有些不大敢看的樣子,我心裏頓生一計,“徐曾靜,你還看這個啊?我建議你別看了,趕緊回去關門拉上窗簾睡覺。”


    “為什麽?!對了,叫我小靜就行。”她還真有些固執。


    “啊,小,小靜啊。”我還真有點叫不出口,但是為了大計,也隻得忍了,“你知不知道,你房間對麵就是太平間?”


    “太平間?”徐曾靜一臉困惑。


    “就是放屍體的地方!”


    “啊!”她一下子失聲叫了出來。


    “你房間窗戶正對著太平間,靠近地下的一排毛玻璃小窗戶你注意到沒有,那就是太平間地下室的,你小心晚上關好窗戶拉上窗簾喲!醫院本身就是陰氣很重的地方,太平間附近陰氣更重,你一個女孩,又屬陰,嘿嘿,你可要小心了。”其實太平間格局都差不多,我也是瞎掰的,這會兒為了嚇她,繼續編著。


    “真的假的?”徐曾靜還沒說話,馬廖在邊上插嘴道,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徐曾靜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往後縮了縮,望著說道“你在嚇人?”


    “嘿嘿嘿,當然不是嚇人,你們聽過發生在市區一個醫院的一個真實的鬼故事沒?”


    兩個人猛搖頭,我繼續編著“說是一位醫生在做完急診後已是午夜,正準備去地下停車場取車回家。走到電梯門口,見一穿長袖工作服的女護士,便一同乘電梯下樓,停車場在負三樓,電梯一直向下,一路無人。到了負一樓時,電梯門開了,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他們眼前,低著頭要進來。醫生見狀急就忙猛按關門鍵,那護士就奇怪地問啊:說為什麽不讓她上來啊。醫生就解釋:醫院的停屍房就在負一樓,醫院給每個屍體的右手都綁了一根白色腕帶,她的右手上,就有一根白色腕帶!護士聽了,慢慢將自己的右手伸到醫院麵前,陰笑一聲說:“是不是……這樣的一根啊?”


    啊!卻聽到兩聲叫,女的叫也就罷了,馬廖也跟著叫了起來。


    我吃驚地望了馬廖一眼,隻見他緊靠在頭牆上,臉上的那份緊張卻不是假的;小靜就不同,她雖然臉上有害怕的神情,但緊抿著嘴唇,顯然剛才是失聲叫了出來,這會兒卻極力控製著。


    兩人都看著我,我心裏想笑,卻是強忍住,我緩緩開口道“老馬,你以前來住過院吧,你知不知道,這個醫院有個很邪的事情?”


    馬廖一臉惶恐,搖搖頭,我緩緩將眼神掃向徐曾靜,“據說,每個月的月虧之時,就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太平間裏總會鬧鬼。有時候太平間值班人白天上班時會發現屍體會從櫃子中散落在地下室,七零八落的;有時候有人傳說聽到太平間地下室有說話聲……小靜,你那個房間那麽近,晚上要小心了。”


    我惡作劇般笑笑,突然提高嗓門喊道“你們看背後窗戶!”


    兩個人嚇得猛一抖,站起來狂往門邊跑,邊跑邊回頭看,仿佛是為了配合我,窗戶外起了一陣大風,吹動了窗簾飄了起來,久久不停。


    看著兩人都被嚇成這樣,我笑了起來“小靜,還有一天就到月虧了,還是早點出院為好。”


    馬廖一臉驚恐地站著等風停,風一停,他馬上跑過去將窗戶關嚴實,窗簾拉上,跑過來將我拉了起來,自己躺回床上,蓋了層毛毯,隻露了個腦袋看著我。“兄弟,你說的有點恐怖啊,今晚我先睡啊,我睡了你再睡!”


    小靜則在洗手間門口跺跺腳,跑到了我的床上,也是和衣而臥“我不回去了!我怕!”


    臥槽,我是死也沒想到小靜居然會留宿在男病房!看來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張床上的兩個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部隊的靈異事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如風過7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如風過7並收藏我在部隊的靈異事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