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我接到了阿黃的電話,“老王,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


    “昨晚我們在電視台內沒有找到布上,估計還是他自己偷跑了出去。今天上午我帶隊去他落腳的酒店,準備以群眾舉報為由,去查查他。去了才發現他和他的翻譯一起,他們一口咬定昨晚很早就回酒店了,並對刀的事情表示不知情,我們進行了搜查,什麽都沒有發現。”


    “哦,這樣啊!”我皺起了眉頭,刀會被他藏哪裏呢?對布上來說,那麽寶貴的東西,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交給別人保管,既然不在身邊,那就一定還在電視台!


    想到這裏,我眼前一亮,“去找布上的車,車還在停車場,出口被封鎖,如果是布上自己混出去,那車就一定還在,在二樓,我記得他按了那個二層的地下車庫電梯按鈕!”我興奮地喊道。


    阿黃無奈地說“我們已經找到了,那是他旗下公司的車,車上什麽都沒有,你說的刀不在車上。”


    “這樣啊,那刀會在哪裏呢?”我不由得說了句。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跟你一起分析這個!”


    “你別急,我再想想,你看,布上已經拿到刀了,他一定想盡快回國,不想節外生枝,但是我那麽一鬧,他就沒辦法把刀昨天帶走。你看,今天晚上藝術節閉幕,如果刀還在這裏,他一定還會回來,由於他是嘉賓,他回來是順理成章,你們也對他沒有辦法。他也隻能今晚動作,因為他已經在我麵前暴露了意圖,如果過了今天刀還沒拿到,他就沒有理由再來這裏了,即使來了那樣也會更顯眼。”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越說思路越清晰。


    “老王,你很厲害嘛,都成老刑警了!”阿黃也激動的說道。


    “今晚,是該見分曉了,阿黃你那邊都布置好啊,今晚可精彩了!”


    “恩,你也小心,說不定,布上還會襲擊你,你知道了很多東西。”


    我說了聲我有辦法對付,掛了電話,我回到自己房間,從床下將我那兩根雙節棍取了出來,我找到上次的高爾夫球杆套,將雙節棍放了進去,沒錯,晚上我要背著去現場,誰知道布上會不會偷襲我,有東西防身我心裏安定些。


    吃了晚飯,我又帶著大家來到了電視台,由於今天是正式演出,盡管才六點剛過,門口的人已經排起長龍等待入場,我們從工作人員通道進場都花了不少時間。


    外麵停了不少大巴,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舉了各類歡迎牌子,這是在等待他們的偶像吧?


    看了一眼這種瘋狂的場麵,我突然想到,這幾天我都忙著追布上去了,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明星呢,聽宣嘩說彩排時候也間或著來了幾個明星,好像還有,斯琴格日樂?唉,要個簽名該多好!稍微走了下神,我就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帶隊來到了大廳電梯旁。


    我定了定神,從這個時候起,我就要注意布上了,一方麵要找他,另外一方麵要防著他,我摸了摸斜背在後麵的棍袋,心裏頓時鎮定下來。


    帶著大家走進演播大廳,頓時覺得和以前彩排的氣勢完全不一樣了,金碧輝煌的柱子,氣勢磅礴的舞台布置,燈火輝煌,台下好多攝像機已經就位,工作人員正在調試,看台上已經陸陸續續坐了不少觀眾了。


    我連忙將隊伍解散,各自歸崗,在場邊晃悠起來。我不知道布上是怎麽想的,我覺得如果我是他,那把刀他一定會藏在這裏,因為這裏他最熟悉,也最方便,而且人這麽多這麽亂,幹什麽不方便呢?


    但是那把刀究竟被布上藏在哪個具體的地方呢?我苦苦思索著。


    (未完待續,明日更精彩!)


    第一百四十四話噬魂(四)


    在場內轉了兩三圈,我都沒有發現布上,也許布上還沒有來?目前最好的辦法也隻能是守株待兔了。


    我看看嘉賓席好像還沒幾個人,於是找了個靠近嘉賓席的小角落坐了下來,準備守在這裏。


    沒坐一會兒,我就被人趕的換了幾個座位,好在穿的是工作人員的衣服,也不算丟臉,我又換了個地方坐著等了起來。


    這時候電話震了起來,這會打電話過來的,八成是阿黃!我連忙拿出來一看,正是他!


    “老王,你到了沒?”


    “我到了就在嘉賓席旁邊,現在人比較多,還沒看到布上。我準備一會兒跟著他,待他去取刀的時候抓住他。”


    “我們在下麵的人也沒發現,繼續監視著吧,我在監控室,有事我們隨時聯係。”阿黃說道。


    這時候又要幾個人走過來,邊走邊看手中的票,估計我又得挪窩了,我連忙站了起來,想再找個位置。


    這幾個人坐在了我剛才的區域,一個人剛坐下,“咦,廣告都做到天花板了?!”


    大家隨著他的話抬頭看去,真的是啊,整個上麵都是廣告,有車的有化妝品的,細細望去原來上空橫著很多鋼架,那些廣告板可以固定在鋼架上,這樣既可以反射舞台的光,讓下麵變得更亮,又可以擋住上麵的空蕩蕩不好看的空間。


    不愧是娛樂台老大呢!我心裏這麽想著,突然眼光凝聚在邊上一塊,“咦,那不是x和堂的宣傳嗎?”


    布上不就是來投資開這個商場的嗎?我心裏一動,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快要想到了,但是還差那麽一點點。


    我盯著廣告看了半天,突然,手機又震動起來,我連忙打開,“布上帶助手上來了!我也跟上來!”


    阿黃的電話,正主終於來了,我掛了電話,找了個靠近電梯的高處,站著等他們出電梯。


    過了一會兒,電梯門開了,一撥人湧了出來。


    布上和他的助手正在期間,布上今天穿的居然很休閑,一副運動裝打扮,戴了個帽子,帽簷壓得低低的,似乎不大想被人認出來。


    我緊緊盯著布上,生怕錯過了一時半會,隻見他們直接往嘉賓席走去,坐在了嘉賓席後麵靠外的兩個位置上。


    兩人全程在交談著,似乎還很開心,不時爆發出笑聲,“小日本還真會裝歡樂啊。”我自言自語道,又換了個靠近嘉賓席的高處,我站著等布上下一步動作。


    人越來越多,終於,在時間指向八點的時候,藝術節終於開始了,隨著開場音樂和舞蹈的進行,三個主持人出現在舞台上,都是那幾個當紅的主持人啊!


    不過我的重心不在看藝術節開幕式上,我隻盯著布上,布上倒是很放鬆,安逸地觀看著節目,還不時和身邊助手兼翻譯說些什麽。


    就這樣,我就盯著布上過了快兩個小時,幸虧我有準備,一來就去了洗手間,不然還真憋不住!


    等到十點左右的時候,藝術節請來的助陣大牌明星一個個陸續登場,場上的氣氛開始升溫,我的四周一片喧囂吵雜,這時,我看到布上站了起來,布上要行動了!


    我不敢大意,死死盯著他,隻見他慢慢分開人群,走到看台過道上,往下走去,我連忙保持平行,跟著他。


    布上慢慢穿過人群,下了看台,轉到看台後麵走道上,我悄悄擠過去,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觀察他。


    隻見他左右看了一下,慢慢往舞台旁邊的一個門走去,我連忙跟了過去,布上走到門旁,有意無意四處看了下,馬上拉開門,閃身走了進去。


    我連忙快走幾步,也來到門前,看到門上寫著“布景台”什麽意思?


    我輕輕推開門,快速往裏麵看了一眼,裏麵好像沒有人。我把門打開一半,也閃身走了進去,這是個不大的簡單房間,說是房間,其實是三合板圍起來的一個區域,沒有頂,裏麵堆滿了大版的廣告畫,還有個螺旋樓梯直往上走。


    我抬頭看了看,螺旋樓梯正和頭上的鋼架結構連接在一起,原來,工作人員鋪設廣告是從這裏上去的。


    我看了看,布上的身影已經快到鋼架平台了,原來是這樣!布上把刀藏在了這裏!這真是誰都想不到啊,不過,布上也隻有今晚來拿刀了,我想了想,快速扶著螺旋樓梯往上爬去。


    要不要給阿黃打個電話?我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往上爬,上麵布上的上行速度明顯變慢了,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楚,我也看到他快爬到鋼架平台了。就在這時,我看到布上低頭往我看了一眼,抓著上麵的鋼架,一用力,輕輕翻了上去。


    他發現我了?!有意引誘我?我打了電話,萬一他說自己沒事幹上去看廣告板怎麽辦?他這是在向我示威和挑戰,我略一思考,決定再冒個險!我知道我不打電話叫人,一個人上去,布上,一定會取出那把刀,並且想殺了我。


    說不定,布上和他的助手已經安排好了,隻要我通知了警察,他們跟著上來,布上的助手一定有辦法通知布上不取刀,我們依舊拿他沒辦法。可要是不通知,我在這裏被斬殺,估計也沒人知道。


    這個時間點可真難把握!難道要我打電話給阿黃,你們十分鍾後上來?十分鍾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


    沒有選擇,我決定再賭一次!下定決心後,我毫不猶豫往上快速爬去,在快爬到鋼架平台的時候,我往下看了一眼,我老天,起碼有三十米高了,我頭有點眩暈,我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強行定了定神。


    沒錯,除了不會遊泳外,我還有恐高症,而且,每次當我站在高樓旁邊的時候,我都有種擔心自己會跳下去的衝動!


    深吸一口氣,我雙手抓住鋼架平台的入口邊兩根扶手,一用力,腳踏在一個凸起的踏板上,我也踏上了鋼架平台。


    上來才知道,這個鋼架平台挺大,覆蓋了舞台、看台、部分後台,有點像走廊一樣,四通八達的小道,通往周邊各個方向,最後和一個個的螺旋樓梯在牆壁上焊接,看上去應該很牢靠,走道兩邊上有半人多高的護欄。四周都有燈,還比較明亮。


    我踏上走道,探頭往兩邊看看,還好,都是廣告板,看不到下麵情況,我心裏踏實很多。


    我定了定神,望前看去,隻見布上的身影已經運動到我右前方靠近牆的一塊區域了,那正是他們公司的廣告地方!


    我連忙往那個方向趕去,我知道這一次的交鋒必定比上一次更加驚險,於是在移動過程中,我從背後抽出了雙節棍,邊跑邊開始組裝我的精鋼棍。


    這會兒布上已經停止了運動,彎腰在鋼板小道下麵不知道在幹什麽,照我看,他應該是把無血斬卡在了鋼板小道和廣告板之間的位置上。媽的,真壞啊,小日本兒,真不知道他昨晚是怎麽又摸上來藏好了刀,又偷偷溜出去的。


    這會兒我的長棍已經組合起來了,我右手握緊了棍身,提著棍子放慢腳步,來到布上的麵前。


    布上這會也把刀拿在了手上,轉身麵對我,“王桑,你敢一個人跟來,我滴,佩服你大大地!”


    我笑了笑,“你們日本人真虛偽,昨晚想殺我想的要命,今天又說佩服我!”


    布上神色嚴肅地說“王桑!你知道的太多了!殺你是一定地!但是,你是我見過的優秀的軍人,我地,尊重你!並不矛盾!”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四十五話噬魂(五)


    “布上!你自信你能殺的了我!?”我提棍的右手一鬆,精鋼棍叮地落在鋼板上,我將手滑動到精鋼棍的上端,反手握棍,上前了一步,將棍拖在身後。這是我長期和阿黃、老畢等人實戰琢磨出來的起手式,我懶,所以我不願意多費一點力氣在準備姿勢上,棍子拖著身後一是可以省力;二是發起攻擊時,反握的右手剛好可以掄起棍子,借助慣性可以砸開對方任何小型兵器,被動防禦時候也可以掄起擋開任何兵器,非常實用。


    布上看我擺出了這麽個怪異的姿勢,瞳孔一下收縮了,我知道他也沒料想到我會武術,還是精鋼棍,長克短,而且無血斬也砍不斷我的精鋼棍,我在兵器上占了絕對的優勢。


    昨晚我和他打過,交手沒幾招,但我感覺布上的出刀力道和速度都很強,匆匆幾招無法判斷他的實力,但感覺應該是練了很久的。沒有武器在手的情況下,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精鋼棍在手,感覺可以與之一戰!


    布上緩緩說道“想不到王桑是藝高人膽大,很好,我就來領教王桑的高招!”說完他雙手握刀,兩腿前後錯開,呈弓步,慢慢舉起刀對著我。


    我有點驚訝,布上刀鞘都沒拿掉,就要和我打?是怕刀被損傷?不可能,帶刀鞘的刀能殺得死誰啊?!


    就在我微微一愣神的時候,布上大喝一聲,右手猛地快速在刀身一抹,唰!刀鞘直衝我飛來!


    臥槽!還有這招!?我來不及多想,右手隨手掄起棍子砸飛了刀鞘,棍子去勢已盡的時候,布上已經跨步上前,寒光一閃,對我持棍的右臂當頭劈下!


    “卑鄙!”我罵道,右手一沉,左手搭上已經掄到左邊的棍身,雙手猛地發力,左高右低,斜斜地擋下了這一刀,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布上詭異的一笑,刀鋒一偏,貼著棍身順勢就往我右手握棍處削去!


    好狠!我右手隻得撤棍,但我也不願意這麽被動,左手猛地往前一壓棍身,棍頭狠狠砸在布上右肩膀上!


    “八嘎!”布上後退了兩步,似乎不敢相信我還能反擊得手。


    我右手握回棍子,雙手持棍,指向布上,我想看看他到底多厲害,有時遇到一個強者,你會忍不住去比較,到底誰厲害多一點,所以我決定繼續采取守勢。


    “哈!”布上又是一聲大喝,雙手持刀在頭上劃了一個圈,順勢從右往左,一個橫掃過來,一片寒光!


    我將精鋼棍往左一磕,又是鐺的一聲響,再次擋住了布上的攻勢。


    布上居然又故伎重演!刀鋒一轉,粘著棍身就削了下來,臥槽!還有完沒完了?!由於左手握在前,我隻得鬆開左手,右手往後一滑,在後退的同時,握著棍尾端,猛力一抽棍,再狠狠紮了出去!直衝布上右肩窩而去!


    精鋼棍很重,若是單手持槍,我是不可能端多久,但是短暫的爆發力我還是可以的,盡管這樣,棍頭還是在紮過去的時候呈下墜之勢,已經變成紮向布上的右胸了。


    也是歪打正著,布上這時回刀去格,卻格了個空,噗地一聲,棍頭已經狠狠紮中布上右胸,布上怪叫一聲,蹬蹬蹬退了好幾步,右手將刀杵在地上,左手撫胸,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一定是被我紮出血了,這一下勢大力沉,加上我特別訂製的兩根雙節棍的一端是尖銳小突起,就是想結合槍法使用的。


    我對布上笑笑說“布上先生的刀法好像不怎麽地啊!”


    布上沒答話,一咬牙,暴喝一聲,猛進了兩步,又是雙手舉刀向我當天劈了過來。


    賊心不死!我雙手將棍子舞了個花,鐺的一聲迎麵砸開了他的刀,經過試探,我知道隻要和他保持距離,他就一點辦法沒有!


    想到這裏,我呼的一下,將棍橫掃過去,布上沒有辦法,隻得硬鐺了一下,武士刀和精鋼棍相交發出鐺的清響,刀身顫動不止,連我都似乎聽到了嗡嗡聲。


    布上雙手握緊刀把,雙眼瞪得血紅,凶狠地望著我,仿佛要吃了我一般,我毫不理會,又是一下當頭棍砸去,布上又隻得雙手舉刀擋住。


    刀棍甫一相交,我馬上一個轉身,掄起棍子,又是一下從後麵由下往上蕩了過去,這是借鑒老畢的“瘋魔棍法”,就是依靠兵器的重量,速度和慣性,不斷打擊對手,將對手逼到退無可退,硬對硬交手。


    布上不得不往下用力一劈,鐺!又是猛烈一震,我的虎口都有些麻了,小日本鬼子還真頑強啊!不過他也未必好受,趁著他後退消力的時候,我又踏上一步,呼的一個轉身,又是一記橫掃出去!


    棍子在空中呼嘯著發出呼呼的聲音,速度和力量已經到極致了,布上最好的破解辦法就是後退,避開這一棍,但我賭他的自尊心一定不會退讓。


    果然,布上一咬牙,雙手握緊刀把,用力往外磕去,鐺的一聲大響!布上雙手劇烈的抖了起來,打鐵要趁熱,我大喝一聲,用力猛抽棍身,騰出空間後,再度發力,以左手為支點,右手猛然往前推棍出去,如蟒蛇一把的棍頭,點向布上的前胸!


    這是從槍法中演化出來的一招,如果是長槍,柔軟的棍身具有極好的彈性,這一招蛟龍出水,槍頭顫動不定,高手可以通過右手極速轉動槍身,將槍頭演化出好仿佛又幾個一般!我這個精鋼棍不具備彈性,我就幹脆省了這一花俏之處,著重突出:快狠準!


    棍頭刷的一下就到了布上胸前,布上這時已經不敢再硬硬相碰,隻得往後退去,我看得出他的臉上滿是憤懣、屈辱、無奈。


    這就對了!他抗著我就一直打到他扛不住,脫力,這樣我就可以輕易製服他!他不扛著往後退,嘿嘿,他後麵就是牆,這下我看他往哪裏跑?


    布上這時一隻腳已經後退碰到了牆,他臉色一變,知道不好,但仍然雙手持刀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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