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立馬就明白了,連忙說道:“大哥,真對不起啊,是我家瑤瑤隔窗扔出來的。”


    光頭怒道:“我哪裏得罪你家了?為什麽那麽多人不砸單砸我一個?”


    那女人說道:“大哥您別生氣,咱們素不相識的,哪能說誰得罪誰了。你聽我說,是我要我女兒寫作業,她不肯寫,一定要先出來吃肯德基。我讓她寫完了再吃,這孩子真強,把書包隔窗扔了出來。我當時就急了,一把掌就把她打哭了。這樣高空拋物,這不是要人命嗎?下麵是個商業街,那麽多人來來往往。我趴在窗口上一看,還好沒砸傷人。但一定嚇著您了。所以立即就趕下來了。這不急著趕過來給您道歉呢。孩子還在上麵哭著都沒人管。”


    光頭把書包摘下來遞給那女人:“回去哄哄孩子,別隻是打,好好給她講講道理。這樣胡亂扔東西,真會出人命的。”


    那女人接過書包,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您上去坐坐大哥。


    光頭說不了。


    那女人走後,光頭反而有一些輕鬆。


    李宏波不解地笑著調侃光頭:“怎麽差點兒被砸到還有些得意呢。我以為你要和那女人幹起來。”


    光頭說這是一個意外,比有預謀的好,沒有和姚晶晶扯上關係,這是好事兒。


    我們往外麵走,門口一邊站著一個保安。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光頭路過他身邊時,他說了一句該死。


    光頭立馬伸手拉住他衣領,問他說誰該死。


    那保安嚇了一跳。抬起頭來說我沒說你,在聊微信。


    光頭鬆了手,還幫人家整了一下衣服,說對不起。


    那保安已摘下對講機,又掛回腰上說,沒事兒,老板你氣色看起來不大好。


    光頭哼了一聲,我們出了有電梯的大廳。李宏波對我說光頭有點兒過敏啊。


    我說誰攤上這事兒都好不哪去。


    才走沒幾步,兩個漂亮妹子從我們身邊經過。一個妹子在光頭跟前站住,罵了一句該死。光頭這回沒有衝動,定定看向這個妹子。這妹子看都沒看光頭一眼,彎下腰去把鬆散了的鞋帶係好了。


    那妹子站起身見光頭盯著她,笑著問光頭:“好看嗎?”


    光頭愣了一下,隨口說好看。


    一邊的妹子罵了一聲該死的臭流氓。


    然後兩個妹子一起跑開了。


    光頭對我倆說:“回去吧,回你們住那地方。”


    李宏波說要不吃了飯再回去。


    光頭不用,打電話讓人家送,多送幾個菜,好吧。


    我和李宏波同意。我有些危難地對光頭說:“汴總,其實我怕,你萬一躲不過去,我和李宏波兩個,就無法洗清嫌疑,你想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光頭說你別擔心,我回去就寫兩份兒證明,證明我出了意外與你們無關。


    我還是不放心,這證明警方采用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們不知道啊。


    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一棟掛廣告布的樓下。大條幅已經被用繩子吊上去,還沒有開始往牆麵上固定。突然就掉了下來,把光頭蒙在下麵。


    光頭從廣告布下麵鑽出來,看見廣告布上有四個大字,還有兩天。他眼睛就瞪直了。把整個條幅都拉開來,是買一送一特惠促銷還有兩天。


    下麵也有拉廣告條幅的人,連忙給光頭道歉,光頭也無心理會,扭頭就走。李宏波陪他回去。我到一個飯店裏訂了飯菜讓人家送到我們住的地方。


    這天夜裏,光頭在客廳裏很不安生。他不能入睡,一入睡就發出驚叫聲,惡夢不斷。我和李宏波也被他折騰得睡不好覺,天快亮的時候,他才好多了。


    我剛睡踏實一會兒。門鈴就響起來。很光火地起來開門,外麵站著丁捷。


    丁捷一見光頭也在,就很意外地問:“你怎麽會在這兒?”


    光頭說和他倆在一起安全些。


    我趁機對丁捷說:“丁哥,我有話給你說,光頭萬一出了什麽事兒,你可得證明我和李宏波是清白的,他非和我們兩個賴在一起,出了事兒可別往我們身上懷疑。”


    丁捷說不說這個,湯總死了。


    光頭一下子跳起來,問:“怎麽死的?”


    丁捷說吊死的。


    光頭歎了口氣,說,走了楊總的路。終於就剩下我自己了,我肯定也躲不過去。


    丁捷說湯總的眼睛睜著,好像看見了什麽特別恐怖的東西。他用一根鐵絲把自己吊死在上下鋪鐵床上麵的角鐵上。就是不知道,他上吊用的鐵絲從哪來的。那房間裏根本沒有鐵絲。他死前經過激烈的掙紮,不像是自殺的樣子,但屋裏沒有第二個人存在過的跡像。


    這事兒不用問,都心知肚明,姚晶晶幹的。


    光頭說看來無論躲到哪兒都躲不掉,算了,我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回我辦公室等姚晶晶吧。


    我說這,這你看。


    李宏波說哎哎,這怎麽好,這怎麽好。


    我兩個都沒有實打實留他。死人的事兒,還是避嫌的好。他能主動提出離開,我們巴不得。


    ☆、第182章 被請喝茶


    這時天已經亮了,光頭打了個電話,叫人開車來接他回去。光頭走後,丁捷對我和李宏波說:“這事兒你兩個,一點兒正作用都沒有發揮。雖然法律不能拿你們兩人怎麽樣,你們應該受到良心的譴責。”


    我無所謂地笑笑:“我感覺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隻看看不說話,很心安理得。”


    李宏波說受到良心譴責的應該是光頭他們。


    丁捷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麽,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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