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音音的話說:“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不但不能流血,還不能見血,見血我就有一種暈眩,或者說,衝動?反正,說不清。”


    音音的身子震了一下說:“你以前沒說過,你隻說你不能受傷流血。”


    我點點頭:“不能受傷流血這事兒,還勉強說得過去,不能見血這事兒,我想沒多少人能接受,萬一有人拿這個開玩笑呢,突然拿東西盛點兒動物血來嚇我,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所以我一般不說。”


    音音在我懷裏點著頭,關心地問:“現在呢,現在這種情況好些了沒有?”


    我說不知道,上次貓魂那事時,見到了血。後麵好像好些了。


    音音舉起兩個小拳頭,來回晃著,整個人在我懷裏一拱一拱的,鬆了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


    我突然想起月月,問音音月月怎麽沒來。


    音音從我懷裏往外一拱,看著我問:“你想她了?”


    我訕訕一笑:“那哪能,她不是你好姐妹嗎?順便問一下。”


    音音又縮回去說:“那就是個大電燈泡,還是特沒眼色的那種。不過月月對我非常好,她頭兩次見你,怕我吃虧。通過那兩次了解,所以就放心了。說不來耽誤我好事兒,在小區外麵下了車,說自己轉轉,叫我有事兒招呼她。”


    我摟著懷裏的音音,就這麽溫馨地說著話兒,恨不得這一刻,能夠天長地久。我有些擔憂地問音音,她爸媽對我們的事兒是什麽態度。


    音音沒有直說,隻說她爸媽不了解我,怕我們不是一類人。她相信,我們才是同類,才能相親相愛。


    音音的話說得我心裏甜滋滋的,我一高興拍了下音音的腦袋:“看你說的,好像別人都不是同類似的。”


    音音調皮地一縮脖子,很乖巧地說:“呃,我錯了好吧。”


    我撫摸著她的長發,輕輕地說:“我知道,叔叔阿姨可能怕我不能給你一種穩定的生活。我才從家裏出來,宅了太長時間,所以覺得,現在做個保安很適合我。我和李宏波商量好了,我們要做一個不一樣的保安,要像風水大師一樣受人尊重,一樣可以賺錢,我要讓叔叔阿姨看見,我能給你幸福快樂的生活。”


    我說要像風水大師一樣受人尊重時,自己心裏都有些底氣不足。沒想到音音一點兒也不意外,她說你選擇這條路也許是對的,她還說她爸媽不是嫌我沒錢,我現在不會明白,以後會理解的。


    音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看了看,說是月月打來的。然後打開免提接聽。月月在裏麵嚷:“我說大小姐,你沒什麽事兒吧,那臭流氓沒欺負你吧?”


    哎瑪,這是什麽話,我疼還疼不過來呢,還欺負她,我舍得嗎我。


    音音淺笑著輕聲說:“沒有,你說什麽呢?”


    月月充滿醋意地說:“沒有還不回來,我一個人都逛得沒意思了,這都個把小時了有多少話聊不完啊?”


    我在旁邊說道:“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


    月月叫道:“你說什麽呢臭流氓?”


    音音說馬上回馬上回,對我笑笑,然後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我才想起音音給我講的那個沒講完的故事。問那幾個人後來怎麽了,那個小偷到底怎麽一回事兒?


    音音說那六個人,後來又死了兩個。那個小偷,被逮到活活燒死了。音音說到小偷活活被燒死時,臉上的表情好像很難過。


    我心裏也是一寒,說至於的啊,殺人償命,放從前頂多也就是吃槍子兒。況且,是別人先打死他的。怎麽還會這麽殘忍?


    音音搖著頭歎了口氣,他們怕他,還會再活過來。當時出動了大批武警,堵住他後用噴火筒當場燒死的。


    我心裏一緊。你能想像一個活人被當場火化的情景嗎?我問那小偷,怎麽就能活過來,下令燒死他的那些人,怎麽知道他還會再一次活過來?


    音音勉強笑了一下,說那就不知道了,走了。


    我沒想到的是,後來聽老煙鬼也說起了此事,他竟然這個事件的指揮者。


    臨走音音指著水池說:“這下麵,怎麽覺得不幹淨。”


    我說怎麽聽你說這話像半個神棍一樣。音音笑不作聲。我和音音從別墅客廳裏穿過去,和吳總他們打了招呼。到別墅外麵,音音上車走了。我又感到少點兒什麽,她把我的心也帶走了。


    我送音音回來,吳總他們便說把門關上吧。然後上樓休息。那個東西沒抓到,我和李宏波仍舊睡吳小勤那個房子。吳小勤還臨時睡在另外一個房間裏。


    睡覺的時候,李宏波叫不要鎖門,隻要關上就行,到時候能快些出去。他說今夜就算有事兒,咱們房間裏也不會有事兒。


    我問他為什麽?


    李宏波說那東西昨夜裏沒得逞,知道我們有防備,肯定得揀軟柿子捏。


    我說也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先把我們幹掉。


    李宏波低聲說不怕,你還有那貓牙手鐲呢。


    我和李宏波既然決定要把吳總家的這事兒弄好,就沒敢真睡,把該準備的仍準備好,躺在床上警醒著。


    入夜,我聽見屋門響動的聲音。李宏波的手,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說,來了。我也碰他一下,告訴他我沒睡著。


    門隻輕輕響了一下,應該是推開一點兒後沒有關上。


    啪啪,啪啪,輕微的聲音由遠及近,從門口那兒往床邊走來。奇怪,昨夜那東西來,是沒有聲音的。


    更主要的是,這聲音遲遲疑疑地在屋裏瞎轉悠,就像一個懵懂的小孩子在打量什麽稀奇的事物。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吼哈哈哈哈哈……


    屋裏突然響起一陣異常的笑聲,這笑聲在暗夜裏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我和李宏波,身子都震了一下。席夢思發出了一點兒聲音,很輕微地。


    那笑聲卻嘎然而止。


    我和李宏波一動也不動。心裏緊張的要死。弄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這東西完全不按昨夜的套路來。它根本就不接近我們。我手裏捏著的針,也起不上作用,現在貿然紮出去,肯定邊兒都挨不上。我仔細聽這笑聲,好像是貼著地麵發出來的。


    貓牙手鐲就戴在我手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房間裏靜了一會兒,我想到一件事情,按道理這麽大的笑聲,應該能把吳總他們吵醒的吧,怎麽沒聽見他們屋裏的動靜。我們住吳小勤的房間,都在二樓,並且相距很近。


    要說是房子隔音好,那昨夜裏那事兒,吳總怎麽就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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