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大白天的,都窩在家裏做嘛?不用出去做事嗎?難道她爸媽是老牌的宅男宅女?


    不過音音說沒事的,她可以去看我。叫我把地址告訴她,反正她有車,來回也方便。


    我說好,掛了電話就把吳總小區的地址短信發給了她。然後和李宏波各人在自己屋裏睡了一覺,休息過後,我們便搭車去了吳總別墅附近瞎逛。


    用李宏波的話說,這叫熟悉環境,省的下次追小鬼的時候,咱們又迷路。你聽聽這話,下次追小鬼的時候……一般人想都不敢想這事吧?


    我和李宏波又到了超市跟前那個十字路口。


    我們剛走到跟前,綠燈就變紅燈了。我和李宏波無奈,隻好站住。


    深圳寶安這邊的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地方都立著幾根鐵皮圓柱。我和李宏波站在鐵柱之間,手扶著鐵柱看著兩邊的車子啟動。


    我一邊看著車子,一邊注意著兩頭路角上有沒有可疑人物。被那摩托車衝那一次,我們都有些害怕了。


    如果那個肇事者說的屬實,那我們確實得小心些。


    這種人最可怕,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用你不知道的手段算計你。並且這人的手段一般人還不信,他完全可以不擇手段,非常極端。


    上次是摩托車,這次搞不好就是輛汽車。


    我這麽一想還真覺得有些可怕,並且這事發生的幾率,我覺得挺高的。


    不過,撞我們的汽車沒等來,倒是等來別的了。


    我身後有高跟鞋敲擊地麵的動靜,並且聽動靜,那高跟鞋的根估計還挺高。


    於是我回頭一看,果然是兩個高挑美女。手裏拿著檔案袋,人還沒走到跟前,香氣就先傳了過來。


    再仔細一看,這倆姑娘真沒說的,個高,腿長,白淨,胸大,皮膚好。


    尤其是二人還穿著職業裝,小西裝,工作群,白領麗人,你們懂的,惹人遐思。


    並且我還有點辦公室情節,我對能坐辦公室的人尤其羨慕,人家風吹不著,雨曬不著的,就坐電腦前忙活就成。


    不用像我們保安,什麽人都得麵對,什麽窩囊事都有可能經曆,工資還不高。


    我隻回頭看了兩眼,就萬般不舍又很紳士地轉過頭去看紅綠燈了。至於李宏波這貨,肯定是盯著看個沒完。


    我轉頭一看,果然,這貨兩眼死死的盯著人家,並且盯的是人家咪咪那個位置,那眼睛就跟釘死在上邊一樣,就沒移開過。


    我聽見一個美女說:“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李宏波這貨看見漂亮姑娘就沒腦子了,直接接了一句:“沒見過這麽大波的。”


    你妹,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我回頭看見兩個美女臉露怒色,罵了一句流氓,去死!


    我可不想惹火上身,忙又轉頭看前麵。李宏波此時看見美女發怒,也知道自己這句有些過火了,慌了,訕訕地轉頭看前麵。


    我心中好笑,李宏波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倆誰也沒想到,後麵這兩個美女,在罵完我們後,會那麽過分。他們竟然發狠地把我倆朝前麵猛地一推,我和李宏波這會兒都沒防備,直接就種向了車流。


    吱地一聲刹車,我就被一輛本田撞倒在路麵上。李宏波在我另一側,他沒什麽事兒。我當時就被撞傻了,也嚇傻了,趴在地上手腳發軟。這可是被車撞啊,生死一線間啊,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司機從車上下來,李宏波一看我,趴地上不能動了,還以為我受了很重的傷呢,衝他罵道:“你他媽的怎麽開車的,一看開小日本的車就不是什麽好鳥。”


    那車主見撞到人,也顧不得和李宏波計較,隻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們這突然闖紅燈,我來不及反應啊。”


    李宏波指指兩邊的燈嚷道:“怎麽就是我們闖紅燈了,你看好了,是你闖紅燈好吧,你開車不看燈的啊,趕緊把人送醫院啊。”


    這會兒工夫,紅綠燈已經變過來了,李宏波說的振振有詞。那車主也不計較這些,和李宏波一塊兒把我抬到他車上,然後開車送我去醫院。


    進了醫院車主才陪著小心對李宏波說:“你看他這身上也看不出來哪兒有傷,我們做個全身檢查好吧,有傷咱看傷,要是沒事兒咱們再各走各的。你放心,我撞了人我肯定負責到底。不管誰對誰錯,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我點點頭,說行,今天這事兒,說起來我們也有責任。


    李宏波瞪我一眼,我就把打算表揚這車主的話咽了回去。什麽是正能量,這就是正能量。這個社會,需要正能量,一個人要有最起碼的道德底線。這車主是個好人啊,我心道。


    一通檢查下來,我除了腿上有點淤青,竟然沒多大事。李宏波當時把我往旁邊一推:“你不作能死啊,屌事沒有還要我這樣架著你,哎呀你妹的,我這小心肝差點兒就受不了。”


    車主說我看你們在路邊上有點兒爭論,就把車速減下來了。開了多年的車,也有點經驗。


    他叫李宏波也別怨我,我這是給嚇的。


    確實,我是給嚇懵了。以為得受多大不了的傷,或者這輩子能不能站著走路都不好說。這車主刷卡付了錢,還問我們住在哪兒,說要送送我們。


    我一感激,給車主留了電話,說有事兒可以找我們,特別是那些邪門的事兒。


    車主記了號碼,說成,成。


    我當時想的是,若這車主有事兒,就算死磨硬纏搬出老煙鬼來,我也一定要幫他,這年頭好人難得啊!當然能幫就幫,何況我就隻有這麽大能耐了。


    我們沒有直接進吳總小區,在附近就下了車。待那車主走後,我兩個找地方解決午飯,才問李宏波:“推我兩個的那女的呢?”


    李宏波說走了唄,當時你被撞倒,我得先顧你這頭,哪還管得了那兩個啊。這也都怨我,和別人起爭執卻害你差點兒出大事兒。


    我搖搖頭:“這事兒不怪你,那兩個女的,是故意的,就是沒有你跟她們起爭執這事兒,她們也會推我倆。”


    李宏波一愣,看著我問:“和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一樣?你怎麽知道的?”


    我說這簡單,那倆女的要推也隻能推你,沒理由推我啊,我自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說。你再想想,就算爭執再厲害一點,也不至於把人往車流裏推吧。這是赤裸裸地謀殺。她們不要命了?


    李宏波說要不要打電話給吳總說一聲。


    我說最好說一聲。派出所的人了解好情況,也該把那個騎摩托車的倒黴蛋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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