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買了票,也不知道過山車是咋了,這次開的特別快。我本來就有恐高症,這下可好,一會高一會低的,我心髒壓力甚大。


    但為了不再妲己麵前表現太慫,我硬是咬牙死撐。可沒想到,那鮮橙多不爭氣,瓶蓋偷偷鬆了。


    這後果可想而知,尤其我倆從過山車上下來後,我低頭一看,自己褲子都黃了……但好在這遊樂園裏沒人。


    我和妲己不再外麵多逗留了,一起回了警局。


    接下來我再也沒看到鐵軍,後來聽妲己說,鐵軍康複後,拄著拐杖確實去了國外,見到了那個九頭蟲。


    我也偷偷打聽過,有哪個攤上事的警察有這個外號,但我的方向錯了,最後意外巧合的,有一個退休老刑警告訴我,九頭蟲是一個線人,已經死掉了。


    我試著查檔案,包括一些被封存的資料,但對這線人記載的很少,隻知道他確實跟鐵軍一起破過案子,甚至他的身世也挺神秘和複雜的。


    我就是好奇,並沒考慮太多。


    大嘴康複後也回到警局,不過除了我和妲己以外,其他人都有排擠他的意思。這裏麵的貓膩,我後來知道了。


    省廳的心理學家對大嘴做過測試,得出的結論是,這小子有多重人格。這名詞乍一聽很恐怖,但我後來跟妲己一起,又找另一個專家問過。


    專家給我們的答複,多重人格,說簡單了,就是一個人身體裏住著好幾個靈魂,其實人的大腦很奇怪,在中國醫學中,這確實屬於精神障礙的一種,屬癔症,也叫癔症性身份識別障礙。隻是這並不能說明大嘴有多變態和恐怖,因為人的大腦是很奇怪的,尤其在一個人受到嚴重創傷,尤其性侵害或感情方麵的,他身體裏就會有另一個人出現。這個人往往是某個領域的天才,能用他的能力,來保護這個身體,讓其穩穩渡過一個災難。


    專家還舉了幾個例子,比如比利米利根這個人,一九七七年,在美國俄亥俄州犯下連續血案,被抓住後,警方竟發現,他有二十四個人格,每一個人格都是不同領域的天才。還有一個家庭婦女,她幼年受到家暴,分裂出十二個人格,有的人格是畫家,有的人格是音樂家等等。


    我聽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說這麽一看,大嘴這兔崽子竟還是個天才的潛力股,而且我也因此聯想到另一件事,邪叔一直跟大嘴很投緣,甚至邪叔還愛在夜裏跟大嘴聊天,難道說,邪叔也有多重人格?


    當然了,這事我沒法考證了,畢竟白老邪不再露麵了。


    我和妲己跟專家又聊了一些,專家告訴我們,多重人格未必一直存在,一旦危險過去,或者有其他什麽原因,影響到這人格後,它會選擇將自身再次封印,不再影響主人的身子。


    這也是在間接告訴我,大嘴沒啥大問題了。


    但警局其他人壓根不信,沒用上半年,大嘴當警察當的過於壓抑,提出離職了。


    我本來挺不舍得,誰知道這小子歪歪繞挺多,最後開了一個保安公司,生意火的一塌糊塗。尤其他那幫手下,一個個全邪氣,真要遇到事了,不僅都積極往上衝,動手時的招數,也都有大嘴的真傳,不是捏蛋、撓人,就是掰手指、摳眼睛的,反正這公司的名氣也因此闖出去了。


    我後來調到掃黃大隊去了,反正相比刑偵處,我此後工作的危險性少了很多,我跟妲己的戀情也是一點點升溫。


    我倆不像一般情侶那樣,或許是在一起時經曆太多的緣故吧。


    兩年後,我們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倆還請了很多親戚朋友,婚禮雖然很簡約,卻很隆重。我本來還想請白老邪和鐵軍,卻不知道怎麽找到他倆。


    而就在婚禮當天,辦完宴席後,我和妲己收到了一個禮物。這是國外來的包裹。


    打開後,這裏麵裝著一個小金像,我被它外形震懾住了,是一個九頭蟲的,在最大的蟲腦袋上還掛了一個卡片,有人用歪歪曲曲的字跡,寫了幾行話。


    我猜這是被人用左手寫的。他祝福我和妲己,望我倆白頭到老,這個金像也權當他的一個禮物了。


    另外在整個金像的身子上,還掛著一個金色皮筋,這皮筋被特殊處理過,是8字型的,中間的地方黏合到一起了,兩端看起來像戒指。


    我想到了白老邪了。我和妲己更是想到一塊去了。


    我倆一起把皮筋拿下來,一同套在無名指上,這樣我倆被皮筋連著,又捂住雙手緊緊不再分開。


    妲己看著我,笑著說了句,“圈兒哥,邪叔給我們下死刑令了。”


    我回答句,“那咱倆就一起趕赴愛情的法場,也一起不分開的守住我們專屬的愛情墳墓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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