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淩突了我一眼,溫柔的說:“大爺,是不是要我幫你捏腳啊?”


    “嘿嘿,曉淩,感情是真的才好,那朕給你機會讓你伺候下?”我心裏樂啊,這個曉淩,真是個賢妻良母呀。


    “啪!”又是一個巴掌,打在我的頭頂上。


    “你真把你當大爺啦?你真把自己當英雄啦?李喃生,不是我可憐你,你咋就這樣呢?你好威風啊,救火受傷呢?”曉淩再改形象。


    “我,我……”我說不出口。


    “你別這樣得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己工作失誤了,別人不知道,在我麵前你還裝?得了吧你。”


    “我……”


    “我什麽我,你以為我會把你當皇帝呀,整好,趁人不在,我給你麵子,現在就修理你。”曉淩恨恨的說。


    “得,得,姑奶奶,你演技也太好了。那你剛才還幫我開脫?”我說。


    “幫你開脫?那不是怎辦?你還叫我說是你縱火啊?我真瞎了眼了,記得就不理你是了。”


    “曉淩,幹嘛這樣咄咄逼人啊。既然這個事情是往好的方麵發展,你幹嘛扼殺了這個態勢呀。”我說。


    “好的方向發展?不修理你你怎記得過失呢。誰知道你背後會不會背著我去做什麽事情呢。對了,那個事情還沒完呢。”曉淩說。


    “還有完沒完啊?得,我改之就是。你看,我全身都黑炭一樣,給我抹抹身子呀。”我看曉淩也不是真的生氣,她是講道理的。


    “呀?李喃生,別把自己當丈夫呀。我為什麽要幫你抹身子?”曉淩道。


    “哎,哎,也罷,也罷,你把我初吻強取了,現在你有底氣了是不。”


    “你!你!”曉淩又氣又恨的,被我說出這個事情,她臉不禁就紅了。


    “我給你打水,你就在這裏自己處理吧。我才懶得理你。”曉淩說著拿起臉盤去給我裝水。


    “你別呀,怎這麽忍心呢。你看,這,這多髒。”我還是不死心。


    “有我這樣伺候你,你撿到寶了。還諸多要求。”曉淩說這出去了。


    我一看沒戲了,這個曉淩,是冰棍呢還是石頭?我突然想起一部電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許曉淩是慢熱的人。


    我隻好自己處理,等著曉淩拿來水,我自己手洗。沒人照顧,這樣已經很滿足了,知足常樂啊;況且縱火這事,壞事轉好,真不是這樣轉法的,很不光彩,天不知,地不知,就我和曉淩知道就是了。


    我吃力的站起來,現在除了呼吸胸口還是有點痛之外,就是難聞的氣體在我胸內蕩氣回腸。


    曉淩出去了好一會,都還沒見回來。我站在窗口看看外麵,寂靜無比,隻是我的心有點在跳,男女共處一室,雖然沒有事情可以發生,但是敏感的神經,我覺得都無法控製自己了。


    我看著窗外,沒有見有人出入火葬場大門,剛才的火災好像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反正也不是很嚴重,也是內部的原因,更沒有報警,這個明天汪財就會批下個條,讓謝思去采購一個新爐回來,一切又會回到正常軌道了,是升級了的軌道。


    悠悠的大路,街燈初起,人間看似熱鬧,卻又沒有人煙的樣子。我看見一個女子打著一把傘從水井那邊走來,這個女子好像是曉淩,我想:這曉淩怎麽搞的呢?沒下雨,又沒出月光,怎就打傘。


    我叫喚:“曉淩,曉淩。月亮出來了要打傘呀?”


    那女子停下來了,雨傘稍稍的往後麵放下來,我看見此女身材與曉淩一樣,穿著黑色的衣服,好像壽衣,但也無法清晰的分辨出是緊身的還是旗袍。那女子頭發像曉淩一樣,長到肩下,她一抬頭,還真有幾分曉淩的樣子,我心裏暗笑,這個曉淩,出去提個水都要換衣服呀,莫非是想給我驚喜?還是她也要洗下身子呀?我不禁又意淫了。


    這個黑衣服打傘的女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我,隻是我注意到這個曉淩,平白無故的穿個紅色的鞋子提水,你幹嘛呢你?嗬嗬,你等著,哥這就下去。


    我轉過身子,在地上找到我的人字拖,穿上,用手把門一拉開,喲,這曉淩,這麽快的就站在我的門口了。


    “喲,真機靈啊,這麽快給我開門了。”曉淩說。


    我說:“哈哈,曉淩,你怎跑這麽快?水還有沒有呀?”我看著曉淩提的水。


    “喏,夠了吧?”曉淩說。


    “夠了,曉淩你會淩波微步呀,跑這麽快一點水都沒滴。”我說,“哦,你的傘呢?”


    “你沒事吧?平白無故的打什傘?”曉淩把水放地上。


    “我說曉淩,你怎麽變魔術呀?一下就換好衣服了。”我看曉淩穿的是綠色休閑裝。


    “莫名其妙!”曉淩說著,沒理我,她蹬著鞋子的泥土。


    “你,剛沒打傘?”我一下想到了什麽。


    “神經病。雨傘擋月光啊?”曉淩說。


    “那剛才在路下打傘的不是你?怎麽我看那就是你啊。”我道。


    “你說什麽呢?”曉淩說。


    我一身冷汗又出,肮髒的衣服後麵一下濕了一大片。


    我有點發冷。曉淩說:“我沒有啊,我一直穿這個衣服啊,都還沒來得及換,你看,都是髒的。你怎麽了?”


    “我,我看見鬼了。”我說。


    “你沒事吧?你怎麽老見鬼的?在哪?”曉淩說。


    我說:“窗外的路邊,黑色衣服紅鞋子,打著傘。樣子和你一模一樣。”


    “哪?我看看。”曉淩說這跑向窗口。


    “不,不。”我攔不住,曉淩已經到窗口了。


    “沒有啊。哪裏有?是活人吧?跑了吧?”曉淩說。


    “活人?是就好了,我也不想見鬼啊。”我還是害怕的過去看看,曉淩已經離開了窗口,去忙活那桶水的事情了。她以為我耍她。


    我往外一看:“曉淩~~~~~~”我顫抖的說,“你怎麽在下麵呢?”我真看見了,真見那女的在外麵路邊的樹下,那樹正是開始被我埋了三兩肉的那裏,那個黑衣女正看著我,可是她的臉很白,白得很慘,我全是雞皮疙瘩像揠苗助長一樣,全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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