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nangya笑了:“隻要是田七的朋友,就都是我的朋友。”方剛哈哈大笑,對老謝說你想得太多,人家隻是看在田七的麵子上而已。老謝臉色很尷尬,咽了咽口水。我說想和阿讚nangya說幾句私密的話,就跟她進了內室,方剛和老謝互相看看。


    第850章 一起演戲


    在內室中,我把洪班交給我的那個小扁布包遞給阿讚nangya並說了原因,阿讚nangya也很奇怪,打開布包,裏麵是一本很陳舊的線裝書,還有些殘缺。阿讚nangya打開翻了翻,驚訝地問:“這、這是什麽?”


    從洪班把這東西交給我,直到被阿讚nangya打開,我都沒拆開布包看過,但從形狀、手感和重量,其實我已經能大概猜出這是什麽,就說洪班家裏有本祖傳的苗巫書咒,可能就是這個。反正他說了,希望能對你修法有所幫助。


    “他隻說給我,沒有說也讓登康或者巴登看看嗎?”阿讚nangya閃著漂亮的大眼睛問。我搖搖頭,說洪班沒說過。阿讚nangya問是不是他對方剛說過,你沒有聽到。


    我笑了:“巫書咒隻有一本,洪班既然交給我,那肯定隻能對我說這個事,而且還是要背著方剛和老謝。”阿讚nangya滿臉疑惑和驚喜,慢慢翻看著書,我說以後再看,咱們先出去吃飯吧,老謝的肚子一直在叫呢。


    下午,我們從大城回來,三人各奔東西。我對老謝說,讓他也搬到大城居住,這樣就和阿讚nangya溝通方便,離我們幾個人和曼穀機場也近,老謝同意了,說下月就搬家。


    回到羅勇,正好趕上表哥嫂要吃飯,我也沒客氣,坐下就吃。飯後表哥讓我去遛金蛋,在路上慢慢走,金蛋好奇心強,看到什麽都要湊過去看,隻要有遊客路過,他就去聞,很多遊客非要跟金蛋合影,這家夥也不認生,還很會擺姿勢。


    半路翻看手機,有兩條qq消息,一個是姐夫發來的,說佛牌店裏隻能賣出便宜的佛牌,售價過千的都賣不動,讓多再進點兒便宜正牌。我心裏很清楚,又不是商業街,吉祥市場那地方,開佛牌店不虧錢已經是成功。


    另一條是小楊發來的,她說剛和老爸去上海出差回來,特別反感經商那些事。懷念在泰國找們玩的日子,尤其那次裝富家女演戲去騙老謝,覺得很有意思。


    我回複說:“讓你老爸投資開個影視公司吧,聽說東陽那邊有很多影視公司,橫店還有影視城,你天天當女主角,多好。”


    小楊給我打來電話:“哥,那都是假的,沒意思,跟我們在一起演戲才是真的,更刺激好玩。”正聊著,我忽然想起上次我和登康冒充巴老板親戚鄰居去那空沙旺,找阿讚尤施法的事,忽然,有個大膽的主意湧上心頭,但又打消了。小楊見我猶豫,就問怎麽了,我說:“剛才在想一個問題,和你有關的,但又不行。”


    “什麽事?快說!”小楊也是個好奇鬼。


    我心想她不是外人,就把跟熊導遊跟阿讚尤的整個過節都說了。小楊一聽洪班法力完全消失,已經回雲南老家去,她頓時暴怒:“怎麽會這樣?那個熊導遊太壞了,給老謝落死降不說,現在還要害洪班師父!”


    我苦笑,說做這行要麽低調賣牌,賺點兒是點兒,要想多賺就得多多接觸各種同行和阿讚師父,難免遇到心術不正的。


    小楊問:“你剛才說什麽問題跟我有關?”


    我說:“最近我們正準備設個圈套,想好好整整熊導遊。我有個想法,能不能像之前你整老謝那樣,隻不過換成你和方剛,你們倆扮成父女,從浙江到泰國旅遊,打電話給熊導遊,讓他帶你們去那個什麽坤昌寺,可是……”


    “太好啦太好啦,我和方大哥扮父女,哈哈哈!可是什麽?”小楊追問。我說,要想接觸阿讚尤,你就得先拜那尊陰神像,中了邪降才行。


    小楊哦了聲:“這種邪降得花二十萬才能解……對了,登康能不能解開呀?他不是學會了什麽新的法術嗎?”


    我說:“學倒是學會,你就算中了那個邪術也沒關係,但你要受罪啊,中邪降的滋味可不好受。”


    沒想到小楊立刻說:“那有什麽?又不會死人,總好過我成天跟爸爸四處開會調查生意,煩得我都想撞牆!隻要別再讓我躺進有死屍的棺材就行。”看來小楊對上次齊大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的。


    我知道她的性格就是風風火火,但恐怕她不知道中了邪降是什麽滋味,也許到時候會罵我。可又想,那個坤昌將軍的陰神,能讓男人變成西門慶,成天就想和女人睡覺,但小楊是女性,會不會有效果?也許熊導遊隻帶男遊客去拜那座神,而他所帶的女遊客沒有這個項目呢,這都是未知數。


    掛斷電話之後我又給方剛打電話問這個事,方剛說:“不好辦,熊導遊帶遊客去坤昌寺都是一對一的,那座寺廟並不接受外來客進入,你怎麽跟蹤?”我說難道那寺廟附近的樹林都有監控頭,或者有保鏢一路把守不成。


    方剛說:“那倒不至於,隻是熊導遊肯定會比較謹慎,這樣吧,我得找個比較有能力的人,來看看有沒有可能去打探一下消息。”


    在臥室裏躺在床上,我又給老謝打去電話,說起我這個想法。老謝說:“田老弟,你這招不錯啊,隻是要小楊中邪降,難免會吃些苦頭。再者說,她跟方老板兩個人扮成父女,我覺得不太妥當。”


    “你是怕方剛不高興,覺得我們把當他成老頭子?”我問。


    老謝說:“唉呀,當然不是,你想想,他和我一樣都在泰國做了好幾年牌商,認識的人很多。熊導遊也許早就知道我們三人是緊密的合作夥伴,說不定早就有我們這些人的照片,不光是你、我和方剛,可能還有登康、洪班和nangya都說不定。”我心想還是老狐狸想得周全,老謝又說,就算熊導遊不認識方剛,他也不能去,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我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最好讓會施法的人直接扮成小楊的親戚或朋友,等小楊出事後,兩人才好共同去找阿讚尤,這樣他才不會起疑。否則到時候再讓法師扮成小楊的親戚,跟著熊導遊去阿讚尤家裏,姓熊的這麽警覺,一定會懷疑這個臨時多出來的人有古怪。”


    老謝嘿嘿笑著:“田老弟還是挺聰明的。”我犯了難,說熊導遊早就見過登康,而且在他眼裏,登康現在就算不死,也隻有半條命,他也不能去啊。


    “這就是難點所在了,”老謝說,“這個法師還不能是普普通通的,必須要能和阿讚尤對抗。可這種厲害角色,除了登康就隻有鬼王,別人就算行,熊導遊在泰國多年,很可能比我們還熟。你覺得鬼王能答應出山嗎?”


    我吐了口氣:“夠嗆!登康說鬼王十幾年都沒離開過菲律賓,別說菲律賓,連他所居住的城市都極少出,就是怕仇家太多,出意外。我們的事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事,不可能幫我們。”老謝說讓登康試著求求情呢。我說沒用,鬼王那人連自己的家人都能落降,再說就算退一萬步鬼王肯去,他臉上紋滿經咒,總不能蒙著麵和小楊四處旅遊吧。


    老謝嘬著牙花子:“可不是嗎,唉,這事還挺難辦的。可是能夠正麵跟阿讚尤對抗的機會,也隻有裝成遊客中邪,然後再去找阿讚尤了,別的辦法都容易打草驚蛇。阿讚尤這家夥坑過不少人,現在肯定防範嚴密,估計他除了專門接熊導遊的大生意,別的加持佛牌之類的小活兒,都不怎麽會接待。”


    第851章 尋人


    我同意老謝的猜測,掛斷電話後,我覺得心情煩躁,就自己一個人出去,到附近的街上吃夜宵。這裏有很多流動攤位,和中國的大排檔夜市差不多,賣什麽的都有。雞油飯、海鮮炒麵、各種海鮮和烤魚烤雞。


    挑了個烤雞的攤位坐下,這種雞和中國的烤雞差不多,隻是在烤完之後還要蘸著兩種特殊的調味醬汁,非常好吃。很多泰菜都離不開醬汁,連烤魚都要配上三到四種。我邊吃邊無聊地翻著手機,順便看路過的那些美女。正吃著,老謝發來短信:“於先生能行嗎?”


    看到這幾個字,我頓時來了精神,可又很沮喪。於先生當然是極厲害的阿讚師父,可一是這家夥見首不見尾,二是上次方剛綁架他想滅口的事,讓於先生非常生氣,雖然最後我和登康把他放走,可臨走的時候他還撂下狠話,和登康再無瓜葛。


    於是我回複:“就算能找到,也不見得願意跟我們合作。”老謝不再回短信,我這半隻美味的烤雞怎麽也吃不下去。


    吃完夜宵往表哥家走,路上看到幾個外國遊客,邊走邊嘻嘻哈哈地打鬧,身上穿著印有邁克爾·傑克遜頭像的t恤衫。不知為什麽,可能是剛聽洪班講完他以前經曆的緣故,我立刻聯想到當初洪班在衣服上印了瑪丹頭像,四處遊蕩尋找她的事來。


    馬上給登康打去電話,這家夥不太高興:“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覺的嗎?”我說這才十二點不到,有什麽可睡的。


    登康說:“有事快說吧,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去密林裏修法,好完善那段控靈咒。”我問他於先生是不是江西贛州人,他說是,那又怎麽樣。我說了自己的想法,登康失笑:“你想把於先生的頭像在網絡上四處發布,再印成傳單去贛州當地散發,覺得這就能找到他?”


    我說:“我覺得能和小楊裝扮遊客引熊導遊上鉤的,就隻有於先生這麽一個人選,除此之外,誰也不合適。”


    登康想了想:“你不如直接去贛州市當地的公安機關,把頭像交給他們,讓警察幫你找多好。”我說現在的公安機關還沒高科技到從圖像就能找到人吧,而且我們也沒有正當理由,萬一被警方知道我們找於先生是想到泰國給人下降頭,還不把我們打跑?登康說那你就先慢慢想,十天後我閉關出來再說。我讓他先把那塊邪牌用最快速度寄到泰國。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給方剛發去短信,說了我的設想。他倒是很讚同,問我什麽時候實施。我說想馬上就動手。方剛問:“用不用我給你當軍師?”我說當然。


    先通過小楊幫我找了浙江美院的一位老師,素描功底很深。我以五千元的價格向他訂購一幅人像,最好是彩色鉛筆畫。老師爽快地答應下來,我們通過qq溝通,我把於先生的外貌特征先用文字盡可能詳細地對他描述,等老師畫出大概之後,在qq視頻中向我展示,然後我再提出修改意見。


    就這樣,反複修改幾十次,足足用了五個整天才繪製好。畫出來的於先生特別像,簡直就像照片。我很滿意,就讓老師去圖文公司,以高清掃描儀幫我掃描下來,付錢成交。


    之後就是找那種專門在網絡上發貼的灌水公司,把這張照片以論壇發貼的形式四處發,內容是說這位先生可能姓於,是我失散多年的舅舅。操著略帶江西口音的普通話,表情不多,嗓音比較低沉。如果有人在贛州或任何地方看到他,請聯係我,電話和qq分別是多少多少,能提供確切線索者,酬謝兩千元。


    我花了幾千塊,讓網絡公司在網上發布了數萬條消息。又換了新的國內手機卡,注冊新的qq號,用的假名,專門用來處理於先生的事,同時也是為了防止有可能被熊導遊看到而猜到和我有關係。


    數日後登康寄來的邪牌到了,把它帶上,和方剛出發。先從廣州轉機來到南昌,又來到贛州。我倆找了個小旅館住下,在小印刷廠印了幾千份帶有於先生肖像的傳單,然後我在招聘網上發貼,找了幾個打零工的人,替我們每天在贛州的大街小巷散發傳單。


    不得不說,中國人缺錢的太多了。這段時間,我那部雙卡手機每天都要響幾十甚至上百次,全是打來電話或發短信,自稱見過於先生,但要我先付錢,馬上就告訴我在哪裏的人。這些打電話的人口音很雜,有的是典型的東北、河南和廣東口音,居然都自稱在贛州。我問你在贛州什麽街什麽路,可不可以麵談,對方就閃爍其辭。


    手機qq上更是有無數陌生人加我,套路基本相同,都是騙錢。方剛看著這些信息,隻有苦笑,罵道:“他媽的,有手有腳非要去行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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