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老板就像吃了牛鞭燉人參,既有力氣又有狂勁,雙手朝小美的方向亂揮亂抓,好像非要抱她不可。


    第782章 巴老板


    把小美嚇得臉都白了,最後隻好躲在阿讚nangya身後。阿讚nangya走到巴老板麵前,又換了一種巫咒,近十分鍾也沒奏效,我死死抱著巴老板,對偉銘說:“找東西砸,把他打昏再說!”


    偉銘有些猶豫,我就讓他抱著巴老板千萬別鬆手,跑去雜物間抄起一根廢棄的拖布棍,對著巴老板的頭就是兩棍。這棍杆很細也不太結實,都打斷了,巴老板隻是有些發蒙,但似乎還沒能抑製。小美指著茶幾:“田顧問,花瓶!”


    我沒時間多想,抄起茶幾上的那尊花瓶砸在巴老板腦袋上,花瓶碎了,巴老板慢慢垂著頭,處於半昏迷狀態。我連忙讓小美去找繩子,她在雜物間翻了半天沒有,就要出去,我告訴偉銘:“千萬別讓人進來。”偉銘把店門開個小縫,小美迅速鑽出去,偉銘再鎖好。


    捆好巴先生,將他放倒在地上,因為沒法解釋,隻好讓小美出去告訴剩下的那名善信,讓他明天再來,今天的法會到此結束。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我有些後悔,那是佛牌店剛開業時陳大師一位富商朋友送的。雖然不是什麽文物,但也是從內地花大價錢購得,據說有一萬多港幣,結果現在被我給砸碎了。我讓小美把這事記在賬上,事後得朝巴老板索賠。


    “這位巴老板是怎麽回事?”偉銘問阿讚nangya。


    她說:“他身上有一股極重的陰氣,是男性的,但說不好為什麽會這麽重。我用的是緬甸古代法門,普通的陰靈就算怨氣再大,也不可能完全沒效果,反而越來越厲害。”


    看來巴老板不簡單,我問阿讚nangya他什麽時候能恢複過來。阿讚nangya說:“等我給他施一種當初在清萊學到的法門,能暫時禁錮附在他身上的陰靈,但時間不會太長。”


    到了晚上,我們四人已經吃過晚飯,巴老板仍然躺在地上沒醒。阿讚nangya用她所說的那種泰北巫術法門給巴老板再次施法,他總算醒了,看上去臉色發青黑,不過神智還清醒。聽我們說了下午的事,巴老板連忙向小美道歉,坐在沙發中捂著臉大哭起來,可能自己也覺得丟人。


    偉銘問:“巴老板,你這到底怎麽搞的?”


    巴老板嗚嗚哭:“我也不知道……”小美勸道你先別哭,什麽都有原因,好好想想是從什麽時間開始的。巴老板深呼吸幾口,總算平靜下來。按他的說法,這種症狀是在去泰國旅遊之後開始患上的。


    那是三四個月前,巴老板因為電腦公司簽了一筆大訂單,高興之餘就和妻子去泰國旅遊。夫婦倆總共玩了半個月才回到香港,相當盡興。


    巴老板年近五十,老婆也有四十六七歲,兩人的兒子都結婚了。因為生意奔波,巴老板身體並不是很強健,夫妻生活也不多,平均兩個月都沒一次。可從泰國回來之後,巴老板的生活開始有了微妙變化。對老婆異常主動,每晚都要來那種事。起初巴夫人還挺高興,以為丈夫寶刀不老。沒到兩個月,她就覺得受不了,而巴老板似乎也並不是那麽吃得消,每次都很勉強,但也非要不可,這讓巴夫人很奇怪,問他為什麽這樣,是不是吃藥了。巴老板也說其實自己特別累,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做那事。


    巴夫人帶著巴老板去醫院,以為老公患上性欲亢進,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說並沒異常,讓巴老板自己控製就行。為了配合治療,巴夫人回到娘家住了二十多天,回來後以為能有好轉,卻發現丈夫氣色更差,不時地咳嗽,走路都打晃,整個就是西門慶的晚期。她很奇怪,一問才知道,巴先生這半個多月根本沒忍住,隻好去召妓,二十來天睡了十名小姐。那些小姐都是職業的,年輕有力量,巴老板沒累死已經是萬幸。


    這可犯了難,巴夫人準備用非常手段。她買了很多速食麵和方便食品,儲存在冰箱裏,把房門從外麵反鎖好,她回娘家居住,隻留巴老板自己。第四天頭上,巴夫人接到公寓物業打來的電話,稱巴老板踹斷窗戶圍欄跳了下去,幸好是三樓,人落在草坪上,隻扭傷了腳踝。


    在醫院,巴老板哭喪著臉對老婆說,他實在忍不住,那時候就像吸毒發作,沒女人就要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從這之後,巴夫人想盡辦法,也沒治好巴老板的怪病。她希望巴老板能自己用手解決,可巴老板痛苦地說不行,已經試過好多次,非得碰女人才可以。隻要不和女人睡覺,巴老板就眼睛通紅,渾身難受,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天吃春藥。巴夫人隻好默認讓丈夫去召妓,可巴老板體力有限,幾個月下來,不光精神越來越差,身體也越來越糟糕,整天咳嗽不停,有一天早上在衛生間洗臉。突然咳了幾口,發現洗手盆中全是血。


    巴老板覺得自己要死了,他寫好遺書,找律師做了公證,兩夫妻四處尋醫問藥,巫婆道士大仙都找過,有個大仙據說是二郎真君僮身,很靈驗,在仙堂給巴老板驅邪的時候,自己卻發瘋了,用腦袋使勁去撞桌子,磕得頭破血流。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我掏出五毒油項鏈,在巴老板身上來回晃了晃,那顏色深得,都讓我以為是不是在項墜裏灌了墨水,黑得不能再黑。


    聽完我的翻譯(其實根本用不著,隻是做做樣子)之後,阿讚nangya向巴老板發問:“你在泰國都去了什麽地方,做過什麽?”


    巴老板說:“從曼穀玩到芭堤雅,從清邁玩到披集。後來又去了那空沙旺,大概玩了有十六七天的樣子。也沒做什麽特殊的事情,就是拜了幾座廟,捐了些錢給那些僧侶,在海邊住了幾天,買了很多特產,就回到香港。”


    阿讚nangya對我說:“他的情況很嚴重,最好找掌握獨特法門的阿讚來解決。”我心想那也隻有鬼王派的登康了,當即給他打電話說了情況。登康已經從泰國回到山打港,聽說有生意送上門,馬上同意,問我去泰國還是香港施法。


    我說:“先確定你這幾天能來,然後我要和巴老板好好溝通一下再回複你。”


    偉銘開著巴老板的車把我和他送到家,這是在位於港島西部距離海邊不遠的一處高級公寓樓。巴老板按動門鈴,一名打扮得體的中年婦女開的門,神色焦急。我掏出一百港幣,讓偉銘自己叫出租車回去。巴老板進臥室亻,坐在客廳沙發上,我向巴夫人說了她老公今天下午在佛牌店的事。


    巴夫人哭起來:“這可怎麽辦?我先生到底是惹到什麽?”還是那些老話,我讓她仔細回憶泰國之行的所有細節,從頭到尾。


    她告訴我,兩人去泰國並不是自由行,因為不懂泰語。經熟人介紹,他們在曼穀雇了一名很有經驗的導遊,該導遊也是香港人,長年旅居泰國做高級向導,專門為有些實力的遊客提供全方位導遊服務。因為是老鄉,所以巴老板夫婦對這名導遊也很信任,在他的帶領下,兩人遊了小半個泰國,從泰北到中南半島,再到曼穀芭堤雅一帶。


    我問:“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比如和什麽人發生過口角、衝突,買過或者摸過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做過什麽怪夢?認識了什麽可疑的人?”


    第783章 私人導遊


    “好像……真的沒有啊!”巴夫人也很著急,但完全回憶不起來。我問那導遊叫什麽名字,是誰介紹的。


    巴夫人說:“是我先生那次參加一個香港商會的晚宴,和朋友提起想去泰國旅遊,隻是苦於不懂泰文,又不想跟著旅行社,那樣太不自由了,要是有專業的那種私人向導該多好。有個人就掏出名片給我先生,說這是在泰國很有經驗的一位香港導遊,精通泰英粵語和普通話,長居泰國,對泰國比對香港還熟悉,專門服務高端遊客的。”


    我問那導遊叫什麽名字,巴夫人起身進了臥室,出來的時候拿著一個名片夾,從裏麵找出一張遞給我。這名片可能是熏過香料,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香味,聞起來渾身舒服。名片印得也很精美,燙金底黑字,寫著“泰國私人高端導遊”和“熊富仁”的字樣,下麵有兩串電話號碼,分別標注香港和泰國。


    不得不承認這名字起得真好,專門熊富人。再翻過來看名片的背麵,寫有“導遊,請牌,法事,驅邪”八個字。看來此人不僅是導遊,還和我們一樣,也兼職承接牌商的生意。像他這和種高級導遊,接觸的多是有錢或有身份的客戶,能接到好生意的機率也大。


    巴夫人抹著眼淚說:“我老公就給這個熊導遊打了電話聯係,溝通得不錯,商量好行程和價格,我倆就飛到曼穀,和那人在機場的咖啡廳簽了協議,也付了定金。”


    “他的服務和素質怎麽樣?”我問。巴夫人說很好,這位熊導遊性格開朗陽光,細心周到,精通幾種語言。我們倆玩了好幾座城市,很開心,而且消費的性價比很高,我們對他非常滿意,說明年還想去泰南旅遊,到時候再找他。


    似乎和導遊沒什麽關係,我又問巴夫人去了什麽城市,在每個地方都玩了什麽。她一邊苦苦回憶,我一邊在茶幾上的日記本中用筆記下。好在巴夫人心思,記憶力也還可以,說得挺詳細,按她的說法,基本沒什麽遺漏。


    看著這份詳細的行程單,我陷入沉思。從列表來看確實看不出什麽問題,基本都是一些比較熱門的旅遊景點和項目,海灘、度假村、寺廟、遺跡和城市景觀,比如芭堤雅的紅燈區、曼穀的大王宮、沙美島和一些城市的主要寺廟等。但也有些地方我並不熟悉,所以不能確定。


    把行程單拍了幾張照片,分別發給方剛和老謝,讓他們幫我看看,光從這份行程單來說,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等待他們回複的時候,我又問巴夫人之前那個老問題,有沒有得罪誰。她捶著腦袋:“真的沒有!我們三人從開始到結束,和別人很少有什麽溝通,就算有也是熊導遊出麵。我們倆都是在過二人世界,很輕閑的。”


    那就奇怪了,兩人還沒回複,我給方剛打去電話,聲音嘈雜,這老哥又在賭場玩,說有事回頭再問。給老謝打電話,他還關機了。我隻好辭別巴夫人,說有了消息就馬上通知她。因為巴老板的狀態異常,為溝通方便,巴夫人將她的手機號碼抄給我,讓我有事直接打給她。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偉銘發短信問我明天的法會是否繼續,我回複當然繼續,不能因為巴老板的異常就停止,該怎樣還要怎樣。


    半夜的時候手機響,是方剛打來的,問:“你的客戶怎麽了?”我說了巴老板的事。方剛說:“除了那空沙旺的這個坤昌神寺我沒聽說過之外,其他的沒問題。”


    我問:“我記得你在那空沙旺認識好幾位龍婆師父和阿讚,那裏的大小寺廟,你應該都去過才對。”


    方剛哼了聲:“你表哥就在羅勇,你在羅勇陸續也呆了兩年半,當地的寺廟都去過嗎?”我說這還真沒有,主要是跑不起,泰國的寺廟遠比公共廁所多得多。方剛告訴我,坤昌和坤平都是泰國古代的將軍,兩人互相爭鬥。坤昌寺不是沒有,但從沒聽說那空沙旺有這種寺廟。我讓他幫我打聽打聽,他問有沒有錢賺,有沒有讓阿讚巴登來香港施法的可能性。


    我苦笑:“這位客戶的怪病很邪門,阿讚nangya怎麽也搞不定,估計阿讚巴登也不好說,我已經聯係了登康,到時候讓他來。”


    一聽找他沒戲,方剛頓時不幹了,說沒錢賺就不要麻煩他,真是討厭。我說你不要什麽事都提錢,咱是朋友,提錢多俗啊。


    “老子就是個俗人,所以必須得提錢,你去找老狐狸!今晚輸了兩萬泰銖,媽的,心情不好,先睡了!”還沒等我說話,他就把電話掛斷。我知道再打也沒用,原來這老哥並不是覺得沒錢賺不幫忙,而是輸了錢心情不爽。


    次日早晨,老謝終於回短信給我:“你的客戶去了那空沙旺的坤昌寺?”從語氣判斷不太對勁,我連忙回電話,問這個寺你是否有了解,老謝先問:“是不是在那空沙旺南部,那寺廟建在偏僻的小樹林裏,隻接受向導和專業導遊的帶領,閑散遊客就算遇到也不接待?”


    我說:“這個……還真不知道,我馬上去問我的客戶。”


    給巴夫人打電話,她連聲說:“沒錯沒錯,就是一座建在小樹林中的寺廟,廟不大,裏麵光線挺暗的。熊導遊帶我們走進樹林的時候,有一對情侶也跟著,看到寺廟他們也要去拜,但被兩名僧侶攔在外麵不讓。我先生當時還問熊導遊為什麽他倆不讓進,熊導遊說,這座寺廟的住持是一位苦修僧,每天要花費大量時間苦修禪定,接待遊客的時間不多,所以隻接受我們這樣的專業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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