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阿三口中所提到的另外的那些村民,他們都被人用這種方式固定在家裏,他們每個人都保持著詭異的姿勢矗立在各自的家中,他們如同在這裏早就做好了充沛的準備,迎接我們這一波不速之客的到來。


    時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中午的十二點,軍師指揮大家在主幹道上的兩塊巨大的石頭上休息補充體力。


    提到補充能量老四就將大家的所有的食物、水源全部都拎了出來:“有些情況我必須要跟大家陳述清楚了,那就是我們現在身上所剩下來的資源物資。”


    “水源的問題我們不需要擔心,因為這裏昨天下過一場大雨,每一間屋子的房頂上大家多多少少都能儲存到相應的淡水,所取到的淡水至少也足夠我們撐過一段時間的了,現在我們最稀缺的就是食物了!”


    “如今我們可以分配的食物就是壓縮餅幹了,我這邊隻剩下五袋子的壓縮餅幹,以及兩瓶的牛肉罐頭,而根據我的推算,我們至少還要在東門村待一個星期的時間,這麽一來食物就顯得尤為的匱乏,平均每天分配到各自手上的食物少得可憐,不過撐過三天時間就不錯了,老鍾臨死之前曾經說過,三天之後會有人過來支援我們。”


    “不對不對!”托馬斯快人快語,當即就打斷道:“老四,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可是帶足了將近兩個星期的食物,為什麽到這會兒隻剩下這麽點的食物,這點食物都不夠我一個人吃的,同時分給這麽多人肯定不夠啊!”


    老四歎了口氣無奈的解釋道:“其實都怪我啊,之前的食物背袋是老三一個人負責的,你們也知道老三在黑沼澤的時候遭到過食人魚的偷襲,那個袋子也因此掉進了黑沼澤,要不是我反應快,我們手上的這些食物鬥毆會跟著沉到黑沼澤的水底下去,真正到我們手上的食物真的隻剩下這些了……”


    “那也不行啊,就這麽點食物我們八個人肯定不夠分的啊,東門村的情況這麽的複雜,少了食物我們還怎麽撐下去?”李慧晴也急了,這個細節關係到她最終能不能找到鍾愛一生,所以她顯得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那我也沒辦法啊,大家既然選擇繼續探險東門村,心裏就應該早就料到這個細節,早在老鍾沒死的時候,我就鄭重的提醒過你們了,隻是你們沒注意到而已。”


    “那我們的食物呢?”劉橙也不解的問道:“當初我們也把食物交給你們保管,難道也全部掉進黑沼澤的深淵裏了嗎?”


    “你們的食物到沒有掉進黑沼澤,不過也已經回不來了,老三被火蛤蟆燒死的時候,把你們的食物也一同全部的燒一幹二淨。”老四無奈的解釋道。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在老四的臉上始終都看不到驚恐落魄的表情,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表現的輕鬆自然,好像食物匱乏跟他沒什麽關係似的。


    “算了算了沒關係!”托馬斯胸有成竹的拍著胸口應道:“食物就交給我吧,我有著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我們的食物雖然匱乏,但這東門村能吃的東西倒也不少,比如那些生長在水裏麵的蓮藕,就可以拿來充當食物!嘿嘿!”


    再接著老四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前分配了剩下來的所有食物和水源,每個人分配到了500ml的淡水,以及五塊手指頭大小的牛肉塊,還有八片的壓縮餅幹,真如托馬斯所說的那樣,這點食物都不過我一頓吃完的,要熬三天的時間,這其中的艱難也是可想而知。


    “鄭岩!這裏麵有詐!”劉橙貼在我耳邊細聲喝道:“吃的東西絕對不止這麽多,我記得當初還有很多的麵包,那些麵包都是一個個的獨立包裝的,也不至於一個都不剩下,老四明著耍花招!我們被他坑了!”


    牛五花也切了一聲:“鄭岩、劉橙、其實我早就瞧出這什麽野狼隊不靠譜了,早在昨天我就藏了兩袋子的牛肉幹,足夠我們撐過去這兩天了,他們不仁我們不義!玩陰的誰怕誰啊!嘿嘿!”


    第55章 老奴(一)


    我暗說牛五花不愧是牛五花,平時就因為婆婆媽媽嫌棄他煩,這次的婆婆媽媽反而還幫了我們一把,我瞥了一眼那兩袋子的牛肉幹數量還不在少數,節省點吃足夠我們混上一段時間的了。


    補充吃了一些幾塊餅幹和淡水托馬斯就招手示意我幫助他收集淡水。


    我和托馬斯先後爬上了一座房屋的屋頂,在屋頂凹陷下去的瓦片上果然看到了殘留下下來的淡水。也正是之前下雨所殘留下來的雨水。


    不過我看這些雨水的水質稍顯渾濁,跟瓦片上的青苔、雜草淤泥混雜在一起,這樣的水質不算幹淨,不知道喝下去之後會不會鬧肚子。


    我把自己的擔憂跟托馬斯陳述了一遍,托馬斯對此也是毫不在意:“鄭岩!這種事兒就要交給我們專業的探險隊了!”


    托馬斯說著從口袋中掏出兩塊黑色的東西說道:“看到了沒有,這是我們探險隊隨身攜帶的活性炭塊。活性炭的作用就是用來吸收髒東西、過濾雜質的,我們把這些水用活性炭過濾一遍,就能夠獲得比較幹淨的淡水,不用擔心被喝到髒水壞了肚子。”


    再接著托馬斯就給我示範了一遍,他的這種方法也著實是亮瞎了我的眼球,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這種喝水的方式。


    隻見托馬斯先是脫下了自己的襪子,他把活性炭放進襪子中,然後將屋頂上的那些髒水全部都灌進了黑色濃墨狀的襪子當中,雙手隨之對襪子進行擠壓。將襪子裏麵的髒水過濾了出來。


    托馬斯用塑料瓶子等了差不多半瓶子的淡水說道:“鄭岩!看看!這就是我兌換出來的淡水,裏麵的髒物質我都已經過濾幹淨了,現在可以喝了。”


    從襪子裏麵擠出來的淡水,我也是醉了,襪子的表麵上海冒著騰騰的熱氣,說實話這種淡水我還真是下不了口。


    托馬斯見我有所顧慮,就主動的揚起脖子灌了一口:“恩,味道還不錯,不難喝,鄭岩,你可別嫌棄這些淡水,真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這些水就可以救活我們的命。殘酷的野外生存靠的就是堅持和耐力。”


    我被他這麽一說就狠心咬牙喝了一口水,到不至於有多麽的難吃,就是這裏麵有一股臭鹹魚的味道,咽下去的時候味道往鼻子裏直竄,不好受。


    托馬斯幫助大夥收集了差不多三升的淡水,足以保證我們今天一天每個人的用水量。另外他還從屋子的邊緣上拔出來一根翠綠的蓮藕。


    這蓮藕的長相就跟我平時見到的甘蔗差不多的樣子,剝掉了外麵的葉子、根莖就露出了差不多十厘米長的嫩心子。


    托馬斯聞了兩下就張嘴吃了下去,同時也將那玩意折了一半。另一半徑直就遞給了我,我吃了一口差點就吐了出來,這東西的味道真不咋的,吃在嘴裏就像是已經腐壞了的蘋果,一股發酸的味道在口腔中迸發,吃下去之後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最後我還是忍了下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門生存的技巧,這東西有備無患,確保了食物和水源的充足,才能保證我們安然無恙的度過東門村。


    “鄭岩鄭岩!”


    我這邊還在糾結要不要吞下去剩下來的那節蓮藕,托馬斯忽然就喊了我一聲,他轉過身來用力拉我的手臂。


    我差點被他這麽一拉給拉倒,正要質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不由的傻了眼,就在村落中間的圓形的花圃邊上,居然跪著一個人!


    那地方距離我們也不過四五十米的距離,那人跪在地上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腦袋磕在地麵上,就像是一副謝罪請安的樣子,乍一看讓人詫異不已。


    “走走走!鄭岩!我們過去瞧瞧!說不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唱戲人!”托馬斯著急的就要從房屋頂上跳下去查看。


    我連忙就示意他不要著急:“從我發現這個人到現在的這段時間中,那個跪著的人一點都沒有動彈,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活人,他也是被人做成的塑像安插在那兒,有可能那人因為做錯了什麽事情,或者得罪了什麽人。”


    這時候底下軍師幾個人也都看到了那個人的存在,幾個人一合計漸漸往那個方向靠近了上去。


    靠上去之後我們一直都沒看清楚這個人的臉,他的臉幾乎全部都貼在地麵上,臉上沾滿了雜草和泥汙,隻是從他的穿著上大概判斷出他有五六十歲的年齡,身上穿著的衣服破破爛爛、很髒很亂。


    我也鬱悶,村裏的很多人都是在家裏被製作成了塑像,唯獨這個人標新立異,非要安排一個跪著的姿勢?


    我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人得罪了老道士,可以說東門村的整個事件都是老道士一個人策劃的,這個人必然做了什麽對不住老道士的事兒。


    “大家別急著靠上去,說不定這就是個圈套!一定要小心行事……”軍師給了個手勢示意大夥,大家就此分散開來,分別從那人的四周圍圍上去一探究竟。


    這一刻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真真麵目,他身上穿的是一套淺顏色的中山服,隻是這中山服因為太髒、太亂的緣故已經黑成了一團,如果不仔細看也根本辨認不出來。


    這人的中山裝上還倒插著一支黑色的鋼筆,很奇怪鋼筆確實嶄新光亮的,按理說這鋼筆因為時間的緣故,應該是破爛不堪的,為什麽還會是嶄新的?


    這人的嘴角邊上流了一撮顯眼的白胡子,一雙烏黑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深邃的目光,臉上的表情凝聚成了一團,給人感覺就像是在哭、在懺悔的樣子。


    “大家找找看,看看這四周圍有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線索,這個人既然跪在這裏也一定有什麽特別的寓意!”軍師謹慎地吩咐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上去。


    軍師先是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緊盯著地上跪著的白胡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人的身上,雖然知道這人不過是個塑像而已,但大家也總是覺得這個塑像他不簡單,總應該有著什麽特殊的含義在其中。


    “呼!”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所有人陡然間就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麵,那白胡子老頭的腦袋突然一晃,腦袋忽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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