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會開車到我這裏來,路上出點什麽事情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崔二爺其實是個很怕死的人,自己雖然會開車,但是絕對不開的。一般都是找的司機,就算有再急的事情,司機不來,也絕對不開車出來。實在不行,也會坐出租過來的。


    這是一次喝酒的時候崔二爺自己說的,原話我是記不清楚了,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孩子還沒有長大成人,自己要是早死了的話,以後就不能抱孫子之類的了。還說什麽人越老越怕死,現在有點病都不敢去醫院看了,就怕得知自己身患絕症什麽的,所以做什麽都想圖個安寧。


    記得那次高勝文也在,他也是這樣的一番感慨。我還記得當時說起了一句順口溜,女人怕醜、男人怕虛、小孩怕笨、老人怕死。高勝文聽後還說道,他們家這些問題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還小,亂七八糟一堆補智力的東西就在那裏放著。他老婆怕生了孩子身材也變了,皮膚也變了,買的東西,那就更加的多了。


    我當時還和崔二爺笑著打趣高勝文,問他買了多少給自己吃的補品。高勝文臉當時紅的呀,真的和猴屁股一樣了。他一般喝酒都不臉紅的人,那天真的臉紅了好久。


    我正在想著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打開門一看是隔壁的小女孩,我立刻微笑著打開了門,蹲在地上看著她問道:“小美女,是不是家裏沒有人?”


    小丫頭撅了一下嘴說道:“哼,我才不是美女呢!美女都是倒黴,發黴的女人。我這麽青春靚麗,怎麽可能是黴女呢?”小丫頭的話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伸出一隻手來,裏麵攥著一張五十的鈔票對我說道:“叔叔這是你上次給我的錢,我不能要的。老師說拿了你的錢,我就不是好孩子了。”這都什麽邏輯亂七八糟的。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問道:“那我問你,叔叔說請你去吃肯德基,結果叔叔沒有時間,這樣騙你是不是好孩子呢?”她搖了搖頭。我接著說道:“所以呀,我把錢給你了。叔叔沒有時間帶你去吃,你就自己去吃。這樣做叔叔是不是就沒有騙你,沒有說謊是個好孩子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好了,既然你明白了就快點回去寫作業吧!小丫頭雙手揉著錢,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笑著對她繼續說道:“要是你們老師再說你,回來告訴我,叔叔找你們老師去談談這個問題去。”小丫頭嗯了一聲,快速地跑向了自己的房子。


    我站起來進屋的一瞬間,看到麵色憔悴的崔二爺站在電梯口出來的地方。我朝他笑了笑,示意他進屋裏來吧。崔二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扶著牆壁走了進來。


    我看著他的樣子,笑著說道:“二爺你搞錯了沒有,才幾天不見怎麽就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會是最近天天去洗浴中心,把身體給搞壞了吧!”


    “去!”崔二爺沒有好氣地說道:“還不是那封信麽?大爺的虎子,你說咱得罪誰了,至於使這麽大的勁麽?上次看到給你的信,我隻是懷疑是我們一起出去後得罪的那個餘孽。現在信都到了我家裏,你說我能不擔心家人麽?”


    我扶著他坐下後,一邊泡茶一邊說道:“你這樣的話,就是上了他們的當了,人家要的就是你精神高度緊張,這樣的話就是他不來收拾你,外邪也會進入你的身體的。”


    崔二爺愣了一下,我把茶杯遞給他後,對他說道:“你知道給我們發信的是誰麽?”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百分百是上次廣州的漏網之魚!”


    崔二爺一聽立刻問道:“虎子,你為什麽這麽肯定?萬一不是他們,或者是別的人呢?如果這個判斷出了錯,是不是我們越走越遠了?”


    這人多疑起來還真的讓人害怕,於是我對他說道:“你老人家安心地喝茶吧,這個事情上就沒有萬一。而且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心神慌亂。”說著我把那天小女孩的說的,和我去山上師父們的分析都說了一遍。


    崔二爺聽完後,馬上有了精神。對我說道:“虎子,這麽看來,這些人的意圖很簡單,就是想要我們慌亂,然後坐收漁翁之利。那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怎麽才能解決了這件事情?”


    我看著崔二爺問道:“你的信上都是什麽內容,我這次的信上是要請我去喝咖啡的。你的那份信上有沒有提出,要見麵的信息呢?”


    崔二爺搖了搖頭,我拍了下手說道:“這幾天你肯定精神不好,估計也沒有去上班是麽?”崔二爺點了下頭。我笑著繼續說道:“你呀,在身邊多帶兩個人,然後開始花天酒地的去玩,什麽也不要多想。就當身邊沒有這回事,一點壓力也沒有的樣子。”


    崔二爺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虎子,他們要咱們精神壓力很大,咱反而不當一回事,不放在心裏,看他們怎麽辦!不就是玩心理戰術麽,我看看誰能玩過誰。”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二爺,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目前收到的信,你的名字都是在最後麵的。但是這裏除了你和我收到這樣的信,其餘的人都沒有收到。別人收到可能不當回事,高勝文要是收到的話一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從這一點上我判斷,他們都沒有收到。你想想你是排名靠後的,你都收到了,但是你前麵的沒有收到這代表了什麽?”


    崔二爺想了半天後,拍了下大腿對我說道:“我明白了,這個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信上的所有人中,就我和你在西安。其餘的人都在廣州,所以不用給他們信。給我們信的意思,就是要擾亂我們的心態,這樣他們可以解決那邊的幾個人了。”


    我點了一下頭,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目的,就是想擾亂我們的心態。而我們在這邊心慌意亂的,就不能去廣州了。那邊的人不就危險了麽?好歹毒的心腸呀,看來高勝文等人的麻煩也越來越近了...


    第八百六十三章死亡名單(13)一種期待


    我和崔二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實他現在也明白了。我們兩個隻是暫時受到了一些恐嚇,比起真正有生命危險的高勝文等人來說,我們還算是好的了。


    但是我們也知道,不管怎麽樣,最後肯定都是會被追殺的,因為這就是一份追殺名單,一份死亡名單。按照他們的意思,上了這個名單的人都得死。


    死,其實沒有什麽可怕的,人活百歲終有一死!誰都改變不了這個規律。就連我師父這樣的高人,都說自己活到現在已經夠本了,雖然不能成仙,但是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所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天天被人追著屁股喊:“你要死了!”這無非就是給人一種心理壓力,讓人的精神受到沉重的打擊,每天都生活在恐怖的陰影之下。


    這次給我們信的人,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目的。可是如果上次我沒有去廣州的話,隻看到這封信肯定會被嚇著的,說不定還真的要擔心上幾天。甚至睡不著覺,天天掰著指頭,翻來覆去地想是誰和我有這麽大的仇恨。可是現在不用了,因為我有了心理承受能力,還有已經知道是誰了,所以我不僅不怕,反而有種期盼。


    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挺賤的,遇到類似的事情後,有的時候會怕,躊躇這件事情該不該做。但是一旦想通後,又開始想是個什麽樣的對手,總是盼望,能和這樣的對手坐下喝上一杯,好好聊聊暢談一下人生。


    估計也有很多人,會有我這樣的心態。隻是像我這樣張揚的,可能少之又少吧!所以我現在有種強烈的期望,希望能見到給我寫信的人。


    我又掏出根煙,點上後靠在沙發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崔二爺突然問道:“虎子,他約你去喝咖啡,你準備去麽?要不要我到時候,叫上幾個人跟在你後麵保護你?”


    我吸了一口煙,回頭看著崔二爺說道:“二爺搞錯了吧,你覺得我需要人保護麽?再說了,你覺得他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殺了我嗎?說真的,他要是在西安的話,我還真想見見他呢!”


    “你沒有病吧!”崔二爺看著我直接說道:“你見他幹什麽?就算現在殺不了你,不能說你們就能做朋友吧!我發現你這次去了一趟運城,回來變得越來越瘋狂了!”


    我看著崔二爺笑了笑,對他說道:“二爺,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真有些覺得生活在這個時代了,有的時候感覺自己一點用都沒有,如果我生活在古代的話,說不定我能有一份更大的成就。”


    崔二爺伸手在我頭上摸了一下,然後拿起煙點上說道:“你沒有發燒呀,怎麽開始說胡話了!生活在現代這個社會怎麽不好了?你看交通便利,吃穿不愁的。”


    我擺了擺手,對崔二爺說道:“這個你老人家,真的就不懂了。你看生活在古代的話,我至少沒有這麽多的煩惱。弄個小庭院,平時看看書寫寫書的。心煩的時候,出去四處走走順便找些富貴的陰宅,要是能找上一塊龍穴,哈哈說不定我也能培養出來一代王侯。可是你看現在這個社會,滿眼看去掛著狗皮充虎皮的人有多少。誰都說誰是大師,可是大師在哪裏?改個陽宅風水呢,也就是那麽簡單的幾種。陰宅呢!都被公共墓地占了,我還去選擇個屁。就算是找到龍穴了,說不定還以為我謀朝篡位呢!要在古代就算是遇到敵對高手了,或許也能坐下來喝上一杯。這才是人生最恰意的時候。”


    “狗屁!”崔二爺直接反駁道:“我看你腦袋被門縫夾了,還找個龍穴被人認為謀朝篡位,這要是在古代的話,立刻拉出去砍頭,說不定還要株連九族呢!現在是有些人,掛羊頭賣狗肉。不是還要你這樣的大師,為真正需要的人提供幫助麽?”


    我扣了下鼻孔,然後彈了下手指頭說道:“謝謝你嘴下留情,沒有說我腦袋被驢踢了。不過我不是什麽大師,不管是易學,還是道學我都是剛剛入門的,和一些真正的大師比起來,我還差的有十萬八千裏遠。”


    崔二爺愣了一下,對我說道:“虎子,我怎麽感覺你這次回來後。少了些鋒芒,多了一些穩重。如果是以前的話,你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自信滿滿的。可是這次我怎麽覺得,這次回來你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我笑了起來,靠在沙發上歪著看著崔二爺說道:“過去是有些過分張揚了,做什麽事情都自我主張,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意見。其實有的時候能傾聽別人的交談也是一種幸福。對了你還不知道,我這次去運城都遇到了什麽吧!走我們出去吃個飯,順便給你講講。”


    崔二爺不知道我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事情了,一看反正也該吃飯了就朝光華路上走。這裏有家新疆飯館,算是我在西安吃的比較正宗的一家。


    我們在二樓找了個安靜地方,要了一瓶新疆的小白楊點了幾個菜包括烤肉。我和崔二爺一邊喝酒,一邊把我在運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崔二爺聽得直咋舌,完了對我說道:“我和小高以為你在那邊,遊山玩水樂不思蜀呢,誰知道你也是九死一生!來,為你平安回來我們喝一杯。”


    我和崔二爺碰了一下杯後,喝完酒又說:“你知道麽,在那邊喝了幾次酒是我最開心的時候。特別是和吳老爺子,還有那個孫老爺子一起喝酒的時候。人們不是常說麽,老而不死是為賊。我覺得真的是這樣的,這些人包括孟老爺子(被換了記憶的二師兄)。沒有一個懂問心術的,但是做起事情來穩重,而且條理很清楚。如果那個真正的孟廣鮮,要是機緣到了的話,說不定我也會和他好好喝上一場。”


    崔二爺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虎子,我突然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現在是有一種孤獨求敗的感覺,覺得沒有人是你的對手,有些孤獨了所以才會這樣。”


    “屁!”我喝了一口酒說道:“我還孤獨求敗,你別忘記了古墓中逃跑的弑神天尊胡誌平。說不好聽的,現在要是他站在我的麵前,我雙腿還會抖呢。你完全沒有辦法體會我的感覺,真的,這不是孤獨求敗!而且廣州之行,我沒有抓到元凶,不也是一種失敗麽?我想和這樣的人好好坐坐,其實目的是很簡單的,就想好好聊聊,看看我們之間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崔二爺徹底鬱悶了,對我說道:“你這個都什麽亂七八糟,看看差別有多大?哎,虎子你還是現實點的好。就算你的對手能和你坐下來,也不一定會心平氣和地聊天。人生呀,說白了就是那麽一回事。非要和對手比較,我覺得活的太累了。一個人一個想法,一個活法。誰也改變不了誰,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說的不錯是這麽個道理。要是真的有一個對手,坐在我對麵的話,我能和他說什麽?聊人生,談暢想麽?不太可能的,就算是坐到一起也沒有共同的語言。


    想到這裏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讓我有點感覺這個知音難尋呀!吃完飯我和崔二爺搖搖擺擺地回到了家裏,我正要開門的時候,崔二爺突然拉了我一把,我回頭一看,隻見他指著門旁邊的牆壁。我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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