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翻譯過來就是說“秦王這個人,高鼻梁,大眼睛,老鷹的胸脯,豺狼的聲音,缺乏仁德,而有虎狼之心,窮困的時候容易對人謙下,得誌的時候也會輕易地吃人。我是個平民,然而他見到我總是那樣謙下。如果秦王奪取天下的心願得以實現,天下的人就都成為奴隸了。我不能跟他長久交往。


    尉繚,不知道姓什麽。因為在秦國做過國尉因稱尉繚。著名的軍事理論家,著有《尉繚子》的兵書。他為秦王嬴政統一六國立下汗馬功勞!這個人還有一樣別人不知道的本事,就是懂得麵相占卜。而他對秦始皇的評述,在後世也得到了認證。特別是司馬遷在寫《史記》的時候,就用了他的評論。


    所以通過一個人的外貌,聲音這些判斷這個人的性格從古代就有記載。可是現代麵相學中,對聲音這一塊的論述越來越少了。主要是古人的描述本就不是很仔細,是通過比喻的模式提出的,比如說秦始皇說話的時候,就像財狼叫一樣。所以後世逐步摒棄了這些,我們在一些書中就難以看到。


    但是我曾經在華山拜訪一位老前輩的時候,在他收藏的《麻衣神相點評》的殘卷中看到過一部分,把不同人的聲音分為七十二種,男女各三十六種。但是因為是殘卷,所以有很多種我也沒有看全。


    可是今天張玉軍的聲音,讓我立刻想起了書中解釋的一種。他的說話聲音很怪,而且是三個字三個字的發音,猛一聽就想八十歲的老人,在哪裏絮叨一樣,但是中間猛地降下去,就像是生了病的人。可是到了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音調卻又提了上來,就好像是女人尖叫時候的聲音。


    這種聲音,在《麻衣神相點評》中記載為狼狽和鳴之音。意思就是說,這個聲音就像狼和狽合起來叫的時候一樣。因為過去在山中修行時間長,我還真有幸聽過狼狽合叫的聲音。所以今天一聽他的聲音,我立刻就聯想到了山中聽到的。


    其實不僅僅是我,就是高勝文和崔二爺也聽到了,高勝文皺了一下眉頭,對他說道:“小張是不是感冒了?怎麽說話的聲音這麽奇怪。”


    張玉軍還沒有回答,就聽宋娟解釋道:“他沒有生病,自小就是這個毛病。上次我聽他媽媽給我說,是小時候家裏窮,住的山溝裏麵有狼,把他嚇成這個樣子的。”


    張玉軍立刻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小時候有一次滾山溝了,昏迷了大半天才醒來。當時天都黑了,我正在哭的時候,就看到遠處有兩個東西一閃一閃的,好看不說還發著光。我想走進去看看,沒有想到一下給撲倒了下來,我才看清楚是一隻狼,要不是我大趕到,一槍打在了狼頭上。估計這會,就沒有我了!”


    我一聽連忙說道:“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你的福運還沒有到頭。來我們以飲料當酒,恭賀小張一下。以後宋娟跟著你,可有享不完的福氣了。”說著笑著舉起了酒杯。


    可是我心裏很清楚,他給我們說了一個謊。這個謊騙騙宋娟可以,但是要騙我們三個可有些難了。誰都知道狼撲出的時候,嘴裏會發出低吼,撲過來就會咬斷獵物的脖子。如果是類似牛馬的大型動物,狼會通過肛門掏出動物的腸子。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狼銅頭鐵尾豆腐腰,也就是說狼的弱點就在腰部,要想用槍打穿狼的頭,這種可能性除非大口徑的槍。這些知識除了《狼圖騰》這部書上有介紹,還有就是我見過真的狼。


    崔二爺也聽出了話裏的問題,在桌子下麵踢了我一下。我心裏很清楚,但是這會有很多話不方便說的。於是這會繼續吃喝,繼續閑聊,就是不住這個話題上說。


    飯吃得也差不多了,宋娟突然說道:“張大哥,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能不能說?”說著一邊站起來給我倒飲料,一邊眼睛偷偷地看張玉軍。


    我肯定清楚她要說什麽,而且我也很清楚她沒有告訴張玉軍,就是想出其不意地說出來後,讓張玉軍在沒有辦法的前提下接受。這丫頭原來也會玩心眼,但是比起張玉軍來她差遠了。


    想到這裏我笑著點了點頭,宋娟立刻對我說道:“我想請張哥過去,幫我看看婚房的風水。雖然我婆婆也找人看過了,但是我還是想聽聽張哥的見解。”


    張玉軍一聽,立刻問道:“張先生也會看風水?不過我們家的風水,都是一直請這裏的一位老先生給看的。我們父母特別信他,這幾年也是靠著他老人家的指點,才有了今天的成績。”


    看,我就知道宋娟這丫頭玩不過張玉軍,就這麽一句話說的多體麵,不僅合情合理地告訴了我他們家的風水,沒有必要再去看,同時告訴我他們家認識一位很高的高人,你最好知難而退吧。


    如果平時我肯定不會說什麽,但是今天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就想賭這一口氣一樣,立刻說道:“我走南闖北也去了不少地方,能要我佩服的風水師還真沒有幾個。要是你說的這個前輩這麽厲害,那麽我更要前去學習一下了。”


    高勝文一聽,立刻接嘴說道:“可不是麽,虎子在香港都能鎮得住,這邊就更不在話下了,如果真的有一個比虎子還要高的風水師,是要好好看看跟人家學兩招了。”


    其實我和高勝文說的都是氣話,但是對張玉軍來說卻是有些刺耳。他好像也覺察到了什麽,立刻對我說道:“張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你來榆林肯定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我們倆這點小事,就沒有必要勞煩你了。”


    我正要說,就聽崔二爺說道:“這是什麽話?本來你們就是在災區認識的,這是一種天賜的緣分。何況宋小姐專程請虎子參加婚禮,這點小事虎子也是舉手之勞,幹嘛要說麻煩呀!如果是為了看風水的錢的話,我覺得虎子完全會不要的,就當給你們送上的一份新婚大禮,你說對不虎子?”


    我點了點頭,崔二爺說的真是滴水不漏。我看張玉軍這小子再怎麽說話,今天說白了無論如何我都要看這個風水的。果然崔二爺的話起作用了,張玉軍半天也不說一句話,臉紅的和猴屁股一樣。


    宋娟立刻打圓場說道:“我們怎麽會因為一些錢的緣故,不讓張哥看風水呢?隻是小軍怕已經設置好的風水,要是再改動的話會影響婚期的。”這丫頭鐵了心要我給看風水,但是又不願傷了張玉軍的麵子。


    張玉軍這會也順著宋娟的話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哎,再說了,這都是我家老人安排的。我怕真的要是改變的話,雙方心理搞得都不痛快。”


    果然是個順毛驢,可是你也不看看我們都是幹嘛的?現在先給你個麵子,完了以後慢慢再教育這個小子。不過從剛才的舉動上,我越發認定古書中的描述,應該沒有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第五百九十一章帶血的嫁衣(11)去張家看風水


    回到酒店的客房,高勝文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這小子他媽的就是一個吝嗇鬼,好像我們就是衝著他那點錢來的,也不知道這小子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我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對他們說道:“你們以為他真的那麽在乎錢麽?你們也太小看這個富二代了,他阻止我們不是為了錢的原因。”


    高勝文一聽,立刻問道:“那是為了什麽原因?難道這個小子,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麽?虎子你今天是不是看出些什麽來了?”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是神呀,這麽容易就能看出一些東西來。我是聽他的聲音,感覺和古書上說的一樣。於是簡單判斷的,具體有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也不知道。”


    崔二爺看著我說道:“我曾經聽我老師說,在古代的一些相書中有對聲音辯人的記載。可是後來這些記載都失傳了,流傳下來的也是一些不完善的。”


    我歎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我也是在一本殘卷中看到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我還真的不知道,今天正好實驗了一把。古書說形容張玉軍的聲音,為狼狽和鳴之聲,說這樣的人心懷鬼胎,陰謀頻出;看似不傷人,但是吃人不吐骨頭;而且刻薄寡恩,對自己的親人都有謀害之心。


    “啊!”高勝文大吃一驚道:“虎子不會吧,怎麽會這個樣子?剛才我看那小子,對宋娟雖然不是百依百順,但是也不至於有謀害之心吧!”


    崔二爺卻說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畫人畫麵難畫心。虎子能這麽說,我還是相信的。那虎子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這方麵你是專家,我們聽你的。”


    我喝了一口水後,對他們說道:“現在我們說別的都沒有用,了解的情況太少了。等明天去看看他家的風水,完了我想應該會有一個初步的了解的。”崔二爺和高勝文都點了點頭。


    第二天宋娟一大早就來接我們,我看著她笑著說道:“沒有必要這麽早吧?不就是去看個風水而已麽。等會我們自然就會去的,還麻煩你來接我們。”


    宋娟笑著對我說道:“張哥,你遠道而來,還專門給我看風水。上次的錢你也不肯收,到現在我都不好意思的。這次你來榆林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所以我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不然我的良心都過不去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就聽宋娟繼續說道:“張哥,你可不知道,昨天我們回去後說你要來看風水,他們家鬧得差點把屋頂給揭了,都說我吃飽撐著沒事幹了。我說要是不讓張哥看的話,我就不嫁了這個誰怕誰呀!”


    我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宋娟說道:“你肯定是拿著肚子裏的寶寶在要挾他們。否則的話也沒有人聽你的話。你今天要想把我們帶過去,也是有些難度的吧?”


    宋娟一邊開著車,一邊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張哥我是很信你的,因為那天的卦除了結婚後的事情我不知道,其餘的你都說對了,就憑這一點我就信你。”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車緩緩地開到了一個小區。我沒有讓宋娟停車,而是繞著小區轉了一圈,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又看了看小區內的水景和外麵的水景。這才要宋娟停下了車,一起朝樓上走去。


    崔二爺拉住我說道:“虎子,看這個小區的風水還算是不錯,應該能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有錢人。隻是這裏少了個地下停車場,車都停在了小區裏麵。”


    我沒有回答崔二爺的話,北方很多小區都沒有地下停車場。後來隨著外省的一些大型地產公司前來,才逐漸開始有些帶地下停車場的小區。別看這個小區看著挺豪華的,但是比起西安市或者其它城市的豪華小區,那就差了很遠了。所以這裏沒有地下停車場,我還是能夠理解的。


    電梯到了九樓停下了,宋娟轉身對我說道:“張哥,我們的房子有些大,小軍的父親把整個一層都買下了,然後當初建房子的時候,就在這裏做了修改,所以這個房子有東西兩個門,裏麵的臥室也比較多一點。”


    崔二爺和高勝文都吐了一下舌頭,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買房子的。不過還好看風水這麽多年,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所以我也就習慣了,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進到房屋裏麵。我還是被這間屋子的造型鎮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房子;一進門是玄關,接著對著一條走廊,兩邊應該是臥室和洗手間;左邊是一個餐廳,緊挨著一個很大的廚房,廚房也是兩邊開門;另一道門出去又是一條走廊和房間;右邊是客廳但是陽台卻是通的,直接連著另外一套房子的陽台。


    我撓了撓頭,對高勝文說道:“高總你也是搞開發的,沒有見過這樣的戶型吧?這個房子不僅是南北通透了,就是東西也是相通的。就是不知道哪位高人,是怎麽給布置的風水。”


    高勝文笑了笑沒有回答,就聽一個中年男人用榆林口音說道:“歡迎,歡迎!沒有想到三位大師,這麽快就過來了。”說著一個瘦削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穿著圓領的t恤,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


    這個男人個子比較高,估計能高出我半個頭。看著他伸出了手,我也先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接著崔二爺和高勝文,也和他握了握手。就聽他說道:“不知道哪位是張大師?”


    高勝文指著我說道:“這位就是了,我們兩個是他的跟班。”說著衝我擠了一下眼睛。男人一聽又伸出了手,要和我握手;同時還伸出另一隻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下說道:“年輕有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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