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不行來客去磕頭,所以我鞠了三個躬站到了一旁。我一看棺材蓋子還沒有蓋,於是對陳飛龍說道:“我能不能過去,瞻仰一下老人的遺容。”


    陳飛龍和父母協商了一下,點點頭帶我走了過去。老人穿著整齊的衣服,安詳的躺在棺材裏。這人一輩子不管幹了多少豐功偉績,到頭來陪伴他的就是這副棺材。


    我搖了搖頭,突然想到那份祖墳的圖。立刻翻出來走到陳飛龍父親的身邊,低聲對他說道:“叔,這是前幾天借的圖。雖然這次沒有用到,但是還是先還給你們吧!我要是下次要用,在來這裏借。”


    老人抬頭看了看我,搖搖頭說道:“你是我兄弟你忘了,這幅圖對我們的實際意義不大。還是你留著吧,等你真正不用的時候再給我們。兄弟明天老爺子就下葬了,你一定要記得來送他最後一程。”


    我點了點頭,老人活著的時候要陳飛龍叫我叔叔的。沒有想到我以為是玩笑話,陳飛龍的父親居然當成真的了。不過既然他收回地圖,那我就先留著。等事情全部結束後,在還給他們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我看著陳飛龍的父親說道:“老哥放心,我明天一定來。要是有什麽需要,你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去幫忙的。”


    陳飛龍的父親點了點頭,我就告辭先離開這裏。說真的這兩天我都沒有好好休息,而且還要準備離開。所以這會我要回去好好休息,補補精神免得明天送葬的時候出現問題。


    出了家屬院的門,我正準備攔車。就看到一個長發披肩的男子,不時的用眼睛偷瞄裏麵的靈棚。家屬院本來就不大,站在門口可以清楚的看都裏麵。


    因為我過去比較討厭男人留長發,後來師父他們雖然也是長發。但是頭發都是挽起來的,說不定以後我也會這樣。所以對男人留長發的觀點稍稍有些改變,可是看到男人留著披肩發心裏還是有些抵觸。因此我停下腳步,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個男人穿著很普通,看眉宇見應該和陳飛龍歲數差不多。衣服領子高高的豎起,遮擋住了自己的鼻子以下。但是從眼睛裏,還是射出兩道精光。


    這個男人看到我在注視著他,匆匆的轉身離開了。看樣子應該是個小偷,跑這裏觀察地形來了。哎,現在的小偷膽子很大,也不看這裏在幹嘛就要準備來偷。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酒店裏麵。二話不說先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正睡的香呢電話鈴聲又響起了。我拿過電話一看,原來是陳飛龍打給我的。


    我急忙接起電話,就問道:“飛龍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因為電話顯示這會的時間,是淩晨六點多。所以我以為陳飛龍家裏出事了!


    結果陳飛龍在電話裏,慢慢的說道:“小師傅,我們六點半出發送葬。你看有沒有時間過來,要是你忙的話就算了。”啊?居然這麽早。我立刻告訴他馬上就過去,然後掛了電話就去洗漱。


    現在的喪葬都很簡單的,很多儀式能免就免。特別是在城市裏,管轄的更加嚴禁。所以一些地方有能力買到墳地,也是在偏遠的農村或者郊區。送葬也由原來的人抬棺,改成了放在汽車上拉走。


    我洗漱完拉了一輛出租趕到了陳家,他們正在把老人的棺材放到車上。於是我和陳飛龍打了一個招呼,他安排我坐到了後麵的一輛車上。


    上麵的人我都不認識,但是聽他們說陳家對老人的孝順,我心裏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這個世上,能孝順父母的人還是說。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陳家對老人能這麽盡心確實不容易。


    墓地在出了西門不遠處的郊區,這裏密密麻麻樹立著很多小土包。看來這裏被選為墓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樣埋葬亡者的墓地,一般我們都按公共墓地對待。


    不過陳家埋葬老人的旁邊我看了一下,周邊的墓碑上都是陳姓人家。估計這也是現在,陳家的新祖墳了。不過用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塊墳地並不是太好。


    但是這裏我插不上話,所以也就隨他們去吧。等老人安葬完畢,大家準備回去的時候。我拉住陳飛龍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這會去也是宴請答謝這些送葬的人,我對這個有些不太適應。我在這裏轉著看看,等會自己就回去了。”


    陳飛龍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麽話就走了。我能看出的來,他覺得我是個怪人。也是誰沒事願意在墳地上溜達,到這裏來誰都怕沾惹到晦氣。可是我提出要在這裏溜達,人家奇怪也是正常的。


    看著遠去的陳飛龍,我繞過他二爺的墳頭朝上走了幾步。我想看看這裏埋葬著多少陳家先祖,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就是老人的四位兄弟。


    我正繞著看著,會然一回頭發現老人的墳前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長發披肩,其中一個人的頭上是花白的,而另一個則是一頭的烏發。這是什麽人,居然偷偷的來祭拜老人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魯班書(28)邀請


    突然看到有人來祭拜老人,我還是吃了一驚。為什麽不和大家一起前來,而是要等眾人離開後才來的。而且兩個人都是長發披肩,其中一個頭發還是花白的。


    我正在這麽揣摩的時候,那個滿頭烏發的突然抬起了頭。一張英俊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眼神中透出一股堅毅的目光。這個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哦,對了昨天我從陳家出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看來他和老人認識,可是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麽昨天不去靈堂呢?旁邊這個頭發花白的人,又是誰和老人什麽關係?


    說不定是老人過去救助過的人,現在過來送老人最後一程。我正想著呢,就看到頭發花白的人突然撒出一把紙錢。接著擰開一瓶酒,在老人墳前倒了下去。完了以後拿出一個紙包,打開後放在了老人的墳前。


    做完這一切後,頭發花白的人拍了拍頭發烏黑的人。頭發烏黑的人跪倒了地上,咚咚的磕了三個頭。然後點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插在了老人的墳前。


    這些我可徹底看不明白了,為什麽頭發花白的人不跪,而是讓頭發頭發烏黑的人跪下呢?看頭發花白的人歲數不是很大,應該也是老人的晚輩。這裏麵還真有些怪,實在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等這一切都完了,他們挨個在旁邊的幾個墳頭上,也是這樣的方法祭祀了一下。我數了一下,不多不少連老人的墳算起來正好五座。要是這樣看來,這五座墳,就是老人的幾個兄弟了。


    等他們轉身離開後,我才走了過去。一看果然墓碑上的名字,就是一家五個兄弟的排序。而且每個墳前,都是一包肉和三柱清香。這會整個墳地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高濃度白酒的味道。


    我實在搞不清這兩人的身份,從祭拜上來看應該和老人的幾個兄弟都有瓜葛。但是為什麽不隨著大眾,一起來為老人送葬呢?難道陳飛龍父子,沒有邀請這兩個人麽?


    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慢慢的朝公路邊上走去。沒有想到剛剛到了公路邊上,就看到一臉奔馳車的旁邊,站著兩個人。他們不是別人,就是剛才祭拜老人的兩人。


    頭發花白的老者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我過去。我實在想不通,陳家會有開著奔馳車的好友。但是看他要我過去,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我想都沒有想,就走了過去。


    頭發花白的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你是空悟的弟子吧,他現在身體怎麽樣了?有機會叫他過來,我們一起喝喝茶茶聊聊天。”


    一上來就被道破了師門,而且還直呼師父的名字。這個人怎麽知道我的,難道是和師父認識麽?我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正準備問他是誰。忽然一個人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難道會是他麽?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脫口而出:“你是陳亞平?原來你真的出來了!”我的話剛剛說完,就被頭發烏黑的人重重的在腹部搗了一拳。我真的沒有提防,所以這一拳也沒有躲開。


    我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就聽他說道:“我父親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居然敢直呼我父親的名字。”說著就要上前繼續打我。


    “鴻兒!”他製止住了頭發烏黑的人,過來輕輕拉起我說道:“不錯我就是陳亞平,相信空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今天是我二大爺下葬的日子,我不會為難你。再說了我和空悟的事情,不會算計到你的頭上。他是我的兒子就陳飛鴻,算起來和你還是師兄弟。晚上抽個時間,過來陪我吃頓飯。我想聽你說說空悟的事情,放心不會加害你的。你現在回去吧,晚上我會叫鴻兒來接你的。”


    說完在我肩膀上拍了幾下後,叫上陳飛鴻轉身坐車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傻兮兮的站在路邊,剛才的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門一樣。找了幾天陳亞平的線索,都沒有什麽結果。今天他卻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還要請我吃晚飯。


    我回到酒店後,瘋狂的給師父打了無數個電話。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永遠都是這樣,我找師父就這麽難。


    正在我躊躇要不要去的時候,陳飛龍打來打電話說找我有事。我告訴他自己正在客房裏,要是不急的話我收拾一下就過去。結果陳飛龍告訴我,他就在樓上馬上上來。


    過了不久後,陳飛龍跑到了樓上。我看著他笑著說道:“找我有什麽急事,還非要自己大老遠跑過來。你說一聲,我直接過去就好。”


    陳飛龍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家裏這會正為二爺爺留下的存款,吵得不可開交。我借故給你送東西,溜了出來躲會清靜。給你這是二爺爺留給你的,裏麵是什麽我沒有看。”說著遞給我一個信封。


    老人屍骨未寒,就為了一點財產打的不可開交。這在中國不是什麽稀奇事情,就是國外也經常出現。我搖了搖頭,打開老人的信封。裏麵除了一張存折外,其餘什麽東西也沒有。


    陳飛龍湊過來看了半天後,對我說道:“家裏為了這個東西正打的不可開交,沒有想到二爺爺卻把這東西給了你。哎,要是他們知道後,不知道該怎麽想。”


    我沒有理會陳飛龍,打開存折一看上麵居然有六位數字的存款。我默默的合上存折,對陳飛龍說道:“你回去後不要對任何人說,就告訴他們明天下午我會過去就是了。”


    陳飛龍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送走陳飛龍後,我正準備休息一下。就聽到有人來敲門,我過去打開門一看。居然是被稱為鴻兒的那個人。


    他看了我一眼後,冷冰冰的說道:“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我父親正在等你。”然後一句話也不多說的看著我。看來這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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