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哥哥開始不同意貼,最後在我的大力爭取上,準確同意貼了。於是按照師父的要求一道貼在床頭上方,一道貼在廚房的位置,一道貼在正門。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把自己在西安去燒香求神的時候遇到師父,拜師學易的經過統統給家裏人說了一遍。


    母親雖然心裏不舒服吧,但是看我最近給父親調理和處理的事情上還不錯,也就默認了。至於我哥哥自小就和我話少,就說我不要被人騙就是了。


    我父親經過這次後開通很多,唯一一隻念叨的就是要我結婚,生子。天哪!又是這個令我頭疼煩心的問題。看看二婚的哥哥,我自己哪有心結。


    再說現在修行的我更本不想結婚。也就是從這天起,隻要父親精神好點,就天天念叨要我相親什麽。


    我受不了了,就像戴個緊箍咒一樣,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要我去相親。我實在受不了了,找了個借口買火車票,先回西安收拾一下,就去終南山找師父。


    父母看挽留不住我,隻好要我走。其實我也想留下來,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可是師父要我回去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必須回去……


    回到西安我先到八仙庵的店裏,沒有想到劉胖子還是不在。而我家小貓在居然在鄰居家吃的肥肥胖胖的,一看到我來立馬跑到我的褲腳處蹭來蹭去的。我顧不上抱抱它,隻是進去拿上我的銀奴,血玉。又買了些吃的東西就朝終南山出發了。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簡稱南山,是秦嶺山脈的一段,西起陝西眉縣,東至西安藍田縣,千峰疊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


    秦是尹喜為函穀關令,一日忽見紫氣東來。預感有聖人經過此處,一日一位老者身披五彩雲衣,騎青牛而至。尹喜一問才知是老子西來,大喜之下請道祖在樓觀台講經。自此終南山樓觀台就成了道教的發祥地之一。


    終南除了美麗的自然景色,還因為這裏自古以來就是修行者修行的重要地方。特別是近年因為美國的漢學家、佛經翻譯家比爾?波特先生尋訪傳說中在終南山修行的隱士。


    寫了一本《空穀幽蘭》的書,使得許許多多中國人知道了當今社會,居然在終南山有數百人在隱修。


    而我所知道的是這個數字是很保守的,至少有一千多名佛道兩家的修行者在這裏修煉。這些人中年紀最大的過百歲,最小者也20多歲吧。我師父就是這些人中的一位。


    坐了近一個小時的車,終於來到大山腳下沿著公路的一個村子。我要在這裏步行上山,如果運氣好步行四個小時則可以到達師父所在的地方。要是運氣不好遇上雨雪天氣的話,我就找地方等天氣好轉再說了。


    記得有次去師父那裏,五月天居然下雪,幸虧當時還有同行的采藥人,帶我去了一處采藥人休息的茅棚,不讓那次就真的不好說了。


    這次運氣不錯,雖然路還是那麽不好走,但是天氣很不錯,而且山裏也不是很熱。走了三個半小時,我已經隱隱能看到八卦頂了。到了八卦頂在走半個多小時,我就可以看到師父的小木屋了。


    走了半天了有些累,有些渴了。正好山路的旁邊有一處泉眼,一股很小的水從泉眼裏流出,慢慢匯集在一起。


    我走過去蹲在旁邊,用雙手捧了一些泉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又捧了些泉水放到自己的嘴裏,一股清涼甘甜的味道立刻傳遍了全身,這是在城市裏所品嚐不到的。


    我正在喝水,忽然對麵一個落滿樹葉和土的東西動了幾下。剛好一口泉水還在口裏,看到有東西在動,嚇了我一跳,直接一口噴了出去。


    我以為遇到什麽野獸或者妖怪了,急忙抽出銀奴。因為終南山不僅是人類的修煉聖地,也是一些動物的修煉聖地呀,所以我懷疑遇到修成精的什麽玩意了。


    就要我全神貫注的時候,隻見那個東西伸出胳膊,然後扭了扭脖子。他這個動作一動,我才看清楚原來這個和尚。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一扭脖子頭上的土和樹葉掉落下來,露出一個髒兮兮的沒有頭發的腦袋。“我靠,是個參禪的和尚”我心裏想道。


    隻見和尚動了幾下,然後在地上又跳,又走的活動全身的經絡。我也上下打量了下和尚,看年紀也就五六十歲左右。一身土黃色的袍子,上麵打了十來個補丁,頭上除了除了很少的土外,居然還有些鳥屎,一雙芒鞋也是前後都開了。


    我雙手抱拳向和尚行禮:“大師有禮了!”隻見和尚聽到我的聲音,嚇了一跳站在旁邊打量了下我,雙手合十向我行禮:“阿彌陀佛,施主有禮啦!”


    我笑著對和尚說:“大師傅在這裏參禪呀,小子不知,叨擾大師傅的清修了。”


    和尚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隻是問我現在幾月。我回答後,和尚說:“怎麽就坐了一下就半年多過去了。”我一聽鬱悶壞了:“居然不吃不喝坐了半年多,這是什麽人呀?”


    和尚活動了下看著我說:“小施主可有幹糧…”


    我一聽急忙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鍋盔遞給和尚。和尚接過也不答謝,狼吞虎咽的吃了半個,喝了點泉水。然後向我行了一個禮,話也不說的拿著那半個鍋盔走了。


    幸虧上山的時候,我多買了幾個。終南山多修行人,脾氣行為也怪。我也不去問,看著他遠行的身影,深深施了個禮。但是心裏又老覺得別扭,就衝他喊道:“大師,你僧袍破了,屁股露出來了。”


    和尚一聽,剛快拿手摸。摸了半天摸不到,然後轉過臉瞪了我一眼。我看著他的樣子,怪滑稽的,忍不住一陣大笑。


    第三十章 師父養了一隻狼


    一場虛驚後我繼續朝目的地出發。又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在一個山穀處,看到一做用竹籬笆圍著的茅棚。


    茅棚外有一塊五六個平米大小的菜地。菜地的邊上長著一顆粗壯的,樹冠向一個巨型的傘一樣桑樹。


    到了,終於到了。這就是我的目的地,師父修行的地方。這是個充滿奇異的地方,每逢雨雪天氣這方圓幾裏都很少有積水。


    記得有次掛大風,吹得山上的石頭往下滾,嚇的我和師兄都不知道朝那裏躲。隻有師父坐在自己的房子裏,給我們說不要緊。結果一夜的大風周邊不少東西損壞了,我們的籬笆牆也壞了,唯獨茅棚沒有一點損傷。


    師父後來說:“修道之人必有祖師佑護,神靈相助。沒什麽可怕的”。還有次山上下來洪水,馬上到茅棚了,結果硬生生的改道了……


    我來到籬笆門前輕輕推開籬笆門,準備給師父一個驚喜。忽然一個灰色的東西迎麵向我撲來,我本能的一偏頭用手一擋。


    這個東西居然咬住了我的胳膊,“媽呀!”我疼的隻喊。我感覺我的胳膊要斷了,就聽一個老人的聲音從茅棚裏傳出:“大灰,鬆口,那是你的三師兄…”接著一個須發全白的老人,搖著蒲扇,穿著一身灰白的衣服,赤腳穿芒鞋走了出來。


    我一看是師父,急忙上前抱手行禮。可惜胳膊被那個“大灰”咬的有些抬不起來了。師父拿著蒲扇在我頭上拍了一下,好了不必多禮了。然後轉過頭對一條‘狗’說:“大灰還不去給你三師兄賠禮。”


    隻見躲在師父身後的大灰嘴裏嗚嗚的,悄悄探出頭來羞澀的看著我。我忍著疼摸了摸大灰的頭:“師父,你什麽時候養了這麽一隻‘狗’?”


    師父輕輕一哼:“好好睜開眼睛看看,大灰是‘狼’還是‘狗’。狼和狗都不分…”


    我一聽這話,急忙把手收回來:“什麽這是狼……..”


    師父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吩咐我去收拾一下。我進到茅棚,說是茅棚其實是用木頭搭建的。一進門是個不大的廳,左右兩邊是兩個小臥室,這是當年師父帶著大師兄建的。正對門的地方供著道祖太上老君的像和祖師的牌位。


    我先來到道祖像和祖師牌位這裏,點燃三柱清香恭恭敬敬的行三拜九叩的大禮。然後才走進左邊的小臥室,這是當年我們師兄弟們一起住的地方。


    裏麵的陳設一點沒有變,還是一張比較大的通鋪。上麵鋪著一張席子,沒有枕頭和被褥。除此之外外有一個簡易的書櫃,上麵放一些書和資料,下麵的櫃子放的是我們的被褥。我櫃子裏拿出被褥,向抱到外麵去曬一下。就聽師傅在外麵說:“算的你不是昨天就是今天來,被褥都是曬過的,你直接鋪上吧。”


    我一聽心裏一陣暖流流過。我把被褥鋪在席子上,褥子是早年師父跟著師祖去關外的時候弄的幾隻麅子皮做的褥子,所以超級暖和。


    夏天的時候一般我們就睡在涼席上,秋冬時節才鋪這個褥子的。眼下雖然是“秋老虎”天氣,但早晚溫差大,所以我就鋪上了褥子,要是熱了挪挪屁股就睡到涼席上了,這是對我這種懶人來說最好的辦法。至於枕頭就是一小節圓木,類似過去古人睡覺用的枕頭,不過這是圓的稍微一動都會讓你醒來。


    收拾好這些,我從包裏拿出鍋盔和一些食鹽,走到另一個臥室。這是我師傅休息的地方,一張不大的床一邊靠著牆,上麵的鋪設和我們沒有什麽兩樣。這邊的牆角處放著一個書桌,上麵除了基本古籍就是一盞油燈,半截樹樁做的凳子上放著一個蒲團。凳子的後麵還有一個小櫃子,裏麵放的是一些碗筷、調味品和吃的東西。


    我打開櫃子留下一個鍋盔外,其餘的東西都放了進去,然後把鍋盔切成幾個小牙。然後又去我房子拿了一盒茶葉。


    師父正坐在院子的一塊大青石的旁邊,這是我們吃飯的地方。這個地方能圍著坐下七八個人,當然坐的地方不是石頭就是就是樹樁,哎誰叫這裏盛產石頭和樹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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