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珊問道,“昨天晚上她出去了嗎?”


    湯妍飛的室友笑了兩聲,“她連她的床都沒有離開過,你說她能去哪?”


    莫羽珊看了湯妍飛一眼,轉身離開了宿舍,走在走廊上,莫羽珊一腦子的疑問,她的後腦還在陣陣的發痛。走出宿舍,她決定到池塘邊的小木屋去看一下,如果昨晚在哪裏發生了什麽,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靠著昨天晚上的記憶,莫羽珊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找到了池塘邊的小木屋,木屋隻有一扇小窗,木屋裏黑漆漆的,隻能看到有一張木床,別無他物。木屋的一旁有一棵大樹,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使得木屋周圍的光線有點暗淡陰鬱。木屋旁邊的池塘上漂著一層綠藻,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味道有些難聞,聞著就有點惡心。莫羽珊在木屋外轉了一圈,撿了一塊石頭,握在手裏,小心的走進了木屋。


    木屋裏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木床邊有一些垃圾,莫羽珊從裏麵找到了幾個裝藥水的小藥瓶,還有用過的藥棉。把藥瓶拿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有一股奇異香味,聞起來不像藥水。忽然,莫羽珊感到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好象從哪裏忽然來了一陣涼風一樣,令他毛骨悚然。她一轉身看到木窗邊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莫羽珊追了出去,外麵沒有人。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她又回到木屋轉了一圈,發現屋子裏落滿了灰塵,隻有木床周圍一塵不染。昨晚她肯定沒有做夢,這裏絕對發生過什麽。很快她的心裏有了主意,在木屋的門口做了幾個隱蔽的記號,離開了。她回到宿舍,暗中觀察湯妍飛的一舉一動。湯妍飛坐在床邊一天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夜幕再次降臨,莫羽珊看了湯妍飛一眼,獨自離開了宿舍,來到池塘邊,她做的記號還好,說明她走後沒有人進過木屋。他們肯定還會來的,她三下兩下爬上了木屋邊的大樹,躲在樹叢中,選一個良好的角度,透過木屋的小窗,能看到木屋中的一切。


    等待的時間長了,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莫羽珊竟然趴在樹上睡著了。在睡夢朦朧中她聽到了女生的嬌喘聲,她雖然未經人事,但是對男女之事還是有些了解的。聽的她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女人的叫聲似乎是從樹下的木屋中傳來。莫羽珊向下看去,看到了讓她心跳更快的一幕。湯妍飛赤裸著身體躺在木床上,她的身上趴著一戴麵具的男人,正在一下一下的聳動著。湯妍飛的臉白的像紙,此刻泛著紅色。像是在一張潔白的白紙上滴上了一滴鮮血,紅的刺眼,紅的妖異。


    呃啊……男人發出一真快樂的呻吟聲,在湯妍飛的身上趴了一會兒才從她的身上下來。站在床邊穿衣服。淫賊,等你穿好衣服我就進去殺了你。莫羽珊很肯定,那個戴麵具的人絕不是所謂的神,神是不會幹此等淫穢事情的。


    麵具男穿好了衣服,莫羽珊正準備跳下去,一個黑衣人走近了木屋,低聲對麵具男說道,“我不想幹了,這種事太傷天害理了,我們已經引起了學生的注意,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的。”


    麵具男拍拍黑衣人的肩膀,用蹩腳的中文說道,“陳,事情已經開始了,就無法再收手了,既然上帝安排我們發現了這種神奇的植物,我們就要好好的利用它。等我們徹底弄清楚藥性之後,我們就可以把它製成藥劑,掙一大筆的錢。”


    黑衣人說道,“我們已經做了三次實驗了,藥性已經摸的很清楚了,你每次都做這樣的事情,不太……不太好吧……”


    麵具男淫笑著說道,“陳,這些女孩子早晚都要死,我隻是讓她們死的舒服一點,這是一件好事。陳,你有一身的武藝,埋沒在這學校裏太可惜了,等你有了錢,就可以帶上你的家人離開這裏,過上像我一樣上等人的生活,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你編的落花洞女的恐怖傳說嚇住了所有的學生。你們中國人實在是太愚昧了,竟然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的。隻要我們再做幾次實驗,我就可以完全掌握藥性了,我已經物色好了兩個新的目標,嘿嘿……這個湯妍飛很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很舒服的。”


    “好,好吧,再做幾次我們就收手。這個還是你自己享受吧。”黑衣人居然答應了。“昨天晚上一個女學生跟著湯妍飛發現了這間小木屋,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這太麻煩了,昨天晚上你要是聽我的話殺了她就沒有這麽多的麻煩了,再讓她多活兩天吧。”麵具男又伸出手在湯妍飛的身上摸了兩下。


    黑衣人說道,“昨晚跟來的女孩叫莫羽珊,她父親是本市有名的武師,有弟子數千,她本身的武功修為也不錯,要不是我在背後偷襲,想製服她還有點困難。我們不能殺她,殺了她的後果更嚴重。如果你想成天被她的師兄師弟跟著,我去殺了她。”


    “那你有什麽主意?你們中國人太麻煩了。”


    “我打算給她下點毒,讓她暫時離開學校,等她恢複了,我們早就離開了。”


    “這個主意不錯,就交給你辦吧,校園裏有太多的秘密還等著我解開呢。你先把這個女人送回去吧。”黑衣人給湯妍飛穿上衣服,把她抱了出去,莫羽珊看到一個黑影閃了兩下,就從視線中消失了。莫羽珊自語道,“扛著人還跑的這麽快,這個人的輕功很厲害。”


    帶黑衣人走遠之後,麵具男從木屋中走出來,自語道,“中國人就是笨,等我利用完了你,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你的頭上,等你一死,我就可以帶著錢回國了。哈哈……我才不管這校園裏有什麽秘密,有錢就行了。”


    莫羽珊強忍住殺死蒙麵人的衝動,他死了線索就斷了,學校裏姓陳的男員工有很多,因為在學校附近就有一個陳姓的村子,這種敗類絕不能讓他活著。莫羽珊跟著麵具人回到了他的宿舍,這個混蛋居然是一個外國教師,他的房子門口有警衛,莫羽珊沒繼續跟下去。這間房子裏隻住著三個外國教師,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麵具人的真實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她轉身回了宿舍,湯妍飛已經回來了,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去,呆呆的坐在床邊。莫羽珊握緊了拳頭,心裏暗下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兩個混蛋,讓他們不得好死。


    回到宿舍關好房門,莫羽珊躺在床上,在心中思量對策,外國人在中國身份超然,不把他當場抓住,恐怕難定他的罪。最近還要注意飲食,黑衣人向她下毒。想著想著,她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莫羽珊詳細的收集了三個遇害者的資料,包括湯妍飛在內的三個女生都上過伊馮·博爾特的藥理學課,伊馮·博爾特今年三十一歲,英國人,單身,到中國已經兩年了,而且他就住在昨晚她跟到門口的那間公寓。很快她就有了主意,光靠她自己是無法對付伊馮·博爾特的。在所有的老師之中有一個叫韋友卓的中國籍男教師,深得學生們喜愛。莫羽珊相信他,和他商量一下也許會有辦法。韋友卓出了一個主意,向警局報了案,兩人帶著警察在小木屋守了一夜,什麽也沒有發生。天亮之後,一群警察罵罵咧咧的走了。臨走之前還一再警告莫羽珊,“小姑娘,你不是吃飽撐了吧,沒事逗警察玩。要不是看你是個女孩子,非把你關到警局的小黑屋裏。”


    難道是走漏了消息?似乎不太可能,她向警局報案是抓色狼,並沒有說出伊馮·博爾特的名字。知道事情全部經過的隻有韋友卓,難道是他?


    “嘿嘿……”莫羽珊的背後散出一股殺氣,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到韋友卓冷笑著看著他。莫羽珊頓時明白了,“你就是那個黑衣人?”


    “不錯,是我,我本來還想放你一馬,無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警察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我再把你殺了,讓你從此從世界上消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莫羽珊破口大罵道,“姓韋的你個混蛋,我本來以為你還有一絲良知,沒想到你是豬狗不如的畜牲,你居然幫著外國人禍害自己的姐妹。正是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多了,外國人越來越無法無天。”


    韋友卓語調低沉的說道,“嗬嗬,你罵的好,可惜我不姓韋,我的真名叫做陳友卓。你沒有在國外生活過,你不知道那是怎麽一樣感覺。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用有色眼鏡看你,就連地位最低下的黑人都比你高一等。再說說國內,貪官橫行,政治黑暗,政府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再加上連年天災,人命賤如狗。等我有錢了,我就移民到日本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死一兩個人算不上什麽。”


    “嘿嘿……”莫羽珊嘲笑道,“你想的挺美的,有句古話你一定聽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等你失去利用價值之後,你的主子就會無情的一腳把你踢開。”莫羽珊的話說到了韋友卓的心坎上,他一直在心裏隱隱擔心這件事,他真的很害怕莫羽珊的話會變成現實,離開了他的主子,他什麽也不是。


    韋友卓麵色大變,片刻之後說道,“你馬上就要死了,隨你怎麽說,我相信他,他是不會扔下我的,我們是朋友。”


    莫羽珊譏諷道,“你們那叫狼狽為奸。”


    “你去死吧!”韋友卓身如閃電,右手握拳,猛的向莫羽珊的前胸擊去,莫羽珊早有防備,右手擋住韋友卓的拳頭,順勢往外一帶,躲開了韋友卓的一擊。韋友卓笑道,“我小看你了,還是有兩下的,下麵我要玩真的了。”麵對韋友卓暴風驟雨般的攻擊,莫羽珊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力。莫羽珊被逼到了池塘邊,韋友卓一拳擊中莫羽珊的額頭,大叫道,“你去死吧,你的兩個姐妹在下麵等你呢。”莫羽珊一頭栽進了碧落的池水中。韋友卓在池水邊等了一會兒,見莫羽珊沒有浮上來,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莫羽珊墜入了池水中,她感到血腥味混合著鹹鹹的、苦苦的、一種類似於腐敗餿水的液體已經進入了她的口腔裏。一種鋪天蓋地的綠色浸沒了她的眼睛,冰冷而又粘稠的液體接觸到了她的肌膚,浸入她的衣服裏,滑膩又冰冷。莫羽珊揮動手腳,拚命的掙紮,身體越來越重,整個人象被灌了鉛一樣的往下沉!耳邊的聲音立刻靜默,眼前逐漸發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羽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沉到了湖底,身邊是碧綠的池水。難道我死了?這個念頭把她嚇壞了,她向前走了兩步,怨恨和不甘如潮水般湧進她的身體,恐懼和怨恨也滲透到她的體內。胸口像被割裂般的疼痛,恍惚中她看到了兩具屍體,臉隻剩下了半張,黑褐色的幹癟的臉,突出的眼球,鼻子下半部分已經完全變成了骷髏,腦袋上的頭發稀少,還充斥著黃色的膿水和黑紅色的血塊。手臂已經幹枯成僵屍狀態,黑色的指間上竟然還蠕動著不知名的黃白色蠕蟲,一曲一爬的在指甲裏翻滾。莫羽珊見過屍體,可是沒見過如次恐怖的屍體。她的胃一陣劇烈的抽搐和翻騰,還沒消化完的糊狀液體已經蜂擁而上喉管,一股酸苦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報仇,幫我們報仇!”兩具屍體站了起來,攪的池水混濁不清,幹枯的抓住了莫羽珊的胳膊,黑色的指甲陷入了莫羽珊的胳膊上的肉裏。當她們開口說話的時候,紅黃黃的粘稠狀液體從口腔裏噴出來。縱使莫羽珊膽大包天,也被嚇的暈了過去。


    一真冷風吹過,莫羽珊打了一個冷顫,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倒在池塘邊上,她緩慢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一連幾日沒有出現,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幾日之後,湯妍飛神秘的失蹤,警察收到了匿名舉報,在韋友卓的住的房間裏搜查到三個女孩用過的物品,韋友卓很快被判了死刑,三日後就被拉到郊區執行了槍決。這是上京市最有效率的一起凶案。韋友卓死後,伊馮·博爾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當天夜裏,伊馮·博爾特坐在桌子前寫東西,一股異常寒冷的陰風吹開了窗戶。房子裏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的跳動著,風呼嘯吹過的聲音就像是人淒慘的叫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嚇壞了,伊馮·博爾特從椅子上站起來,在他駐足仔細傾聽的時候又戛然而止,一下又安靜也讓人感到不安。


    伊馮·博爾特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走廊上的燈壞了,黑漆漆的樓梯口此時正像是個惡魔的大嘴一樣張開著。他眨了眨眼睛,到樓梯口好像有人影晃動。伊馮·博爾特拿出了打火機,微弱的火光讓他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女人,他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嘴張的好大,眼球突出,紅色鮮血的從眼角流出,滴在地板上。伊馮·博爾特被嚇死了。


    莫羽珊擦掉臉上的白粉,微笑著走下樓,翻過圍牆,回宿舍了。從此以後,莫羽珊就把發生在校園裏的恐怖詭異事件記錄下來,很多事情查清楚了,很多沒有。第一本恐怖檔案就這樣誕生了。莫羽珊離開校圓之後,找了一個合適的人把恐怖檔案傳了下去。


    啊……夏臣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故事講完了,長吧,這就是恐怖檔案的由來。”


    胡蓉蓉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就快下山了,隻露出一角在地平麵上。“恐怖檔案原來是這麽來的,莫羽珊真是一個女中豪傑。但是王主任找恐怖檔案做什麽,難道恐怖檔案裏還有什麽秘密?”


    夏臣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等找到恐怖檔案就清楚了。”


    洛詩敏的反應有點慢,“莫羽珊太帥了,我要她做我的偶像。我要向她學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夏臣揉揉肚子,“我有點餓了,還有點渴,我們去餐廳吧。”


    洛詩敏叫道,“我的肚子也餓了,我們出發吧。”她拉著胡蓉蓉走出了教室。


    待三人走遠之後,從教室陰暗的角落裏站起來一個人,夏臣等人竟然沒有發現他。這個人麵目猙獰,凶狠的說道,“夏小子,你果然騙了我,你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我就讓你從世界上永遠的消失吧。”


    吃過晚飯之後,三人在校園裏散步,夏臣把多年壓抑在心裏的事說了出來,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送兩個女生回宿舍之後,夏臣也回宿舍了,心情舒暢的他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黑影跟著,看著夏臣進了宿舍樓,黑影站在樓下,發出陣陣陰冷的笑聲。


    夏臣推開宿舍門,三個室友早就回來了,兩個坐在電腦前看電影,早上起來給電腦貼符紙的同學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念念有詞,“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上有四十歲等我養老的母親,下有二十出頭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你別來搞我,求求你快點離開吧。”夏臣聽著嗬嗬一笑,熱情的和室友們打招呼,“嗨,我回來了。”


    一個看電影的室友帶著滿臉的好奇問道。“又和洛大小姐約會去了?”在伊石學院所有的男同學眼中,能和洛詩敏交往四五個月而毫發未損的男生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對夏臣的敬佩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算是吧。”給洛詩敏和胡蓉蓉講了一下午的故事,應該也算是一種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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