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震驚的是,王樹立已經死去。據一名公安人員講,王樹立是死於一場意外事故。洛陽郊區某片新開發的小區,一台挖土機正在挖土,王樹立本來不是工地工人,但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反正他當時正站在土坑邊上閑逛,結果不慎掉入一個大土坑裏,恰在此時,土坑左邊的一大片泥土發生了塌方,一座小土山將他活埋了。


    雖然施工人員馬上進行了搶救,但還是沒能挽救他的性命,當工人將他從土堆下麵扒出來時,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雖然心急火燎地等了半個多月,卻隻等到王樹立的調查結果,但她還是看到了一線希望。她對派出所的人員說,既然王樹立已經找到了,那就可以調查到他生前在哪個工地打工呀,但辦案人員的回答卻讓她大失所望。


    洛陽警方並不知道王樹立在哪兒打工,之所以確定了死者身份,是因為死者身上有一部手機,警方是根據這個手機號碼確定屍源問題的。但讓人遺憾的是,王樹立的身份證是假的,根據身份證上的信息,根本找不到他的家人,但讓人遺憾的是,王樹立的身份證是假的,根據身份證上的信息,根本找不到他的家人,洛陽警方雖然張貼了認屍布告,希望能找到認識他的人,但至今無人跟警方聯係。因此警方隻得通過有關渠道,先將屍體進行了善後處理。


    此後的一個月裏,她又去了派出所幾次,但每次都沒有結果。由於沒有證據能證明薑圖的失蹤是一起刑事案件,所以警方隻是做了備案處理,並沒有正式立案。


    看來,在沒有出現更多的線索之前,寄望於警方是不太現實的,她決定靠自己的力量去尋找親人。


    在丈夫失蹤的三個月裏,她一共去過洛陽兩次,但因為沒有任何線索,加之經濟與家庭方麵的原因,兩次尋人之旅最後都草草收場了。


    人一時找不到,而日子卻得過。她決定象以前那樣,出去打工掙錢。婆婆雖然放心不小,但兒媳畢竟不是女兒,加之自己兒子可能已經不在人世,所以她也不敢使強,勸了幾句後,眼看兒媳主意已定,隻得默默閉上了嘴。


    “媽媽你看,有人來了!”


    婆媳二人正各想心事,正和妹妹在門外院壩裏玩耍的兒子薑上進忽然跑到門口,手指前麵樹林方向說道。


    婆媳二人都是微微一驚,“什麽人來了?”趙金牌一邊問,一邊好奇地走出門去觀看。


    隻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朝自己家走來。男人鼻梁上架副眼鏡,看樣子有點象老師,女人雖然看不出是幹什麽的,但很有氣質,看樣子也是有正當職業的人。


    婆婆也走了出來,一家四口好奇地看著兩人。


    “你好,請問這兒是薑圖的家嗎?”那個年輕男人走到院壩邊後,停下問道。


    “是,請問你們是……?”趙金牌納悶反問。


    “哦,我姓施,名字叫施計,她叫簡潔,我們是從武漢來的,專程來這兒,是因為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們一下,請問薑圖在家嗎?”


    “你們是來找薑圖的?你們……認識他嗎?”


    “不,我們不認識他。”


    “我老公……不在家,你們找他幹什麽?”


    簡潔與施計對視一眼,說道:“你是薑圖的家屬吧?我們有一件急事想問,希望得到薑圖的幫助!請問他……?”


    “哦,那……進屋坐吧。”


    薑圖家客廳較大,大約有二十五平米,除了一排破舊的布沙發、一個木茶幾、一個電視櫃外,客廳裏沒有別的家俱,而家電則隻有一台29英寸康佳電視和一個立式電風扇,總之,家俱家電都不多,更將客廳襯托得有點空敞。


    主人將兩名不速之客請進屋後,婆婆一邊招呼客人入座,一邊去幫媳婦給客人端開水。


    “不用客氣,我們說點事情就走。”施計嘴上客氣兩句後,便與簡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簡潔神色不定地掃視了一會屋裏的陳設後,忽見兩個小孩子正站在門口好奇地看他們,與施計對視一眼,都沒有吭聲。


    ※※※


    果然,秦世珍和趙金牌為客人端來兩杯開水,也在沙發裏坐下後,施計說道:“對不起,有些話讓小孩子聽了可能不好,能不能讓他們……”


    “上進,你帶妹妹出去玩。”趙金牌說道。


    “妹妹,我們出去玩。”兩個孩子看來都很聽話,乖乖地去了。


    賓主雙方客氣兩句後,施計便又將話題扯到了薑圖身上。聽說薑圖已經失蹤了三個月,並且婆媳二人也不清楚他在洛陽幹什麽後,簡潔施計不由失望地對視一眼。


    “請問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找薑圖?”趙金牌問道。


    施計幹咳一聲,說道:“這件事情很複雜和曲折,我們也不知該從哪兒講起,但恕我說句冒昧的話,你的丈夫可能是個盜墓者。”


    “盜墓者?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施計苦笑一下,說道:“就是偷盜墳墓、特別是古墓裏的東西的人。”


    他從金薇出事開始,將這件事情的前後經過備細講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們將這些事情講給廖晨星――也就是那個賣郵票的女老板聽後,她才明白自己的丈夫潘鑫琅被一車煤炭活埋可能並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與那張神秘的照片有關,所以她就將你丈夫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們。我們又通過一個在移動公司上班的熟人的幫忙,查到了你丈夫的身份證信息,所以才找到了這兒。”


    原來,廖晨星以前雖然並沒有打理郵票生意,但對於丈夫的生意情況,也並非全然不知。她知道自己丈夫除了經營郵品生意外,還暗中倒賣古玩文物之類的東西。她聽了施計和簡潔所講的事情經過後,方才明白簡潔為何對自己抱有一種說不出的敵意。想到她的弟弟和自己的丈夫都因同一件事情而死去,一點小小口角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


    她對施計簡潔講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情況,金薇和曾素雅兩人之所以會偷走那張照片原來事出有因:


    兩人在跟郵票老板潘鑫琅發生口角之前,其實已經付了雙方談妥的60元照片費,但接下來因為她們摸了一張珍貴的小型張郵票,而又拒絕買下這個小型張,因此潘鑫琅從她們手裏將照片奪下。兩個女孩不甘示弱,要求潘鑫琅退還60元錢,潘鑫琅說,除非她們買下小型張,否則60元錢就作為賠償費收繳,兩女孩非常生氣,金薇於是拿出手機,向其男朋友簡單求救。


    簡單到後,兩個男人立即大打出手,結果簡單鼻子被打出了血,幸而幾名圍觀者上前將雙方勸開,才讓簡單沒有吃更大的虧。


    兩個女孩可能是氣憤簡單吃了虧,也可能是不甘心60元錢被白白投收,竟趁場麵混亂之機,將那張相片偷入包裏了。至於這個女孩是金薇還是曾素雅,因為已經死無對證,故不得而知了。


    廖晨星講出這些細節後,為示歉意,當場拿出60元錢要退還給簡潔。簡潔心裏也頗為感慨,心想:“要是金薇她們不趁亂拿走那張照片,好多悲劇就不會發生了!”一來覺得60元不是大事,二來因為此事雙方都有過錯,因此不肯收下。


    ※※※


    廖晨星見她並非虛情假意,也不多糾纏這點小節,於是將錢重新放回自己錢包裏。


    然後,她將丈夫的手機拿出來,並將裏麵保存的客戶號碼一一調出來讓兩人查看。因為她剛接手郵品生意,對於這些客戶大半都不認識,因此三人就將上麵保存的所有客戶號碼都拔打一遍,將其中一些有人接聽、並證實是機主本人的號碼排除掉後,最後隻有五個號碼沒有打通。


    施計簡潔將這五個有嫌疑的號碼用筆記下來後,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又想方設法聯係這五個號碼的主人,其中四個終於都打通了,最後隻剩下了一個號碼,因為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兩人難於判斷機主是否就是他們要調查的那個可能是盜墓者的人,因時間緊迫,簡潔擔心浪費時間,便對施計說:“根據我們的分析,不管那個將照片賣給潘鑫琅的人是否是個盜墓者,總之他已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如果這個一直關機的手機的主人正是我們要找的人,等他接聽電話顯然是在浪費時間,我有一個高中同學,現在移動公司上班,我們幹脆去找她幫忙,看能不能查到這個人的身份證信息。”


    施計同意此議,於是兩人立即去找到那位同學,並在他的幫助下,終於查明該號碼的主人名叫薑圖,是湖北省花山鎮xx鄉xx村人。


    見婆媳兩人都是一臉困惑之色,施計以為她們沒有聽明白事情經過,於是又從身上取出那張自己書寫的“備忘錄”給她們看。


    趙金牌剛才確實聽得有點暈頭轉向,看了好一會“備忘錄”後,才終於大致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呆了小會,才說道:“你們的意思是……我的老公也可能已經……?”


    施計點了點頭。


    一直沒吭聲的簡潔見趙金牌還有些將信將疑,忍不住說道:“大姐,他剛才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我的弟弟也已經因為這件事情死去了,我們現在也說不定已經卷了進去!所以我們才會找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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