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剛才好像說話沒有結巴耶,我突然恍然,原來隻要不看她的眼睛,就不會結巴。


    我見小小上了二樓,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猥瑣地跟了上去。


    這棟房子唯一一張桌子就是我臥室的電腦桌,我將筆記本收起來,將黑爺脊背上的碟碟碗碗放到電腦桌上,像個小學生一樣拘謹地坐在小小對麵。


    隻要不看她眼睛就不會結巴,我心裏不斷提醒自己,因為我有很多事情要問小小,如果結巴的話,自然是沒法交流。


    小小在用木勺給我打飯,我就盯著小小的素手,當然手上也結著一層冰,我開始提出問題,第一個問題當然是關乎我的生死啊。小小啊,你現在的情況算不算移魂入體?


    小小將盛滿米飯的小瓷碗放在我麵前,笑著點了點頭。


    我壯著膽子問,那你,那你還用吸我的陽氣嗎?


    小小身子頓了一下,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扒拉到嘴裏的飯全部又吐到碗裏了。


    結果小小隻是換了個姿勢,甜甜地說,妾破塤而出,識血認主,卻不能離開張郎,因妾沒有軀體,便屬於天地周天,周天內張郎屬陽,妾屬陰,陰陽盈缺所以險些害了張郎性命。


    那現在呢?我問。


    妾有了這幅身體,則屬於自身周天,周天內妾為陽,月華為陰,妾與天地盈缺,卻不會再害張郎了。


    我一聽,大鬆一口氣,隻要不在吸收我的陽氣,怎麽都好說。


    小小將素手放在桌子下麵,於是我又盯著小小的白色蕾絲發帶看,我繼續問,冰凍是你修煉的法術嗎?


    小小歪著頭,看著我吃飯,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妾屬於九陰至寒之體,天生便如此。


    我不懂裝懂地點了點頭。


    我突然很奇怪,小小,廚房那一套東西很現代化,你怎麽會用的,而且你說話除了那個妾以外,全是普通話啊,沒有一點南方口音?


    小小見我看著她的發帶,便用手將發帶解了下來,自己拿在手裏把玩著,前幾日妾見張郎做過一次飯,所以就會了,你們那天說了一整天的話,妾現在說話便是學你們呀,若妾說南齊錢塘方言的話,張郎自然半句都不聽不懂的。


    我一聽便覺得百度上的東西也有靠譜的,上麵說蘇小小是南齊第一才女,沒想到智商這麽高,一看一聽就會了。


    不過這飯菜就真的很難吃,古語有雲,女子無才便是德,果然會作詩的女子不會做飯啊。


    咱第一次和女生單獨坐在一起吃晚飯,可不能冷場了,於是我又盯著小小的半露的胸脯,繼續問,這飯菜真好吃,是你家鄉的吧。


    小小將發帶重新係在頭頂,點了點頭,因為廚房沒有肉食,所以這三盤都是素羹,而且調味妾也不識,所以沒有添加作料。


    怪不得這麽難吃,原來沒放調料,就將幾片菜葉子搗爛了放鍋裏一煮,我吃的額頭冒汗,卻不得不硬咽下去,但是真的好難吃啊。


    我正強忍著嘔吐感吃著白飯,突然感覺臥室溫度急劇下降,好熟悉的感覺,然後我就看見小小佯怒地瞪著我。


    非禮勿視,張郎你竟然如此輕薄妾,隻見小小捂著胸口,帶著哭腔說。


    我一見這狀況,嚇壞了,這能怪我嗎,這女仆裝就是低胸的設計啊,我總不能閉著眼睛吃飯吧。


    可是我有苦說不出啊,我一看不行,在這麽下去,又要收那奇寒之苦,我便將臉一抹,直接跪在地上,哭著懺悔起來。


    我跪在地上裝模作樣地自責著,悔不該啊,悔不該,我要知道這雙招子這麽好色,我出生的時候就用指頭刺瞎了,也不會在今天闖禍,惹了我就家小小不開心。


    我一個勁的瞎掰,突然就聽見對麵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偷偷抬起眼睛一看,卻見小小已經將碟碟碗碗放回黑爺的脊背上,然後拍了拍黑爺的黑光頭,黑爺就自己飄出去了,臨走進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明顯聽到一聲嗚咽,這貨實在嘲諷我嗎?


    我用眼睛狠狠剜了一下幸災樂禍的黑爺,卻不敢起來,因為臥室裏的溫度依然很冷。


    我低著頭,能看見小小穿著黑色高跟鞋,踏踏地走到了我身後,我卻不敢扭頭看,隻聽身後傳來佯裝生氣的聲音,不過在我聽來,還是那麽嬌媚。


    小小說,張郎犯了錯,就要罰每天刷碗哦,那麽現在我要換衣服,請張郎出去帶上門。


    聽了小小的判決,我心裏很不服氣,隻是犯了一次錯,憑什麽天天刷碗,等一下,天天刷碗的意思,就是天天做飯嗎?


    我一想到以後每天都要吃白飯,腸胃突然攪動的很厲害,突然胸口一悶,剛吃下去的白飯就從喉嚨裏衝了出來。


    這飯要是噴出來了,小小肯定會受到打擊,小小受到打擊,就會打擊我,我一想到這裏,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用雙手捂著嘴,努力不讓飯溢出來。


    然後撅著屁股一口氣就跑下了樓,一腳踹開廁所門,對著馬桶大吐特吐起來,媽媽的,哥前幾天喝了那麽多酒也沒見吐成這個樣子,我去水池子洗了洗嘴,恨恨地進了廚房。


    我刷這碗,眼睛卻不時瞅著在天花板打著旋的黑爺,我一臉鄙夷地對黑爺說,一個女鬼而已,你看你出息,人家把你當傳送皮帶用呢,你還樂的屁顛屁顛的,你要搞明白,這棟房子的房東是我,她也不過是個房客而已,那天哥不高興了就把她攆出去。


    黑爺聽了我的話,明顯不高興,在天花板上旋的飛快,發出呼呼的風聲,喉嚨裏不時地嗚咽著。


    呦嗬,還知道我說話不中聽,那你就不能聯合小小一起欺負我,明白?


    我一邊洗著碗,一邊給黑爺洗著腦,卻沒有發現小小已經將衣服換好了,悄悄下了樓。


    突然我就感覺脊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就聽身後發出甜甜的聲音,張郎,看妾這身好看嗎?


    我被小小嚇得不輕,什麽時候到我身後的,我給黑爺洗腦的話,不會被聽見了吧,我一邊想著,一邊回頭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真個嚇一跳。


    隻見小小身上穿著我那件壓箱底的,格紋英倫風的,唯一一件上500塊的白襯衫。


    我驚訝並不是因為她穿了我準備用來泡妞的襯衫,而是,嘿嘿,怎麽說呢,你看她黑發如瀑布,發梢還微卷,氣質清純加慵懶;一身白襯衫,大腿被遮險,絲襪卷膝點足盼。


    這襯衫其實我穿著有點大,因為當時是脫碼,搞特價我才狠了狠心拿下了。但是因為小小的胸脯夠挺拔,竟然將寬大的襯衫撐得恰到好處,不得不說,我看上的女神身材確實是最完美的。


    我心裏不怎麽好的想著,然後習慣性的,猥瑣地舔了舔嘴唇,我眉頭微皺,又舔了舔嘴唇,我眉頭皺成一團,然後用手一抹,暈,竟然流鼻血了。


    說句實話,我活這麽大,今天是我出糗最多的一次。


    為了避免討論我流鼻血的原因,我趕緊將給黑爺定做的那套西裝拿出來,這才逃也似的進了臥室,將黑爺身上的緊身籃球衣脫掉,替黑爺穿上酷黑的西裝,不得不說,黑爺就是個衣服架子,這身西服穿得筆挺,那氣質,嘖嘖,我有點腦補黑爺還是西楚霸王時候的英姿了。


    都說西楚霸王是萬人敵,在我看不僅是萬人敵,還是萬女迷!


    由於黑爺的眼珠子也是黑色的,看著就不像正常人,所以我又把我上工地帶的廉價墨鏡給黑爺掛上,我操,雖然墨鏡很劣質,但是卻被黑爺帶出了黑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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