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牙齒繼續往下發力,口齒死死咬住一塊有韌性的肌肉,同時一絲兒鹹甜的感覺流進喉嚨。


    牙齒的深度和血液的流出,都沒有影響文根的進一步侵犯。他附身用牙齒胡亂的撕扯香草的衣服,小布卦內衣碎裂的聲音,和女兒家身體那股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刺激得他更是昂奮不已……


    香草腦海裏記憶碎片裏貯藏著母親糜爛的私生活片段,她之所以抵死抗拒,就是不想走母親那條令人唾棄的路。


    入口的血液很甘甜,在融入進血管裏時就像母親的乳汁。賜予她生命能源的同時,也賦予她無窮的力量……


    文根充血的眼珠子恨不得把身下的香肉,囫圇吞進肚裏,他以勢在必得的趨勢,長驅直入……


    一聲異常高昂的咆哮來自文根的身下;“嗷嗚……”原本處於被動狀態的香草,突然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就在香草和文根發生抓扯時,鍾奎一行三人去了亂墳崗。


    有人說;做什麽事為什麽不會是白天,幹嘛非要在晚上做?比如說去亂墳崗,你鍾奎大可以在白天去吧?何必要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去那充滿陰森氣息的地方呢?


    有些事情想象和行動起來完全是兩碼事,想象最多就是耗費腦力,可要行動起來那是幾方麵的。一個是勇氣,另一個是契機,還有就是一個念頭的巧合。


    “想法和行動”其實是很默契的兩兄弟,所以當鍾奎想到要去亂墳崗時,也不顧冉琴和誌慶的想法,立馬就行動打算去那看看。


    三人各自拿一杆手電筒,連夜去亂墳崗。肆孽的夜風呼呼也些刮臉,三人都沉默無語就著自行車籠頭上捆綁的手電光仔細辨認著方向。


    冉琴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卻有一股與之性別不符合的豪邁氣概。她除了害怕老鼠和蟑螂,還有就是蛇之外,對鬼神之說還是初次接觸,就像那一晚她從頭至尾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那隻出現在暗黑裏的巨手,就被出現的鍾奎給弄沒了。


    那個時候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似的,後來想起那一瞬間老是覺得不太真實。所以當鍾奎提出去亂墳崗,她是沒有意見的,也很想親自去見識一下鬼的真麵目。


    誌慶屢次擦邊在與死神失之交臂的時間差上,加之經常在外親眼所見一些超自然現象和科學無法解釋清楚的事件,他對於鬼神之說還是比較信奉。在每一次要出遠門什麽的,妻子和嶽丈都會叮囑他帶上一些家裏私藏的辟邪物品,如;玉墜項鏈,瑪瑙珠子等。這些物品都是嶽丈私藏來的,這跟他勘測工作有關係。


    那一次遭人暗算是走得匆忙,妻子準備的東西他給落下在床頭櫃上,直到出發到達目的地才想起。所以當他帶著傷和鍾奎出現在家門口時,妻子憂心忡忡的看著他。看向他的那個心疼眼神,無不讓人揪心。


    也就是因為在晚上,兩個人在一起時,妻子看著他滿身的傷痕,哭得跟什麽似的再也不答應他出遠門。誌慶喜歡忙碌,喜歡把自己塞進繁瑣的思維空間裏。特麽的這一閑置下來,還真心不習慣。所以就暗自打主意;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給鍾奎一起來找點事做。


    詭黑的夜空總是讓人茲生恐懼和瞎想,人的思維想象力非常廣泛。在視線不能所及的位置,看見一顆安靜佇立著隨風不停搖晃的樹枝,思維和大腦達成默契立馬就自然塑造出一個明知道會害怕的影像來,那就是鬼影……


    冉琴驚呼前麵有一個晃動的鬼影。


    一左一右保護她的誌慶和鍾奎,嘩嘩蹬車前去看。倆人大笑:“哈哈哈!樹枝。”


    路越來越難走,最後隻能把車子推起走。


    黑暗中,三道微弱呈扇形的光束很不穩定的朝前慢慢移動。光束後麵,三雙眼睛都認真的盯著,光照到和沒有照到的位置,生怕眨眼之間就錯過什麽似的。


    第172章 一抹溫馨


    一聲聲“咕咕”怪叫聲音從黑黢黢的山穀傳來,駭得她心驚肉跳。


    “別怕,是貓頭鷹。”鍾奎安慰道。


    誌慶故意推車走在前麵,讓他們倆慢慢尾隨在後麵。


    冉琴無數次的胡亂猜測;這黑不溜秋的怪伽,心裏想的是什麽?他需要一種什麽樣子的生活?想想,又暗罵自己;他跟我有毛關係,他幹什麽和做什麽,管我什麽事?可後來又想;要不是他搭救自己,也許此刻的她,已經被安葬在公墓裏那冷冰冰的地下了。


    難道對他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出於報恩?冉琴情不自禁的搖搖頭否認剛才的想法。側角的視線,感覺身邊好像有一座厚實的牆,這堵牆可以給她遮風擋雨,可以讓她從死神身邊逃逸。也許這就是真實的感覺,沒有一丁點利用和偽裝的成分存在。


    鍾奎向來話都是很少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偏偏給這位女漢子有說不完的話。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弱者,隻要她沒有穿上那身老虎皮,活脫脫就是一個跟香草一樣純真的女孩。那些槍啊什麽的,隻是用來武裝表麵掩飾她內心的脆弱而已。


    寂靜的夜,空蕩蕩的路,黢黑無止境的夜空下三人都沒有說話。周遭空間裏傳來他們三淩亂的腳步聲,以及車輪子匝匝滾動在地麵的聲音。


    安靜的氛圍,突然有一個出聲,你會不會害怕?


    就在三人肅然安靜一步步的前進時,“前麵就是了。”鍾奎一句話,嚇得冉琴和誌慶渾身一緊。


    “鍾奎,你以後要說話什麽的,先暗示一下。”冉琴嘀咕道。


    “哈哈!”誌慶朗聲大笑。他的笑聲充滿蠱惑力,讓人錯覺此刻不是在詭黑色的夜空下趕路,倒像是在某一咖啡吧裏品茗咖啡。


    “我……好吧!以後注意。”鍾奎鬱悶道。


    灌木叢是野生生物的樂園,老鼠、蛇、各種應有盡有。


    而灌木叢下就是以前那些死亡人們的棲息之地,墓地……三倆自行車挨個疊放在路邊,他們取下手電筒,一步步踏進這個讓人害怕的恐懼地帶。


    一簇簇縱橫交錯的灌木叢就在鍾奎他們眼前,一縷淡得沒有顏色的薄霧繚繞在灌木叢裏。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白色的詭異影子。


    冉琴夠膽大的,此時也覺得這裏陰風陣陣陰氣森森的。盡管緊靠在鍾奎和誌慶倆人的中間,但還是感覺一股股的陰冷撲來,冷得她直哆嗦。


    “冷嗎?”鍾奎關心的問道。


    她抿緊嘴唇“嘚嘚。”牙齒磕碰的聲音,抱緊胳膊肘,逞能道:“不……不冷。”


    一聲笑,“噗!”脫衣服的動作,還沒有等到冉琴反應過來,帶著體溫的外套已經披在她簌簌做抖的肩膀上。


    “謝謝。”


    誌慶晃動著手電筒在冉琴冷得發青的麵龐上,一晃挪到鍾奎黑得跟煤炭似的臉上,不適時宜的調侃道:“你們倆還客氣啥?”


    鍾奎無語。


    冉琴羞得剛才還冷冰冰的臉,立馬熱乎乎轉而滾燙起來。


    在這個迂腐守舊的年代。鍾奎和冉琴的這種舉動,要是在大白天被人看見,特定惹來許多饒舌的口水話。


    “好了,你們倆別在這裏搞浪漫,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誌慶的意思,這裏不正常,他也感覺到一陣奇冷慢慢侵襲而來。


    鍾奎腦袋清醒著呢!他隻是沒有說出來。剛才是看見冉琴實在冷得不行,才脫下衣服給她的。


    灌木叢走完就是一片影影綽綽的樹林。這些已經是手腕粗細的樹枝都是在墳塋遷走後,那些惜寸土為金的人們,私自種植下來的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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