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倆爭論起來,誌慶無從插話。視線就像探照燈從冉琴臉上,挪到鍾奎那一邊。兩秒鍾的間隙見倆人暫時沒有出聲爭論,他躍躍欲試也想說兩句。


    實話:這好不容易逮住可以說話的機會,豈肯放過。他舉起手做一個暫停的手勢,突然出口道:“你們倆都別爭,依我看還是把香草喊回來,讓她用銅錢測算一下,看那亂墳崗是不是有問題。”


    誌慶的話,沒想到再次泛起一股小浪潮。


    “我讚成。”冉琴舉手道。


    “沒時間了。”鍾奎悶聲道。


    “你……”冉琴欲言又止。


    “ok,你們二位是不是看不見我?”誌慶很是無語道。心想;他們倆這麽老是爭吵那沒有營養的話題,對當前的事情沒有好處,更沒有一丁點意義。反而會把事情搞僵,也會因此影響到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融洽關係。


    在縣城冉琴沒有親人,隻能一次次的往鍾奎這裏跑。名義上是因為有事請教,實質上是他在她的心裏,靜悄悄占據了一偶的位置。


    鍾奎最終固執己見和誌慶去了一趟回龍灣的亂墳崗,至於有沒有發現什麽,這一段先掛起。待會再來……


    剛才的話題扯到香草,她的故事還沒有完,所以先來看看她的情況。


    鍾奎他們作為局外人,不好對文根尋根問底。世上之事多了去的各種巧合,巧合去查嬰兒事件,巧合去追蹤三癩子的死因。所以他也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給分散了注意力,而對文根當天返回a市發生的事情,才沒有來得及細問。


    香草卻不同,她覺得文根一定有事瞞著大家。隻是想解開心中的疑問,她才斷然決定跟他一起返回a市。


    文根好像很口渴,一路上不知道買了多少幾分錢一隻冰棍,吃進肚子裏。話也相對的減少,渾身總是有那麽子一股怪怪的味道。


    同時香草還發現,他對什麽都好奇,比如看見有騎自行車的。就楞要停住腳步,癡癡的看著自行車消失得不見影兒了,才會回過神來繼續走。


    有一點讓香草很是難以啟齒,在公車上。文根喜歡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很享受的樣子閉眼假寐。手卻不老實的趁人多之際,偷偷來觸摸她的胸部。


    香草試圖去感觸對方的這一異常表現,屢試失敗,隻好作罷。


    文根的家在a市一條很深的巷子裏,巷子的名字叫慈惠堂。巷子很狹窄,狹窄得隻能步行進入。巷子兩邊一家緊挨一家住著很多住戶,大概是好幾十家吧!單從慈惠堂45號開始到最裏麵一家119號,細算一下就知道真實數據了。


    巷子裏所有的房子都是瓦房,一層到底。


    巷子中間鋪墊的是青磚路麵,在住戶的門口栽有各種樹木和花卉,進入巷子裏就如同進入一條很很長長的口袋一般,給人幽深遙不可及的感覺。


    越往裏走,心裏越是嗔得慌。一路走頓感涼爽無比。巷子裏不大的院壩都被住戶們合理利用起來,在他們的門口栽的葡萄架,葛樹藤等多種植物。植物綠茵茵的葉片,遮天蔽日密密匝匝遮蓋住頭頂的陽光。


    住戶們也把晾曬的衣物任務交給那些個葡萄架,花花綠綠就像在開展銷會,唯獨沒有男人女人貼身穿的小內內。眼前一張張質樸善意的笑臉。有孩子蹬著兒童車咯吱咯吱的從對麵過來,香草急忙拉了一把貌似有些傻乎乎的文根躲避一旁,看著小家夥得瑟的蹬著車子從身邊擦過。


    “你這是怎麽啦?”香草覺得文根突然變得很笨拙,也給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文根眨巴眼睛,好像對她的話不明覺厲。張張嘴囁嚅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最後在香草的注視下選擇放棄,邁動機械的步伐往前走。


    香草大惑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說:他這是怎麽啦?會不會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神態。


    搖搖頭無奈的繼續追他,文根的家在巷子裏最靠裏麵一家。房子倒也寬敞,進門就是一間大的房間,他們用來做的客廳。進門右拐就是四扇門貫通,再穿過一個房間進入後麵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天井。


    文根父母對香草的態度不冷不熱,在他們倆進門後。老夫妻倆對兒子是噓寒問栗,好像沒有看見香草的存在一般。


    這些那些目前都不是香草關注的,關注的是,文根所有不太正常的舉動。


    大城市的夜晚相對比農村來得早一些,夜幕覆蓋在城市上空,大街小巷依然人流如潮。各種霓虹燈跳動著節奏的光符,來回竄動著。


    夜晚是孩子們撒嬌的天堂,因為孩子的哭聲,會惹來大人們的關切詢問聲。


    香草來了兩次文根的家,卻始終不習慣這種太過安靜的空間。沒有老鼠來回跑動的聲音,沒有蟑螂伸出觸須四處覓食的場麵,更很難聽得到南瓜花瓣裏咕咕讓人陶醉的叫聲。


    文根的父母是在進門的正對麵靠右邊一間房間。


    文根睡的是小天井靠裏麵的一間小房間。


    第171章 三人行


    香草睡的是小天井正對麵的一間房間。不習慣於這種太過安靜的氛圍,老也不能入睡。從她睡的臥室處,一線茵綠色的光束滲透進她這間臥室的窗框上。


    她知道那是電視的光束,側身避開光束的刺擾,睡意不知不覺襲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恍惚中她看見一個人影從小天井走了過來。


    睡眼朦朧的香草恍惚中感覺到床前佇立著一個人,懵懵懂懂中瞥看到木頭人似的佇立在床前的暗影,她大腦嗡一下差點沒有驚厥過去。


    稍停之後意識猛然清醒渾身再次一炸,神經質的翻身爬起定睛一看。原來是文根……這個人怎麽回事?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走路沒有聲音的。


    細想一下,一個人在熟睡中,被敏銳的第六感感觸驚醒。駭然看見床前佇立一個人,我想的話是人都會感到害怕。


    香草第一反應就是想伸手按開電燈開關……因為在之前她就和文根有約定的,不到結婚那一天,不會把最寶貴的交給他。


    香草不動還好,這一有動靜,靜靜佇立在床前的文根瘋狂一般對著她撲來。


    “你幹什麽?”香草大叫,手伸出來死死揪住他脖子下麵的衣領。


    文根力氣大得驚人,她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三兩下的功夫,他的手已經觸及到她的肌膚……


    “流氓……混蛋……”香草繼續大叫,手腳並用奮力反抗。


    無論香草怎麽抗拒,嘶叫。文根始終一言不發,一味地進攻……口裏卻發出不似人類呼吸的粗重聲音。


    她苦逼了,在文根撲來攻擊時,就感知到他有異常。心說;早知道就把那一枚卜卦銅錢隨身攜帶,這樣就可以抵禦一陣邪惡力量的進犯。


    可令香草更加奇怪的是,他們倆在房間裏打鬥,嘶叫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文根的父母好像充耳不聞,一個也沒有起來阻止。


    香草的嘶叫和對抗,好像越發激發了文根自身潛在的原始性欲望。他用膝蓋抵住香草的雙腿,兩手各自把她的手反翦向後撐住,這下她整個身體都完全暴露在他的身下。


    這是最佳侵犯的好時機,文根慢慢慢慢俯下身……


    就在他慢慢俯下身時,香草張嘴就狠狠咬住他的肩胛。


    按理說:人的牙齒還是具備攻擊性,對方被咬住居然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也沒有停止舉動。這讓香草更加恐懼,原本是想咬住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沒想到他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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