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風睜開眼睛,看著一地狼藉,眯著眼睛看向戒指,戒指泛著不一樣的綠色光彩,笑了起來。我竟然寧願選擇進入魔道,都要救你回來,你說你活過兩世,可這世間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情,終歸是有人付出的。


    左逸風坐在馬車裏遙望烏衣巷的朱墨居,眼光盯著前麵,蘇念秋既然我救回了你,豈能就此作罷?你的命是我的,自然人也是我的。這天下我都負了,必然要爭奪到你,不然不辜負了我願墮入魔道的舍得了?


    蘇念秋看著躺在床上病痛呻吟的寧瑤,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為人母親之後,這人都感性了不少,最是看不得兒子受一星半點兒的傷害。


    “母親,莫哭,孩兒一點也不疼。”寧瑤安撫著蘇念秋,帶著笑,可是他的臉是何其蒼白,如何讓蘇念秋放下心來。


    “母親,大哥這般都是拜那左逸風所賜,我們寧家定然與他不共戴天!”寧琰握起手看向寧以恒“父親,我要披掛上陣,與那左逸風老賊一決生死!”


    寧以恒擁住蘇念秋,歎了口氣“這戰場刀槍無眼,為父可不希望你再出什麽意外,讓你母親獨自傷悲。”


    “不,阿琰說的對,我們就該跟左逸風決一死戰!當年陳珞瑜害我,如今又害了我的兒子。不管如何,我都要她死!”蘇念秋恨道。


    寧以恒看向寧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朱兮顏會在左府?你又是怎麽惹上陳珞瑜和左逸風的?”


    寧瑤輕咳一聲,帶著無奈,看向一旁手足無措的朱兮顏笑起“父親,兮顏不過是去玩耍罷了,怎麽想到那個陳珞瑜竟然生了殺意,我想離去已然晚了。”


    “你這般輕描淡寫,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寧以恒冷哼一聲,看向朱兮顏“媳婦,你來說。”


    朱兮顏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寧瑤,見他輕輕搖頭,又看了一眼嚴肅的公公寧以恒,咽了咽口水,這該如何說?


    “媳婦?到底發生了什麽?”寧以恒又問了一遍。


    “公公……我……”朱兮顏想拒絕,可看到寧瑤這般,不得不狠了狠心說道“公公,我本是跟著林家的媳婦一起學著繡花來著,奈何那林家的媳婦說她有個小樣落在了左府,非要我去左府。當時我也沒多想,就跟著林家的媳婦去了。”


    “林暮祚的兒媳婦?”蘇念秋皺起眉“那個元青箬?”


    “是啊,就是她。”朱兮顏緊張的說道“誰曾想,我剛跟元青箬來到這左府,左家的夫人陳珞瑜就回來了。她一回來就尋了個錯處,說是要我賠償她丟失的什麽東西。”


    朱兮顏磕磕巴巴的說道“婆婆,你也知道我的,我素來對物件兒的名字記得不清楚。當是也沒多想,就想著對方是無稽之談,理都沒理打算離去。可不曾想,這左家太太竟然要拉我去見官,正在我焦灼的時候,夫君就來接我了。”


    蘇念秋看向寧瑤,隻見寧瑤歎了口氣“母親,這定然是嫁禍。可陳珞瑜偏說是兮顏偷了去,我本想著息事寧人,可沒想到陳珞瑜越發的魔怔,竟然說兮顏懷了一個魔胎,要我的孩子抵命。母親,我不明白,這個陳珞瑜為什麽讓我的孩子,您的孫兒抵命。我們到底跟陳珞瑜有了什麽過節?”


    寧以恒低吟一聲“嗯……難不成是左逸風的外祖母,那個苗疆女子給了陳珞瑜一個長生不老的秘術?”


    “青春永駐的秘術?”蘇念秋一臉詫異。


    “吃胎兒的心肝,可以得到更好的容顏,甚至可以續命。”寧以恒皺眉“這是個陰損的巫術,難不成陳珞瑜做了,還走火入魔了?”


    “兒子,那陳珞瑜的臉是否烏青有些發黃?”寧以恒看向寧瑤。


    “是的,父親。”寧瑤點點頭。


    “那是否那陳珞瑜的動作僵硬,十指猶如枯槁?”寧以恒又問道。


    “沒錯,父親。”寧瑤一臉訝異。


    “娘子啊,這個陳珞瑜怕是入魔了,竟然用禁術,也不知道左逸風知不知道。”寧以恒皺起眉“隻怕又要有一陣血雨腥風了。”


    “不錯,又要有一陣血雨腥風了。”沈易之甩開衣襟走了進來。


    “什麽事情?”蘇念秋看向沈易之。


    “冉閔被慕容恪殺死了。”沈易之皺起眉頭“眼下秦國準備跟燕國一戰,左逸風被召回過了。”


    “左逸風(又名苻堅)回秦國做他的王了?”蘇念秋握起手“夫君,這是要與你淝水之戰的決心嗎?”


    “他來就來,我又何懼?”寧以恒冷笑起來。


    且說那冉閔被殺之時,數萬北方漢族人為他默默祭奠,這漢族曆史上的英雄就這般隕沒了。


    冉智看著大好河山,一派痛苦,魏國不過區區數年就分崩瓦解了,這百年亂世究竟什麽時候是個頭?


    左逸風剛到秦國,就聽到慕容恪率兵而來的信息。左逸風一手做王一手壓製慕容恪,竟然暴力鎮壓多處秦國貴族,幾近引起秦國暴動。在收納了魏國的臣民之後,苻堅著手興教育重典刑,更是派了大批軍隊駐守邊疆,以備跟慕容恪一搏。


    左逸風(苻堅)坐在王位上看著底下一眾人等,笑起來“我在外祖家名喚左逸風,可在咱們秦國依舊是羌族的名字,苻堅。”


    “王,您的名諱我們豈能直呼?”


    “對啊,王,您這次召集我們來,可是為了慕容恪那廝?”


    “王,我們不怕慕容恪和慕容儁兩兄弟,就連慕容儁的小兒子慕容暐都不怕。”


    “可是慕容垂卻是個棘手的。”苻堅皺起眉“吳王慕容垂在擊退東晉桓溫的北伐軍後因受到慕容評排擠,於是出奔降秦。可是他來到我秦國,不知是做奸細還是來做我國的大將軍,諸位怎麽想?”


    “陛下,我等看來,這個慕容垂定然是要做我國將領的,這前燕已然沒有了他的位置,若想複國偏安一隅,隻能聽從我們赳赳老秦的聲音。”


    “沒錯,陛下,您盡管一試。”


    “如此,那我便試試。”苻堅依舊禮賢下士,就連稱謂都是我,而非寡人。


    回到寢殿的苻堅,看著遠方,帶著笑,對著身邊的密使說道“慕容恪有一種病,非春夏交際不會發作,你去引一些柳絮來,讓他自閉而死吧。”


    “是,王。”


    慕容恪,堂堂燕國戰神,死於柳絮過敏,人發現時,已然生生憋死,渾身起滿疹子。


    至此,苻堅有了底氣,在納慕容垂為將軍後,直逼燕國,不久秦國統一了北方諸國,,成為了敢於與東晉一較高下的國度。


    建元十四年,苻堅派苻丕等人進攻襄陽(今湖北襄陽市),另分一路由慕容垂、姚萇率領的軍隊經武當,配合苻丕進攻襄陽。


    之後便在襄陽、兗州、盱眙、淮陰與東晉展開了諸多戰場。


    寧以恒在朝堂上更是請纓參與了這一場戰爭,而他的小兒子寧琰也隨之奔赴戰場,一同抗擊苻堅的鐵騎。


    因為彭超輕敵冒進,在君川大敗給寧以恒,至此彭超因罪自殺,家人被苻堅貶為庶民。


    這一年王猛去世,苻堅最重要的謀臣在臨死前說道“晉室現在雖然立於偏遠的江南地區,屬於偏安一隅之地,但承繼正統,是漢族的正統皇室也是漢族人民唯一認同的王朝。現在秦國最寶貴的就是親近仁德之人以及與鄰國友好,隻有連縱抗衡才能讓秦朝得以休養生息,也好讓秦朝積攢了足夠的力量來一舉吞並東晉。臣死以後,希望不要對東晉有所圖謀。鮮卑、羌虜都是我們的仇敵,終會成為禍患,應該將他們除去,以利社稷,隻有這樣才能免除後顧之憂,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國家有足夠的精力與東晉放手一搏。”


    不過,苻堅在統一北方後仍未聽從王猛之言,也沒有盡力的去著力解決國內民族問題和國力羸弱的問題。


    建元十八年苻堅派呂光等應車師前部王彌窴及鄯善國王休密馱征伐西域不服前秦者的要求,領五十萬大軍征伐西域,並於次年正月出發。耗費了一部分的軍力去碾壓西域,以致與東晉博弈的兵力不過百萬有餘。


    四年之後,苻堅在太極殿召見群臣說:“我苻堅自從繼承大業以來,四方大致平定,國泰民安,國家富足。但有件事情一直困擾著我,就在東南一角那個偏安一隅的東晉,那些土地上的臣民還沒有蒙受君王我的教化。我粗略計算了一下兵力,能有百萬,而我們秦國也有百萬大軍,這人數比是1對1。我準備親率大軍,禦駕親征,打算東伐晉朝。你們以為如何?”


    麵對苻堅的主張與發問,秘書監朱肜表示支持,尚書左仆射權翼及太子左衛率石越卻都以東晉君臣和睦,且當時為重臣的寧以恒及桓衝都是人才,皆予以反對。而其他群臣皆各有意見,未達成共識。


    苻堅見此,就鼓舞著士氣說:“咱們朝堂之上的爭論就像在道旁建房子去問意見,就因聽太多不同的議論而一事無成,我心中自有決斷,這件事就如此不再更改。現在我卻一個能兵善戰的將領,願意自報姓名的下朝後可來見我。”


    群臣退下後,苻堅留下其弟苻融繼續和他討論,然而苻融亦以天象不利、晉室上下和睦以及兵疲將倦三點為由反對。


    苻堅因而大怒,苻融後哭著勸諫,並重提王猛死前的話也未能說動苻堅。後名僧釋道安、太子苻宏、苻堅寵愛的中山公苻詵以至寵妃張夫人皆反對伐晉,苻融等人亦屢次上書表示反對,苻堅仍然不肯放棄出兵東晉的計劃,可見苻堅下了多大的決心。


    也可見到,苻堅為了得到蘇念秋是耗費了多大的國力物力人力,因為隻有苻堅知道,他複活蘇念秋就是為了與她廝守,若是不能,便拉著萬萬人陪他一起墜入魔道。畢竟那時的誓言是以萬生無芻狗。


    而與之相反的卻是慕容垂,他向苻堅表示支持出兵東晉,苻堅聽後十分高興,於是向慕容垂說:“與我平定天下的人,就隻有你一個呀。”更賜其五百匹布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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