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法海指著一具屍體:“你們看,他的左手明顯比右手大,而且四指基本平整,這位應該是練習過鐵砂掌一類硬功夫的,而且功力相當深。他們既然同時遇害,說明對手武功之高出乎意料,而路處長他們還活著,還能有功夫埋人,寫字,這說明當時路處長一行打敗了日本忍者,否則以日本忍者不死不休的性格,他們一定不能在這裏埋葬。”


    事實證明白法海分析的有道理。我們很快在附近找到了一具日本忍者的屍體,或者說除了裝束以外這並不是日本忍者,而是一頭怪物,手腳比例明顯不協調他的身上被子彈打了十幾個洞,頭部已經被石頭砸碎,周圍的石頭上布滿了彈痕和搏鬥留下的痕跡,表明了當時的戰鬥有多麽激烈。


    奇怪的是,這具屍體雖然有十幾個洞,但身上並沒有明顯的血凝結形成的暗黑色血塊,而他的臂,腿腳多處受傷,手指長而有力,象在抓住什麽。其他並沒有什麽新的有用的發現。


    陳頭的臉色越發凝重,他把情況向徐教導員他們做了簡單通報,認為由於時間耽誤過多,大家體力超支嚴重,要求我們大家盡快會合,找一塊安全地方休息。


    又過了十幾分鍾,我們找到了一處相對完整的建築物,這個建築物頂部隻有兩個說不清是門是窗的外出通道,居高臨下,有利於防守。裏麵有三十多個平方左右,而且相對幹燥而幹靜,是個不錯的休息場所。


    徐教導員他們卻姍姍來遲,個人通信係統上隻是簡單的回答遇到了一些情況,便保持了靜默,中間還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急的陳頭如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寧,我們也十分擔心,隻是不知道如何行動。一個多小時候以後,他們才趕了過來。


    他們每個人都滿聲泥濘,連薛宏和方原兩人也滿臉汙泥,但每個人臉上掛滿了笑意,肌肉宋身上多了個大背包,已經分不出原來是什麽顏色了。


    陳頭顧不得責怪他們,急忙詢問怎麽回事,徐教導和駱駝兩人都沒有說話,駱駝抹去背包上的汙泥,那應該是個黑色的防水背包,材料是特製的,上麵有一幅繡線,雖然已經破損,但還是能看出這依稀是一朵花的形狀。


    “山百合”陳頭他們都滿臉驚訝。又是山百合。這個神秘的日本組織怎麽對這海底古城有這麽大興趣。


    在李金鋼大哥研究背包上的鎖扣的時候,我們好奇的聽蘇原講事情的經過,小妮子聲音很好聽,是個當播音員的料,不知怎麽進了探險隊。原來他們路上除遭遇了一次猴子的騷擾外,一直風平浪靜,遠不如我們這裏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但就在往這趕時,走在最前麵的薛宏突然發現了異常,一個人,說是人吧,他手腳並用,象一隻猴子一樣,但他身上還掛著布縷,在廢墟上找著什麽。


    他們不想驚動他,便埋伏起來,發現這東西用後腳抓住一個背包,用兩個前爪在廢墟裏翻找東西。


    那個東西既勇猛又靈活,從廢墟裏抓出了一條一米多長的蛇,那蛇花花綠綠,一看就是劇毒蛇,但那怪物就象玩雜技一樣,抓住扭掉頭狂吃亂咬,象是美味大餐。


    看他的樣子實在太惡心,蘇原不小心動了一下,那怪物非常警覺,立馬抬起頭來,那真是一張人臉,似笑非笑,麵目扭曲。


    我心裏一動,想起了在水庫洞裏那黑夜中微弱亮光下俞海扭曲的臉。


    蘇原並沒有看出我異常,仍在興奮顧講述,徐教官下令開火,怪物很靈敏,迅速隱沒在廢墟深處。隻留下這個背包,徐教官認為很有用,就讓我們帶了回來。


    背包打開,裏麵有一些奇怪的工具,李大哥說那是日本忍者的工具,還有一把生鏽的手槍,已經鏽的不能使用,但在後麵卻有一個驚人的發現,裏麵竟然是一個紅本,一個有著毛主席語錄的小日記本,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石頭,其中一些上麵還有花紋和類似於文字的東西。


    陳頭打開日記本,一張紙片狀的東西從日記本裏飄落,那是一張古老的紙片,看不出是什麽材質,應該是磨薄了的牛皮或羊皮,上麵曲曲折折畫著直線、曲線、園點、方塊,顯得非常抽象。


    第十九章獵捕變異者


    這是一張地圖,駱駝很少說話,但他的每一句話都不容置疑。


    地圖我們看不明白,但日記是一位叫田華的同誌的,他記述了他們接到任務,潛入古城的經過。日記很簡單,每次隻有瘳瘳數語。由於保密的需要,沒有具體日期,有些已經破損,模糊不清,但入洞後艱難險阻卻躍然紙上。


    如,寫到入洞第七天,搜索三號區域,遇巨章,二人受傷;第十五天水斷,找一淡水點,無毒;第十七天,三組搜索,遇難,擊斃一怪物;二十一天,仍然沒有發現,大家開始得病;三十二,木同誌發病,自殺;後麵的字跡更加潦草,寫得近似胡話,而且無法辨認。


    陳頭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要求大家吃喝後休息,並一定要休息夠8個小時,在通道外麵用紅外線設置了兩個報警器,然後陳頭、肌肉宋、薛宏、和部隊的聯絡官吳斌,他們四個人值前四個小時的班,駱駝、白法海、我、瘳然值後四個小時的班,其它同誌不參與值班,但徐教導員堅持要值,就把我替換出來。


    陳頭要求,休息後大家上廁所也要在屋裏,把最裏麵的一個小房間單列成廁所,大家雖不情願,但他強調那是命令,大家隻好服從。


    應該說每個人都很累,睡得很香,隻到槍聲把我們驚醒。


    大家紛紛操起家夥做戰鬥狀,外麵一片沉寂,卻什麽也沒有,槍是瘳然打的,他說他看見一個東西試圖破壞紅外線報戒器,卻看不清什麽,隻感覺是一個扭曲變形的東西。


    我心裏暗暗罵這小子神經過敏,但沒人指責他,便又去睡了。而陳頭放心不下,便和值班的人員一起去檢查。


    等我們休息完了,精神飽滿。陳頭告訴我們,瘳昨天真的擊中了什麽東西,對方可能試圖襲擊我們,但是發現沒機可乘便放棄了。


    陳頭他們幾個不得不說是天才,依靠田同誌留下的那份地圖,竟然估摸出了我們的大概位置。


    按照徐教導員的解釋,田華同誌是當時全國少有的生物病理學家,也是目前紅電2隊伍中少有的有資料記載的人之一,他出生於1941年,1975年時剛剛34歲,由於那個年代很多老學術權威被打倒,出生革命家庭,後留學蘇聯的他迅速成長為生物病理學權威,是當時很接近高層的學者,頗受器重。75年夏天宣告失蹤,實際上是參加了紅電2的行動。


    但那個筆記中,通篇簡單記載,並沒有生物病理學的學術記載。


    隻是不知道,他的日記怎麽會落入那些日本山百合組織的工具袋,那個奇怪的類人生物到底是山百合的人,還是紅電2的人,他們之間有什麽聯係。


    我們出發後,仍然是分兩路行進,以擴大搜索麵積,同時速度明顯加快了。


    前進的路上,我們發現後麵有東西在跟蹤我們,但卻保持相當遠的距離。雖然不明白他的意圖,但他始終是個威脅,陳頭決定誘捕他。


    我們加速前進,進入一處建築群,白法海組迅速隱藏起來,而我們組則輕裝穿越,繞到後麵進行夾擊,同時讓徐教導員兩組向我們靠攏。


    那是個類人生物,他兩腿直立,身高目測約有1米6左右,身上毛茸茸的,他很警覺,並沒有進入建築群白法海他們的伏擊圈,似乎在猶豫什麽。


    陳頭我們悄悄靠近,陳頭槍裏裝的是高效麻醉劑,我們來時,隻有陳頭和駱駝各自攜帶了四枝麻醉劑,做為不時之需要。


    我們越靠越近,距離從200米縮短到100米,再縮短到50米。而那個生物很警覺,不停的四處觀察。


    眼看就要接近那個生物,我的腳似乎踩到什麽,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那家夥扭過臉來,我們四目相對,那是一張人的麵孔,一張扭曲變形的臉,一雙空洞絕望的眼。


    我們兩個都愣了一下,陳頭反應奇快,一槍打在生物背上,那東西手足並用,想拔下來,卻夠不到,發出悲慘的哀號。


    那生物很敏捷,在廢墟上如履平地,可平常見效很快,輕易麻翻一頭大象藥劑,對他好象效果並不明顯。


    我們緊追不舍,這時嚴格訓練的結果就見到了成效,那個生物始終沒把我們拉開,慢慢的他的速度慢了下來,跌跌撞撞,麻醉藥開始發揮作用了。


    但他仍然十分凶悍,不住的發出低吼,對不斷靠近的我們進行威脅。這時我才能仔細觀察,他們身上具有人和猿的雙重性質,他身上的毛應該是一種獸皮縫製的衣服,他的臉明顯呈黃種人的麵孔,但鼻子較闊,臉因浮腫顯得畸形的白,但他的腳赤踝,並能自由彎曲。


    他的叫聲漸漸弱了下來,無力地倒在地上,我們鬆了一口氣,放鬆警惕圍上前去,白法海他們也走了過來。


    那個家夥象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我們綁縛住他,害怕他傷人,麻醉藥時間過長容易讓人心髒停止跳動,小吳連忙向他注射一劑解毒針。可是過了幾分鍾似乎沒什麽效果,他還是一動不動。


    這家夥不是死了吧,白法海踢了一腳,他還是沒有動。


    小吳用手按下他的頸部,還熱著呢,跳得很有力。我突然發現,那家夥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我本能的用手護住小吳,這鬼東西竟然一口咬在我的小手臂上,疼痛難忍。


    那個東西身子一曲一扭,象全身無骨一樣,竟然掙脫了束縛,躲開白法海的飛腳,身子騰空,竟然衝破了包圍圈。


    我們幾個猝不及放,慌亂中又擋住了後麵人的視線,不能射擊。


    小吳他們害怕那家夥口裏有毒液或是滋生某種細菌,身忙腳亂的幫我清洗傷口,實際傷口並不深,隻是扯下一塊皮來,確實很痛。但看到美女為了我焦急的表情,竟然忘了疼痛,反而有點希望自己傷重些的想法。


    那個東西跑了沒多遠,迎麵碰上徐教官他們,被肌肉宋一把抓住,摔了個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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