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下,這連綿不絕、曆經歲月滄桑而不朽的建築群間有一幢工程宏偉、氣勢威嚴的宮殿,宮殿大門口兩座怒目圓睜的石獅鎮守,還有一縱隊絕世高手守衛。而在這座氣勢威嚴的宮殿大門上方赫然出現了三個字:陰陽殿。


    陰陽殿內,樓亭閣宇層次鮮明,縱橫交錯的一條又一條廊宇連接著大堂小廳,前院後院,廂房書房,小糊,假山等等應有盡有。縱隊巡邏的大批絕世高手,以及仆人穿梭其中。可以說這座工程宏偉、氣勢威嚴的陰陽殿堪比古時候帝王家的宮殿。


    在這陰陽殿內有一處秘地,這個秘地建在一個人工湖中心,通往糊心的是一條木質長橋。這裏環境清幽。在夢幻般的月光照耀下,糊心這處秘地亮起了燈光,燈光如夜中的螢火蟲。


    虛幻的施慕白和聶雲兩人,入如無人之境,來到了這通往湖心的木質長橋上。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空氣中飄蕩的一曲琴音。


    琴聲古音古色,夾雜著人生的荒涼,似譜寫一曲時光悲歌。而這琴音就是從那簡易木屋裏傳來。


    “這琴聲想來是他撫奏。”


    施慕白沒有說話,單手負後走向了那湖心木屋。聶雲緊跟而上。


    木屋的門關著,虛幻的施慕白和聶雲進不去,但這簡易木屋是建在一個木製平台上,通過走廊,繞道了木屋後麵。這木屋後麵是一個木製平台。


    琴聲!就是從這木屋後麵傳出來的。


    這木製平台上,左右兩個角落位置分別立著一杆,杆上又掛一燈籠,朦朧的光線下:一人,一長案,一琴,一香爐。


    虛幻的施慕白和聶雲來到了這裏,盯著那背對他們,專心撫琴的人。


    “他就是陰陽宮宮主,百裏。”聶雲盯著那背影。


    朦朧的光線下,安人心神的爐煙冉冉繚繞,這百裏脊背挺直,端坐案前,雙手修長十指有節奏、有規律的撥動著長案上古琴琴弦,神色專注;一頭灰白及腰長發,蓬鬆不羈地披在背後垂於腰間,發尾被紫色綢帶綁紮,一襲拽地白色寬袖氣勢長衣穿在他身上,上麵繡著神秘玄妙的花紋,竟顯他無與倫比的王者儒雅之風。


    隻是,他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和孤單,他的琴聲裏也透著極致的孤獨。這種孤獨世人不會懂,但他施慕白懂,因為他也懂音律,更懂漫長的歲月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以至於他施慕白閉上了眼,仔細聆聽他在琴聲裏要說的話,要講述的故事。


    聶雲看了一眼施先生,不說話不打擾,就這麽站在,陪著。


    “回過去,你應該想見很多人,想看很多事,去忙你的吧。記住,不要試圖改變某些人或事,你改變不了,這隻是鏡中花,水中月。”


    聶雲點了下頭,他道:“距離這兒崩塌墜落,還有半個月。聶某在黑塔等候施先生,哪兒是一切核心所在。相信施先生應該能找到黑塔所在。”


    施慕白沒有言語,也沒有睜眼。


    “告辭。”聶雲拱手行了一禮。


    施慕白睜開了眼,在琴聲中望向一下頭上的星辰,神情黯然,然後投向那扶琴的百裏。他一步一步來到了長案前,凝視專心撫琴的他。他容貌俊朗,氣宇軒昂,尤其是他那如宇宙深處般深邃幽遠的雙眸,讓人看之不穿,冰冷的目光,沒有任何生氣,漠視一切萬物蒼生。


    能有這樣一雙眼神的人,世界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掀起他心中的波瀾,嫣然一塊不冷喜怒哀樂,不知冷暖的磐石。或許,此刻的他,就是自己的未來!


    一想到自己未來有可能像他一樣,施慕白轉過了身去,一支長笛放於了唇間,笛聲幽遠沉長。


    笛聲,琴聲,相互交織。


    兩個世界,兩個不同的人,相似的命運相似的路,在此刻相會,以音譜寫各自的命運和蒼生不懂的孤獨。


    第345章故事延續


    笛聲沉長,琴聲悠悠。


    湖心木屋後麵,朦朧的光線下,他一頭灰白及腰長發,蓬鬆不羈地披在背後垂於腰間,發尾被紫色綢帶綁紮,一襲拽地白色寬袖氣勢長衣穿在他身上,上麵繡著神秘玄妙的花紋,竟顯他無與倫比的王者儒雅之風。目光如萬年寒冰,專心撫琴。


    他站在長案前,頭上豎有發冠,鬢角兩縷長發垂於胸前,一身黑色英倫風衣穿在他身上,貌如潘安,眉長過眼,麵白如婦。古典與時尚並存的他,形象儒雅,吹奏長笛。


    時間的齒輪無情轉動。


    子時來臨,時間縫隙,他憑空現身。


    兩個世界合成了一個世界。


    笛聲清晰入耳,讓撫琴的他來了一個驚弦,琴聲嘎然而止,漠視蒼生如宇宙深處的冰冷目光抬了起來,望著眼前憑空出現的這個人。這人是誰?何時到來?竟能逃過自己靈敏的耳目。


    琴聲停止,笛聲也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他,微微側頭:“你,看見我了?”


    百裏就這樣端坐長案前,不喜不怒,聲音沉長:“怎麽稱呼?”


    “不用稱呼,也不用知道我是誰,你我同是被天道命運所摒棄,千年萬年存活世間,不老不死的時光囚徒。”


    氣宇軒昂的百裏,目光睜大。


    他不在言語,手持長笛,又吹奏了起來。


    百裏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吹奏的笛聲,此人的背影是如此落寞和孤單,笛聲也透著世人不懂的孤獨。可他百裏懂,也開始像他之前閉眼聽琴聲一樣,聆聽他的笛聲,在笛聲裏要說的話,要講述的故事。


    他和他是如此的相似。


    片刻之後,笛聲突然消失。他也突然睜開了目光,眼前再也沒有了這個不速之客。


    他百裏左右環顧,無任何人影或異常。終,他含笑搖頭,又開始撫琴,一邊撫琴一邊說:“希望還能見到你,聽你的笛聲,我的心聲。”


    時間一晃。


    第二天晚上,百裏沒有撫琴,而是在木屋裏的一道繡著日月星辰的屏風後麵,一個人盤坐一張方桌前,香爐繚繞中,一個人下著棋。隻是下著下著,笛聲悠悠傳來。


    笛聲讓他百裏抬起了目光,投向屋後的門窗外麵。


    吱呀一聲,打開了後門。朦朧的光線下,昨晚似幻似真的那人又出現了,手持長笛,笛聲幽遠沉長。氣宇軒昂的百裏就站在門前,閉上雙眸,靜靜聆聽。


    時間很短,也伴隨了一句話:“希望也能聽到你的琴聲,我的心聲。”


    百裏睜開了目光,那人,那笛聲,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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