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人參娃娃氣急了,到處抓這些亂跑的人參娃娃,它發現一個文件夾莫名地有頻率地都動起來,下麵好像有東西,紫色人參娃娃把文件夾掀起來。原來是剛才拉手的那兩個人參娃娃,它們一個壓在另一個身上……哦,我大概知道那個文件夾為什麽會有規律地動了……


    紫色人參娃娃忙得不得了,我也很著急。因為我襠部,好像有個喜歡拳擊的人參娃娃,它現在對某兩個球型沙袋很感興趣,我感覺它再打一會兒要上腳了……


    “嘭!”燈滅了,屋子一下子黑了,因為剛才燈光很強烈,大家一瞬間都變成了睜眼瞎。


    那燈雖然滅了,但是那影響靈魂的效果還在延續,我們還是不能動。我的靈魂敏銳一些,我感覺到黑暗中有一些小的靈魂。應該是那些人參娃娃,有一個有些暗淡的靈魂跑到開關處,這應該是紫色那個。接著我們就聽到了開關的聲音,來來回回好幾聲,但是燈沒亮。


    哦,我懂了……那個玩插座的人生娃娃玩太多了,漏電跳閘了,斷電了……


    我心裏其實並不是很著急,我的四肢已經能動一些了,血液流動也更順暢。我知道我的靈魂相對強悍,那個“我”的靈魂更加強悍,所以我應該是第一個恢複過來的。到時候那個“我”必然會製住三叔,因為我聽到了他的想法,他想順理成章地鏟除三叔,這是一個契機。


    “不對!”那個“我”突然想到,“如果那些人參娃娃也有靈魂,為什麽它們沒事……如果它們被用作實驗,也許它們是注射了某種東西能夠抵抗這個燈……所以,如果三叔利用這個時間使用了那個東西,一定會比我們其他人恢複地更快……”


    漆黑的房間裏傳出悉悉索索地聲音,又出現了撞擊聲和一聲輕聲的叫聲和怒罵聲。但是也隻是發生在一個瞬間,又過了幾分鍾,那個“我”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他用手電照了一下,屋子裏三叔早已不見了蹤影。那個“我”把那個影響靈魂的燈的電源關掉,處理了一下短路的插座,其他正常的燈亮了起來,屋子裏有恢複了光明。


    “人跑了……這個地下科研基地都是他建造的,在這裏和他鬥,太吃虧。”老瞎子說道。


    “茅山三老……算是徹底完了,”二叔歎息著說道,“靈魂被帶到了餓鬼道,一定會被餓鬼分而食之,再也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了……隻是他們修為已經極高,三人聯手恐怕連莫庭尊難以對付,德高望重,為什麽要為老三賣命?”


    “那個餓鬼也是奇怪,”祥哥說道,“我感覺那餓鬼威勢已經到了鬼母級別,但是如果真到了那個級別,已經極為狡猾凶殘,又怎麽會被吉晨星驅使?他手頭的好牌,有點太多了啊。”


    “那幾個小人參崽子呢!跑哪去了!”郎靜波提著褲子,惡恨恨地說道,“老子的內褲被它們偷走了!老子和你們拚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臥薪嚐膽


    “人家拿你內褲幹啥,你內褲上有花啊?”那個“我”說道。


    “有花就偷我內褲?”小波看起來十分不爽,對那個“我”沒好氣地說道。


    “花倒是沒有,不顧我好像看見了天線寶寶的圖片,我兒子的玩具裏麵有……”祥哥頓了頓,有點猶豫地說道,“那幾個人參娃娃好像對那個圖案很感興趣,就給你弄走了……”


    “這個哥哥和這位大大都是誰啊?”郎靜波指著祥哥和我二叔問道。


    “祥哥……你……你不是……”那個“我”支支吾吾地說道,並沒有回答小波。那個“我”的表情顯得很激動很關切。其實我了解他內心的想法,他對祥哥計謀有著極深的忌憚。


    “哈哈哈,我不是死了嘛,對嗎?”祥哥笑著說道,“我若不死,又怎麽引出這麽大一場好戲,又怎麽引得各方勢力對我放鬆警惕,我也無法得到那麽多有用的情報。隻可惜三九不在,我沒他那麽好的易容術和柔術,《易》之卷也隻是學了點皮毛,不然還能知道更多有用的東西,哎……”


    “瑞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二叔問道,我感覺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瑞祥?那個劉瑞祥?”郎靜波驚訝地說道,“你不是叛逃了麽?不對,你不是被吉野斬殺了嘛?”


    “這個,真的就說來話長了,我們一邊出去一邊說,”祥哥說道,“從頭說吧,回答你們所有人,不經過就要牽扯到劉家的祖上了……劉家祖上是劉伯溫,劉伯溫在朱元璋建國之後,被朱元璋刻意推去與胡惟庸的鬥爭,最後朱元璋用借刀殺人,借胡惟庸之手殺死了他。胡惟庸心胸狹窄,要將劉家後人斬盡殺絕,這個時候吉家出麵收留了劉家。所以吉家對劉家是有極大恩情的,不然劉家不用等到後麵關氏叛出時候假意滅族,而是真的已經被滅了。”


    “我好奇的是,如果他們不想繼續替吉家承擔風險,自己和吳氏蔡氏一樣退出就好了,又何必如此?”老瞎子問道。


    “我也是研究了很久,”祥哥說道,“他們一直瞞著我,認定我一定不會同意他們要幹的事,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他們對於朱元璋誅殺大臣這件事極為不滿,當時許多能臣武將都麵臨著這樣的問題,其中有的聯絡到了劉伯溫,希望劉伯溫能夠幫助他們擺脫這種命運。說白了,其實就是希望劉伯溫帶他們造反,但是劉伯溫用自己也接受屠戮這樣的方式拒絕了他們。畢竟朱元璋屠殺功臣,犧牲的隻是個別家庭,如果再次開戰,百姓就將再次陷入苦難中。劉伯溫,一個知前後五百年的神人,選擇犧牲了自己保一個時代的黎明百姓安然生活。”


    “但是他的家人不這麽想,是不是這樣?”老瞎子問道。


    “正是如此,”祥哥小心翼翼地在前麵帶路,一路上無比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他說道“劉家的人並不是人人都如同劉伯溫那樣偉大,他們一來麵對朱家屠刀的壓迫,二來麵對著打下天下的巨大誘惑。這個時候,已經組建了護佛宗的吉家老三出麵收留了他們。他給已經年邁的朱元璋保證,劉家的人不會作亂,不然吉家願意一起受罰。朱元璋對吉天問本身有幾分愧疚,加上吉家成立護佛宗之後,表現良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這就有點意思了,至少當時,吉家對劉家是一種綁架式的保護,”那個“我”說道,“吉家大概也是出於對天下蒼生的考慮,又知道了劉家在密謀些什麽。主動出來說保護劉家,也是對劉家的一種監控。但是話說回來,以劉家當時的勢力,想要早飯,無異於以卵擊石。”


    “哎?”祥哥走著走著回頭看了我一樣,說道,“阿吉,不錯啊,聰明了啊!劉家當時已經有了不少動作,朱元璋的兒子、當朝太子朱標的死和他們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可是劉家更多人還是感謝吉家的,因為如果能好好過日子,誰造反啊!既然吉家做擔保,朱元璋買賬,那這個恩情,他們還是感恩的。所以我要說的是,劉家和吉家,是以一種詭異的關係走到一起的,劉家並沒有那麽感恩吉家。而劉家內部,也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純良的人,而另一部分卻是野心家了。”


    “一脈相承的血液,卻分為兩種人,人性,到底是怎樣的東西。”郎靜波說道。


    如果一個小個子男生,穿著熊貓睡衣,裏麵還沒內褲,在你麵前一臉嚴肅地跟你說說人性,我估計你和一樣,不是覺得那個男生瘋了,就是覺得自己瘋了。


    “所以他們會瞞著你?”二叔問道,“認定你是那個純良的人?”


    “大概吧,”祥哥笑笑,並沒有給出什麽準確的回答,“在關氏叛出的時候,劉家受到了重創,臥薪嚐膽的日子從此開始。他們從那個時候就認定跟著吉家沒有出路,而清朝也不會接受自己,他們選擇了蟄伏。他們認為,是吉家讓劉家失去了得到天下的機會,也是吉家害得劉家被殺傷的這樣慘。他們主動到了黑水城,隻是為了更好的研究黑水城寶藏;他們主動提出易子而養以免有一方被一網打盡,也是為了更好的研究吉家的血液和隱紋。”


    “劉家的人是劉伯溫之後,本來就精通奇門遁甲,劉伯溫更是自創燒餅歌,暗含天命,這樣的一個家族如果專心做一件事,會有很可怕的結果。”老瞎子說道。


    “對,他們是在黑將軍去世之後,第一個成功潛入黑水城的勢力。”祥哥說道。


    “不對啊,第一個不是科茲洛夫帶領的‘k’嘛?”那個“我”說道。


    “就是啊,你不能瞎忽悠啊,”郎靜波說道,“科茲洛夫45歲的時候,第五次來中國,他找到一個活佛,活佛說他會挖到寶藏的。這活佛很有本事,帶著他走進黑水城,輕易地就挖出了十多箱文物。科茲洛夫將它們經由蒙古驛站運往了聖彼得堡,但是在俄國高層卻並不滿足,於是決定要科茲洛夫立即返回黑水城,對黑水城展開更大規模的挖掘。科茲洛夫接到通知後帶了一支100多匹駱駝所組成的駝隊又回來開始偷東西……”


    “對啊,你說的沒錯,可是我說的也沒錯,”祥哥說道,“你自己已經回答自己了。”


    “科茲洛夫……第五次來中國……找到一個活波……”小波念叨著,“活波!是活波!”


    “你裝什麽湖藍人,”老瞎子吐槽小波一著急話都說不清,說道,“那活佛,恐怕就是劉家的人吧?他能那麽輕易就挖到那麽多寶藏,說明挖寶對他來說並沒有難度,而且他對寶物也不感興趣……看來劉家的人,也是看上那長生經了啊?”


    “就是這樣,”祥哥說道,“我管理‘山’這一年,從伊戈爾手上得知了不少情報,加上我又是劉家的人,所以分外敏感,比其他人更好推斷。這次假死回到劉家潛伏,更是得知了真相。那活佛就是劉家的人扮的,他們和伊戈爾達成了某種交易,我幫你挖寶藏,你幫我試試看我要的東西。估計他們最後看到的東西比較恐怖,以至於伊戈爾再也不踏入中國半步。”


    “所以吉晨星這樣的,就是他們打到吉家的釘子,”老瞎子說道,“這是最好用的一個間諜,吉家的人看著他長大,不會防備他。而劉家的人隻要在他小時候就偷偷給他灌輸一些理念,碰到個把心裏不太健康的,還真是可以的。”


    “你們等下,吉晨星是誰啊?”郎靜波說道。


    我們其他人對視了一下,糟糕,我們都被突發事件弄得有點措手不及,又潛意識認為小波可以信任,卻忘了他不知道蔣生是三叔假扮的。


    “是吉野的三叔,假死很多年了,這次被我發現了,”祥哥帶著和煦地笑容,有種讓人不會質疑的溫柔,“他就是劉家放在吉家養的人,沒想到他勾結了蔣生,想要一起對吉家不利。蔣生想要長生經,在三十年前就不是什麽新聞了,隻是沒想到到現在還沒死心。”


    “的確是這樣,”郎靜波點了點頭說道,“三十多年前蔣生就對吉家抓得很死,我爺爺那時候總是批評他。我還說你們怎麽就打起來了呢!原來他到現在還心懷鬼胎啊……蔣生、吉家的三叔、伊戈爾,三方勾結,的確是麻煩!不過現在大難當頭,這些私怨還是放一放再說。”


    “它弄了個餓鬼,還找了茅山三個老不死的,你覺得這是想要放一放的人會幹的事情嘛?”老瞎子問道,“他放出的那些東西,哪個不是要人命的?”


    “若是這樣……”郎靜波思考著說道,“不會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吧?利用工作之餘,控製吉野,既可以得到吉家寶藏,也可以掌握‘山’的實際控製權,然後再慢慢帶入國外修者勢力,蔣生難道真的是這次修者集體失蹤的罪魁禍首……”


    郎靜波還在慢慢分析呢,我們卻都稟住了呼吸不吭聲。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分析都是胡扯,而是因為他身後突然出現的東西,實在是詭異了點。


    第二百七十七章 彌勒信仰


    是那幾個人參娃娃閑得無聊,把小波內褲裏的皮筋抽了出來,其中兩個人參娃娃把皮筋綁在身上,又一個人參娃娃把小波的內褲卷成一個球,搭在了皮筋上,用力拉扯,形成了一個彈弓的形狀。我們都屏住了呼吸,是因為不知道那幾個人參娃娃把這個內褲射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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