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婆說的這些你自己是無法明顯感受到的,隻是這種事一旦發生就是大事,所以有些時候你發生了莫名其妙的事,都還不知道症結出在哪裏就是這樣。


    最後阿婆將鈴鐺掛在了三個地方,客廳的門後,房門前和衛生間門口,阿婆重新在衛生間上了香,又給了我一包香麵,說我還是照舊點上,這回應該不會有事了。


    直到這樣做好了我們才稍稍安心一些,最後單蘭金又送了阿婆回去,施虎一直在我家和我在一起,很多事他都是電話指揮著去做,我從他電話裏的安排聽出來之前發生的那一係列事都在同步進行著調查,隻是收效甚微,他說指不定陳申這裏就是衣蛾突破口,那些事就一連串地被帶出來了。


    往後的時間就是他忙著他的,我做著我的,其實我並沒有什麽事,隻是一股腦地胡思亂想,隻是我看施虎忙,就不想打擾他。我當然是一直想著那次和陳申遇見的事,可畢竟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當時的很多細節都已經記不清了,要不還能發現什麽也說不一定。


    最後單蘭金也回來了,他還是那樣的神情,看不出查出了什麽結果,還是他說了之後,我們才知道他沒有查到,問起為什麽查不到,單蘭金說他去了我重複的那個地址,可是那裏根本就沒有那個地方,也不是舊稱,就是沒有,根本就不存在的那種沒有。


    我說不可能的,難道是我記錯了,可是我重複的那遍,施虎和單蘭金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沒有錯啊,這是怎麽回事?


    第十一集


    第一章 陳申給我的東西


    這個地址我倒沒有去找過,施虎後來也去找了一次,發現也是不存在的,於是最後唯一的線索,就隻能等著那個電話再打來,我試著打過去過,已經打不通了。


    我好了之後,到殯儀館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殯儀館的門禁老頭,六十多的樣子,他和我說起了喬傑,當然他說的並不是喬傑的那些事,他隻是知道了我的名字之後,說我的名字和喬傑實在是太像了,起初還以為是一個呢,後來發現還是有區別的。


    他說他老頭子也就隨便瞎說說,說的不對的地方讓我包涵著些,不要往心裏去。他說喬傑這個名字起先聽倒也沒什麽,但是自從見了我的名字之後,總覺得他的名字就古怪了起來,他說姓喬本來就有些讓人容易多想,喬這個字有喬裝的意思,我和他的名字正好是兩個字,而且最後都是一個“傑”字,這不是在說他要假冒成我嘛。


    說通透一些就是說喬傑最後是要變成我的,他讓我小心一些,說不定喬傑就一直在窺覷,因為他這種似得不明不白的人,有多少怨氣又是誰知道的,更何況殯儀館裏這種邪乎的事不少,現在我又來了這裏,要當心著一些。


    這老頭的這一番解釋雖然聽著有些牽強附會,可是說到後麵的時候倒是著實讓我心跳加速了一下,因為他可能不知道,喬傑已經纏著我好多回,差點也要了命去好多回了,所以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又覺得門禁老頭說的多少有些道理來。


    門禁老頭最後還問可我一句,他說我和喬傑以前認不認識的,保不準他這個名字都是專門為我而起的,一開始就是對我懷了歹意的,這個人可能不是他,是給他起名字的人也說不一定。


    門禁老頭越說越玄乎,我說我從沒有見過喬傑,怎麽可能以前就認識呢,有些地方他可能牽強附會了一些,有些可能說的也在理,隻是我門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過,就連單蘭金和施虎,甚至是阿婆也沒有提起過,看來無意間的聊天,卻讓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後來我把這個說法和施虎他們說了,他們說還真是這麽一個理啊,他們也沒注意到名字上的這種類似,單蘭金說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的麻煩就大了,這起碼說明不是喬傑一個人想要害我,而是很多“人”都在為這個目的在做局,包括喬傑身後的人。


    我覺得每次一些線索到了單蘭金這裏都會變得更加深刻,而且說出來的一些推斷和說辭,也讓我有種莫名的心驚。被單蘭金這麽一說,還真就是這麽一個理兒,可我就是納悶,我普普通通一個人,怎麽就會惹上這麽一個凶主來了,而且我和他都不認識,他為什麽要“喬裝”成我,而且這個喬裝還不是真正的喬裝,而是要徹底替代我,變成我。


    我都不能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陰謀,而且也無法想象我不是我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而且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可怕,別說還要付諸行動。


    施虎則說,這樣說來的話,我不單單是受到來自喬傑的威脅,還有別人的,隻是這些人迄今為止都還沒有露過麵,我更要多加小心才是,尤其是對方是直接要來取我性命的。其實最可怕的事,莫過於受到不明不白,而且還是你根本拿不準的生命威脅了,每一刻都需要擔驚受怕,遇見的每一個稍有異常的人都會草木皆兵,我覺得長此以往下去,不被他們害死掉,自己也會瘋掉。


    關於陳申的事,直到有天我在上班另外那個手機忽然接到了一樣的短信,短信內容還是一模一樣,讓我給那個號碼打電話過去,於是我打了過去,那邊說讓我現在過去那裏,他們有重要的事和我說,讓我現在就去,不要帶任何人,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就自己去,如果我想知道一些什麽的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猶豫了下,然後自己手機上就收到了之前那個號碼發來的短信,上麵說讓我不要去。


    直到這時候,我終於明白這兩個號碼的主人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個要我去,一個要我不要去,最後我還是決定相信陳申,既然手機是他給我的,那麽他是願意讓我知道那個地方,願意讓我去的。


    而去了之後,讓我頗感意外的是,單蘭金和施虎都說根本找不到的地方,我去了之後就到了,而且我一直按著地址到了那棟樓,坐著電梯上去到了十六樓,看得出來這事一棟寫字樓,到了十六樓我按著提示進去,果真就看見有人在接待,我說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他就把我領到了一間辦公室裏,裏麵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人,他確認了我的身份說,他這兒有一份協議是陳申留給我的,我疑惑地問說是什麽協議,他說是陳申的一份財產協議,相當於遺囑一樣的東西,他說陳申有一筆凍結資金留給了我。


    我聽得簡直是一頭霧水,這人卻拿出財產轉讓書來給我看,我看了之後的確是這樣一回事,隻是我壓根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而且你說你就代理轉移一個財產,至於搞得神神秘秘的像是一個間諜組織一樣嗎,所以我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我於是沒有簽字,我說這份財產我不能要。


    但是這人說陳申還給了我一樣東西,雖然是不值錢的東西,但我肯定很需要,但是他說隻有我簽了字這件東西才能一起歸我所有。我聽了問說是什麽東西,他卻說他不能說而且也不知道,這需要我簽了字接受了這份財產,才能生效。


    最後我又仔細看了一遍轉讓書,無奈隻能簽了字,簽完之後,他給了我一個箱子,他說我要的所有東西都在裏麵了,讓我回去再打開,而且他將箱子給我之後,讓我將手機交還給他,我也就沒和他糾纏,給了他手機就提著箱子回去了。一直回到家,我都覺得這事飄乎乎的有些不真實。


    回到家之後我打開了箱子,裏麵有一些文件之類的東西,我都沒有去看,而是找到了陳申給我的那另一樣東西,直覺告訴我這東西很重要,我找了一遍之後,隻發現一張陳申的自畫像在裏頭,其餘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反倒愣住了,這樣一張畫像就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有些不能理解,但是我知道這畫像有些不一樣,因為我記得我在721看見的我的那一幅,隻是後來不見了而已,現在又出現這樣一幅,陳申是想說什麽呢,說畫像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還是別的什麽?


    最後施虎和單蘭金來了,我給他們看了這東西,先不說他們聽見說我找到了那個地方有多驚訝,當看到箱子裏的東西時候,連看我的神色都變了,他們看的不是自畫像,而是陳申轉讓給我的那一份財產。


    我覺得他們不像是會因為錢這麽詫異的人,就問說這是怎麽了,施虎才說陳申轉讓給我的不是錢,而是一份地產。說完他用一種很古怪的神色看著我,而單蘭金則看著別的東西被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麽。隻是我這時候的注意力全被施虎給吸引了過去。


    地產?我記得轉讓書上寫的明明是財產,而且那人也沒有過多解釋,總說就是陳申的意思為由不解釋明白。


    施虎拿給我說我自己看吧,那地方我也去過,就是我夢見過的城郊一直被廢棄的那片廢墟!


    第二章 陰契


    我拿過來一看,那地名看得我頭疼,但是仔細理了理線路,還真是那一塊,說實話我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說那裏原來是陳申的產業,但是施虎卻搖搖頭,說很顯然不是。


    施虎說陳申的年齡還是次要的,主要是他的生活軌跡和一些其他線索。他們查過陳申錢包裏的所有銀行卡,發現有一張銀行卡裏定時會匯入一筆錢,數額非常龐大,說明陳申隻不過也是幫人辦事,而且小區的保安也說他出手闊綽,說明他不缺錢,而他並沒有正經工作,也就是說這些前全是別人給他的,現在看來,這處地產也是出自那人之手,隻是不想暴露身份,轉而借用了陳申的手。


    施虎這樣說似乎合情合理,而且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電話那頭的人要我一個人去,目的也是不想太過於暴露的緣故,可是為什麽單蘭金和施虎就找不到呢?


    正說著的時候,單蘭金忽然拿起一份文件指著上麵一個圖案說,他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東西,我看過去,那是在我簽字那一欄旁邊的一個標記,我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施虎說他沒有見過,於是我們都看著單蘭金,單蘭金說了之後皺著眉頭說,他說我獲得這出地產恐怕並不是件好事,他猜著陳申的死就是因為如此應該,而我要是大意一些,恐怕會成為下一個陳申。


    聽見單蘭金這麽說我心裏開始打鼓,橫財雖好,可是這橫財太大,無福消受就要用命去抵,這話是從來不會錯的,單蘭金想到的還不止於此,他說恐怕我們看見的那塊廢墟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聽見單蘭金這麽說,我有些不能理解,單蘭金說就像我能在待開發的荒地看見祠堂是一樣的道理,隻要他引你進去的時候讓你不要看出破綻,那麽你就不會懷疑,而且單蘭金說,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能夠荒棄這麽些年沒有被動過,並且還保持著原狀,這不是有些太過於蹊蹺了嗎?


    聽見說到這裏,的確還是這麽一個理,單蘭金的猜測並不錯,並且他說那裏有什麽還沒人知道,目前為止我們所熟知的龔定海就是在那裏吊死的,而且施虎拿到的卷宗,發現龔定海早先的確就住在那裏,也就是說這件事龔定海也是被牽扯其中的,估計這也是為什麽龔定海會出現在我家裏的原因之一。


    聽見單蘭金這麽說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聶老頭,龔定海也一直纏著他,那麽他是不是也和那裏有所聯係?而且他還是陳申這個慘案的間接製造者,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是誰要把陳申送進殯儀館的,但是不出我所料,應該如單蘭金所說,就是那個真正擁有廢墟地產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我覺得事情已經開始往完全失控的方向在發展了,而且整個事情的走向完全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說既然這地方甚至都是不存在的,可是這地產又有什麽意義,單蘭金看著那個標記,看了很久才說,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該是陰契。


    陰契?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單蘭金卻說如果是陰契就麻煩了,這非但是一筆橫財,反而是一個禍端的開始,我說是什麽禍端,單蘭金說目前還不知道,但是我看見他脫下了上衣,讓我們看他後背上,我隻看見他兩塊胛骨中間有一個紋身一樣的印記,他說這不是紋身,這就是陰契的印記,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據他家裏人說,這個標記是在滿歲那天忽然出現在身上的,到了現在都沒人能說清楚倒底是因為什麽,但是懂的人看見都知道這事陰契。


    單蘭金將衣服重新穿回去,他說他看著這份文件上的這個標記就像一個陰契的樣子,我說著東西還有不同的形狀麽,單蘭金說根據類型而定,所以他說我身上會有這種印記估計是必然的事了,隻是會發生什麽事,卻是說不準的了。


    因為單蘭金說他身上的這個並沒有給他的生活帶來顛覆性的影響,可是我這個恐怕不會這麽溫和,他總覺得這事禍端的開始。


    聽見單蘭金說的這樣嚴重,我於是又問所那麽陳申給我的這張自畫像又是什麽,然後我將那種素描一樣的自畫像給拿出來,單蘭金和施虎都是見過我那一幅的,於是看見之後也是有所疑惑,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不知道這素描出現的意義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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