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咋咋嘴自顧說:“你們不覺得此東西倒是生得醜陋?難道上古真有此怪物?還是說,是古人的憑空捏造?”


    林默的所問,我和黃教授是無從回答。或許說,我與黃教授根本沒有注意林默的所言。一直探究著怪物的圖騰。在怪物的腳下,是刻畫著一些零散的骨頭,殘肢段腳,也是有頭顱,其中一顆骷髏頭顱,是被怪獸的左腳一踩而下的姿勢。順著怪獸的圖騰繼續的探究,我們又是發現了在距離怪獸的不遠處,又是雕刻著一個道士,也就是接近缸蓋的邊緣處。此道士模樣是鶴發童顏,隻見他一手拈著仙毛筆,一手作’急急如律令‘的詛咒語三直並攏,與那怪獸對峙雙方。


    “這缸身的圖騰文真是怪異的邪門!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剛才卻是沒有發現這些圖騰案畫呢?”林默手把手的晃蕩著手電筒,眉目一擰起,“對了,黃教授剛才你說,你此缸的邊緣蓋上,發現了上古的符咒封印?若是我們揭開封印,你們說說,究竟又是會發生些什麽事情呢?”


    林默語畢,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上古封印?景德鎮?我靈光忽然是一閃,對著他們說:“我想起來了,剛才黃教授說,此缸是產至景德鎮。記得我祖父曾經說過,當年嶽飛率領五萬嶽家軍攻打金兵時,不幸是遭遇到金兵的埋伏……”


    黃沙萬裏,屍骨血流為河。嶽家軍兵損過萬,被金兵圍困於景德鎮中。嶽軍被金兵所敗,並非是偶然性。據悉,金兵為了一舉挫敗嶽軍,不惜以自己手下的士兵的生命作為犧牲品的戰略部署,一個名叫完顏達康的巫師,對著他們手下一萬士兵作為戰略的賭局,一一對那些士兵施下了’噬心往生咒術‘。


    ’噬心往生咒‘是一種殘忍的詛咒,凡是種下了此詛咒的士兵,他們的死狀都是很慘。軀身會被濕灼腐,五髒六腑痛煞,肝腸節節寸斷,直至是消失。然後是剩下了士兵的三魂六魄,完顏達康再度的啟動八卦中的六十四象術,把一萬士兵的三魂六魄陰陽顛倒,相互克製,魂魄交錯施咒,灌輸了他們的無盡的怨氣,吸收了天地間的陰冥煞。陰冥煞,是地藏中的****,三道之外,天柱石之下。


    然後,血冥誕生了。血冥全身通紅,張有翅膀,身體透明,形如精靈,以吞噬血液為食。完顏達康全全的操空著這些凶煞的血冥,直擊的把嶽軍重重圍困,在血冥肆無忌憚的攻擊下,嶽軍根本是沒有招架之力。凡是被血瞑吸附的嶽家軍,隻需要片刻的時間,血冥即可把一名健壯的衛士,吸食的僅剩下一具骷髏。


    如此龐大的血冥團,布滿了天空的四麵八方,來勢凶猛,嶽軍的殘局,層層是兵潰,一沙一骷髏,遍地即是,傷亡甚是慘重。


    損兵折將的嶽家軍,終日是被困於景德鎮上,麵臨著糧盡水缺的雙重考驗。此時,金兵的大邯鄲是載歌載舞的以是慶祝一番,好不熱鬧。相比之下,嶽軍是被血冥迫使的左右的突擊不出,尚活著的衛士,是終日恐慌不安。


    後來,嶽軍部下有個名叫農友貴的參謀,他是略懂巫術少許,以逆製反,以正壓邪,甘願冒著自己被血冥吞噬的危險,在露天沙場,他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收集了被血冥吞噬的嶽軍骷髏,通通的架火焚燒,取了他們的骨灰,參和了他的精血,以泥漿為料,血精,骨灰為引,窖架火,爐火純燒了一個大缸,刻上了圖騰,予名字為’天罡‘。


    “依你的話來說,我們現在眼前的這個大缸,就是那個’天罡‘了?聽起來是叫人覺得是天方夜談呀!”林默撇撇嘴說,他了目,不禁是把大缸又是從上頂到下仔細的瞅了個遍,依然是意猶未盡的繼續問:“那麽後來呢?嶽軍就是靠著這’天罡‘製服了那些血冥麽?”


    我點頭,是接著剛才的話題:“嗯!其實,我亦是聽我祖父偶爾說起的,據說,那個參謀農友貴後來也死了。他為了保全嶽軍不在受到血冥的無辜傷害,把他自己與架火中的’天罡‘溶合為一體,人缸合一,缸即是燒成,當血冥再度的對著嶽家軍展開第二次進攻時,誰都是想不到,所有的血冥,被一陣陣旋風卷進了缸中,金兵忽然是失去了血冥的維護,是不戰自敗。至於此缸是否為那個’天罡‘,我是不得而知了。”


    黃教授依舊是在仔細的研究著大缸周身的圖騰,他一手架著放大鏡,一手拿著聶子,輕輕的把圖騰上的瀝青刮了下來,對於他此番舉動,我和林默有了同樣的疑問,莫非黃教授又發現了此缸的異常所在?


    “我們走!”黃教授突然是對著我與林默說,他把從缸周身刮下的瀝青,包了起來,放進了他的背包中,一抬眸,目光一閃,“我們不能在耽誤時間了!小尹正在等待我們去解救他呢!不知道他現在是如何情況了。被此一折騰,我們是耽誤了一些時間,希望我們還來得及。”


    雖然我們是對著大缸上的圖騰很感興趣,還有缸頂上的封印,一切未知之迷,有著不可抗人誘惑的力量。但是,小尹的安危,我們不得不放棄心中的那一份沉甸甸的好奇。與蛆蟲,幹屍周旋一番後,現在,不知道小尹的狀況是如何。正如黃教授剛才所言,希望,我們都是來得及。萬一小尹真有個什麽不惻,為了畢業論文的實地考察作為實踐,我們所付出的代價,是得不償失,更是慘痛的。


    老江頭,信仔的無辜慘死,我們是心有餘悸。究竟是要如何來交代這一切?我們是彷徨,甚是無助。畢竟,他們二人是因我們,才是不幸的把生命給搭了上去,往後終究是何去何從,一切都是未知數。


    我們是匆忙的操著近道,尋著路而去。走出了一個右側拐道後,忽然,在我們的麵前,是延伸出七八個洞口,每一個洞口黑呼呼的一片,陰風旋渦起,欲要把我們柄握著的火把,吹旋的熄滅。


    究竟是要從哪一個洞口進入,我們一時猶豫不決,也是失去了方寸。恐怕一旦踏進洞穴,在前方,又有著什麽厄運降臨。就在此時,一股勁大的陰風從右側邊的第三個洞口旋出,一啪的火把是熄滅。


    “草!你們誰摸了老子的屁屁?”林默隨即悶叫一聲,轉身想我和黃教授問道。


    火把的熄滅,我是感到有些意外,可是,林默的話,我與黃教授是丈二的摸不著頭腦了,誰會去摸他的屁屁?那不是心裏變態麽?又不是gay!


    於是,我對林默說:“你丫的吃錯了藥吧?我們都是純爺們!要摸,也是摸娘們的!至於你嘛,老子是不感興趣!”


    黃教授沒有言語,他雙目是怔怔的瞅看右邊的洞口上,好像,他是發現了某些異常的情況。


    林默依舊是在嘟嚷:“我就是奇怪了,既然不是你們,莫非了我們三人之外,還有著別人?幽靈麽?”


    “對!是幽靈!”黃教授立即答上了林默的話語,他停頓了一會,語調是緩慢,“我剛才是看見了一個人影,飄進了右邊的洞口中,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麽?”


    我左顧右盼,隻見黃教授提及右邊的那個洞口,黑咕隆咚一片,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七八個洞口的延伸,仿佛都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是,右側邊的那個洞口,有著陰風的佛吹,餘下的洞口是寂靜無聲。


    “莫道黃教授你真見鬼了不成?那些洞口,亦都是伸手不見五指,幾乎是雷同的難以區分而辨別。哪裏有什麽鬼影?我看哪!定是我們心裏太過於緊張了!自己嚇呼自己罷啦!我現在隻是覺得疑惑,’旺才‘把我們引度到此,可是這小畜生,又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它的蹤跡。至於小尹如今是否還活著,相信你們也是沒有答案吧?不如我們……”


    “你趁早打住!”我是喝住了林默的話,“小尹,我們生要見人,死有見屍。如果你膽怯,你可以自行離開,我想,我和黃教授都不會阻攔你的。”


    “別生氣嘛!我隻不過是是開個玩笑話罷了!再說了,小尹是誰呀?他可是我們的同學兼同事呢!黃教授,你說說,我的話可否中聽呢?”林默的油嘴滑舌,我平常,為何是看不他尚有一套呢?莫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哎!我們不要為此事爭論個不休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要趕快的尋到小尹的下落,這才是我們的首選任務,其他的亂七八糟,以後放下再討論吧!”


    黃教授話語使我一頓,我趕緊是重新的點燃了火把,隻是火焰相對是暗淡了少許,兩火把同時燃放,及黃教授的唯一一把手手電筒,足可為我們照亮前方五十米的範圍。既然黃教授剛才所言,他是看見了一個黑呼呼的人影飄進了右邊的洞口中。於是,我們無視旁邊左右岔分的黑洞,毅然是踏了右邊的洞中。


    我們約莫是走了百米的路程左右,洞中的空氣,是潮濕的腐爛味,確切的說,應該是死屍體的高度濃臭。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麵的黃教授,他在突然間是被東西攪拌了一跤,他的身體是往前一傾倒。我在他其後,尚是未來得及攙扶住他,黃教授已經是摔了下去。重重的被絞個跟頭。


    “是骷髏骨頭!”黃教授刹那間,是驚叫,他手中晃蕩的手電筒光亮,映襯出地上的一堆堆,白骨森森的人體骨架。我和林默柄著火把瞬間趕了黃教授的身旁。在林默把黃教授攙扶而起時,我是不停的晃著火把,抬眸的環顧四周之後,我不禁是狠狠的吸附了一口氣!


    此洞,甚是寬廣,遼闊,仍然是一望不見頭。在洞中的四圍,零亂的散布著一具具的骷髏。而且,不僅僅有骷髏,我們又是發現了很多具的幹屍體,均是赤身**。骷髏與幹屍體的交錯堆積如山。我大概估計了一下,足有上千具之多。


    為何在一個洞中,會無緣無故的散布著如此之多的骷髏?幹屍體呢?難道說,此地是上古人的祭場?拿活人祭天麽?真是不可思議,如此多的死屍,簡直是一個天然的屠殺場!而且,此洞的沿壁,是奇磷怪石。有天然的乳石垂直而下,聳立的左右四分,前後對整。仿佛是經過人工的修剪而成。


    這些怪異的石頭,有似鶴展飛翅,鬆迎客來,猴子摘桃,總之就是怪異的絕無輪比。散亂的骷髏及雜七雜八的幹屍體,在他們的每個頭顱百會穴處,分別是有著三指粗壯的大洞。我不由得是想起了老江頭不也是如此麽?在他的頭顱百會穴處,亦是同樣出現了一個三指大的洞口。


    現在,唯一能解釋的是,這些骷髏和幹屍體,定是被靈樹吸幹了他們的腦髓,便是一命烏呼了。隻是,我是不明白,他們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此洞中?那麽,我們之前在池水圍困的幹屍呢?也是從此洞流失出去的?


    既然他們同是被靈樹吸幹了腦髓,為何,他們有的是變為骷髏,有的則是幹屍?按理說,人在死後,通通會被人體滋生的細胞繁殖為蛆蟲,吞噬了**,最後,則是為骷髏。可是那些幹屍,既然是能保持的如此完整,絲毫沒有被蛆蟲吞噬,至於另一些骷髏,又是為何沒能保存為幹屍呢?這一連竄的疑問,我倒是把自己給折騰暈了。


    第355章 幹屍


    驀然,我是聞及林默發出了一聲鬼哭狼嚎的哀叫。林默一手甩掉了火把,一手緊緊的捂著。痛吟慘呼。我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揪著黃教授趕到了林默的出事地點。這小子,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守己。我剛才是一直的探查著洞中的幹屍,骷髏。而林默那小子,竟是勿自一人的拐進了另一岔路的小洞。


    我與黃教授趕上時,我立即嗅到了一股濃烈的氣味,覺得不是那些死屍的味道。而這一股味道,我最是熟悉不過了。


    是流酸!


    此小洞,隨處可見從壁牆中滲透而出的黑色液體,一滴滴的濁下,一個個天然的深坑,想必是經過了百年的燒灼,滴水穿石,並非是兒戲!一個個碗狀大小的洞洞,在垂直的與滲出的黑色液體,為一直線。


    我可以肯定,那黑色的液體,亦是流酸無疑。


    黃教授是簡單的處理了林默手臂上的燒傷,隻不過是林默,依舊是在哀喊嗆天。被流酸灼燒之痛,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得住的。尤其是此般天然的流酸,它的濃度,是超出了市場上的流酸幾十倍都有可能。


    我對黃教授和林默說:“你們先在此地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然後,我無視他們的同意以否,從黃教授的手中,要過了手電筒,把我手中的火把,反手遞給了他。林默是一副痛苦的咧嘴扯牙!看來,是林默的誤打誤撞,才是拐進了此地,不幸被壁上滲出的流酸灼傷了。


    我頭是兩個大,石壁會滲出流酸來?心裏的接受,是震驚!然後,我順著被流酸灼燒而成的大小不等洞口,一路的追尋而去。這一路前去,零碎,尖細的石頭,把我的雙腳是磕碰的生疼。對此,我是無暇顧之。一心尋著流酸的匯集,究竟是往哪裏流去。


    越往裏走,道路是越來越窄小,好像是到了盡頭。由於是光線不足,我並不能清楚的看清前方是否到了頭。流酸的流暢,是把這岔道的壁洞,生生的灼成了一條天然的隧道,冒著滾滾滾的白煙,氣味是嗆鼻的難受。直是把我嗆得雙眼流淚,刺痛,生癢。那一刻,我真是想放棄了。我轉回頭瞄了一眼身後的他們,隱約能看見他們的火把,在左右的搖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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