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江頭的舒醒,我們多少是有些意外。難道他是因為這烤蛇肉的香味,才是把他給熏醒的?


    真是僧多粥少呀!我唯有是故伎重演,又從大蟒的屍身,割下了滿滿的一大塊肉,架滿了一框。


    雖然是少了油鹽的料理,但是,我們卻是吃上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最香的野餐了。小尹不在排斥,黃教授也是一口嚼的津津有味。


    在饑餓的麵前,我們都不是神,所以,誰若在裝b,那麽的他下場,定會被活活的餓死。因為我們現在,似乎已經走投無路了。手機沒有信號,指南針停滯,區分不清東南西北,又是被困此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所以,唯有是靠自己自救了。


    看著依然撲臥在信仔屍體旁的‘旺才’,我趕緊扯上一塊烤熟的蛇肉,端到了‘旺才’的嘴巴前,隻是,‘旺才’輕輕的一嗅,立即是把頭扭開,又是繼續的盯著信仔的屍體,一東也不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歎了氣,輕輕的拍著它的頭道:“‘旺才’,我們都知道,你是我們的救星,是我們的戰鬥英雄,可是,你知道嗎?你的主人,信仔已經死了,即使你在怎麽的傷心難過,他也不會在醒過來。所以,你要振作起來,我們陷入此地,死亡遊戲才是剛剛開始。因為,我們現在需要你,更是因為,你是我們的戰鬥英雄,我們都離不開你。”


    我是不知道,與一隻獒‘講話’,它是否能聽得懂,突然又是很諷刺,覺得自己像個傻帽的二百五。


    老江頭隨即是跟了上來,看著信仔的屍體,他是當場劃然淚下。誰說男子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畢竟老江頭與信仔是同村人,亦為鄉鄰,可是如何向信仔的家裏人交代呢?


    “老江頭!節哀順便吧!”我沉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時也是迷芒起來。


    ‘旺才’忽然是一躬身而起,叼上了蛇肉,大口的撕吞著。它的眸框中,在手電筒的折射下,我是看見了一眸的淚水。


    我一驚!獒,的確是通懂人類的。


    我們終得一飽裹腹後,彼此是疲倦的睜不開眼睛。經過商議後,由於老江頭是剛剛醒來,所以由他守上半夜,如此荒山野嶺,‘鬼火’蔓延四周的飄移,星星點點撲閃,我們已經是能做到了從容不迫。但是,危險時刻都在威脅著我們的生命,我們絲毫不敢鬆懈下緊繃的神經。


    ‘旺才’是蹲臥在我的身邊,似乎現在,它已經是習慣粘隨在我的身邊。是因為剛才那件事情麽?據我所知,臧獒,它一生隻認一個主人,至死不變。


    但是,‘旺才’現在的舉動,我是猜測不透了。黃教授,小尹,林默隨地一躺,逐漸有了轟聲響起。


    老江頭把握著槍杆,距離我們五米左右,他是在警惕的環視著四周。


    勾火,也是燃燒的茂盛,照亮了五米內的一切景物。


    一夜的荒山驚魂,我們稍得半刻的安寧。


    天色灰蒙亮,老江頭逐漸的把我們給叫了起來。昨天晚上,說好了是我起來替他守後半夜的,但是,我竟是一覺睡到了天亮。一覺起來,卻是腰酸背痛。


    彼此是折騰了一夜,我們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很蒼白。


    我低頭一看表,時差五分是六點整。但是,四周的一切,依舊是朦朧的被大霧罩著。我們是近在咫尺的幾步,卻是很看清楚彼此的所在位置。


    一勾火,也是燃燒的灰盡。


    “你們趕快過來!”


    那是黃教授的聲音,我們聽出了他語調的急速。


    然後,我小尹,林默及老江頭立即圍攏到了黃教授的身邊,隨見黃教授手中拿著放大鏡,對著那塊巨大的石頭,仔細的研究起來。


    這時候,我們才是仔細的打量著這塊巨形石。它的外形,很是奇怪,石身全部是漆黑,漆黑的黝亮。而且,巨石是凹凸不平,一條條的羅紋狀,迥然各異。仔細一看,如同是樹杆的年倫,一圈一圈的擴開,交織後,又是延伸的錯雜的形成一副人像圖畫,猙獰的如是竄出地獄中的羅刹鬼。看著人的眼睛一陣發麻,思緒竟是混沌的模糊。


    如此怪異的感覺,讓我們倒吸一口冷氣。


    黃教授麵色一顫,是大大的驚訝:“難道你都沒有發現這塊巨石有什麽不同嗎?”


    我們是麵麵相覷,幾度疑惑不解。


    “你們在仔細看看,這巨石的顏色,質石身,其色澤光滑度,還有它整體的輪廓。你們有見過有羅紋圈形狀的石頭嗎?”黃教授的所問,我們又是茫然無從回答。


    “我終於是明白了,我們為什麽一圈又一圈的被困在此地,已及那無辜亡去的村民,談或癡或傻的原因,這塊巨石就是罪魁禍首。”黃教授眉目一閃動,頓語而下,隨即,他又是繼續道:“因為這是一塊天然的隕石,它存在的曆史,足有上千年之久了。”


    天然隕石?上千年之久?我們是的疑惑是更深了,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唯有是沉默的看著黃教授,希望他在繼續的解說。


    黃教授仿佛一眼就是洞察到了我們的心思,便是緩和接著道:“據說我推測,這塊巨石的隕落,或許是在商周時期,更也許是更早期,春秋也有可能。你們這塊巨石的右角上方,那凸出來的圖形壁,@&那是商周特的標致符號。這符號的涵義意為向上蒼禱告,祈求一年四季的風調雨順,民泰安生。但是,我又是疑惑,在隕石的左側,又是同時出現了春秋的大篆字體‘夻’,真是很難讓人費解了。”


    “但是,這不過是一塊普通的隕石,又與那村民的癡傻有什麽關係呢?”林默隨即是向黃教授問道。


    黃教授眉目一擰,輕搖頭:“不!林默!你的話大錯特錯!相信你們在昨天晚上已經是看見了這四圍的石頭,無論是大小,都會發出幽綠色的光吧?由於昨天晚上我還是不敢確定,不過現在,我敢肯定,這四圍的石頭之所以會散發出幽綠色光,那是隕石的磁場相互吸引,所散發出來的輻射度。你們可是知道,我們的手機,指南針,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一是沒有了信號,二指南針卻是停滯了?”


    我們又是搖頭。


    黃教授麵色隨即一頓道:“就是因為受到輻射的影響,據我有所估測,其輻射的指數,定是有千伏攝氏度。大大的超出了我們人類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而且,它輻射的危害,是我們很難預測。若拿醫院的b超和x線及ct的輻射度一起的相提並論,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一個為天上的月亮,一個是夏夜撲閃中的螢火蟲了。正是因為如此,隕石的輻射危害之大,才會在無形中,那些有身孕的婦女,導致了她們世代不是傻子就是殘弱的根本原因了。”


    “當真有如此厲害?昂老江頭真是難以置信呢。”老江頭一撇嘴道,又是吧噠的抽上他的旱煙。


    黃教授點頭:“嗯!這隕石的危害,還不僅如此,你們是否還記得,我們當初進到這‘**’所遇見的遭遇?其實,我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


    “幻覺?黃教授,我真是不相信,我們所經曆過的一切災難,都是一場幻覺了?”小尹驚詫的問。


    他的話,也是問出了我們的心聲。


    “這世間的所有事物,都是相對而言,沒有絕對。簡單的說,實就是虛,虛就是實。如同是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繼而八卦演變六十四卦。想必這方圍十裏,隕石的磁場,已經是完全的覆蓋。因為其磁場的輻射已經是超越了我們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我們看見的毛草屋子,屋子中所發生的一切,包括無頭屍體骨架,巨大形的蜈蚣,及總總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我們的腦電波,已經是被磁場嚴重的輻射擾亂,損害,心智措失,魂不守魄,才會產生了錯覺。”


    黃教授的一席話,我忽是猛然頓醒。


    正如同五行的相互相生對立。


    五行學說認為,五行之間存在著生、克、乘、侮的關係。五行的相生相克關係可以解釋事物之間的相互聯係,而五行的相乘相侮則可以用來表示事物之間平衡被打破後的相互影響。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生關係又可稱為母子關係,如木生火,也就是木為火之母,火則為木之子。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如果五行相生相克太過或不及,就會破壞正常的生克關係,而出現相乘或相侮的情況。相乘,即五行中的某一行對被克的一行克製太過。比如,木過於亢盛,而金又不能正常地克製木時,木就會過度地克土,使土更虛,這就是木乘土。相侮,即五行中的某一行本身太過,使克它的一行無法製約它,反而被它所克製,所以又被稱為反克或反侮。亦如,在正常情況下水克火,但當水太少或火過盛時,水不但不能克火,反而會被火燒幹,即火反克或反侮水。


    相生相克是密不可分的,沒有生,事物就無法發生和生長;而沒有克,事物無所約束,就無法維持正常的協調關係。隻有保持相生相克的動態平衡,才能使事物正常的發生與發展。


    而這隕石的磁場,已經是與我們的腦電波融合形成了一張無形,又是密實的大網,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散了心智,亂了方寸。無論是從南向北,還是朝西向東,我們依舊是在兜著一個大圈,又是回到了原點。


    傳說中的遭遇‘鬼打牆’也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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