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誰?


    我們一驚!趕緊一回頭。


    即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雙清澈的眸,瞅著我們即是不陌生。他剪著小平頭,白白的小臉蛋。


    不過,他的一身穿著,倒是很破舊,腳上是六十年代的’北京涼鞋‘,露出的小母指,是殘留著少許汙垢的黑灰色。可以看得出來,他所過的生活,定是很清貧了。


    “嗬嗬!你們是迷路了吧?”


    他對生人的容納,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按理說,一個鄉村的孩子,對於世外,是很少接觸的。可是眼前這個男孩子,給我們的感覺,總是覺得他是早熟的標誌呢!更甚至是老煉。難道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嗯!小朋友!你怎麽知道我們是迷路了呢?”黃教授是很一副興趣勃勃的樣子,瞅著小男,有著慈父般的憐愛。


    小男孩一歪頭,黝黑的眼睛一轉:“我是看出來的。因為,在我們這裏,幾乎是沒有外人進來。”


    “哦!這麽說,我們真是稀客呢!小朋友,你是住在對山腰的村子嗎?”黃教授一手撫慰在男的頭上,緩和的遇氣。


    我與小尹他們是沉默,對眼前的這個小男,是有幾分好奇。但是他好奇的地方在哪裏,我們一時又是說不出來。


    “對麵山腰?不!對麵山腰根本沒有村子呀?難道你們是看花了眼?據我所知道的,在那裏,倒是有一個小什麽**的,是沒有人住的,幾十年了,都是荒廢了呢!”小男頓時是疑惑的神色揪著我們一個個的打量著。


    沒有村子?**?我們同時一怔!趕緊都是一回頭,是懵了!剛才明明是看見一座座稻草建造的房子,怎麽在突然間就消失了?是森天大樹,黝黑,茂盛,風吹一咋,似乎,又是說不出的詭秘。


    若是我們看花了眼睛,但是,我們五個人,無雙眼睛,難道彼此之間都是撞了邪?還是遭遇到了傳說中的鬼遮眼?


    “怎麽會這樣?剛才我們不是……”莫言麵色頓時煞白,接二連三的發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還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我們還在震驚中,小男孩咧嘴笑道:“嘻嘻!我就說嘛!你們定是看花了眼,對麵山腰是森林,山下就是大人們常說的**。那是很邪門的村子,我們村人沒有人趕進去呢!聽我爺爺說,那個**有魔力,凡人一旦進去,都會瘋瘋顛顛出來,所以,他們都是害怕,沒有誰敢進去的。”


    小男孩顧自說,一張小臉,有了嚴肅的神色。


    我們都是愣愣在聽著,因為剛才的那一幕,總是覺得,如同玄幻般,讓我們沒有晃過神來。在我們的躊躇中,時間是劃到了傍晚的夕陽。


    趕了一天的路程,我們都是沒有想到,陰差陽錯的岔路到此。若是在原路返回,時間已經是來不及。


    山路是崎嶇,再說路段我們也是不熟悉。如若冒然趕夜路,如此茂密的森林,散發著陰森的恐怖這倒是在其次,若是在半路上竄出個狼人,野豬,山魅的什麽東西,終是把人嚇個魂飛魄散,不死即傷了。


    小男孩仿佛是看出了我們的猶豫,他舔舔嘴,立即說道:“難道你們還要趕回去麽?那是很危險的。這一帶不是很安全的哦!經常有人熊出現,上次,三貓家爺爺還是撞到了呢!不過,三貓家爺爺是命大,給他……”


    “狗蛋!你這小兔仔子,又跑出來瘋野了。”


    我們尋聲望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氣衝衝的趕了上來,他一揪住小男的耳朵,待要發作。他才是忽然發現,有外人的存在,瞅著我們一臉的疑惑:“狗蛋,他們是……”


    “哦!大爺!我們是湊巧經過貴地,不想即是迷了路,所以,剛好碰見了您的孫子,待要向他問路呢!”我晃神色,即對他說道。


    老大爺點點頭,即是微笑:“哦!是這麽回事!但是,你們定是城裏來旅遊的吧?想必是脫離了團隊,其實當年……唉……”


    老大爺突然是言語止住,我們一時麵麵相覷,也是感覺到好奇。他在猶豫什麽?還是在顧慮?


    黃教授終是忍不住問:“大爺!你剛才說……”


    “哎,你們還是叫昂老江頭吧!左一聲大爺的右一聲大爺,叫著昂是渾身舒服呢。”老江頭是言語豪爽,正是符合他們鄉村人的淳樸,不做作。


    我們是覺得不意外,中國鄉村人的熱情,好客,隻眾所周知的,遺傳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精髓。不像某些城裏人的冷漠,虛偽,為些雞毛小事斤斤計較,小題大作般。


    “看來天色已晚,你們若想要趕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夜路是不安全,從這裏到達省城,起碼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再者,在我們這一帶,經常有些不幹淨的東西出沒,山路崎嶇,就是去年,阿花大媽從省城來晚了,也不是說晚,隻不過是她的汽車在中途出了些事故,從而是給耽誤了時間,她恰恰是趕不上了。第二天,我們村民在山間的道上,發現阿花大媽的一雙鞋子,她是失蹤了,連屍首都是找不到。不過,發現她那雙鞋子的地方,是距離**的岔口,路程是五裏左右。後來,村裏有傳言說,阿花大媽定是被**的厲鬼纏身了。”


    老江頭的一席話,讓我們的心裏,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雖說傳聞都是不可信,但是,今天的那一幕,我們又是無法解釋。


    仿佛在冥冥中,我們一旦從廣州踏上開往gz的列車,再省城在包專車的中途轉站,一路是,不是發生了些’意外‘的事情麽?


    “爺爺!我肚子餓了!我們回去吧!”此時,狗蛋揪住老江頭的袖口,一陣的拉扯道。


    老江頭看出來我們的窘境,回去,是不能。若是留在此,又荒山野嶺,沒個地方落腳,莫道是山窮水盡疑無路了?


    魯大作家曾經說,地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可此地是山,還是山。


    “不如這樣吧!昂家還有一兩間空餘的房間,昂兒子和媳婦兒長年在外務工,你們暫且在此留宿一晚,明天在做打算吧?不知道你們意向如何?”


    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然後,我們自是一眾人跟隨在老江頭的身後,跟著他繞了一山又一山的道莊。


    不過,林默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張口便問了那’**‘的由來。


    老江頭開始是不願訴說,但是,經不住我們的企求,他終是開了口。


    ’**‘其實先前並不叫’**‘。


    那是在民國期間,是一座五百人口的村莊。隻是,那又是一個奇怪的村莊,她們婦女每生下一個孩子,不是殘疾,就是先天弱智。長大後的孩子們,他們的生活,基本是不能自理的。所以,造成這個村莊人們的恐慌。


    一波又一波的醫生,專家學者來此探詢,竟然是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後來,導致這個村莊的人口越來越少。加之是日軍入侵,那些殘疾,若智的人們,家裏人唯有含淚忍痛是將他們遺棄,紛紛避日軍逃難去了。


    據說,日軍當天就將全村包圍起來,但是,日軍發現,這個村莊緊剩下的人口,不是殘疾,就是癡笑的傻子。日軍在一怒之下,他們是將那些殘疾和弱智的人們,全村一百零五口人,一刀又一刀的將他們的頭顱砍下,又一把火將全村的房子燒了個精光。


    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的獸行,是該天打雷劈的!避難歸來的人們,唯有是對著一片廢墟嚎嗆大哭,亡靈已去。隻是希望在他們再度投世為人時,能平平安安一生了。


    再後來,那個村莊,也就是荒廢了。成了名副其實的’**‘。據說,每逢黑夜,偶爾有居民經過,會隱隱約約聽到,那村子裏是哀怨的哭聲,如貓的尖叫,是另人毛骨悚然。


    又有傳言說,他們是死不冥目,當年是被日軍下了’詛骨‘。


    ’詛骨‘相傳是西域最刻毒的誣術,被其下詛的人,不得轉世為人,世世代代孤魂飄蕩,流離失所。以怨為恨,對著活著的人,施行報複,吸附他們的精氣。被吸附的人們,終是逐日漸萎靡,印堂發黑,不出半月,便會一命掛掉。


    如同醫學上常說的安樂死,沒有痛苦,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之後,’詛骨‘傳入了中原,被些心術不正的人盜用,便有了誣術之說。其實,盤古族也善用’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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