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刀子盯著尹甄誠說:“你們可想好了?那裏全都是恐怖的吃人怪物!我們可能全都死在那裏!”


    尹甄誠笑道:“放心好了,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而且你心裏不是也很想回去看看嗎?”


    二刀子站起身,眼中全是懷疑、緊張和驚懼。尹甄誠臉上仍然帶著微笑,好像沒有任何事情讓他憂慮,尹甄誠有那種讓任何人安穩放心的力量。


    二刀子出了房間,保鏢頭領就在外麵,他交給二刀子一部手機,說:“交易完畢前,暫時用這個電話,回房間休息吧。”


    二刀子看見兩旁數名保鏢都望著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嚴密監視,真是插翅難飛,隻好返回豪華套房。二刀子進了房間,見桌子上又準備好了豐盛的美食和高檔美酒,床上竟然還坐著兩個性感惹火的美女。二刀子看見那兩個女人向他媚笑,他雖然心亂如麻,這時眼中卻也噴出欲火,再也忍耐不住,脫掉衣服撲向美女。


    尹甄誠看著二刀子離開,轉身笑著對兩個老頭子說:“兩位老爺子覺得怎麽樣?”


    陶老睜開眼說“阿誠,你覺得呢。”


    尹甄誠說:“我看他說的是真的,主人說過,那個東西存在的地方,很可能有一些怪異生物存在。根據下麵的情報,二刀子在交易時曾經給別人打過電話,剛才我們也弄到了電話號碼,看來他應該還有同夥,我想他肯定不是一個人去的西雙版納。公安的資料顯示二刀子脾氣不好,為人凶狠,曾有多次暴力傷人案,像他那種人不會是省油的燈,應該還做過其它案子。估計他們這些人去西雙版納應該是走私軍火或者販毒,偶然發現了那東西。”


    陶老目光複雜,長歎一聲,說:“是啊,我們找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找到,現在終於出現了!”


    尹甄誠說:“那個電話號碼我已經派人調查。陳昆那組人說,他們在古玩城還遇到另一個買家,調查後證實是一群年輕學生和文物局的年輕人在搗亂。國文聯盟我曾經調查過,是一群活潑的年輕人組成的,這些年輕人挺可愛的。”他接著說:“晚上我會讓韓磊詢問二刀子那片雨林的具體情況,隊伍和裝備我都準備好了,明天就可以啟程。這次我帶隊去,一定要為主人找到那個盒子。”


    二十五


    陶老頗為關切的說:“那就要辛苦你了,你親自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尹甄誠聲音頗為激動,萬分感激的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從小就是孤兒,是主人收養我,培養了我,拿我當兒子一樣看待,為了主人我會盡力做一切事情,犧牲一切!”


    這時葛老劇烈咳嗽起來,吃力的說:“……我們老了……不能再為主人親效鞍馬之勞……當年我年少輕狂,做生意失敗,貧困潦倒,不僅賠光了家底還欠了巨債,危在旦夕的時候,是主人救了我……給了我重生,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主人的大恩大德,阿誠……你要全力以赴為主人找回那東西……”


    尹甄誠低下頭,鄭重的說:“是,我的一切都是主人賜予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尋找那件東西,生死不惜!”陶老、葛老的目光中都閃爍著癡迷的忠誠,仿佛他們三人心中的“主人”是神。尹甄誠從懷中十分崇敬的掏出一塊古銅令牌,這銅牌很寬厚,上麵精雕細琢著圖案,還鑲著玉石,看起來年代久遠,有數百年的曆史。尹甄誠說:“我此行危險,這是主人的銅符,我先交給二老。承蒙主人偏愛,將銅符暫時放在我這裏,因為明天的行動吉凶未卜,我不便將銅符帶在身上,希望二老能妥善保管,用它代主人發號施令。”說完他雙手捧著銅符,恭恭敬敬的送到陶老和葛老麵前。


    陶老和葛老一看見銅符,臉色一變,都站起來,然後跪下,向銅符下拜。尹甄誠連忙扶住兩位老人,歉意的說:“二老不可如此!”


    葛老不住咳嗽,仍然說:“見此銅符如親見主人,我們當行此禮。”


    陶老說:“阿誠,銅符你收著,主人既然將它給你,就是相信你。我們都老了,昏庸無能,不中用,以後你就是主人的心腹之人,一定要為主人盡心盡力。這些年你代替主人主持事物,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做的很好。”


    葛老不停咳嗽,陶老向尹甄誠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去吧,我們這些老鬼都會支持你”。尹甄誠躬身說:“請二老好好休息,其他幾位老頭子都要趕來了,你們就在這裏坐鎮,指揮行動,我先下去做準備了。”


    楚小羽和朱哲坐在車中,注視著大酒店的動靜,同時監聽著二刀子。二刀子與尹甄誠等人的對話被他們聽得一清二楚,全部都錄了音。此時監聽耳塞中已傳來二刀子與妓女的喘息聲,朱哲關掉頻道,臉色通紅,說:“……不錯……很刺激……二刀子的身體很強壯。”


    “……”天下說:“信息部正在調查尹甄誠、陶老、葛老等人的身份,不過需要國安部的信息協助,恐怕需要一些時間。現在來看,這幾個人都是國內極有實力而又秘密的富豪,怪不得有這樣大的架子。”天下已經觀察到酒店外有數名看似行人在緩步溜圈,其實都是偽裝好的保鏢在不停巡邏。


    朱哲說:“不論如何,他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二刀子與那個發病年輕人的確是從雨林裏逃出來的。老天,現在證據確鑿,我們應該把他們一網打盡,抓起來嚴加審訊。以你的身手衝進去,誰也攔不住你。”他接著說:“我們抓住他們,把他們交給我,哼哼,我保證讓他們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天下看著朱哲,說:“這個組織神秘龐大,我覺得真正的首腦還沒有現身,我們現在下手,恐怕打草驚蛇,他們明天就要啟程,我們悄悄跟蹤他們,追蹤那個盒子,到時候他們的首腦也許會現身。”


    朱哲說:“說真的,他們要找的‘盒子’究竟是什麽?這麽神秘,他們出動這麽多人物、這麽多物力,這麽費盡周折尋找,連我也對這個‘盒子’感興趣了。”


    天下說:“除了盒子,這個組織真的非常神秘,行事隱秘。他們擁有如此大的財力勢力,竟然沒有引起人注意過。”他取出正在震動的發病年輕人的手機,說:“看來他們正在瘋狂尋找那個發病的年輕人。現在除了二刀子,那個年輕人也同樣的重要,不過就讓他們去找吧,我們反用這個電話跟蹤他們。”


    這時天下收到了部門發來的新資料,他看著筆記本上的信息,說:“陳總、陶老、葛老的資料已經查出一些,陳總名叫陳昆,五十七歲,以前在文物局外事處做副處長,後來因為工作問題辭職了,現在是秘密的古玩商,可以在古玩界呼風喚雨,並擁有多家企業,有很大的關係網。陶老叫陶春澤,九十五歲,葛老叫葛文忠,九十三歲,這兩位老者家業極大,是商界的傳奇人物,靠經商發家,都是極為富有的人,現在他們的財力勢力很難查清。這二位老人為人謹慎,行事隱秘,早已隱退了,已將家族產業交給後輩們處理。”


    朱哲說:“尹甄誠的資料呢?”


    天下說:“這個尹甄誠國安部還沒有查出來。”


    朱哲問:“這些人果然不一般,就這些資料?沒有其它的?”


    天下說:“暫時沒了,國安局也是監視到這兩位老人趕到昆明,然後通過我們竊聽聲音的對比才剛剛確定。”


    “就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嗎?”朱哲哼了一聲,搖頭晃腦說:“國安局的資料總是這麽慢,等他們查出來,黃瓜菜都涼了。”


    天下說:“還沒有,這些人身份雖特殊,但生意上很正統,都認真做生意,在商界極為受人尊敬,沒有過古怪的活動。有些違法行為也都是商業上的。關於他們的信息還在進一步整理調查之中,我們還需要等待。”他接著說:“不過,他們雖然勢力廣大,我們仍可以采取手段來限製他們的行動。”


    朱哲問:“用什麽手段啊?”


    天下笑著說:“部門會讓媒體以經濟和生活等方麵大肆宣揚報道這幾位傳說中的中國富豪到了昆明,這樣一來他們就成了眾矢之的,被人們關注,他們行事一定會小心謹慎一些,不敢過於暴露,這樣就會限製他們的行動。”


    朱哲看了看時間,說:“好,你在這守著,我現在去檢查那個發病年輕人,在他身上也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二十六


    天下說:“那年輕人現在怎麽樣?”


    朱哲看了看筆記本,說:“他現在被安置在昆明衛生局三號秘密基地,保密起見,五名參與運送的工作人員都被通知進入一級戒備狀態,陪著那小子留在基地裏一起隔離,誰也不許離開。”


    天下說:“保密工作做的還可以,這件事情還沒有被人察覺,不知道那個組織會不會找到這裏。”


    朱哲操作筆記本,屏幕上接通秘密基地裏的即時監控畫麵,房間並不大,五個人穿戴著防化服防毒麵罩,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坐立不安,非常焦慮緊張。朱哲指著畫麵,笑著說:“把這幾個老兄都嚇壞了,嘿嘿。”他接著說:“老天,你在這裏繼續監視情況,我去檢查那人。”


    天下說:“你一個人去能行嗎?”


    朱哲扶了扶眼鏡,雙目放光,說:“當然沒問題!我去昆明國安局把備用戰術車取來,裏麵有些裝備,隻是沒有專業設備。”他又皺眉,說:“那家夥身上隻怕調查不出什麽的,他身體內的水蛭已經寄生成熟,完全侵占他的身體,他恐怕已經變成行屍走肉。”朱哲想起年輕人和寄生在體內的水蛭,愈加心癢難耐,完全不管別的事物。朱哲用ppc聯絡部門,跳下車,說:“我去啦!”


    天下說:“要多加小心!”


    朱哲叫了輛出租車,到了昆明市安全局。門衛顯然已經接收到了命令,對朱哲說:“是文物局的同誌嗎?”朱哲掏出證件讓門衛看了看,說:“是,我有件事情要辦。”朱哲受到一位國安局領導的熱情接待,然後在國安局領導帶領下,進入了國安局的裝備庫房。朱哲和國安局領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一輛紅旗吉普。那位領導也不知道文物局為何要存放一輛鋪著帳布落滿灰塵的破吉普車在這裏,顯然他對這種事也不感興趣。


    朱哲用早已帶好的鑰匙啟動吉普車,駕車離開了國安局。他看了看ppc上已接收的新的授權密碼,他使用密碼,吉普車內的各種隱藏的高科技設備都顯現出來。朱哲看了看導航儀上昆明衛生局三號秘密基地的坐標,並不遠。


    朱哲駕車很快到了昆明衛生局三號秘密基地,表麵上看那是一處頗為荒涼的衛生站,有一座破舊的二層小樓,孤零零的,看起來年久失修,好像廢棄了,幾乎沒人來這個地方。朱哲已經通知部門打好了招呼,他從背包裏取出行動前就早已準備好的各種備用身份證件,從裏麵挑出四川省衛生廳的工作證,此刻他的身份又變成了四川省衛生廳的“特派專家”。


    此刻已經是下午下班的時間,衛生站裏有一位昆明衛生局的負責人留守著準備接待朱哲。這位負責人叫飛小鳴,他接到上麵電話,得知朱哲是“四川省衛生廳特派來的專家”,對朱哲非常尊敬和熱情。不過出於保密,飛小鳴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隻知道這裏送來一個病人,朱哲是專門來處理這個病人。飛小鳴鎖上門,帶著朱哲進入地下室,地下室是一間陰暗的地下庫房,燈光昏暗,灰塵四布,十分冰冷安靜,令人有些不寒而栗。地下室擺著零星的物品,很淩亂。


    地下室東邊有三個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飛小鳴拿出鑰匙打開右邊的鐵門,是一間空房間。飛小鳴打開牆上的一個暗格,露出一個簡單的密碼輸入器,飛小鳴輸入密碼,牆壁上的暗門立刻打開,裏麵有一個寬敞的電梯。


    飛小鳴將門都反鎖好,朱哲和飛小鳴進了電梯,飛小鳴按了按鈕,電梯緩緩的下降。電梯設備都是老舊的了,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還左右晃動,十分壓抑陰森。飛小鳴說:“嗬嗬,這兒老也不用了,不過沒關係,這裏前幾年改造了一次,安全得很。”不一會兒電梯停下,頭頂還落下灰塵,電梯門打開,前麵是一條水泥灌封的地下通道,盡頭有一座厚重的金屬大門,十分冰冷。


    飛小鳴介紹說:“請稍等,這裏已經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完全封閉了,我需要用新口令解除戒備才能進入。老歐他們在裏麵等著您呢。”飛小鳴在金屬門的電子鎖上輸入密碼,又刷了卡,金屬門緩緩打開,一間混凝土封閉的秘密基地顯現出來。朱哲走了進去,回頭說:“你上去留守吧,注意保密工作,什麽事都不要對別人講。”飛小鳴點了點頭,在外麵關上金屬門,返回衛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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