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華嘴角忍不住牽出一絲冷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可是晚期肝癌啊,令全世界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可不是什麽傷風感冒,是你說能治就可以治好的嗎?何況姬老如此高齡,可經不起瞎折騰,你小子要是無的放矢,胡亂弄出一個奇葩的方案,任你剛才如何精彩表演,老子一樣的給你扣一個居心叵測。


    這是張錦華最後一絲機會。


    他能不能力挽狂瀾狠狠報複秦棣,就看秦棣這方案奇不奇葩。


    “秦醫生,你這可就難住我們了,我們反不反對,那也要你講出來大家才知道啊!”那位小誌醫生抓住了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窮追猛打外加冷嘲熱諷,企圖報那一箭之仇。


    秦棣沉吟一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鬥膽講兩句吧!”


    “我們洗耳恭聽。”小誌醫生冷笑道。


    秦棣沒理睬他語氣裏的嘲諷,道:“姬老這病如果我沒診斷錯的話,是肝瘤,是由肝硬化引發癌基因出,又因為生醫的錯誤診斷,以及未及時發現,才讓腫瘤發展到晚期,通俗講,這是惡性腫瘤晚期,治療的手段不外乎是手術治療,介入治療,放療和聲音消觸治療這四種方案,不過聯想到病人的年紀,以及身體情況,這些都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


    “那你認為什麽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李祥希沒問為什麽,因為他太了解這四種治療方案帶來的嚴重後果。


    秦棣斬釘截鐵回答道:“姬老這病,非針灸不能治。”


    這一下,李祥希臉色瞬間大變,年輕後生的膽子,也忒大了一些,惡性腫瘤豈是幾枚針能治好,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非針灸不能治!”小誌醫生仰天大笑。


    “對,非針灸不能治。”秦棣淡淡說道。


    “荒謬!針灸能治療肝癌,你幹嘛不說砒霜能治絕症,因為根本不用治了,一吃準一個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針灸治癌症,我生憑第一次聽到如此荒唐的謬論。”


    “也隻有秦醫生如此‘神醫’,才能想出如此神奇的方案出來?”


    “針灸要是能治療癌症,癌症也不可能成為世界絕症之一了,恕我孤陋寡聞,從沒聽說過如此天方夜譚的療法。”


    夾槍帶棒,譏諷嘲笑,適才還個個啞巴的專家們威風了,張牙舞爪,恨不得將這小子給大卸八塊,然後挫骨揚灰。


    根本不用張錦華親自出手,秦棣已經陷入被圍攻中!


    秦棣坐在椅子,一言不發,紋絲不動。


    “讓他說,讓他說嘛……亂哄哄的成什麽樣子?當這裏是菜市場啊?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紀律?辯證,辯證,這病本來就是要越辯才會越明白嘛!我們不能因為秦醫生的針灸治療,就否定了他的方案,至少,也得給他解釋的機會啊!”張錦華開口製止了這場聲討,表麵看來是維護秦棣,其實心裏樂爽了,他沒想到秦棣竟提出如此滑稽,如此天方夜譚的治療方案,很道貌岸然地看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道:“秦醫生勇氣可嘉,提出這種方案,顯然胸有成竹嘛!”


    秦棣微微一笑道:“是有些把握。”


    “那麽秦醫生,你這針灸療法如何治,就用針嗎?”張錦華微笑問道。


    秦棣回答道:“先用針灸刺穴治療,然後配以湯藥,三個療程後,姬老這病可治愈。”


    “三個療程需要多久時間?”張錦華表麵權威,公事公辦問道。


    “一個月一次療程,總計三次,共計三個月。”秦棣淡淡回答。


    “很好!”張錦華微笑點頭,目光望向李祥希,問道:“李專家,你對秦醫生的方案有什麽看法?”


    李祥希嗬嗬笑了兩聲,沒接話茬兒。雖然他很佩服秦棣的診斷,對病情的把握,但要讓他認同秦棣針灸治療的方案,他就不敢了。不說這種治療的可行度,就算可以,他也不敢去讚同,因為李祥希深知姬家可不是善茬,伴君如伴虎啊,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年輕人,而把自己身家性命給搭進去。


    不過他也相信秦棣不會無的放矢,說出非針灸不能治的豪言。


    可是針灸怎麽治?又怎麽能治好?


    李祥希心裏一片困惑,卻隱隱感覺到,這或許,會在學醫界,引發一場十二級的大地震加風暴。


    張錦華看著不吭聲的李祥希,很滿意地得到了答案,然後他目光望向姬忠信道:“姬書記,我堅決反對這個治療方案,並認為,這樣的方案簡直就是拿病人的生死在開玩笑,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位秦醫生的用心啊!”


    姬忠信沉默著,既沒否定秦棣的方案,也沒理會張錦華的挑唆,他聲色不動的看著秦棣道:“秦醫生,沒其它的方案了嗎?”


    秦棣淡淡道:“我個人水平有限,心裏隻有這個方案。”


    “李專家,你對秦醫生的方案,有什麽看法?”姬忠信不死心地道。


    李祥希有些為難了,作為一個醫生來說,他對秦棣的方案既抱有懷疑,又抱有希望,有些動意,但他又不敢拿自己前程性命來賭,因為他吃不準秦棣這方案有幾層把握,要是這小子紙上談兵,把姬老給治壞了,這責任誰來扛?


    他李祥希還扛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麵對姬忠信的催促,李祥希心亂如麻,一時間難以決斷。


    姬忠信看了看李祥希的臉色,見他沒表示,姬忠信心裏同樣猶豫不決,姬老的生死,關係著姬家的興衰,有這根鎮海神針在,他姬忠信或者還能進一步,窺視中央神器,如果姬老就此病逝,姬忠信恐怕也隻能止步國副級了。


    “治,還是不治?”姬忠信天人交戰,麵對這處境,他確實犯難。


    治,治壞了怎麽辦?


    不治,指望眼前這一群專家們嗎?


    姬忠信早就對他們失望了!


    幾乎在氣氛陷入絕境時,李祥希一咬牙,心裏是否有了選擇,他看著秦棣,吃力說道:“秦醫生,你的治療方案,具體是什麽情況?”


    “用針,刺入病人穴位和肝髒,破壞腫瘤,使腫瘤組織產生凝固性壞死,同時用針法,指法,彈動長針,先破壞腫瘤組織周圍的血管,再用細針,斷絕其營養來源,使腫瘤組織失去生存條件,失去增殖、浸潤和轉移能力。”秦棣從李祥希語氣中,聽出他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心中稍定,飛快的道:“最後配以湯藥,讓惡性腫瘤組織最後被人體溶解吸收。”


    “用針,破奈腫瘤組織周圍血管,斷其營養。”李祥希震驚了,這種治療手段他聽都沒聽過,成功的概率有多高,他不清楚,不過單從秦棣的理論來講,這種治療方案,優點太多。


    優點之一,這種治療不侵入機體,造成人體的損傷;優點之二,不開刀,避免了風險,特別是姬老這種病人,手術開刀切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優點之三,不流血,不破壞血管,在對腫瘤進行治療同時,對病人沒有一絲損傷。


    不過最令李神希駭然的是,是那劑湯藥,竟能讓惡性腫瘤自然被人體溶解和吸收。


    “你說的這種方案,我雖然沒聽說過,不過說法很合理,不過有一點,我難以理解。”李祥希皺著眉頭問道:“那就是針灸,如何能破壞腫瘤,並斷其營養?”


    “很簡單,腫瘤的生長和主要營養來源,是人體的血液,我用針,破壞腫瘤周圍血管,使腫瘤失營養,失去生存的條件。”秦棣心裏一片空明。


    “破壞病人肝髒血管?簡直是一派胡言”張錦華指著秦棣鼻子道:“血管破壞了,血液自然從破壞處流出,就會造成肝髒出血,你這是什麽理論?”


    “你給我閉嘴。”李祥希眉毛一挑,衝著張錦華怒吼一聲:“你要是有更好的方案,現在講出來!要是沒有,就站在一邊,別亂聒噪。”


    入你先人板板喲,這是啥情況?


    張錦華傻了,看著李祥希一臉的不可思意,我們可是同一戰線的戰友啊,哥們,你不能臂膀往外拐,跟自己人起內訌啊,怎麽也得先把這小子幹掉後再來爭功啊!


    其他名醫們也是一臉錯愕,未曾想到李祥希竟然讓張院長閉嘴,甚至叫他別亂聒噪,這讓他們感覺很滑稽,也很天方夜談。


    第18章秦棣的鋒芒


    李祥希根本懶得理會這些家夥,看著秦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用針,切斷腫瘤營養的來源。”


    秦棣淡淡一笑,說道:“不錯。”


    李祥希略微一沉吟,問道:“不會造成肝髒出血。”


    “不會……應該說,不是真正的切斷血管,而是通過針法,指法和穴位,使這些血管的血液減慢,讓腫瘤組織無法更多的吸收養分。”


    李祥希恍然大悟,他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腫瘤在沒有更多的營養情況下,就會衰弱,就會失去增殖和轉移的能力。”


    秦棣微笑道:“正是。”


    “妙啊!妙啊!”李祥希一臉興奮,激動莫明。他抓住秦棣手腕,急切問道:“用針治本,使腫瘤失去養分而枯萎,再配以湯藥,根治此病?”


    “正是如此。”秦棣灑然一笑。


    兩人一問一答,直接忽略掉其他專家。


    這讓專家們情何以堪啊,暗怪李祥希太不講義氣了,背叛這種挺無恥的事還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竟然抓住秦棣的手不放,一會激動難耐,一會興奮不已,不會這老家夥是塊玻璃吧?


    一群老家夥邪惡yy著!


    張錦華臉色一半青一半紫,他身為一院之長,副部級幹部,在這麽多屬下麵前被李祥希訓斥,隻覺威信蕩然無存,一臉憤恨盯著李祥希,真恨不得一刀做了這個沒有一點立場的叛徒。


    李祥希此時此刻哪裏會在乎張錦華啥感受啥心情,他見多識廣,秦棣方案一出,他已經琢磨出這套治療方案厲害之處,而且他並不認為這是秦棣憑空捏造出來的方案,因為他曾經多次目睹過中醫的神奇。


    不過更重要的是,秦棣的這套方案,與傳統的腫瘤消觸治療竟然如此的相似,通俗講,就是跟超聲消融治療相近。


    隻是不同於超聲消融治療的是,這套方案更徹底,因為凡是接受超聲消融治療的患者,絕大多數已經沒有治愈的機會,醫生通常隻能對病人局部腫瘤進行治療,以延長壽命,緩解症狀為主,而秦棣這拿出的方案,是要完全根治腫瘤。


    李祥希身為京城名醫,自然不是張錦華這種半醫半政客,在片刻的興奮過後,他開始冷靜分析起來,如果真采納了秦棣的方案,那麽這件事情,就跟他脫不了幹係。


    所以在認定這方案前,他還要斟酌斟酌,因為給姬老這種人物看病,是絕不容許犯錯的,一個抉擇錯了,那就是滅頂之災。


    琢磨半天,李祥希看著秦棣又問道:“你如何保證,在用針後,病人肝髒血管不會破裂?”


    秦棣灑然笑道:“手法……下針的手法,隻要下針精準,百分之百不會破裂。”


    “用藥呢?”


    “中醫湯劑,無負作用。”


    “我知道了!”李祥希扭過頭,麵對姬忠信道:“姬書記,我認同秦醫生的方案。”


    “我不認同,用針灸治療癌症這種療法,我聽都沒聽說過,要是出了問題,這責任誰負責?何況,這種從沒有經過臨床實驗過的療法,簡直是在拿姬老性命開玩笑……總之一句話,我完全不讚成,堅絕反對。”張錦華第一個跳出來炮轟這位叛變的戰友。


    “一切後果,我來承擔。”李祥希看著張錦華大聲道。


    “你承擔?你拿什麽承擔?你李祥希十條賤命,也沒姬老金貴。”臉皮撕破,張錦華猙獰畢露。


    “我懶得理會你這種眼裏隻有自己前程官位的小人。”李祥希鄙夷瞥了張錦華一眼,一轉頭,看著姬忠信道:“姬書記,我認為秦醫的方案完全可行,也是眼下最好的治療方案,沒有之一。”


    “李祥希,你是在拿姬老做實驗?”張錦華大聲斥喝道,他轉過身,一臉正氣凜然地看著姬忠信道:“姬書記,任何沒經過臨床實驗的治療方案,都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危險性極大,有性命之危啊!”


    “張錦華你個王八蛋卑鄙小人……”


    “夠了!”


    “啪”一聲!


    姬忠信一巴掌狠狠拍在茶幾上,那股被他收斂如虎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他氣焰威猛如金剛,冷冷說道:“你們這樣子成什麽體統?你們是專家,是醫生,不是大街上的悍婦…………吵夠了,鬧夠了,你們就給我分析一下,這方案徹不徹實際,能不能治病,治不治得好病?”


    “是,是,是!”張錦華感受到姬忠信不可壓製的怒火,嚇得額頭冒汗,全身哆嗦:“姬書記,我們這就分析,這就分析。”


    “姬書記,姬老這病,你心裏應該有數,無論采取什麽治療方案,存在危險不說………這病還不一定能治好,最多,也隻能延長病人壽命,根本無法做到根治的可能。”李祥希實話實說,據理力爭,並不怕因此得罪了姬忠信:“所以我覺得秦醫生的方案,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也是姬老唯一的希望。”


    姬忠信踱了兩步,人冷靜下來,平靜地道:“沒有更好的方案?”


    “沒有,就是有,這病也治不好。”李祥希直言不諱地道。


    姬忠信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看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一直泰然處之的秦棣。輕輕皺了一下眉,他問道:“秦醫生,你這方案以前有成功夫的例子麽?”


    秦棣仿佛早就知道姬忠信會有此一問,耿直地道:“沒有。”


    “有危險麽?”姬忠信道。


    秦棣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應沒有吧。”


    姬忠信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問道:“你有幾層把握。”


    “沒把握……”秦棣淡淡地道。


    饒是姬忠信氣度驚人,在聽到秦棣這句“沒把握……”也不禁想罵他娘。沒把握的方案你也敢提出來,你當我姬家是什麽?我家老爺子是什麽人?你小子也太大膽了吧?是來消遣老子的吧?


    姬忠信一股怒火直衝腦門,誰知秦棣義憤填膺地道:“……沒把握?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沒把握的方案我敢提出來嗎?我敢拿病人的性命來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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