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少清把伍少卿發現的這四個謀殺案,上報到應急支援小組總負責人阿諾爾鬆那裏。


    但是因為暫時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是四個有必然關聯(性xing)的案子。不要說那兩個被殺的商人,就算是死亡的兩個幫派分子,也是隸屬了完全不同的國籍不同的組織。所以國際刑警要介入,還比較困難。


    不過,阿諾爾鬆的意思是,可以稍微關注一下這幾個案子的進展,因為的確在手法上有相近的地方。但是由於案子發生的時間太接近,以及案件相關內容的披露並不詳細,所以說是模仿犯罪似乎有些牽強。


    既然這個案子是穀少清上報的,自然這個私底下調查的任務,就落在了他的(身shēn)上。在組裏,穀少清也和同事們分享了這四個案子。


    “你別說,的確有些詭異,雖然各自有不同的地方,但是斬斷手腳這點的確相同。”郭晨看著四個案子的調查記錄。應急支援小組長時間和各國的警方合作,建立了不錯的關係,若是以私人的角度,“借閱”一些案件資料,也不是不可以。


    “可真夠殘忍的,什麽深仇大恨。”保羅看著資料上的照片,覺得今天的午飯吃了牛排還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穀,你可真是閑不下來,這樣的案子都能被你找出來。”麥克覺得自己的工作還不夠努力,暗暗發誓,一會立刻就去把手頭的案子處理了。


    散了會,穀少清準備去趟巴黎。郭晨在幫德拉米尼整理資料和陪穀少清去巴黎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在去巴黎的火車上並不適合討論案(情qing),所以郭晨就默默的翻著手頭的資料,想要比對出一些線索來。


    “老穀,你是怎麽發現這幾個案子的?”郭晨覺得,目前案子顯然是分成兩類的,(日ri)本和墨西哥的,都跟幫派有關,而緬甸的是富豪,巴黎的是商人,也能算一類。


    “是少卿發現的,他每天在網上看獵奇的新聞,正好注意到了。”郭晨之前就知道了伍少卿搬回來的事(情qing),所以穀少清也不瞞著他。


    “小伍口味夠重的。”郭晨感歎到。


    來到巴黎,兩人一頭鑽進了巴黎警局,巴黎警局的幾個刑警見到穀少清還有些發怵,畢竟當初追丟了鬼手s的,也是他們。不過,穀少清是早就忘記這茬子事(情qing)了。


    接待穀少清和郭晨的,是保羅的弟弟皮埃爾,這兩年他混得不錯,已經是能獨當一麵的刑警了。


    看到穀少清來,皮埃爾顯得很高興。哥哥保羅教給他不少斷案的技巧,不少是穀少清幫著整理的,也算是得到了穀少清的幫助。所以,明白了穀少清他們的來意之後,皮埃爾立刻把所有的案件資料都找了出來,交給了穀少清和郭晨。


    “我們調查過這個咖啡店老板,四十多歲的年紀。她的經濟狀況穩定,沒有債務關係。和周邊鄰居或是其他商家的關係很好,也沒有明顯的仇家。目前是單(身shēn),據店裏的服務生描述,沒有(情qing)人。能調查到的社會關係,也沒有發現和幫派有關係。”皮埃爾把他們調查的結果告訴了兩人,暫時是毫無頭緒。


    從監控畫麵看,殺老板娘的這幾個人,比起(日ri)本和墨西哥的那些幫派分子要低調一些,起碼還知道要帶上口罩和鴨舌帽,所以暫時不能確定這些人的(身shēn)份。目前,警方的調查方向,還是會往仇殺這個角度來切入。


    “穀,紐約出了一樁案子,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相似的案子。”穀少清和郭晨在警局整理資料的時候,麥克打了電話過來,事(情qing)是他的朋友告訴他的。


    這次被殺的,是紐約警局重案組的一名刑警,死在了自己的家裏。麥克之說以說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同一件案子,是因為這個人的死法和前麵的幾個人都不一樣。


    被殺的刑警名叫傑森,在重案組待了有三年多了,年紀輕,長得帥,又是單(身shēn),辦案能力也很不錯,很受女同事們的歡迎。


    傑森被發現死在家裏,是在被殺的三天之後。他是獨居,重案組的人也不是打卡上下班的,所以前兩天他沒去警局,眾人也沒有在意。


    一直到第三天,原本結束的一個案子,需要傑森提交的報告一直沒有上交,上頭來催的時候,重案組裏的人才開始聯係他。但是手機關機,家裏的電話又沒人接,人聯係不上了。


    為了以防萬一,組裏兩個同事去了一趟傑森的家,看看他是病了,還是根本不在家。


    結果,到達傑森家的門口,作為刑警的判斷力,他們發現傑森家的大門有被人撬過的痕跡。擔心傑森出事,兩人決定闖入傑森家看看(情qing)況。


    當兩人撞破房門的時候,就看到進門的樓梯口,傑森雙手小手臂被反綁跪在地上,臉就朝著大門的方向,人早就僵硬了。


    傑森的脖子上有一根勒緊的麻繩,法醫驗過了,他的死亡原因就是缺氧窒息。另外,傑森的眼睛被人用匕首一類的凶器戳瞎,舌頭也被人割掉了,根據傷口判斷,都是死亡之前造成的。


    本來,這個案子和穀少清提起的那些案子似乎沒什麽有關係的地方,但是,傑森有一個手掌被人切掉了,不過看來是死亡之後切的。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過,麥克的感覺是,這個可能是巧合的個案,畢竟區別的地方太多了,告訴穀少清,也隻是給個參考罷了。


    “你怎麽看?”把麥克說的案子轉述給郭晨,穀少清詢問他的意見。


    “暫時看來,不太像是同一類型的案子吧。雖然有類似的點,但是更像是針對(性xing)的報複。”郭晨看了看麥克傳過來的資料,傑森作為刑警,仇家還真是不少,紐約警方也是從這個方向開始調查。


    “暫時先歸為個案吧,等紐約那邊的進度再看看。”


    離開警局,穀少清和郭晨去了案發現場。發生凶案的是一家複古風格的咖啡店,目前已經被警方封鎖了起來。


    現場可以看到,當時店主已經把咖啡店的玻璃門鎖了起來,闖入的人,是直接砸破了門鎖而入,門上的一些玻璃也都被砸碎了。


    這幾天巴黎一直是好天氣,所以案發現場的地上,咖啡館外的牆上和玻璃上,還有著受害人的血跡。從鮮血飛濺的角度來看,當時案件發生的時候,是相當慘烈了。


    咖啡館裏,收銀台的抽屜開著,裏麵的現金都還在,所以不會是劫殺。


    穀少清觀察了一下咖啡館周圍,也去周邊的幾家商店詢問了一番。果然如巴黎警方調查的一樣,這位老板娘在這條街上的口碑一直不錯,有時候咖啡館出了新品,她還會送給周圍的鄰居品嚐,大家都說是一個溫柔和善的人。所以麵對她的被殺,很多人都覺得不能接受。


    這時候,郭晨的電話響了。


    “老穀,咱們這個案子,要正式開始調查了。”郭晨掛掉電話,歎了口氣。


    剛才的電話,是負責人阿諾爾鬆打來的,原本他是找穀少清的,奈何穀少清正蹲在地上查看痕跡,根本沒注意到口袋裏靜音的手機。


    阿諾爾鬆之所以讓他們正式接收這個案子,是因為又死了一個。


    這次,是在柏林,又和幫派有關。


    柏林死的這個級別(挺ting)高,是一個地方幫派的老大,人稱冷麵弗蘭克,勢力範圍大約占柏林的一半以上。


    這個幫派,主營色(情qing)產業,也有傳言牽涉毒品交易,隻不過沒被警方掌握到實際的證據而已。


    弗蘭克是從夜總會出來的時候,被殺的。


    當時,弗蘭克的司機開車,載著他回別墅去,在途徑菩提樹街附近的時候,突然有兩輛黑色私家車夾擊弗蘭克的車,強行將車((逼bi)bi)停在了道路上。


    根據法醫的檢驗,當時的弗蘭克很有可能是處於醉酒的狀態,所以在車子被((逼bi)bi)停,司機被人一槍打穿腦門之後,弗蘭克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


    根據現場的勘察,弗蘭克被人從車裏拖了出來,然後被甩在了自己車子的引擎蓋上。因為弗蘭克處於醉酒的狀態,對方先對他用棍棒進行了毆打,當時,弗蘭克的內髒器官就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肋骨也斷了好幾根。


    在被這群人暴揍之後,弗蘭克的手腳都在他活著的時候,被人生生砍斷,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同時,他的眼睛被刺瞎,耳膜也被捅穿,嘴巴被人用釣魚線縫了起來,這些(情qing)況,和(日ri)本的那個案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弗蘭克的屍體橫躺在車子的引擎蓋上,因為被殺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所以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五點多的時候了。


    作為一個不小的幫派首領,弗蘭克的死,顯然引發了不小的(騷sāo)亂。


    向來和弗蘭克有所嫌隙,牽涉到地盤爭搶的兩個對手幫派,首先被幫裏的弟兄包括警方懷疑,相關的幫派首領,已經被警方客客氣氣的請到警局喝了咖啡,但是並沒有任何的結果。而幾方幫派下麵的小弟,在短短的二十幾個小時裏,已經爆發了好幾場的衝突。


    聽了郭晨的轉述,穀少清當下決定,立刻通知組裏的人,一組去柏林,一組去(日ri)本,從關聯度最高的這兩樁案子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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