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采參時,一般是多人搭夥,稱為“拉幫”。但特殊情況下,也有一個人進山采參的,人們把這種獨自進山采參的叫“單棍撮”。


    “拉幫”一般都是三、五、七單數人結夥,叫“單去雙歸”,人參也頂一個人,預示會采到參。進山時,有一個大夥都信得過、且有豐富放山經驗的“山裏通”當把頭。據傳說,早年有孫良、張祿兩個人結夥走山,一春一夏,挖了許多棒槌,糧吃光了,在準備下山的前一天,張祿卻走丟了。孫良不肯丟下朋友,自己逃活命,在山林裏忍饑挨餓,找了七天七夜,餓、累吐血而死……他後來成了走山人的保護神“老把頭”。


    入山時,采參人都帶著小米、鹹菜和炊具。進山後的第一件事是選好地場,在窩風向陽山坳裏用樹幹、樹皮搭個窩棚,以備居住。除了搭人住的窩棚外,還得再搭個小窩棚,這個小窩棚是用來供奉山神爺的,這是挖參這行特有的規矩。因為深山老林氣候變化無常,野獸時常出沒,為了保證挖參順利,供奉山神是件最大的事。


    千百年來,上山打獵、挖參、采藥的年年不斷,在長白山上留下不少窩棚、馬架子、地窨子。有些常來常往者,甚至在山上蓋起了像模像樣的房子,清一色的圓木,連皮都不剝,有的枝丫處還帶著綠葉。房間裏用具一應俱全,缸裏有米,梁上有肉。采參者進得屋來,別問有沒有人,隻管吃,隻管住。臨走時,在灶坑裏抓把灰撒在門口就行,主人就知道來過客人了。


    照山裏的規矩,晚上想找地方住宿,清亮亮地喊一聲:“有亮子嗎?”如果有人回:“房上瓦,台烘著!”那就是受到邀請了,盡可去住。這是山裏慣用的黑話,問話是:“有點燈的地方嗎?”回答是:“有一間正房,炕已經燒熱了,正等你來住呢。”


    挖參前得用蒿草熏蚊子


    尋找人參時,采參人排成一排,彼此距離約一棍,稱之為“排棍”。排中間的人叫“挑杆的”,一般都由把頭或經驗豐富的人擔任。搜索過程中,如果有人發現了人參,就要大聲喊:“棒槌!”,這叫“喊山”。把頭接問“什麽貨?”發現人瞅準以後就要立即回答,說出幾書葉。然後,大夥接著說“快當!快當!”,這叫“接山”。


    什麽叫幾書葉呢?書葉是識別人參年份的最為簡單的方法。一年生的人參由三片小葉構成,俗稱“三花子”;二年生的由五片小葉構成,形如人手,俗稱“馬掌子”;三年生的兩個杈,每杈五片葉,俗稱“二甲子”;四年生的三個杈,俗稱“燈台子”;五年生的四個杈,俗稱“四書(也稱批、匹)葉”;六年生的五個杈,俗稱“五書葉”;也有生六個掌狀複葉的,俗稱“六書葉”。


    如果接完山以後,又發現看錯了,目標是一棵草而不是人參怎麽辦呢?按規矩,即使是草也要挖出來拿著,這叫“喊炸山”了。有時發現的不是一株人參,而是一片或一簇,就按打頭的一棵是幾書葉來回答。


    喊完以後,把頭先用拴有銅錢的紅絨繩套在參葉上。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人參生長在茂密的草叢中,拴上紅繩是為了醒目,便於識別。而不是傳說的那樣,說人參娃娃有遁地的本事,隻有用紅繩拴住了,它才不會逃跑。


    拴完紅線以後,把頭要在人參周圍的地上畫一米見方的框框,四角插上四個人用的索拔棍,稱之為“固寶”。其他人點燃蒿草熏蚊蟲,以便把頭集中精力挖參。


    挖參時先破土,然後用光滑的鹿骨釺子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挖參須子,那動作像極了現在的考古挖掘。把參須周圍的土摳淨後,再用青苔茅子將參拉出來。隨後,用青苔茅子、樺樹葉、摻上一些原土,把人參包起來,用草繩打成“參包子”。


    挖完參要砍“照頭”,即由把頭在附近選一棵紅鬆樹,朝著挖參的方向,從樹幹上剝下一塊樹皮後,在白茬樹幹上用刀刻杠。放山的人數刻在左邊,有幾個人就刻幾道杠;右邊刻的是幾書葉參,幾書葉就刻幾道杠。這是為了使大家知道這個地方曾經挖過人參,是人參生長區。


    這樣一棵完整的人參就挖出來了。


    采參相當於玩命


    采參人有一句順口溜:都說人參是個寶,參苗卻要血來澆,根根白骨拋山崖,采參人不如一根草。


    采參人,身上幾乎都是傷痕累累。小傷是樹枝刮的,石頭碰的,小動物咬的、撓的,大傷就是碰上了老虎、熊。有一個采參人在山上碰上了兩隻熊,讓熊把半拉臉都舔沒了,耳朵也給咬下去了。


    人參旁邊都有毒蛇護著,人們傳說,毒蛇是老天派來保護人參的。其實,毒蛇守在參苗旁是有它的目的的。長白山裏有一種棒槌鳥,紅眼珠,黃眼圈,尾巴上有花點,叫起來很好聽,聽著像是喊“陽光哥哥”、“陽光哥哥”。采參人挖棒槌,就盯著棒槌鳥,跟著棒槌鳥走,準能找到人參,因為棒槌鳥喜歡吃人參果。蛇也知道它好這一口,就專門守在人參旁,像一根爛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棒槌鳥來吃人參果,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蛇的嘴邊。人參沒結果的時候,蛇不來,果落了以後,蛇也不來。采參人呢,也是沒結果的時候不來,落果後也不來。所以,就像老天安排好了似的,想挖參就得與毒蛇打交道。說起來也真有意思,棒槌鳥把采參人引到人參旁,棒槌鳥吃人參果,毒蛇吃棒槌鳥,采參人打毒蛇挖棒槌。稍有不慎就會被蛇咬死,化成一抔土,再來滋養參苗。


    準備進山


    老爺子說起來的時候就沒完了的。說的這些都叫我們幾個聽的都楞了。我們都沒有想過挖棒槌還有這麽多講究呢。我都聽的入迷了。都癡楞在哪裏了,兔子和大劉也沒有心思吃肉了。全在聽老爺子講著采參人的老規矩。也是很在意的啊。


    老爺子頓了頓。“明天,你們和趙二去,也別講究了那些了,帶著獵槍。去山裏轉轉的啊,順便打點野味回來的啊”老爺子的嘴口的趙二就是潘子說的趙叔。老爺子的意思是明天叫我們去順便把那棵五匹葉子的棒槌給順便采回來的啊。一聽這個我們幾個人就興奮了,打獵就不用說了,幾個人都好玩槍。還可以順便采人參的,大家還是很期待的啊。


    這些話都聽的我入迷了。大家也都忘記了喝酒了。全在聽老爺子講那些采參的傳奇故事的啊。從三點一直喝酒到七點的,那一大缸子我也給喝了下去,卻是在添酒的時候,說什麽也喝不了。在前線的時候不怕喝酒。但是真的這一搪瓷缸子喝下去也夠嗆的啊。東北當地自釀的燒刀子那勁道真的很霸道的啊。從中午吃到晚上,連晚飯都省了。這一頓除了剛開始我吃了幾塊肉,其餘的時候就全在喝酒了的啊。一大桌子的野味也剩下了不少,到是潘子連吃帶喝一點也沒有糟蹋的啊,這家夥,能吃也能喝的啊。


    昏昏沉沉的回到西屋去睡覺了,蓋著厚被子燒著火炕,睡的那叫一個舒服。農村的火炕既解乏還醒酒。這一大缸子就睡在火炕上麵的我。連窩都沒有動。睡的那叫一個死的啊。真叫舒服的啊。一覺起來,早晨喝了一大碗大碴子粥,順便把昨天燉了現在涼了的野豬肉給端了上來。喝著熱粥,吃著醃製的小醃菜。那叫一個舒服的啊。


    昨天已經和趙二叔聯係好了,今天帶我們進山,昨天說的老爺嶺離這裏也要走著半天的路程,早點出發,晚飯前可以趕回來,就是不知道那棵棒槌還在不在當年是老爺子和趙二叔一起約好過幾年在一同去采。現在老爺子身子老了,叫他的孫子去采,也算是合適的啊。我們就是陪著一起走走的啊。順便打打野味的啊。大劉的槍法也是沒的說的啊。一路上的野雞山跳子,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打到麅子什麽的啊。


    趙二叔來了我們見到了,一副典型的農村老頭的樣子,身上穿著一個快要光板沒毛的老羊皮襖,下麵的一雙老靴子的,看著也有年代了。腰杆的用來當褲袋子上麵的麻繩掖著一個一杆光杆程亮的煙袋杆。


    “趙叔,您抽煙”潘子緊忙遞上去一顆前幾天我們下火車買的香煙。


    “行了,你小子留著吧,這煙沒有勁,我還是抽我的吧”說這從腰間掏出那杆老煙槍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已經被摸的已經發黑的小塑料瓶,早年間的時候,因該是個藥瓶。從裏麵抖落出煙絲。利落的從口袋裏麵拿出裁剪好的煙紙。麻利的卷了一顆煙,深深吸了一口。


    “老把頭留下的棒槌,孫子給采了,也是不錯的?”


    收拾好了,簡答的準備了一些幹糧,也帶了一些水,就要準備進山了


    老爺嶺


    老爺嶺這個昨天喝酒的時候提到了地名,潘子就是這邊土生土長的野不是很熟悉的。他也沒有沒有聽說過。


    “二叔,老爺嶺。離咱們這裏多遠的啊?”潘子問出了我們都想知道的問題的。


    “不遠,咱們走快點的話,下午就可以到。要是快了的話。天黑前也可以回來的啊,就是那邊我也好幾年沒有走了,弄不好還要在山裏過夜的”


    說到山裏過夜我們倒是一點也一點也不在乎的啊,在雲南的時候習慣了,也不算什麽的啊。山裏人在山裏過夜很簡單,說起來現在的人都不信啊!現在的驢友在山裏紮營。什麽帳篷睡袋。頭燈。營地鍋還有氣爐什麽的。山裏人就是胳膊下麵夾了一塊雨布,帶了一點幹糧和水就是那麽簡單的。


    說是一天的距離,山路難走,很多的路都被荊棘長死了。加上這幾年的山洪和暴雨滑坡很多路線都給衝毀了。趙二叔前幾年走過路線還是很熟悉的,山裏人從小就在山裏長大的,方向感很好的。倒是不用擔心迷路。潘子更是走在後麵還不時的在樹上做著記號。當兵的出身都有自己獨特的習慣。大劉和兔子每個人扛著一杆獵槍。其實這次也是順便打點野味的。一路上山路很崎嶇的。沒有看出趙二叔這麽大的年歲走起山路的時候一點也不費勁,絲毫看不出的,六十多歲的摸樣。


    老爺嶺我們在路上問了,要翻過兩個山頭還要鑽過一片橡樹林子才來到老爺嶺。那棵山參就在一塊斷崖的石壁子上邊,一般人也不會走到那裏的啊。所以才會等幾年還可以采的。路上大劉打了二隻野雞,我打到了一隻山跳子的啊。兔子和潘子什麽也沒有打到的啊。出來的時候潘子吹噓了半天要給我們露一手的。開了三槍,什麽也沒有打到的。有一隻就在眼前的山跳子居然也沒有打到的。真懷疑昨天的山跳子怎麽給用紮槍給紮到了。敢行昨天這個哥麽還真是蒙的啊。大家心裏都在想。


    走了快到中午了還沒有翻過第一個山頭,看來今天是要住在山裏的了。找這個樣子。晚上可以到老爺嶺也就不錯了。好在我們今天帶的幹糧和水也很多、其實我們也不怕的。手裏有獵槍。東北的山林子裏麵什麽都有,看著不時從草叢裏麵鑽出或者驚出的野雞兔子什麽的。水更是很多。山崖的石頭縫子裏麵很多都有流淌的泉水。這可是真正的山泉水的。捧起來就可以喝的。沒有幹糧。隨便打一隻兔子野雞也夠我們吃的了。運氣好的打隻麅子也不算什麽的啊。光是樹林子不斷飛躍這飛龍也夠我們吃了。東北就是地大物博,物產豐富。野生動物資源也廣的。東北的老林子裏麵老虎,野豬。麅子。獐子還有梅花鹿。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到珍貴的紫貂呢。那玩意可以清朝皇帝老兒用來做帽子和手套的,有多少錢也是買不到的啊。比起東北虎還有珍貴的啊。


    趙二叔走在前麵。有時候看著想是在思索或者在回憶。這條路雖然前幾年走過一次,但是山裏的變化太大了,很多地方都和原來不一樣的啊。


    “二叔,還有多遠啊?”潘子扛著槍。背著野雞,一副獵民的打扮,吊郎當的樣子。


    “不遠了,翻過前麵梁子,在走過一個山頭就快了”聽的潘子差點把槍給扔在地上


    閑話


    今天差點更新不了,大早晨就被一群警察拉到警車車裏麵。到公安局詢問了半天,中午還在那裏吃了一盒飯,炒三絲。白菜絲,粉絲還有老窩瓜絲。不川補粵的味道。反正不怎麽樣的啊。坐在鐵椅子上麵。外麵陽光雖然很暖。但是地下室裏麵陰涼的就像xingjing的墓室。詢問室在地下一層。不見陽光。


    有人會問怎麽回事,前幾年盜賣了幾件漢代的侍女俑結果被那個下家在出海關的時候在機場給截下來了。結果把我們給供了出來。後來也就找到了我們。結果我們幾個又當了三年兵。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從那以後我們就洗手不幹了的。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過來這麽久還找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後來才知道,前幾天頤和園南邊的菜地有一個明朝的古墓叫人給挖了。所以才找到我們這幾天老墓賊了解情況。後來詢問核實才知道。那天我就在家裏和幾個村子裏麵的人吃著火鍋,喝著小酒。其中還有村子的大隊書記。因為我要包下村子南邊的魚池。順便請村子裏麵的人吃飯。那天,我是有足夠的證人,證明我在家裏喝了一宿的酒。根本就沒有外出的。


    接著講吧,這麽也要更新一章,明天天氣好就多寫點,北京的冬天冷,現在手腳不願意懂了,也不願意敲字了,更別說盜墓了。誰看見過,幾個小六十的半老頭子去盜墓啊。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接著回憶吧。


    “二叔,還那麽遠呢,您這麽不早說啊”潘子聽了順便叫了起來。


    東北的林子和我們在雲南時候的林子不一樣,現在所在地基本全是高大的闊葉林不時的還能看到幾棵紅鬆。一眼可以看到很遠的啊。山腳下倒是很多低矮的樹棵子的。現在就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現在已經中午了,趙


    二叔說的距離。我們晚上到老爺嶺就不錯了。這幾年山裏的路變化太大,很多的路給山洪衝毀了,根本沒法走的。所以就比計劃慢了很多。趙二叔明智叫我們都帶好了幾塊大一點的塑料布,敢行是做好了我們在山裏過夜用準備。還是老人考慮的多。要是我們聽見一天的路程一定就帶些幹糧和水就進山的。


    傍晚六點多了,剛剛走到老爺嶺下麵。天馬上就黑了。天黑了就沒法挖參了。要明天天亮了再去尋找那棵老山參了。天色暗了下來。二叔帶我們找了一個以前挖參人住的地窩子,就是用樹枝簡單搭成窩棚。簡單的收拾一下。把塑料布鋪在上麵簡單的可以遮擋雨水。下麵鋪上雨布也可以防潮的,夜裏裹著塑料布到是也怕寒冷。現在的季節東北還不是很冷的。今天運氣不是很好就打了二個山跳子和一隻野雞。也夠我們幾個人吃了。麅子倒是看到兩隻……隻是還沒有開槍就跑沒影了,所以隻能烤這些野味了。也夠我們幾個人吃了,包裏還有昨天蒸的粘饃饃。現在都發涼發硬了。昨天出鍋的時候可好吃了,還有點黏黏的。


    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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