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了過去,看著在一起掙紮的野豬和獵狗。用紮槍紮向野豬,由於野豬的掙紮本來是瞄準心髒的位置,卻紮中了腹部。流出了很多血,野豬還在掙紮,疼痛刺激了它的野性。更激烈了。但是還是被獵狗圍在哪裏沒有辦法。我正要在補一下的時候。大叔趕到了。用手裏的紮槍狠狠的紮向野豬。然後就按壓在哪裏,不一會野豬就不動了。但獵狗還在撕咬這野豬。潘子把獵狗轟開。有的還不時的衝過去在撕咬一口。野豬也不在掙紮了獵狗也感到無趣了,就不在搭理野豬了,這時候我們才看到野豬的耳朵和尾巴都已經被狗撕咬掉了。渾身也全是血跡的啊。大黑更慘,前腿被野豬咬掉了一塊皮,現在正趴在一旁自己舔舐這傷口。潘子說過,大黑這樣的狗,咬住了iu別想撒嘴。死算。


    這時候我才發現地下還有一隻小野豬就是個子很小兔子似的,身上還是一道道的花紋。很可愛的樣子。就是已經被獵狗撕咬的不成樣子了。早已經死透了。大叔叫我們幾個留在這裏看著獵物。他們在追一會。因該是一群野豬在這邊也喝水,抓到了一個大的,咬死了一個小的啊。看看有沒有跑散的小野豬。大野豬早就跑沒影了,現在可能有小野豬在錯亂中油可能紮在草叢裏麵不出來,倒是獵狗可以找到。我們四個人坐在一旁抽這煙,就是剛才那幾分鍾的加速跑,現在心裏還跳呢。抽顆煙,喘口氣。也舒服一點,掏出了煙,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麵。美美的吸上一口。


    獵物


    抽著煙,打量著腳下的野豬,大劉更是拿起那個兔子大小的小野豬。要是還放在地上一會就叫獵狗撕碎了。原本八隻獵狗,現在就一隻在腳下其餘全部叫大叔帶著前麵去了。這隻狗就是撕咬野豬不出力那個,現在打著死豬的主意,要是看不住,保不齊一會叫咬下塊豬肉。這個家夥真是懶的啊。


    潘子踢了一下地上的懶狗“早晚那天把你給燉了”罵著這個家夥。我們都知道這是真的說不定,那天潘子高興就給剝了呢,這種不打獵的狗,村民一般不會留著的。平時光吃肉,不幹活。它繁殖的小狗仔也是一樣,一般難免吃肉的結果。


    “一頭野豬還不夠吃還想著吃狗肉呢”大劉罵著潘子


    “你不知道,這邊的規矩是誰來都有份,換句話說今天打到的野豬雖然不小,但是人多也就分不了多少了,不是我們一家打到的,還有那兩個村民呢”潘子給我們解釋到。這邊的村民很淳樸,打到的獵物要平分的,還要送幾塊給村子裏麵的孤寡老人。所以一頭豬也剩不下多少的。


    “還有這規矩呢?”兔子問


    “這個還算少的呢,挖棒槌,就是采人參的規矩那才叫多呢,要是我家老爺子給你講,一天一宿也講不完的。我爺爺可以挖了一輩子的參呢,年前的時候還挖過八兩的大家夥呢,後來換了一杆老火槍。可惜那槍早沒了”潘子說起他的爺爺就是一臉的興奮。昨天吃飯的時候,也可以感覺到這老爺子年前的時候,不平凡。和我們聊天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山裏的老頭。年前的時候一定經曆過風雨的。就是歲數大了,很多事情不願意說了。


    “那天,咱們幾個也山裏轉轉,說不定,也找到人參呢?”大劉提議。


    “那天的,回頭我跟我爺爺說說,他年歲大了,不願意跑了,去年就沒有進山,今年也夠嗆”潘子解釋到


    “咱們怎麽把這個大家夥帶回去的啊”我指了指腳下的野豬。


    “那要等會我老爸他們了,要是還追的話,就要分解了割成一塊一塊的帶著,因該不會了,打了這麽一大豬,因該就不打了的啊”腳下這頭野豬足有二百多斤,還是頭公豬。光是嘴角前麵的兩顆獠牙就要十多厘米,還是露在外麵的,小木棒那麽粗細,就跟一把小刺刀似的。這要豁在肚子上麵一定就給開膛了。怪不得山裏麵說“一豬二熊三老虎”在東北獵人的眼中。野豬比老虎還有厲害,尤其是受了傷的公豬,會發瘋的衝向人。


    其實外麵也不害怕,我相信自己的槍法,自信一槍就可以撂倒它。但是想想一個人在山裏麵對這個大家夥,還是膽寒的。今天我們狗多人多。所以才不怕這個大家夥。就是熊瞎子我們也敢一試的。我和是很相信大劉和潘子的尤其潘子在熊掌的刺激下。還真不怕這些家夥。這個家夥對肉是最剛興趣的。


    潘子砍了一棵手臂粗細的小樹,削幹靜了樹枝,順溜的做成一個杆子。找了幾個藤條。把野豬的四個蹄子給綁了起來準備一會我們輪流給扛回去。還真不輕的啊。要不是舍不得裏麵的一鍋下水,早已就給開膛破肚了。下水就留給獵狗了,今天我們人多回家在收拾的啊


    潘子的風頭


    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鍾也沒有聽見槍響和狗叫。我們四個人就在這裏守著死去的野豬。要不是出來的時候帶了一包煙。還不給悶死了。潘子差點剛才就把野豬給開膛破肚了。大家都知道他是閑的無聊。到是看見有三個野兔子從這邊跑過,就是現在我們手裏沒有獵槍,就一條可以燉了的獵狗。手裏的紮槍也沒有用。看著從我們眼前跑過去。媽的,野兔子也很聰明,知道你手裏,沒有槍跑的也不急不慢的。


    野兔子就在我們前麵二十多米大家都在坐著的,潘子站了起來。那個家夥還是不跑。隻是傻愣愣的看著我們。知道我們現在沒法傷害它就是站在那裏不動。


    我看見潘子站了起來也沒在意,以為他要去嚇唬這個野兔子。隻見他把手裏的紮槍,像標槍一樣的擲出。也不知道今天潘子是踩了狗屎運還是兔子撞到了槍尖上麵。反正就給紮在哪裏。在我們楞在哪裏的一瞬間。潘子早已跑過去把野兔子給檢了起來。正紮在胸口。都紮穿了。野兔子路過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都看到了,潘子起身的動作我們也都看到了。就那個一瞬間。就是潘子酒桌上麵的談資。這個哥們後來整整吹噓了二十年。當時我們哥幾個全傻了。就站了起來,一瞬間擲出紮槍。野兔子倒地紮中胸部。潘子跑過去撿起來。跟拍電影似的。石化了我們。


    “咱哥麽準吧,一槍一個”潘子這個得意,嘴角都咧到耳朵後去了。


    楞了快半分鍾大劉才擠出一句話“你這是瞎貓遇到死耗子,蒙的”


    “你有本事你也蒙一個啊”潘子更是洋洋得意。我和兔子是實在找不出什麽話語形容潘子。潘子在我們眼中擲出紮槍的一瞬間,現在才找到這個詞語,太他媽的淡定了。要是一把手槍。保不齊這個家夥打中了,還會吹吹槍口的青煙。當時潘子給人就是那個感覺的。事後我們問潘子,你怎麽想到用紮槍擲香兔子呢。潘子說我感覺就是可以打到它。


    上次和潘子打野豬的狼狽形象沒有了。立馬高大起來了。紮槍射兔子啊。古今沒有幾人的。反正我是沒有聽說過你的啊。今天算是見到了。


    停了潘子接著吹噓一會,不一會大叔三人和七條狗就回來了,前麵找了快三裏地,野豬毛都沒有的。今天收獲就這些的。看到了潘子的手裏的野兔子的來曆,也是很稱奇。“這山跳子,還不小”潘子老家管野兔叫山跳子。


    潘子更是洋洋得意,恨不得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捕獲的這隻山跳子的啊。一臉的驕傲的表情,就像剛剛下蛋的小母雞打個咯像農夫邀功似的。回去的路上。大劉用用獵槍打下了一隻野雞。這可是真正的打飛。野雞剛剛從草叢裏麵飛出,就叫大劉一槍給撂倒,飛了漫天的雞毛。那才叫好槍法呢。我自信我是沒有那個把握的,對神經反應。和槍感要求及嚴。再說這槍大劉今天第一次摸的啊。後來回去的路上就沒有遇到野雞兔子什麽的,就沒有給大劉表演的機會了。前幾年大劉來京找我我玩。我請他在密雲一家那是沒有關閉的狩獵場打獵。大劉半天打了五隻野雞。給我們當尋獵員的村民都稱奇。說這裏的野雞都打驚了。不好打了。大劉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啊。那是七八年前了,現在那個獵場已經關了。要去打獵隻能去張北了。想想也覺得遠了,老了,不愛動換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天北京下雪了,就懶的出屋。逗著狗。過了一天。哎,不寫了……累了


    好客的村民


    我們幾個人輪流這抬著這隻野豬,還別說真叫沉,壓得肩膀直疼。來的時候是空著手。拿著紮槍感覺不到什麽。回去的時候抬著野豬可不算好走了,不斷的躲閃著低矮繁密的灌木樹枝。來的時候走了二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整整三個多小時,中間還休息一通。


    回到村子裏麵招惹了一群孩子身後圍觀,看著我們抬著野豬。也是不斷的稱奇,雖說是東北,野豬很常見,但是這麽近的距離也不是誰都可以見到的啊。抬到了家,就要收拾野豬。東北這邊收拾野豬很簡單,就是燒開一大鍋熱水,水開的時候。把野豬放進去。由於這隻野豬的個子太大,家裏的柴鍋都放不下去,軀幹在鍋裏麵,腦袋卻在外麵露出。水開了的時候,用鋒利的刀子把野豬身子上麵的長毛給刮掉。不一會就露出了白色的軀幹。也露出了獵狗撕咬後的傷口。很多處都可以深可見骨,露出裏麵紅色的肌肉還有白色的筋腱。半個多小時野豬的軀幹已經給刮幹淨了。隻剩下了野豬的頭沒有刮了,野豬的頭部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用刀子根本就刮不了的啊。就要用燒紅的鐵釺子把豬毛給燒掉,要不吃的時候。就要紮嘴了。


    把野豬全柴鍋裏麵抬出,幾個人給給吊在一個大的木架子上麵,就是給打到的獵物開膛破肚用的啊。把野豬吊好後,大叔用刀子從腹部給剖開。一股黑紫色的腸子一股腦的就流了出來。中間還有五髒什麽的。下麵早有一個大木盆在接著呢。五髒什麽的一股腦就全流到盆子裏麵去了,在豬的胸膛裏麵一切割,腸子就和軀幹分離了。


    我才看到野豬的胸膛現在已經給破開了,剛才褪毛的時候,現在還感覺冒著水汽。白色的軀幹,紅色的肌肉。還在滴落的血水。光看就知道,野豬燉熟了味道一定錯了。


    大叔幾個人在分割豬肉就不說了。不一會就切割成好幾大塊。也割了好幾塊。要潘子一會給村子裏麵的幾個老人給送過去。東北的農村的人們就很樸實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潘子去送肉去了。


    我圍在大叔旁邊。看著大叔收拾豬下水。“胡子,今天晚上我給你燒到好菜”大叔看著我說


    我和潘子一個輩分,大叔也是胡子胡子的叫著。說來也可笑。在東北“胡子”是對過去土匪的稱呼。反正我也不在乎,平時大家也稱呼慣了。也無所謂的。


    “大叔,今天晚上吃咱們咱們吃啊、”我知道大叔指的是身旁的豬肉。


    “就這堆下水,也夠咱們美美的吃了一頓了”看著大叔手裏熟練的翻著手中的腸子什麽的內髒。旁邊的鋁盆裏麵放著割下的心肝等收拾好的內髒。剛剛收拾出的內髒還泛著熱氣。真是新鮮的啊的。


    “爸,我回來來”潘子進門就喊。手裏還捧著一堆東西。我才順著看了過去,潘子手裏拿著一堆東西,看上去有蘑菇還是臘肉之類的,還提溜這一隻黃色的風幹雞。


    “這雞是王嬸子給的。我不要都不行的啊。臘肉是李大爺給的。我不要差點的啊用拐杖掄我……”大叔也因該是想到了。也沒有說什麽的啊。東北的村子裏麵的人就是好客,也講究禮尚往來。拿去一塊豬肉,還回來一堆臘肉蘑菇之類的東西


    老把頭的話


    昨天就見識了東北人的好客熱情了,一起打獵的兩個大叔也沒有走也被留了下來。他們的肉早就叫潘子給送來過去,還提溜回來一大桶燒刀子。看著我就害怕。昨天的酒勁還沒有過去呢,現在在看就感覺到惡心的啊。那勁道可不是一般的二鍋頭可以比的啊。這頓飯的時間吃的不早不晚。吃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收拾了野豬就用了一個中午的。現在才剛剛弄好的啊。


    飯菜真是豐盛的啊,燉野豬肉。野雞肉和山跳子。就是野兔子也給弄好了,還有一大盆豬下水亂燉。到是青菜不多的啊。基本全是肉菜的啊。到是一盆燉蘑菇到是真的沒味。幹蘑菇用開水發開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蘑菇的清香味道。沒有做好就知道應該是美味了的啊。幾個人圍著小炕桌。盤著腿圍坐在火炕上麵。炕桌不大。還在不斷的上菜。都快擺不下了。東北人實在,盤子也大的啊。菜量也大。還有就是喝酒的被子也大。很多人喝酒不用杯子,基本全用搪瓷缸子的。看著我麵前的搪瓷缸子我就打怵。那一缸子酒沒有八兩也快一斤了。吃飯的時候端著缸子的手。我都感覺到哆嗦了。


    這頓飯吃的,野味的肉真香的啊。吃的我都滿嘴流油的。那鍋野豬下水菜真是香的啊。潘子更是甩開了腮幫子那就大嚼費嚼的啊。一筷子就是一大塊雞腿的。兔子和大劉也不客氣。大劉是典型的山東大漢也是性格豪爽的,我倒是沒有看出他端著搪瓷缸子有點發怵的。招呼喝酒的時候更是豪爽的啊。潘子更是酒徒的啊。這幾個人就應該我怵這大缸子酒的啊。


    “吃肉,喝酒。咱這也沒有什麽的,就是野味多的,你們願意吃的啊,明天叫潘子帶著你去去打的啊”大叔招呼這我。我夾了一筷子野雞肉。那叫一個香,應該燉的時候裏麵還有豬肉的。絲毫沒有一點柴的感覺的。倒是肉質很有咬頭的,很瓷實的感覺的啊,肉絲一條一條的啊。


    潘子的爺爺也坐在一旁。邊吃飯邊聊天。


    “大年,您以前采過參的”


    “什麽,你說棒槌的啊?”老爺子年歲大,耳朵有點背了。說話要打點聲音的,老爺子也聽出了什麽的啊


    “你說棒槌的啊,哦,年輕的時候年年進山去采的啊,現在老了動不了的,也采不了的啊!”老爺子也感覺出英雄遲暮的感覺了


    “你們要是想去,明天叫你趙叔陪你們,南邊的老爺嶺那,前幾年我看到一棵棒槌,就是當時看著還小,挖了可惜,還留在哪裏,現在因該差不多了,叫你趙叔陪你們給挖了”老爺子的話,叫我們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在東北采參人裏麵還常見,遇到小的棒槌,挖了可惜,就留在哪裏,記好了地點,過幾年大了一點的時候就再去挖,這也是有的啊。我心裏想,前幾年小,現在過了幾年的啊,應該不小的啊。


    采參的規矩


    老爺子喝了口酒,頓了頓話。今天的酒喝的很盡興。也打開了話匣子。聊起了挖參的話題。也許老爺子挖了一輩子人參,講起這個就滔滔不絕的。挖參通常在二十四節氣的穀雨後、白露前,也就是每年的四月份到九月份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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