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著塌陷穩定了,我們決定立即出山,主要是因為那個受傷的女孩兒。在往外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兒竟然得了致命的低溫症。要是再不想辦法,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第四十章 出山


    第四十章 出山


    我們一直等到山穀中的塌陷穩定下來,我們才按照製定好的路線出山。因為現在多了一個傷病員,我們決定還是從原路返回,這是最快最節省時間的路線了。可是當我們準備要出去的時候,我們發現這個女孩兒竟然患上了致命的低溫症。


    低溫症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叫暴露型(逐漸地),就是在寒冷環境下通過呼吸、蒸發(汗濕或潮濕的衣物)或者沒有適當保溫造成的熱量逐步散失。另一種是浸泡型(突發地),這種在高緯度的海難中經常見到,因為冷水傳導造成熱量快速喪失,表現為快速發作(海水中僅為10-30分鍾)。我們知道是我最著名的因低溫症而死的人是著名導演卡梅隆在災難片《泰塔尼克號》的男主角,就是最後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被凍死的場景的傑克。


    前一種類型的低溫症易發於任何一種戶外活動,特別是在氣候易變的野外,或在旅行者迷路、受傷或食品供給不足的情形下發生。包括水上運動在內的戶外活動,也會有落水或者後一類型的低溫症的危險。差不多在所有的天氣狀況下,在水中身體冷卻的速度,要比在空氣中快25倍。在10c的水中,如果沒有熱保護裝備,人們在30分鍾後就會失去自救的能力。即使獲得救援,浸在水中1小時後,能夠生存的機會也微乎其微。


    徐平在前麵扭頭問我:“這個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好像你經曆過一樣。”


    我對徐平說:“上生理衛生課的時候總有人要聽講不是?另外我的確經曆過,我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年,到新疆交流學習。那是一次在和田參加發掘一處墓葬的的活動,你們知道在新疆戈壁沙漠地區,晝夜溫差很大,白天熱死人晚上都凍死人。我第一次去沒有經驗,夜晚在發掘現場宿營,晚上睡覺時剛開始覺得很涼快沒有進到睡袋中睡覺。結果半夜被凍醒了,當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自己根本已經動不了了,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了。要不是當時領隊發現得早,我就死在那裏了。”


    唐雲馨很奇怪:“那為什麽你當時還有意識,她現在怎麽直接昏迷了。”


    我看著女孩兒說:“她的情況很特殊,她是先受了不清的內傷才陷入昏迷,不是因為低溫症昏迷的。我想她的低溫症可能是因為內傷出血引起來,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另外,低溫症有幾個很有趣的溫度範圍,不是簡單地低下人的正常低溫就是低溫症。”


    我告訴唐雲馨,這個女孩兒是因為在長生洞府內收到了衝擊波才會受的內傷,一旦有了內傷那麽內髒就會出血。我們在下麵都感受到了地下水究竟是有多麽的涼,在裏麵待一小會兒就已經被凍的透心涼了。唐雲馨接應我的時候,嘴唇都已經被凍的發紫了,我們從跳進水中一直到遊出洞外至少要在冷水裏麵泡了十分多鍾。


    這些還不算我們在這之前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一直沒有得到休整和補充。這個女孩兒還受了不輕的刀劍之傷,已經流了不少血了。濕透的衣服到了外麵後讓山穀中的風一吹,更是帶走了我們不少的熱量。我們三個人因為隻是瘦了點皮外傷,所以沒什麽,換身衣服吃點熱乎的飯就緩過勁兒來了。但是這個女孩兒就不行,所有的壞因素全都加在她的身上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低溫症狀。


    人為製造的新陳代謝減弱雖然也能體溫下降,就像在長生府內的那位自己割腕放血造成的低體溫那種不算。人的正常體溫應該在36到37.5度之間,在這個範圍內體溫會正常的調節,因人而異。但是高於這個體溫或者是低於這個體溫,都會讓人身體虛弱的。


    單獨拿低溫症來說,當人的體溫在35度以上36度以下的時候屬於輕度低溫症,這個時候意識還很清醒,隻不過感到很冷渾身發抖而已。當到了35度以下,就開始意識模糊,胡說八道了,同時皮膚的顏色開始發生變化。在32度時身體進入"冬眠"狀態,就像蛇和青蛙一樣,關閉手臂和腿部的血流,急劇降低心跳和呼吸頻率。在30度時身體進入新陳代謝幾乎停止的"冰人"狀態,看似死亡了,但仍然是活的。


    徐平很緊張:“她現在身上的體溫已經很低了,我們要趕快想個辦法。你不是經曆過嗎,快點想想辦法。”


    我也很緊張:“我是被救,不是救人。我想想,我還記得不少來著。首先是讓身體維持幹爽:濕透的衣物會讓散熱速度加倍,須盡速更換幹燥的衣物,或是想辦法將身體弄幹。再就是從身體中央開始加溫,雖然手腳最容易感到冰冷,但要讓體溫上升最快的方式,應先溫暖身體的中央部位。還有就是縮小身體的散熱範圍,雙手抱於胸前,以便減緩熱能流失的速度,還有……”


    唐雲馨著急地說:“不要像在背教科書一樣,趕緊拿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要不然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我也很著急,我腦袋中閃過一個又一個辦法。讓她抱成一個團,現在都昏迷不醒了,怎麽抱成一個團,何況徐平現在還背著他趕路。換掉濕透的衣物,唐雲馨在這之前早就給她換掉了,這個辦法也不行。讓她穿得厚一些,這個更不行,睡袋已經是最好的保溫方式了,何況我們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衣服。再就是給她加溫,我們現在不能停下來生火,也沒有像是暖水袋之類的東西,怎麽給她加溫。


    暖水袋,突然我靈光一閃,趕忙拉住徐平和唐雲馨,然他們停下來,我興奮地對他們說:“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給她提高身上的溫度了,用暖水袋呀!”


    唐雲馨一聽糊塗了:“我們現在哪裏有暖水袋,喝的水都是涼水!”


    我一聽唐雲馨說沒有暖水袋,我明白了,我一興奮一著急說錯了,不是用暖水袋,我連忙說:“不是暖水袋,是那塊紅色的會發光發熱的玉石,那塊暖魄。我們用這塊暖魄給她取暖,當一個暖水袋。”


    唐雲馨和徐平一聽很高興,這是一個好主意。不禁為自己沒有早點想到而懊悔,讓著急給急混了頭腦了。我們放著這麽好的一個寶貝不用,簡直是浪費甚至是暴殄天物。暖魄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熱量,而且溫度恒定,不用擔心會用完或者是溫度變化很大。


    我趕忙從腰包中將暖魄拿了出來,果然這塊玉石依然散發著紅光和融融的暖意。我讓唐雲馨趕緊將這塊玉石固定在這個女孩兒的胸口,先護住心脈再說。我記得是如果要一個人的體溫升高,先要讓他的中央的溫度升高才行。我們平常雖然感覺總是手腳是最冰涼的,其實是應該先暖和身體,身體的血脈通了,手腳自然會暖和過來。身體的最的地方就是心髒部位,隻要心髒部位一直保持的恒定的溫度,那麽心髒就會一直持續工作。


    唐雲馨小心翼翼的將暖魄放到這個女孩兒的胸口,然後用東西固定好。我們等了一會兒,果然有效,看著她的嘴唇稍微有點血色了,呼吸也平穩了很多。我趕忙讓徐平再把她背起來,我們趁著有暖魄作為一個救命起霧趕緊趕路。隻要到了醫院,那麽就一切好辦了。


    我們一路上沒有休息多長時間,繞過西岔口經過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鏡兒崖下麵。我們是在累的不行了,怕經過鏡兒崖上麵的古棧道是出危險,所以決定在鏡兒崖下麵休息一下。我看了看這個女孩兒的狀況,有了暖魄的持續不斷的提供熱量,雖然她的病情不見大的好轉,但是起碼不見惡化。這樣對我們這隊缺醫少藥的人馬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休息過後我們經過鏡兒崖的棧道,很快就來到了三岔峽那裏。中間的有好幾次險情,但經過我們的努力,都很快的通過了。我們這次竟然用了不到3個小時走完了原先一天的路程,原先已經探好的路給我們也節省了很多時間。


    到了三岔峽,我們準備找進山之前我們拴在那裏的那頭騾子。如果沒有騾子給我和徐平分擔點,那麽我和徐平非先於這個姑娘見馬克思不可。我們在那邊也預留了不少的物資,有了這些物資我麽起碼還能再堅持一陣兒。


    正當我們沿著河岸尋找騾馬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嗷咿”的叫聲。我知道,叫喚的肯定是我們的騾子了。我們循著叫聲過去,結果見到這頭騾子沒把我們氣死。這隻騾子正趴在地上打盹呢,看它一身膘肥體壯懶散的模樣,這五六天根本沒有餓著它。倒是它的臨時主人,我們差點命喪大山。這頭騾子這幾天沒有幹活,四周都是肥美的水草,比我們進山的時候要胖出兩圈去。等我們回去還給人家的時候,人家肯定很高興。


    這頭騾子一看我們來了,還算認識我們,馬上站了起來朝我們叫喚,神情很是親熱,大概是謝謝我們讓它在這裏享了好幾天的清福。唐雲馨找出了我們之前留在這裏的那個大籮筐和留下的食品什麽的,然後將東西拿了出來。我馬上將背上的那個女孩兒放到了籮筐裏麵,然後掛在騾子的背上。三個人又在這裏胡亂的吃了點,準備馬上出山。


    有了騾子背著這個女孩兒,我們輕鬆了很多,身上的重量已經減輕了很多。這樣我們行走就要快了幾倍,我看了看手表,不等到下午5點,我們就能到南塬村。一路上女孩兒的病情沒有再惡化,我們重重的舒了口氣。


    因為暖魄的特殊作用,總算是保住了女孩兒的一條命。馬上就走出山,送到醫院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我現在很期待這個女孩兒趕快醒過來,我要會會這個渾身是謎的女孩兒。


    ☆、第一章 特殊的護照


    第一章 特殊的護照


    總算是出山到了安全的地方,現在就是抓緊時間到醫院去,我們帶著的這個病人可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因為有了騾子還有那些補給的食品藥品,雖然暫時穩住了女孩兒的病情,但是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從三岔峽鹽南海溝再到南塬村雖然還是走河穀,但是已經比山裏麵的那些山穀要平整的多。我們終於在下午3點多到了南源村,正好村長從山上采藥回來。他見是我們回來了,連忙迎了過來。


    當他看到騾子背上的那個女孩兒的時候,有點疑惑不解。問我你們不是三個人進的山嗎,怎麽又駝了個回來。我來不及向他解釋,隻是說這是我們在山裏麵發現一個受傷的登山愛好者,讓村長你趕緊給我們找一輛車,把我們送到鸚鴿鎮去。我們要送這個女孩兒上醫院,她現在很危險。


    村長一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呼呼的跑到村裏麵去給我們找車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嘀咕,說城裏人有錢還買罪受,非要進山,這不出了事了吧。我看著村長跑到村裏麵去,我讓唐雲馨趕緊聯係就近醫院,讓他們在鸚鴿鎮等著我們。


    村長很快找了一輛三蹦子,我們把女孩兒抬了上去。唐雲馨也過來說鸚鴿鎮那邊已經有救護車在等著我們了,讓我們趕快走。我跟村長道過謝,想要再給村長一些錢,但是村長堅決不要。還說之前已經給的不少了,這次又把騾子給我們牽回來,之前給的錢已經夠買一頭騾子了。說什麽也沒有再要錢,我們三個人隻能不住的說謝謝。


    開三蹦子的駕駛員還真不是蓋的,在這盤山公路上開的就像在高速公路上一樣,結果在天黑之前就到了鸚鴿鎮。在鸚鴿鎮的衛生院那裏果然已經等著了一輛救護車,我們趕忙將女孩兒抬到救護車上。我付給三蹦子司機的車錢,我們三個人乘著救護車就往眉縣趕。


    在電話中唐雲馨已經和衛生院說了這個女孩兒的情況,衛生院表示必須要送到眉縣的人民醫院,他們這裏隻能看點頭疼腦熱的小病。在車上看著吊著葡萄糖鹽水的女孩兒,終於鬆了一口去,現在小命算是撿回三分之一了。


    到了縣醫院,急診室的人早就等著了。唐雲馨將暖魄拿出來收好,讓醫護人員將女孩兒推進搶救室搶救。我跟著一個醫生去辦住院手續,沒想到身上的錢不多,大部分現金都已經在湯峪鎮和南塬村花完了,身上隻剩下信用卡。


    這裏的醫院還沒發刷信用卡,我跟醫生商量出醫院到縣城的任意一家銀行的提款機提一下錢回來辦住院。沒想到這個醫生還死活不讓,還以為我出了醫院就跑了,不交醫療費了。我頓時哭笑不得,連忙解釋,甚至讓他和我一起去。結果這個醫生就是不聽,甚至還威脅我如果不按時交醫藥費,他們就不搶救了,傷者的生與死與醫院沒有關係。


    我一聽到這裏我就火了,我剛想要揍這個醫生,一想如果打了他自己就不占理了。我忽然想起了我背包裏麵的那張介紹信了,我找了出來。我把介紹信扔到他的懷裏麵,讓他自己好好看。這個醫生讀完介紹信很吃驚,但還是很懷疑,竟然還打電話叫來了他們醫院值班的院長。我心說正好,官越大介紹信就越管用。


    這個院長看了介紹信很吃驚,因為我的級別是正處級,相當於他們的縣委書記縣長,他明白這個公務員級別是怎麽劃分的。連忙向我道歉,並且大罵了那個醫生一通,讓他到急診室告訴那裏的醫務人員務必要將傷者搶救過來,並且叫已經在家休息的院裏麵的最好的大夫過來參與會診。


    我本來沒想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結果卻成了這樣,不過也好這樣更能保證那個女孩兒的生命安全。看來中國真的是一個權力的社會,沒有一張有力的關係網還真是寸步難行啊,我想到這裏不禁重重歎了一口氣。院長很熱情的邀請我到接待室坐一下,我謝過之後表示就在外麵的長椅上等。院長不再說什麽就說有事先忙了,順便拿著我的介紹信走了,我知道他去找比他更高的官員鑒定真偽了。


    唐雲馨剛才見我一直在和人爭吵,問我是怎麽一回事。我把事情簡單的和唐雲馨一說,唐雲馨表示明白,於是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竟然這個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都來了,後腳跟進來的還有這個地方軍分區的領導,不用問後者肯定是唐雲馨打電話叫來的。這下子可把剛才的那個醫生嚇壞了,想道歉說話根本輪不上他。


    我隻能告訴他們我隻是過來考察的,不想驚動地方,這個女孩兒是我們在山裏麵的就回來的。我好不容易打著哈哈將這些地方父母官給送走了,等待著急診室中的情況。我告訴那個醫生,我會把醫療費給交了的,希望他不要再對病人那種態度了。


    在已經是晚上的11點多了,那個女孩兒已經進去了兩個多小時了了,還沒有出來。我們都很著急,雖然說是素不相識,但的確是同生共死的人。我們算是同生共死的,與公與私,都不希望她有事,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出來。


    在這期間,從醫院外麵趕來了好幾個醫生,都急匆匆的走進了急診室,有幾個還衣冠不整的。不用問,這肯定是那位值班的院長要求打電話叫來的那些醫生了。我有點感覺對不住這些醫生,都三更半夜了還叫人家來會診。不過想一想立即釋然了,醫生,不就是救死扶傷的。這個時候醫生不上,難不成我們上呀!


    這個時候一位護士走過來,問我們:“請問裏麵的搶救的那位是你們什麽人,他叫什麽名字,我需要填寫一下資料,登一下記,這樣方便辦理住院什麽的。”


    我搖了搖頭,因為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叫什麽,因為這個女孩兒出現的太突然了。我看了看徐平,徐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想了想,準備讓小護士給隨便寫一個名字或者是直接寫不知道,通知警察過來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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