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姐,沒有那麽多可是,我承認我很希望我能平安的生下兩個寶寶,但是有些事情上天注定的,我不能自私的因為我想要這個孩子就讓你冒險!”


    蘇夏月的話讓我感動的一塌糊塗,這個傻丫頭從一開始到現在,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怪我。


    她用真心待我,我又怎麽不為她付出呢?


    “夏月,相信我,我一定會把蘇念白的魂魄平平安安的帶了回來,你們的孩子一定能出生!”


    “不行,念姐姐我不能自私的讓你為我冒險!”


    “夏月,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就安心的養胎就好,好了,你現在是孕婦一定要多休息,外麵的雨好像小了一點,你們趕快回去吧!送飯的事情就交給白起,你就不要來回折騰了,小心肚子裏的寶寶!”


    蘇夏月見我神色堅毅,張著嘴幾次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我給白起使了個眼色,白起就帶著蘇夏月離開了病房。


    他們兩個出門沒多久,我剛想休息一下,神出鬼沒的墨錦繡出現在病房,陰鬱的臉色黯淡無光,黑眸裏的寒光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昨天晚上有人來過?”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祝安好,君無邪,白子念都來過了!”我淡淡的說著。


    墨錦繡長眸上挑,迷離的眸子轉了兩圈,右手抬起對著窗戶重新布了一個結界。


    這個結界看起來要比外麵的結界厲害很多,至少黑色的亮光要比外麵的刺眼多了。


    整個屋子都重新布了結界之後,他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悅的道:“你以為從祝安好那裏偷回蘇念白的魂魄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嗎?”


    “你都聽到了?”我驚訝的反問,隨後皺眉,嘲諷的道:“沒看出來堂堂的鬼王竟然還有偷聽牆根的癖好!”


    “念如初,別不知好歹,本王要不是怕你掛了,沒人陪本王聊天,你以為本王會多管閑事!”


    “感情你費心費力的把我救了回來就是讓我陪你說話啊,要是這樣你早說啊,我去鬼市裏給你喊上一嗓子,指不定有多少風騷女鬼想要陪你說話呢!”


    “切,你以為本王是北冥王,是個女人就稀罕?本王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為你等了萬年,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墨錦繡,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為什麽你每次說話我都聽不懂呢?有時候我覺得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是天書?還有我除了驅魔人這個身份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身份?”


    我一字一字的質問著。


    第265章探夢


    第265章  探夢


    墨錦繡琉璃色的瞳仁妖孽的眨動著,好看的薄唇是玩味的笑容,看著他那張薄唇,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看過一本書,說薄唇的男人其實也是薄情的男人。


    墨錦繡大概也是個薄情的男人吧!


    不然之前怎麽會一次次的做出傷害的我的事情?如今麵對我的時候,沒有半分的內疚。


    墨錦繡的性情真的是難測,認識他的時間也算不短了,但我還是一點都不了解他。


    甚至他的一個想法都不曾了解。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心裏湧動著千百種的念頭,墨錦繡勾著唇角笑的玩味:“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番經曆嗎?”


    我搖頭,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天命,因為你違抗了天命,所以你要為曾經的事情付出代價!”他輕哼了一聲,望著我接著道:“不過有句話你說的不對,我不知道接下來你會發生什麽事情,因為事情的發展在你和君無邪的掌控中!”


    “念如初,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這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違抗天命,不方初心,方得始終,記住這句話!”


    不方初心,方得始終!


    我喃喃自語的重複著這句話,他是在告訴我,既然我愛上了君無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要保持著這份心嗎?


    “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你找回三世的記憶,還有你的**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情!切忌,你隻可傷了白子念,不能殺了她!”


    “為什麽?”


    墨錦繡知道的事情太多,卻是什麽都不能告訴我,讓我有些惱火,不自覺的說話的口吻都淩厲了幾分,甚至帶著幾分質問。


    他卻不以為然的眨了眨眼睛,反問我:“你說呢?你是笨還是蠢?難道這麽清晰了然的事情還要本王解釋給你聽?”


    “你……”


    “好了,本王該說的差不多都已經給你說了,至於你聽不聽,怎麽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本王在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讓君無邪現在就打開他的心魔,否則……”


    他笑的意味深長,而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最新最快更新


    君無邪的心魔才開啟,他就能為別的女人差點殺了我,如果他的心魔徹底的開啟,恐怕還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心魔,心魔,記心中的魔!


    君無邪的魔又是什麽呢?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病房裏已經沒了墨錦繡的身影,窗外的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大,敲在窗玻璃上似是敲在我的心上。


    霹靂啪啦的響著。


    如果在南方,現在大概是梅雨季節了吧!


    不知道這場雨什麽時候才會停了下來,盯著外麵看了半天,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了睡意,合上眼又開始睡覺。


    中午白起送了午飯過來,叫醒我吃了,我又開始睡覺,整整一天我都持續在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混沌狀態,大腦不曾清醒過半分。


    我以為按照君無邪小心眼的性子,晚上一定還會來找我,即使他不來,一心想要報仇的白子念也會來找。


    我睜著眼睛等了大半個晚上,他們都沒有來,困意再一次席卷而來,我沉沉的合上了眼皮子。


    就在我將睡未睡的困頓中,窗外一陣寒風吹了進來,鼻息間好像有淡淡的檀香味。


    但是眼皮太重,隻是覺得那香味熟悉,但並沒有睜開眼睛。


    我不知道的是鼻息間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在我睡著後,一襲錦緞黑袍的他,單手負在身後,臨窗而站,如瀑布一樣的墨發被身後的寒風吹了起來,在空中飛舞著。


    蒼穹一般深邃的墨色琉璃眼,星星點點的染著紅光,微眯著眼眸,凝神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我。


    眼神複雜而又深邃,背在身後的手鬆開又緊握,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外麵的雨越下越急,而他一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快到天亮的時候才離開。


    第二天我醒來,空氣裏的檀香味已經被昨夜的寒風吹散。


    偌大的病房隻有我一個人,不是一般的無聊,看著胳膊上的石板,我皺眉,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我真的會無聊死。


    想要下床去洗漱一下,身體稍稍一動,胸腔內就傳來猛烈地痛楚,疼的我臉都猙獰了起來,嘶了一聲,不敢再動。


    看來內髒也傷的不輕!


    不洗漱可以,但是不上衛生間不可以,一個晚上了我憋得厲害,實在忍不住了,隻好叫了護士幫忙。


    輕鬆一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我從衛生間出來,正好白起進來,手裏拿著用黑色條絨袋子包裹的青玉笛,身後屁顛屁顛的跟著圓滾的我覺得走三步都要摔跤的阿呆。


    那廝看到我看它,大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兩圈,給了我一個白眼,哼了一聲,傲嬌的走到病床前的椅子跟前。


    肥碩的身體竟是輕盈的跳上了椅子,看的我簡直目瞪口呆。


    就連白起都驚呼了一聲:“師姐,我沒幻覺吧?它那麽胖,怎麽可以……”


    “爺這叫柔軟的胖子,你以為爺是你,光吃不動,走兩步就喘氣?”阿呆傲嬌的說著。


    那小模樣簡直可愛的不要不要的,一笑,直接把我的內髒給牽扯了。


    疼的我又嘶了一聲,白起連忙扶著我重新躺回到病床上。


    吃了飯後,我猶豫了幾秒看向椅子上的阿呆:“我現在這樣子能進入夢境嗎?”


    阿呆嗚嗚了兩聲,一副我就是白癡的樣子,陰陽怪氣的道:“你是**受傷了,魂魄又沒有殘廢怎麽就不能了!”


    我心裏一陣雀躍,連忙對白起道:“你去問護士找一張折疊床,你在這裏睡覺,我要進入你的夢境!”


    白起出去找病床,阿呆嗚嗚了兩聲,說道:“你進去之後隻可探夢,不可化夢!雖然你的魂魄沒有受傷,但是魂魄和**是相輔相成的,你的**不能支撐你化夢!”


    “什麽是化夢?”我追問。


    “哎呀,你是念如初,你到底是笨還是蠢?”它沒好氣的皺著眉頭說著。


    這話我怎麽聽的這麽熟悉?


    “就你這樣還是驅魔人,你師傅不是眼瞎就是腦子有問題,進入夢境就是探夢,你在夢裏用你的意識,阻止一些即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是化夢!”


    “化夢需要靈力,很顯然你現在還沒有找到你的靈力,你隻能探夢!夢境裏會發生任何你預想不到的事情,切記我給你說的,隻可探夢不可化夢,一旦遇到危險的情況,就跑!”


    “那你能幹嘛?”我望著它:“感情你就是個看戲的?”


    這次阿呆幹脆連白眼都不給我了,別過頭不再說話,正好白起拿了折疊床進來,為了方便我一會探夢,我就讓他把床放在了我的床邊。


    然後他就睡覺,人在有意識的讓自己睡覺,一般是睡不著的,白起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漸漸的有了睡意,青玉笛裏泛出來的低音讓他睡的更加踏實。


    見他徹底的睡著,我閉了閉眼,感覺身形猛地一晃,就跌落在白起的夢境。


    白起的夢境裏,天空是灰色的,這裏的街道很破敗不堪,不遠處的一塊牌匾上還貼著合作社三個大字,看起來就像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村莊,一切都透著陳舊的味道。


    現在應該是入夜了,天空黑沉沉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我是在距離合作社不遠的一塊空地上站著。


    即使在馬家溝的時候,我都沒有感覺到像現在很詭異,周圍安靜的聽不見一點聲音,哪怕蟲鳴鳥叫的聲音都聽不到,更別說有人說話的聲音。


    黑壓壓的天空一道驚雷劃破天空,隨即一道刺眼的閃電便朝著村莊最裏麵劈了過去。


    電閃雷鳴的聲音讓我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村子裏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這樣的情況太過詭異。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猛地,一道尖銳刻薄的聲音從村子深處傳來,隨即就是棍子敲打銅鑼的聲音。


    一道尖銳,一道刺耳,極為不和諧的兩個人聲音猛然出現,讓人更覺得毛骨悚然。


    “誰家的丫頭,怎麽在外麵站著,還不趕緊進來!”


    忽然就在我右手邊的地方,響起一個中年男人低聲嗬斥的聲音,聲音裏透著一股焦急。


    中年男人把大門敞開一條縫隙,雙眸左右警惕性的看了一眼,沒有異樣,風一般的速度衝了出來,然後把我拽進了進去。


    沒有在院落停留,直接往裏走去,進去後,還把房門從裏麵反鎖上。


    男人耳朵貼著門板,不知道在聽什麽。


    好一會,才走到我的跟前低聲味道:“你是誰家的丫頭,你家大人沒告訴你今天晚上不能出現嗎?”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差點就以為我的清白會丟在白起的夢裏,嚇的我藏在身後的手一直緊握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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