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聲音我似乎從來沒有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難道我是被人抓到這來的,不知道東方峻是不是也被他們抓來了?


    聽著外麵的動靜他們似乎馬上就要進屋,我趕緊躺在床上,恢複了之前剛剛醒來時的睡姿,果然隻過了幾秒鍾,那扇門就被打開了,我閉著眼睛,假裝還沒有醒來,想聽聽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這時就聽見那個老人說:"這下似乎打得狠了,昏過去快24小時了。(.)"


    那中年人說:"他腦袋後麵的傷沒關係吧?別給打傻了。"他這句話的口音一聽就是重慶本地人,還有點耳熟。


    那老人說:"不要緊,要不是那老頭去得早,搞不好這倆小子都沒命了。"


    我一聽,這老人口中的倆小子應該就是指我和東方峻了,看樣子我們是被一個老頭救了,這老頭不會是東方亮吧?


    隻聽那中年人又說:"誰說不是呢,對了,那個小子上哪去了?"


    老頭說:"那小子身體好,早就醒過來了,這會兒正在上麵和他爺爺說話呢。"


    我一聽到這就趕緊睜開眼,看樣子已經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睜開眼一看,隻見我此前在旺鋪裏見過的一個老頭兒正和另一個中年人說這話,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和我們無意中相識的瞎驢。


    他們看我睜開了眼,趕緊湊了過來,問我怎麽樣了?


    我笑著說:"你們把這氣氛搞得太**了,我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呢?我怎麽會在這裏?"


    瞎驢一看我沒事,就衝老頭說:"您上去跟大夥說說,就說他已經醒了,省的大家擔心。"老頭點點頭,又笑著看了看我,就推開門出去了。


    隻聽瞎驢說:"小正啊,你們這次真是命大,要不是東方老爺子不放心你倆,半夜還去看了看,你倆搞不好這次就完了。"


    我一聽頓時覺得雲裏霧裏,我記得自己是被打暈,看來我暈倒後還發生了很多事,瞎驢說:"你要是沒事了,咱也趕緊上去吧,大家都挺擔心你的。"


    我一聽,就趕緊直起身子,瞎驢還要過來攙扶我,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心說:吃了鬼屎之後精神倍兒爽,要不是剛才以為你們是壞人我早就起來了。


    等到出門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所處的這個房間,處在一個不大的地下室裏,這個地下室外麵有個走廊,看樣子似乎是個地下的招待所,瞎驢告訴我這也是朱家的產業之一,隻不過遠離市區,也是考慮到安全才連夜把我們接到這裏來的。


    我連忙問瞎驢出了什麽事,瞎驢雖然經常幹點行裏的買賣,但是說到底不是行裏人,就搖搖頭,說自己也不清楚,隻知道我和東方峻撞到了髒東西,被東方亮及時給救了,要不然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等我倆從地下室又陡又長的樓梯爬上去後,外麵豔陽高照,看樣子正是中午,一層外種著很多倒垂楊柳,長得非常粗壯,濃陰之中,傳來蟬鳴,像微風拂過水麵,婉轉成一狐彎彎的清麗,突然讓我體會到一絲寧靜。


    剛剛我還在緊張的情緒之中,突然間見到陽光,頓時就感覺到濃濃暖意,瞎驢示意我接著往上走,我這才看到原來一層也是個小走廊,看樣子,也是招待所的一部分,這是個單麵樓,樓道的一側是各個房間,看樣子也沒什麽生意,另一側則是玻璃和牆,玻璃上還貼著紅色的。


    瞎驢接著往2樓走去,我就跟在他身後,到了二樓,徑直走到二樓的盡頭,瞎驢推開了門,隻見東方峻坐在裏麵的椅子上一臉疲憊地看著我,他旁邊的小沙發上則坐著東方亮,最裏麵的床上還坐著朱陰,門邊則站著剛才在地下室裏的老頭。


    那老頭一看我上來了,就趕緊側身出來,緊接著,瞎驢說:"小正,那你們就在這先聊會,我們先下去了。"說罷就和那老頭一起走了下去。


    東方亮衝我笑了笑,然後指著他旁邊的沙發對我說:"小正,進來吧,怎麽樣?後腦勺還疼嗎?"


    我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說:"還好,不怎麽疼?東方爺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東方亮癟了癟嘴,苦笑了一聲說:"你們昨晚上著了道,這不為了安全,朱陽就把你們接到了這裏,朱陰也不敢在旺鋪著了,等會天黑之前我還得回去,看看今晚上那家夥還來不來?"


    我一聽,就說:"昨晚那鬼嬰差一點就讓我們逮住了,可是不知道誰在背後下手,把我和小峻都給打昏了。"我話一出口,東方峻就抬起頭來看著我,衝我苦笑了一下,估計也是為自己被人暗算而感到可笑吧。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身後有動靜,愣是沒有發現,東方亮接著說:"如果那鬼嬰是一個人,估計也沒什麽"


    原來昨晚我和東方峻即將把鬼嬰抓住的時候,我們身後來了另一個前來收紙錢的女鬼,看樣子是那鬼嬰的媽媽,一看我們欺負鬼嬰,頓時勃然大怒,這女鬼道行其實也不算深,隻是當時我們被那些野貓纏住,滿眼都是鬼嬰,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身後,所以才被她得了手。


    好在東方亮推演了一卦,大半夜始終放心不下,這才來旺鋪看看,及時打退了女鬼,那女鬼一看自己的兒子受了重傷,也無心戀戰,這才帶著兒子逃跑了,我和東方峻也因此撿回一條性命。


    東方峻這時也說:"我就感覺背後隱約有危險,但是那些貓實在太礙事,剛要轉身,就被她打暈了。"


    我心中實在是後怕,要不是東方亮突然出現,我和東方峻這兩個行內奇才可能就要英年早逝了。


    東方亮接著說,原來這對母子鬼並不簡單,相比我們此前在張古平家遇到的那對要厲害上許多,行裏有句話是:寧撞千日鬼,不惹鬼孕嬰。


    而我和東方峻遇上的,恰恰就是這鬼孕嬰,何為鬼孕嬰?他們和鬼嬰有何區別?鬼嬰是死去的嬰兒,而鬼孕嬰就是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死去,肚子裏的胎兒無法生產下來,因此死在母親的肚子裏,這或許就是他們皮膚顏色格外怪異的原因。


    嬰兒無法順利出生,但是魂魄已經形成,還未在陽世走一遭就變成小鬼,心中必然怨氣十足,這就是所謂的鬼孕嬰。


    一般來說,鬼孕嬰單指死去的嬰兒靈魂,因為它們初生牛犢,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對付起來格外棘手,而往往,他們是和自己母親的靈魂一起出沒,如果母鬼和鬼孕嬰聯手,基本就是開掛的模式,想要將其消滅之,需要費上一番大周折。


    可是昨晚的鬼孕嬰似乎並沒有多厲害,要不是那母鬼突然出現,我和東方峻應該可以把他滅了,想到這我就把心中的疑問告訴了東方亮。


    東方亮說:"鬼孕嬰一般童心未泯,心智未開,所以和小孩子的脾氣秉性看起來差不多,昨晚你們仗著有法器在手,所以他才忌你們三分,不過好在你倆出手快,打了他個猝不及防,今晚我們再去看看,如果還能遇到鬼孕嬰,就難免一場惡戰了。"


    我一聽,敢情是因為我和東方峻運氣好啊?這麽說,昨晚那鬼孕嬰還沒發飆,要是發飆了,我和東方峻還不一定打得過他,聽到這裏我就有點不服,抬起頭來瞅了瞅東方峻,隻見他的眉眼也透著一股子不服氣的表情。


    東方亮一看我倆都滿臉的不服,就笑著說:"你們啊,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還不自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除魔文化有限責任公司


    .我一聽東方亮老爺子說的還挺懸乎,心中就隱隱有點動搖,難不成真是因為我們運氣好。要知道東方亮吃過的鹽比我見過的妹子都多,他既然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東方家說到底隻不過是算命打卦的,抓鬼並不在行,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有沒有根據,不過這鬼孕嬰我確實從來沒聽說過,隻覺得聽名字似乎還真有點難對付。


    東方峻摸了摸自己腦後,疼得也是??牙,然後一字一頓地說:"爺爺,那我們今晚還要在旺鋪等著鬼孕嬰上門嗎?"


    東方亮點點頭說:"我懷疑朱富的死極有可能和這鬼孕嬰有關,這旺鋪裏給附近的孤魂野鬼燒了這麽多年的紙。始終沒出過什麽事?唯獨這次,先是整個鋪子裏的人身體不適,緊接著朱富就暴死,而據鋪子裏的人說,這鬼孕嬰來的時間應該不久,在時間上,鬼孕嬰是罪魁禍首的可能性最大。"


    我一聽東方亮說的確實有道理,就也說:"那今晚確實要好好準備準備,絕不能再著了他們的道。不過不知道他們還肯不肯出來?"我心中非常擔心。他們昨晚已經和我們交了手,雖然看樣子他們占得了便宜,可是最後東方亮老爺子還是將我和東方峻救了回來,如果我是鬼孕嬰,打死我都不會再來。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了東方亮,誰知道東方亮卻很有把握地對我說:"這你就放心吧,今晚保證能讓他出來,你和小峻好好休息。今晚咱們三個就在小院子裏把他們給辦了。"


    我一看東方亮老爺子這麽自信,但是再細問下去,他就笑而不語,隻說讓我晚上瞧好。


    我看他故作神秘,不知道要搞些什麽名堂,就也不再細問,隻是覺得肚子有些餓,就喊上東方峻一起打算出去吃點飯。


    剛一出門,站在樓道裏的瞎驢一聽我們要去吃飯,就笑著說陪我們去。正好也和我們探討探討以後的合作,聽這意思大概是打算擴展業務,東方峻一臉的不屑,但是也不好拒絕,反正旁邊有我,因此他也不說話,隻讓我和瞎驢談。


    瞎驢雖然眼睛瞎了一隻,但是眼光倒是不錯,很快就帶我們去了一家特別地道的川菜館子,點了7、8個菜,邊陪我們吃邊給我們介紹每道菜的製作工藝,這川菜工藝經他一說,還真是挺複雜,聽著他的介紹還真是下飯。


    吃了半天,我看他也說累了,就笑著說:"瞎驢,你別扯那麽多了,我知道你是另有所圖,有話直說,咱也算朋友,就別那麽拐彎抹角的了?"


    瞎驢嘿嘿一笑,又端起了酒瓶,給我和東方峻一人倒了一杯說:"咱先喝杯酒,你二位這不是今晚要去辦事嗎?俗話說,酒壯慫人英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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