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麵上不動神色, 心裏卻是驚恐, 那一瞬間眼裏閃過的驚慌心虛已經被麵前的中年男子捕捉到。


    “你在說什麽,我和韋爾也隻是一麵之源而已。”肯想要遮掩。


    “以你的性格,如果抓到那兩人的把柄不會不利用, 比起依靠我,握著這個把柄要挾那兩人得到的會更多, 你為何會舍棄更大的利益揭穿他們?肯,你一定瞞了什麽, 而且是很關鍵的部分, 而這關鍵的部分就是你這麽做的原因,能讓你這麽做的,那麽這件事情一定危害到了你, 讓你不得不舍棄巨大的利益, 不,這件事讓你根本沒辦法獲得利益, 隻有危害, 所以你想要消除這個危害。”中年男子理智的分析。


    肯沒有說話。


    “對你的事情我沒有多大興趣,隻是想看看能利用到什麽程度,比起那兩人,你的威脅性太小了,我有把握控製住你。”中年男子自信的說道。


    對於中年男子自信的話, 肯很不甘心,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這個男人的背景、手段有資格這麽說。肯突然發覺他被突然的情況湧起的慌張走錯了一步棋, 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肯,你還有機會,知道你和解放者韋爾有關之後,想要調查出你們的聯係不是件難事。”中年男子給予肯最後的機會。


    肯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於開口說道,“解放者最初是我提議建立的。”肯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如果被這男人先查出來,那麽自己的後果很慘,還不如坦白,然後看看能不夠讓這個男人利用,還有一線生機。肯越發認為自己走錯了,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中年男子有些詫異,沒有打斷肯的話,聽著肯訴說。


    “看來我小看你。”聽完之後,中年男子評價道,不止是野心還有心機,肯都很厲害,再讓他經曆多點,閱曆豐富點,他的野心很可能實現,不過,現在的肯還是太嫩了。


    對於中年男子的高看一籌,肯並不覺得高興。


    “你要怎麽做?”坦白完之後,肯的心情是忐忑的,被別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覺很不好受。


    這次換中年男子不說話,閉上眼,他正在想,肯雖然不安卻也沒有出言打擾中年男子。


    “把解放者全部推到那兩人的身上。”中年男子有了決斷。


    肯沒有明白中年男子的決斷。


    “你給那個韋爾發出消息,內容是那兩人利用了你,理由是什麽,你自己想,一定要讓韋爾對你感激,內疚,對那兩人心懷憎恨,要讓他見到那兩人的時候當麵講那兩人拖下水。”中年男子露出陰森的表情,栽贓陷害,他可沒少做,也很清楚該怎麽做。


    肯明白過來,不得不佩服中年男子的手段比自己高明,果然自己還太不成熟。


    既然已經明白要做什麽,具體該怎樣,就是肯的事情了。


    “我明白該怎麽做了。”肯說道,眼裏已經很輕鬆,將事情推到那兩人身上,解放者就和自己無關,由眼前男人的幫助,不會留下把柄,在事情結束之後,知道解放者和他的關係的隻有他自己和這個男人。雖然處於弱勢,但是這男人在選擇這種手段的時候,就已經是共犯,隻要不危害到這男人,自己也沒事。至於萬一,想解決眼前的事情,以後,他會學著這些手段,不會再犯一樣的錯誤。


    中年男子召集人手,不多時,人員就到了,一切都是秘密進行,所以人不多,全部都是男子的心腹,肯已經換上了製服,他沒想到在這個男人這裏竟然會有製服,心裏對於男人的某些趣味鄙夷不已。


    在達到地方之後,兩人心照不宣,配合默契,中年男子下令,肯聽命,眾人呆的地方離目的地是在剛好聽不到對話的距離。在眾人的眼裏,是肯鎮定的敲門,然後是淡定的走進出,屋內發生的一切他們看不到也聽不到。


    韋爾聽到敲門聲,很奇怪,從貓眼一看,是肯,怎麽又回來了,被整理工作弄得焦頭爛額的韋爾不疑有它,開了門。


    “韋爾,快走,我們被陷害了。”一進門,肯的表情立刻變得慌亂,急切地對韋爾說道。


    “怎麽回事?”韋爾也跟著驚慌。


    “已經有人來抓你了,我沒想到他們是那種人,竟然想要,…”這種時候不要說太多,有人會自動補充這些內容的,就如同韋爾,種種猜測在生成,卻沒有一項是懷疑肯的。


    “如果不是抓捕你的命令也到了我的現在的部分剛好我也是其中一員,我不會有機會通知你,收拾東西趕快走。這個給你。”肯將槍給了韋爾,大大增加了韋爾對肯的的信任。


    “可是你,”韋爾不願意就這麽走。


    “不需要管我,他們沒有直接證據。快走。”肯到門口張望了下,也是發暗號給盯著這裏的中年男子。“快點,他們來了。”肯回頭催促著韋爾。


    聽到腳步聲和人聲,韋爾一咬牙經槍對準了肯。肯表現出一臉震驚的樣子。


    “對不起。”韋爾道了聲歉,然後開槍打中了肯的左腳,向外跑。


    “抓住他。”已經有人高喊。


    被傷到的肯白著臉色坐在屋內,無人看見的笑容揚起,這一槍沒有傷到骨頭,也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一切成功了,對於韋爾的正義感和責任心的了解,讓他放心的動用了這一招,果然,韋爾上鉤,知道逃不掉,又不想連累自己,就開槍打傷自己,讓其他人以為是在他是在抓捕過衝被反擊,因公受傷。


    韋爾是做了必死的覺悟,自己也獲得了韋爾的全部信任,接下來,對於自己的說法和他本人的猜測深信不疑的韋爾一定會對那兩人心懷怨恨,依照他的性格,一定會把那兩人拖下水,還撇清自己和他的關係,保護自己。


    對於韋爾的想法和作為很料及的肯在心裏嘲笑,他承認韋爾的決斷力,但是對比政治上混的人,韋爾太幼稚天真了,這樣的人注意被利用,怨不得人。


    “如何?”中年男子不去管賣力的手下,問著坐在地上的肯。


    “計劃很順利,接下裏看你的了。”肯昂起頭,看著倚在門邊的中年男子。


    “槍法不錯。”中年男子看了眼肯的傷口,說道。


    “我也沒想到。”他早就有殘疾的打算,沒想到韋爾的槍法會這麽好。


    “自己去醫院。”中年男子離開,冷酷的留下傷者。


    肯坐了一會,然後忍著痛站起來,自己去醫院,這個樣子怎麽開車,幸好還有好心的同事,扶著自己上車,送到醫院。


    解放者領袖被抓到的消息並沒有立刻在上層傳播開,所有和帝與尊皇有聯係的人都不知道,一場秘密的針對帝和尊皇的行動展開。


    守在帝和尊皇住所的人一夜都沒能等到兩人的歸來,而想要拘捕兩人的人,也沒能在方舟上找到兩人,讓一群想要看到帝和尊皇下場的人焦急外分。不在方舟上,那會在哪裏,難道在天上。


    不過還真被猜對了,尊皇和帝卻是在天上,透過光幕看著發生的一切。


    花費了一夜的時間都沒找到兩人的眾人,隻好采取另一種方式,通過聯絡裝置,為了不打草驚蛇,以召開緊急會議為借口,讓兩人去開會。而這一次,上層的重要人士都得到了通知,參加這次緊急會議。


    當帝和尊皇進入會議室的時候,新政府主席眼裏閃過精芒,對於這兩人如芒在刺的人終於可以讓他們消失了,和主席一下,有部分人也憐憫的看著兩人,這一次他們死定了。


    看到主要角色到齊,主席宣布會議開始。


    “這一次召開緊急會議,是關於解放者這個組織的事情。”這麽說的時候,一部分都看著帝和尊皇的表情,什麽變化都沒有,還真沉得住氣。“我們在昨晚抓到了解放者的組織領袖。”主席不氣餒,繼續說,留意著的眾人仍然沒看到兩人變色。


    “從他的口中,我們知道了原來解放者這個肆虐的組織有著上層人士的支持。”主席語氣嚴肅的說道。


    在場的人議論紛紛,對於解放者,上層都不喜歡他們可是殺害了上層不少人,對於這樣一個恐怖組織,在場者有怎麽會有好感,在聽到解放者領被抓的時候,心裏高興,聽到是上層支持的時候,對於做出這種行為的人士萬分不滿。


    用他們常用陰謀的腦子一想,就確定了這是一個卑劣的陰謀,以兩個階級的矛盾為由,其實是在排除異己吧,手段高明,但是卻破壞了上層的一些遊戲規則,這種人上層是不會允許存在的。


    “這人是誰?”有人問出了來,會議室內的其他人也是神情激動,這一次不論對方是誰,他們都會齊心幹掉這個破壞遊戲規則的人。


    主席將視線對準帝和尊皇。“帝.拉法先生,尊皇先生,你們二位有什麽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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