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房間的淩亂, 肯沒有注意到,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韋爾的身上。


    “韋爾,太好了,你沒事。”肯的臉上是喜悅的表情, 恰當好處的夾雜著還沒散去的擔憂,上前給了韋爾一個激動的擁抱。


    韋爾狼狽的慘叫了一聲, 他的身上還有傷,肯拍著他後背的力道, 讓傷口很痛。


    肯立刻放開, “怎麽了?”關切的問。


    “沒事,如果不是你通知耀眼尊貴二人組,我都死在那裏了, 這點傷死不了的。”韋爾還有心情打趣。從肯會這麽快趕到這裏, 那兩人又不在,韋爾肯定了是肯讓那兩人幫忙的猜測, 心情放鬆, 也說出了曾經對帝和尊皇的稱呼。


    韋爾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低頭整理傷口,沒有看到肯此時臉上的訝異和慌張。


    肯原本以為是韋爾找到那兩人的,沒想到不是, 那麽那兩人是怎麽知道,他們知道韋爾和自己的關係,怎麽知道的?還有誰知道?不同於韋爾的忽略而過, 肯在反複設想,心裏的恐懼感越來越深,韋爾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兩人的手段和勢力,而且他相信這兩人是有目的的,什麽他還不知道,可是這絕對不是件好事。


    肯的野心,讓他不喜歡被人抓住把柄,受人威脅,他想要的是立於眾人之上,從最初見到帝和尊皇起,他就對兩人沒有好感,俊美如神,財勢驚人,讓他深深的自卑嫉妒,但是最讓他討厭的是兩人的氣勢,那高高在上的氣勢,在他們麵前他是如此的卑微渺小,不值一提,甚至自己無法興起一點反抗的心,在他們麵前,臣服和順從都是理所應當,正因為如此對於想要成為人上人的肯更是不甘心,自尊被狠狠的刺傷。


    “我也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幫忙。”肯將臉上的妒恨散去,重新麵對著韋爾是一張自信的臉,話語的意思是認可了韋爾的說法。“這段時間,你不要到處走動,在這裏很安全,畢竟是副主席的住所。”肯吩咐道。


    “但是肯,這樣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我做的事情可不少小,牽連到他們,他們也會….”韋爾擔憂的說道。


    “韋爾,不要小看他們,我現在才知道,他們的位置沒有實權,但是手上握著的勢力可是不小,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沒人敢動他們。”肯安撫著韋爾。“這件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們兩個也不會說出去,所以他們不會有事,你會很安全。”而我,肯低垂著頭,掩下眼底的陰狠。


    “可…”韋爾還說什麽。


    “好了,你就放心養傷吧,不過我現在才注意到,這裏真是亂啊。”肯直截了當的堵住韋爾還想說的話,順便轉移了話題,視線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


    韋爾的臉上浮現尷尬和心虛,擅長察言觀色的肯明白這些都是韋爾的傑作,很給麵子的笑出來。


    “笑什麽,幫我收拾一下。”韋爾惱羞成怒的說道。


    “不不不,這是你的成果,該有你來收拾,而我也該走了。”就在門口的肯,開門走了出去。


    留下不能出門的韋爾在門後怒罵。


    出了門的肯,臉上戲謔的已經不見,英俊的臉上是冷酷,嘴角是陰毒的笑容,不要怪我,與其被人威脅,我會先下手為強,帝.拉法、尊皇你們真是最好的替罪羊,高高在上的你們一定不知道,你們默默發展出來的勢力已經得罪了某些人,讓某些人很擔憂。


    肯邁步向方舟最高指揮官的地方走去,那就是某個對兩人的勢力很擔憂的人,而且有實力拘捕兩人的人,很湊巧,他認識,還很熟,一個同性戀者,對他有過意思,為了獲得權利,他也沒拒絕那人,他們發生過關係。


    “選擇做出了。”看著肯的陰狠,端坐雲端的帝淡淡的說。


    尊皇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會給這些人難忘的教訓,不過,他們不會記得,因為他們最終的結局是死亡。


    肯敲打著房門,不一會,房門打開。


    一個保養很好的中年男子打開門,高大的體形,五官輪廓分明,卻有著陰森的感覺,一個如同毒蛇一般的男人。


    “怎麽這麽難得來找我。”男子露出曖昧的笑容,“不會是你妻子沒有滿足你,所以要我喂飽你吧。”輕佻話語隱含著下流的意思。對於肯這個床伴,男子還是很滿意的,在床上放得開,下床後各取所需,絕對不拖泥帶水,而且很有分寸,口風也緊,非常理想的床伴。


    “想不想將帝.拉法和尊皇扳倒。”肯不理會男子的調笑,直接說出目的。


    男子收起曖昧的笑容,看著曾經的床伴,“進來。”男子招呼。


    房內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在整理衣服,還沒整好的衣領,從中可以看到些曖昧的痕跡,不用多說,也知道方才正要做些什麽。


    肯看了對方一樣,身上的製服是中年男子部門的,“抱歉,打擾了。”肯的道歉並沒有任何誠意。從這人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明明對男人沒有興趣,卻為了權利地位,屈身在男人身下的恥辱,是不屑也是對厭惡。對他來說,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自從結了婚之後,他也沒再和中年男子見麵,可是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無法抹殺。


    中年男子讓房內的人出去,室內隻剩下肯和他。


    “說吧。”中年男子連水都沒給肯倒一杯,直接進入正題。


    “今天的舞會,那兩人有到場,你知道對吧?”肯無所謂的坐下,也進入正題。


    “ 知道。”今晚的舞會他沒去參加,不代表他不知道,那兩人去參加舞會本身就是件轟動的事情,如果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情報,那麽他就沒資格坐到現在的位置。


    “在浩劫前我就認識了他們兩個。”肯吐出一個從未對人說起過的消息。


    “我還真不知道。”人員資料在浩劫前的基本上是作廢,在混居了以前各國人民,繁多的語言讓重新整理工作進行的不是很順利,為了簡單,隻是姓名、性別、年紀、原籍、最高學曆、曾經從事的工作和現在的家庭組成這些東西是完善,人際關係可謂全部沒有,以前認識的人差不多都死了,現有的人際關係都是在浩劫逃命的時候開始的,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陸續發展出來的。


    “也就在浩劫的前一天而已。”肯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我很奇怪,以你的性格怎麽會不去利用這個機會?”中年男子尋問。


    “開始的時候以為他們兩個不過是被架空的。”肯有些不甘願的說,承認自己的年少無知,閱曆不深。就算是架空的,副主席的身份也足夠他得到些東西。


    中年男子明白肯的心情,曾經他也有過這樣青澀的時代。


    “後來知道兩人的勢力,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近,在聽說了那兩人的事跡,我不認為他們會幫我。”對於心裏曆程的變化,肯也不隱瞞,眼前的男人可是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在他的麵前虛掩,沒有任何的意義。


    中年男子表示明白,在之前他也小看了那兩人,直到尊皇送回禮物的屍體時,他就明白這兩人一直沒有響動的人有多危險,也從那時起他對兩人有了敵意。


    上層階級無視法律,但是表麵的工作還是會做的,但是那兩人完全不在乎,明晃晃的表現自己的殘忍,這很危險,特別是兩人顯露出來的勢力,如果讓他們壯大,後果,….每當想起,他無法不憂慮兩人日漸壯大的勢力,而且他的父親還是現任新政府主席,兩人的存在是格威脅。


    “今天他們兩個出現,對我來說是個機會,不需要他們的幫助,隻需要和兩人有點關係,在我妻子家就足夠了。”肯坦然的說著自己的算計。對於妻子家對他的不屑他有怎麽不知道,不過,在今天就不一樣了,沒想到會出現韋爾的事情,打亂了他的計劃。


    肯的神色一陰。


    “那麽後來發生了什麽?”看到肯的神色,中年男子知道重點來了。


    “我本來想私下和他們聊聊的,在兩人離開後跟上,沒想到跟丟了,所以去了他們家。”肯彎曲了一下事實。


    中年男子沒問肯是怎麽知道兩人住址,他了解肯這種人,在想要借助兩人力量的時候,他一定調查了最基本的東西。


    “我看到了解放者的韋爾。”肯說出重點。


    此時的韋爾,還在收拾房間,懊惱著為什麽越來越糟糕。


    “你確定?”中年男子聲音和表情都是驚訝。


    “我確定。”肯點頭,非常肯定的說。


    “你怎麽認識他的?”中年男子提出疑問。


    “那架飛機上,他也是乘客之一。”肯說出認識的地點,“韋爾那時算是我的副駕。”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他正在分析。肯也沒有說話,在想著如何編造一個完美無缺的謊言。


    可是注定肯要失望了,因為接下來,中年男子的問題是,“ 你和韋爾到底是什麽關係?或者說在解放者這個組織中你扮演了什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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