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曼陀羅有很大藥用價值。”歐陽敬雲的話讓沈長陵有些意外;“沒錯,醉心花的別名就是曼陀羅。”


    “不過這是古籍所記載的名字。”


    一旁的祁連哲有些奇怪,但卻不知道奇怪在哪裏。


    “長陵兄,你畫畫不錯哦。”歐陽敬雲想一出是一出,沈長陵謙虛地笑笑;“敬雲你過獎了。”


    “別說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堵上?”祁連哲聽著什麽打斷了她,霎那間看來赫延讓一眼。赫延讓健步如飛的打開了門大喝;“誰在門外?!”


    隻看見一個黑影迅速消失在回廊間,看著麵前空空的回廊,赫延讓又關上了門。


    “看清了嗎?”


    “沒有。”


    “這麽說剛才我們講的話那人都聽見了?”赫延讓有些擔憂。


    “沒什麽大礙。”祁連哲無所謂的說。


    “凶手的身手很不錯。”


    祁連哲點點頭,表示讚同。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沈長陵回憶道;“凶手的速度異常驚人。”


    “這是為何?”


    “敬雲,你可還記得你被綁在車裏的那一次嗎?”沈長陵問在一旁發呆的歐陽敬雲。


    “嗯,”想到這裏歐陽敬雲忽然追憶到那晚她在車裏的紙窗上看見的東西,有些不寒而栗;“我記得。”


    沈長陵回憶起那晚發生的事情;


    夜裏,沈長陵重新點上了幾根蠟燭,正準備在桌前看一些自己喜歡的幾本醫書。突然房前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他走過去打開房門,眼前黑黑的一片什麽都沒有,於是他又關上了門轉身之際身後一把飛鏢破窗而入,機敏的他瞬間躲開了。那支鋒利的鐵鏢插進了房柱裏,留下了很深的痕跡。


    “那晚我原本在房裏看些帶來的醫書,誰想房前一陣怪聲。本不想招惹是非,卻曾想那人竟飛進房裏一支飛鏢,十分鋒利直戳房柱裏。我跟著那人影繞到了客棧後門,那人不見了蹤影然後我發現了被綁在車裏的敬雲。”


    “祁連哲,你知道那天晚上你把我綁車裏沒把我嚇個半死。”然後歐陽敬雲把那晚所看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真後悔綁了你。”祁連哲惋惜的一句,歐陽敬雲詫異。


    “不然的話你可能早就把他扁一頓了。”後一句話讓敬雲對他良心發現的想法煙消雲散。


    歐陽敬雲暗自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莫不是那人引你是讓你來救我?”


    “你想多了,”祁連哲說的斬釘截鐵“他的目的是想讓你們給他做‘不在場證明’。”


    “不在場證明?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敬雲十分不解。


    “如果沒錯,那個晚上一定是花臨霸出事的晚上。”


    沈長陵有些明白了;“他是說凶手是想擾亂我們思緒,以便混亂官府的眼。”


    祁連哲滿意的點了點頭,


    赫延讓判斷;“可是按照剛才發生的來看,那人的速度也並沒有你們所說的那麽快,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兩個人?”


    “不,”沈長陵搖頭;“還是一個人。”


    看著其他人疑惑的眼神,沈長陵追憶著;“那次刑場上在祁公子給縣令亮出身份後我曾經去過花臨霸死的地方,那是一間密室。”說著他肯定的轉過身;“密室的唯一通道沒有被破壞,他死的時候人們都稱是被冤魂殺掉的因為整間屋子是封閉的,那是他的金庫。”


    “那凶手是怎麽進去的?”敬雲有些好奇。


    沈長陵伸手從衣袖裏拿出了一根蠶絲,遞了過去;“這是我在屋裏發現的,這根絲的韌性極強。可能是凶手用它把自己固定住了。”


    看著那根銀的發亮的蠶絲,祁連哲有些明白了;“等到花臨霸啟動密室機關後凶手便趁機尾隨他進了密室?等得手後便離開,問題是花臨霸死了她怎麽出去的?凶手會不會是了解密室的人所為?”


    “我看過,花臨霸密室的機關並非單向的,的確進去了之後門會自動關閉。這裏是他的金庫除他以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殺的時間也很精準就挑在夜深人靜之時。花臨霸是定期去一趟金庫,所以應該不可能是在那裏潛伏了很久。”


    “那就是密室裏還有個機關?”歐陽敬雲想了想,沈長陵點了點頭;“是的。”


    “一個與外麵一模一樣的金蟾蜍。”


    赫延讓忽然一拍我腦袋;“對!我想起來了,之前在客棧外就有人議論過之前的那些發生的凶案,聽說花臨霸記性不好所以做什麽身邊都有個跟班。”


    祁連哲點了點頭。


    盡管殺人的方式不一樣,但是死者從沈家千金的調查結果再到花臨霸結合張業以及孫姨的死相來看,他們全都是趴著。死後不得翻身,濃濃的恨意以致用殘忍方式殺人的凶手如果有人能分擔他的情感他也不會一步一步走向地獄。


    “能有這麽好的身手,而且還有跟花期同樣熏香的人是誰?”


    花藥,花老板,還是葉季?


    一旁的祁連哲久久沒有說話。


    客棧另一端,一間隻有月光的暗房裏,那人用紅色的朱砂輕輕劃去了孫姨的名字。


    一夜無眠。


    ————————————————————————————————————————————————————


    接二連三的案子使櫟陽城的百姓人心惶惶,街上的人明顯有所減少。從而客棧的人也漸漸少了起來。不過也好,難得有一分自在清淨。祁連哲獨自走在回廊間心裏百般不解一個問題,遲遲縷不清思路。


    過眼景色間一點青色出現在祁連哲眼前,定睛一看是那雙胞胎姐妹之一的一位,猛然換的一身青裙讓祁連哲一時有些認不出來。


    “姑娘好興致。”


    女子聞聲轉過身,看到了身後的祁連哲。


    祁連哲走了過去鴿子們紛紛撲騰飛開,正當他看景時青衣女子從一旁走了過來:“公子起的好早。”她溫柔的笑著,手裏握著一把玉米碎。看著她恬靜的眼神,祁連哲又問道;


    “花期姑娘可真是有心,早上就給這些鴿子喂食。”麵前的鴿子看著花期拋出的玉米碎紛紛飛了過來,低頭啄了起來。


    “從小就養何來有心?早成習慣了。”花期又灑出來幾把,看了一眼嘴角輕勾的祁連哲笑了一笑;“公子可知我昨晚去了哪裏?”


    “花期姑娘去了哪裏那都是姑娘的自由,與祁某何幹?”祁連哲收了收袖子,打趣地說道;“難不成姑娘很想讓我知道你昨晚去了哪裏?”


    花期聽後暢然一笑;“沒什麽,隻是最近看著幾位為了這案子日理萬機,花期不免有些替幾位的身體擔憂。”


    “沈家的倆千金,賭博的張業,賭場主花臨霸還有,孫姨。”花期說著眼垂低了低;“真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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