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鋒準備滑向白牧雲脖頸的時候,白牧雲手中那柄刻滿了符文的短刀突然暴起一道銀光。


    白牧雲明明已經疼痛到麻木的手腕突隨著刀柄開始移動。


    短刀好像自己擁有了生命一般,送拉著白牧雲還有些麻木刺痛的雙手的直抵南徒的胸口。


    這……以命換命!


    看那短刀方向,速度,準頭,分明就是直戳向了南徒的心髒之處。


    身為二殿修士的南徒豈能估料不出兩把利刃誰快誰慢?他慢了,哪怕就隻有那麽一刻他還是慢了,就算他沒有慢上那麽一刻,他也不想與這小子同歸於盡。


    南徒的眉毛終於擰了起來,擠得頭皮疊起了數到皺紋。他連忙收刀,錯步閃身,頃刻間便退出了數步。


    南徒驚訝於白牧雲出招的決絕,而白牧雲自己也十分驚愕,他的手腕麻木刺痛,早就失去了控製短刀的力氣,這所有的動作,都是短刀自己拖著白牧雲的手做出來的。


    兩人各自後退,南徒目光中那抹玩味和不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撼。


    以命換命的戰鬥方式他知道,但在實際的戰鬥當中,他從沒見過有人真的敢這樣出招。


    白牧雲推到牆壁的邊沿,喘著粗氣,試圖稍稍恢複一些靈力,卻在這時,那柄短刀再次發生了異動。


    一道並不刺眼的白色光團從刀身上爆發出來,隨後,令南徒和白牧雲雙雙驚呆的一幕發生了。


    白光散去,在短刀的旁邊赫然出現了一隻嗡嗡作響的大蜜蜂。


    這隻蜜蜂長得雖是蜜蜂的樣子,可那個頭著實不該是蜜蜂應該擁有的個頭。


    白牧雲不禁暗歎,三千年的蜜蜂,果然不一般,這的有一個大鴨梨那麽大了吧!


    此時,南徒不僅是驚愕,他現在已經有些緊張了,蜜蜂!確定那真的是蜜蜂嗎?著一隻蜜蜂恐怕要比一窩馬蜂還要可怕吧!


    南徒握緊了短刀,瞳孔微縮,主動施展了烈陽咒的強悍護體功法。


    霎時間,南徒的全身爆發出強烈的金光,金光刺目,閃得白牧雲又是一陣眩暈,胸口痛悶,竟然又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但是那嗡嗡作響的大蜜蜂呢,在金光暴發的一刻在半空中微微晃了一晃,但是緊接著她就朝著南徒飛了過去。


    南徒揮刀狂砍,但是蜜蜂卻異常靈活,她並沒因為體積比一般的蜜蜂大就顯得飛行笨拙,反而因為三千年的道行而飛的更加輕巧靈敏。


    南徒幾次揮刀,卻都落空,咬牙死死盯著那打蜜蜂,不禁罵道:“這是什麽鬼東西?”


    白牧雲用手扶著石壁,神情疲憊,看著恢複原本麵貌的蜜兒大肆進攻南徒,舒了口氣,竟幹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南徒揮刀不中,心中鬱悶不已,卻見白牧雲已經坐在地上休息了,完全不理會他。


    可就這麽瞬間的倏忽,南徒那光溜溜的腦袋就被什麽東西給紮了一下。


    隻聽一聲慘叫,南徒便被打蜜蜂給蟄了一下!


    南徒捂住腦袋,滿臉凶光的盯著那嗡嗡亂飛的大蜜蜂,又惡狠狠的對白牧雲說道:“你……你作弊!你挑戰的時候居然……”


    白牧雲調節著呼吸,看著已經有些站立不穩的南徒,皺了皺眉說道:“沒錯,在這種不公平的規則之下,我當然選擇作弊。”


    打蜜蜂蟄了南徒的腦袋,晃晃悠悠的飛了回來,就在白牧雲的身邊變回了蜜兒姑娘的模樣。


    此時此刻,南徒已經站立不住,他摔倒在地,左手捂著的腦袋上已經鼓起了一個巨大的腫塊。


    片刻之後,南徒死了……


    “多虧了你!”白牧雲鬆了口氣,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蜜兒說道。


    蜜兒的臉色有些蒼白,投給了白牧雲一個不屑的眼神,然後身子一軟居然就昏了過去。


    顯然,一隻擁有三千年道行的蜜蜂,終究還隻是一直蜜蜂,跟南徒這樣的家夥打了一場,她的身體怕是也虛弱的不行了。


    而白牧雲此時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他可是記得蜜蜂一旦使用了尾部的毒針就會死亡!


    抱著昏倒過去的蜜兒姑娘,白牧雲使勁的搖晃著那纖弱的肩膀,片刻之後白牧雲終於搖醒了蜜兒。


    “蜜兒姑娘,你沒事吧?你二姑娘,你蜇了人不會就這麽死掉了吧?”


    蜜兒疲憊的睜開了眼睛,居然還嘟了嘟小嘴說道:“我沒事!回去了!好煩!”


    說罷,蜜兒化作了一道白光,飄回到了那柄短刀之中。


    還有一個多時辰,白牧雲走到了南徒的屍體旁,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決定搜刮一番。


    跑來這裏想他挑戰的家夥,都是奔著殺掉他的目的而來的,今天他也殺了一個,雖然不是親手殺的,但總算狠狠的出了口氣。


    你死在這!


    算你活該!


    白牧雲開始搜索南徒身上的東西,那柄彎刀看上去不錯,但是白牧雲並不打算拿走太值錢的東西,他隻是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比如什麽丹藥之類的。


    雖然他沒有拿走那柄彎刀的意思,但還是從僵硬的手中把彎刀取下來好好打量了一番。


    彎刀很鋒利,看上去是一件極其珍貴的法器,在刀麵上,白牧雲看到了三個小字。


    “玄乙六。”


    白牧雲曾聽師父提起過,時間法器大都出自於一個名叫玄器坊的地方,那裏可以說是一個門派,但也可以說是個商幫,專門研究鑄造各種法器。


    這玄乙六,代表的便是玄器坊,乙品級,六號鑄造坊。從這三個字就可以看出,這件法器等級很高,怪不得自己的短刀劈不碎南徒的彎刀。


    白牧雲點了點頭,歎息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拿那柄彎刀。


    他摸索了一陣南徒的口袋,衣袖,最後翻出了一個小瓷瓶和幾塊碎銀子。


    碎銀子他又放回了南徒的口袋中,至於那個小瓷瓶,白牧雲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搜索結束,白牧雲坐在了石室中央,開始默默運行應天修元術,恢複損耗的靈力和傷勢。


    這一天,天機觀裏傳揚出去了一個震驚修行界的消息。


    南徒在挑戰白牧雲的時候,被白牧雲越了整整一重大境界給殺死了!


    按照方家石牢的規矩,發起挑戰者是可以認輸的,但南徒還是死了,或者是他沒來得及認輸,再或者是白牧雲不接受南徒的認輸。


    不論是哪一種說法,都令修行界感到有些不安,那些本打算繼續向白牧雲發起挑戰的一殿修士,一個個變得猶豫了起來。


    他們感到有些恐懼了,尤其是當南徒石門派人來認領南徒的屍首之後。


    南徒的死相,恐怖而離奇。


    他整個人的腦袋動腫脹了起來,發紫發黑,那樣子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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