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聰挑戰失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白馬閣,老閣主聽到了這個消息,略感意外,略感失望。


    馮萬秋身為老閣主座下最為親近的弟子,對師父的心意當然心知肚明。


    老閣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微微露出了一絲不悅,便被馮萬秋留意在心。


    馮萬秋退出老閣主房間之後,便對白馬閣下設的各處產業下達了一條密令,馮萬秋命令他們暗中傳播擴散石牢挑戰這件事情。


    他要讓整個世間都知道白牧雲這個魔宗奸細在挑戰中大大的挫敗了薛家四公子,楚山派弟子薛聰。


    這個消息傳揚出去,對於世間正道來說是一件很是丟臉的事情。


    此事在白馬閣的推波助瀾之下,很快傳遍了整個大魯國,甚至這件事情很快就傳揚到了東方的東陵國,南方的宋國,西方的赤月國,衛國和北方的北夷大國等等。


    可縱然這個消息傳揚的再遠,包含的挑釁意味再濃,也不足以驚動修行界中的那些大人物。然而各門各派之中,又有哪家沒幾個爭強好勝的年輕弟子呢?


    白牧雲再也不能在藏書館石牢裏安心修行了,自從薛聰來過之後,來天機觀向他發出生死挑戰的人便開始陸續增加。


    憑借那柄符文短刀,白牧雲先後跟數名一殿修士交了手,白牧雲或者戰勝了他們,或者和對手在一個時辰之內不分勝負,但總之每一場挑戰對他來說都不輕鬆。


    他毀掉了好幾套天機觀的道袍,吃掉了小師妹資助給他的最後三顆補元丹,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體內靈力恢複又要馬上耗盡。


    這種接連出現的挑戰弄的白牧雲疲於應付,就連修煉的速度都開始大打折扣,對於他這個本來就沒什麽絕佳資質的修行者來說,十分糟糕!


    而且白牧雲心裏清楚,薛聰既然沒死,就一定還會回來,因為薛聰為的本來就不是勝負,不是虛名,薛聰的目是複仇。


    隻要薛聰還活著,就一定會再次回來挑戰他,或者繞過挑戰的程序,直接選擇刺殺他。


    作為被關押在這裏的犯人,白牧雲無路可逃。


    出去!一定要出去!


    白牧雲的心思再次集中到這件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上去,這裏曾經關押過的大修行者,又有哪一個不是達到了四殿修士的修為境界,然而,又有誰成功的逃出過這裏?


    沒有!一個也沒有!


    縱然沒有希望,白牧雲依然在為出去之後的生活做著準備,他從歐陽寬那裏搞來了一張地圖,他開始從每天的飯菜中留下一些幹糧或者燒餅,他開始暗暗的抄寫一些他覺得重要的書籍內容。


    一切都是為了迎接某個可能出現的機會……


    不太幸運的是,今天天機觀裏又來了一位挑戰者。


    這是一位從遙遠北方一路趕來的修行者,他的名字叫南徒。


    生在北方,長在北方,師門投於北方,可這個家夥的名字卻叫做南徒。


    他是來自於北夷大國的遊牧部落的一位修行者,他的宗門名號並不響亮,論及出身,他算是地地道道的草根修行者。


    然而他的修為境界卻比前一段時間來挑戰白牧雲的修行者高出不止一個等級。


    南徒是一個二殿修士,是二殿四樓,也就是處在破通境界。他的修為境界足足拉開了白牧雲有四重小境界。


    白牧雲是一殿修士,初登四樓,南徒是二殿修士,早已登上四樓,這等相差懸殊的戰鬥,似乎並沒有進行的必要。


    然而南徒他來了,臉上並沒有帶著絲毫欺負弱者的羞恥,大義凜然的來了。


    石牢中廳,白牧雲和南徒雙雙吞下了符丹。


    周圍的一圈與外界完全阻隔,這裏再次成為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白牧雲握著刀柄,盯著南徒的一舉一動。


    南徒是個光頭,他穿著一身遊牧部落常穿的皮質服裝,兩隻手臂裸露在外,露出他堅實的肌肉和黃棕色的皮膚。


    南徒也用刀,在開始修行之前,南徒就是一個在北夷大國中出了名的刀客。


    踏足修行界之後,南徒更是將彎刀視為自己的法寶。


    他的彎刀,是在玄器坊花大價錢鑄造的,一看那雪亮的刀鋒和微微震顫的刀身便知道它有多麽厲害了。


    白牧雲有點心虛,畢竟開始接受挑戰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正麵麵對一個二殿修士,而且是一個二殿四樓修士。


    二殿修士具備更強的感知能力,更強的與法器進行互動的能力,靈力的深厚程度也是白牧雲無法相比的。


    這一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碾壓!


    南徒寬大的下巴動了動,嘴角向上勾出了一個弧度,略顯得意的問道:“你就是白牧雲?”


    “你就是南徒?”


    白牧雲用問題回答他,雙方說了兩句廢話之後,南徒便攥了攥拳頭。


    然後右手手掌一鬆,身側刀鞘的短刀便從鞘中彈出,那刀柄直接飛到了南徒的手掌之上。


    他的動作並不花哨,口做法訣,手中彎刀已經砍了過來。


    白牧雲躲閃不及,揮手用手中的符文短刀硬生生接下。這一次,短刀沒有像過去一樣砍碎對方的法器,兩把利刃相互摩擦,那把彎刀爆發出了耀眼的金光。


    霎時間,白牧雲雙眼被金芒一閃,猶如被一股雄渾的力量震蕩在了胸腹之間。


    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已經噴出。


    南徒單手壓著彎刀,憑借他修為境界的強勢,硬生生將刀鋒向下壓去。


    巨力之下,白牧雲靈力流轉,身體猛然用力,卻還是頂不住那簡單粗暴的一刀。


    南徒,生在北方,修煉的都是北夷大國傳統的提升力量體質的修行功法,更有烈陽咒護體,戰鬥之時可以爆發烈陽之威。


    看白牧雲那吃力的模樣,南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隨後南徒右手再度用力。


    金屬的摩擦聲在白牧雲耳邊響起,白牧雲雙手持刀,手腕被壓的彎曲到了一個極限的角度。


    他忍著手腕上的刺痛,向側麵閃身,卻被南徒的另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肩膀。


    白牧雲已經無處可躲了,天知道這該死的家夥哪來這麽大的力氣,白牧雲做出最後的掙紮,手腕卻幾乎要斷掉了。


    下一刻,白牧雲感到了一陣寒意席卷了他的肩膀。


    彎刀還未觸及白牧雲的皮肉,白牧雲的衣裳已經被刀芒崩開,緊接著他感到皮肉一陣劇疼。


    白牧雲的肩膀,被刀鋒的刀芒斬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眼看已經露出了白骨。


    然而南徒並沒有玩弄獵物的心思,他的刀鋒一轉,竟然直接從下砍直接轉為了橫砍!


    白牧雲瞬間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發冷,生命似乎已經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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