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慕雪遠遠看著昔日的三位朋友離開,心中不免多了一絲孤寂與落寞。自她成婚的消息傳開後,這樣的畫麵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小緣心中不忍,安慰道:“主人,她們全都想著自己的利益,早就不是您當年的那些朋友了。”


    “或許,她們也是希望我莫要辜負林蠻兒罷了。”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無法信服。


    “您這是自欺欺人,她們與之前那些人一樣,真正在乎的隻是自己及其家族的性命罷了。”


    “嗯?此話何解?”


    “那主人得先寬恕小緣冒犯之罪。”


    軒轅慕雪笑了笑,看著城外高高聳立的摘星台,承諾道:“今日乃本宮大喜之日,你有話盡管說。”


    “小緣先謝過主人。其實,小緣認為除了那個看起來傻傻的福瓊音外,另外兩位,或者說所謂的聰明人,都已經將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推想了一遍。


    這其中但凡有一種是對自己或者家族不利的,那他們都會盡可能地去阻止。即便阻止不了,最少也要表明態度——我已盡力!”


    “你說的沒錯,無論是此前來勸我的符宗少主李駿馳、北冥的夏媛與穀茹霏、西羅的楚思媛,亦或是現在的這三位。他們要麽是我的朋友,要麽是林蠻兒的朋友,可作為朋友,真的盡到了朋友之誼嗎?”


    “主人,請恕小緣多嘴,自從您戴上公主的頭銜後,您就再也沒有朋友了。最起碼,沒有真正純粹的朋友。”


    “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苦衷。有時候,太過在意反倒是對自己的煎熬。”頓了一下,突然俏皮一笑道,“嗬嗬,你說那色胚子真的會六親不認,大殺四方嗎?”


    “林蠻兒應該不會,但魔屠就不一定了。”


    “是啊!如此淺顯的道理,他們為何就不明白呢?一個個的,都以為我想男人想瘋了,可他們哪裏知道,我的心始終都沒有動搖過——無論他是林蠻兒還是魔屠。


    可作為一個女人,還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而不是被世人所厭棄的惡魔,盡管那並非他的本意。所以,我才想要將他從深淵裏拽回來,最少也要共同承擔。”


    “那您應該再等等的,等他主動來找您!”


    軒轅慕雪指了指魚龍混雜的雍城,滿是不屑道:“你看看外邊這些人,有哪個不是包藏禍心?巫山決戰時躲起來不見人影,現在局勢穩住了,一個個又全都冒出來喘氣了。哼,我現在多瞧他們一眼都覺得惡心。”


    小緣也感慨道:“跟您這麽久,我是一點都沒看到做人的樂趣。雖然我也沒做過妖,但我覺得,比起做人可能會活得舒心一點。”


    “得了吧!妖族向來尊崇弱肉強食,就你這樣的,連爭的機會都沒有。”


    “額……如此說來,還是做神寵好。最少您活多久,小緣就跟著活多久。”


    軒轅慕夏難得舒心一笑道:“哈哈……說實話,當初若非你這名字,我才不會收你呢!或許,這就叫緣分吧!”


    話音剛落,就見身上的一塊玉墜閃爍光芒。神識一掃,是她的貼身女婢傳來的消息,說是又一位梅州的故人到了。


    ——————————


    梅花宮偏殿內,一位身著青藍色留仙裙的女子正在悠哉飲茶。在她身邊,依舊是之前負責接待言婉鈴三人的女婢。不過,她並沒有像言婉鈴一般催問,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大約半柱香後,軒轅慕雪才慢慢悠悠地前來接待。其實,她原本不想再見所謂的故人,但又怕錯過某些真心待她的朋友。因此,她采取的策略都是將客人晾一會,再通過其表現決定接待的時間。


    很顯然,這位客人的沉著冷靜,將接待的時間提前了。當她看到軒轅慕雪身著精美婚裝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就癡迷了。


    “敢問是哪方仙子降臨人間?”


    軒轅慕雪拿不準對方的心思,便客套道:“蕭夫人身處‘仙境’,怎得有空來這嘈雜的雍城了?”


    “風瀾姐,在我麵前,咱就不用擺公主的架子了吧?”


    “你這死丫頭,怎麽現在才來?”風瀾說著,便上去扯住宋瑤的耳朵。


    “我也想早點來啊!可那條臭魚非不讓我來,這次我還是偷偷跑出來的。”


    風瀾鬆開手,故作姿態道:“哼,你還好意思說。你家那條臭魚也不知從哪忽悠到了五位九品仙君,竟然還妄想劫親,真真是豈有此理。”


    宋瑤也是一肚子怨氣道:“他現在鹹魚翻身,可神氣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我這原配也該被休了。”


    “他要真敢這麽做,老娘就閹了他,讓他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然而,宋瑤卻一臉尷尬道:“額……其實,他好像對女人也沒什麽興趣。”


    “不會吧?以前還沒看出來,他竟然有那種癖好?嘖嘖……看來商州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話音剛落,就見宋瑤趕忙解釋道:“風瀾姐,你就別尋我開心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而是他整日忙於應酬。即便是閑下來了,可他心裏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唉,都一千五百年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了。”


    “天呐!你竟然比我還慘!”


    “你也不算是慘吧?你家那條魚隻不過是沒有出現,可我家的這條,卻是穩如老狗。”


    “那你用點手段呀!”風瀾說著,還給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色。


    然而,宋瑤卻一臉無奈道:“該用的,不該用的都用過了。我總不能幫著他同房吧?這要傳出去,我還怎麽見人啊?”


    “硬的不行你可以來軟的嘛!比如……穿得少一點,笑得騷一點。”


    “嗬,我都跟他‘赤誠’相見了,可他卻來一句‘你很熱嗎?’然後…就差人換了一張千年寒冰床。”


    此話一出,別說風瀾了,就連那位女婢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隨後,就見風瀾調侃道:“既然他不想碰你,那你可以從別處解決啊!”


    “你是說養小白臉吧?”


    “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說的。”風瀾一臉憋壞道。


    “唉!我的公主大人,你知不知道北郡是什麽地方?莫說我壓根就沒有那個想法,即便是有,也沒法實現啊!”


    “這怎麽可能呢?就你現在這容貌身段,我要是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嚐嚐呢!”


    “嗬,北郡的男人?他們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現在,除了紀雲泉那些元老外,其他人恨不得把頭塞進褲襠裏。”


    風瀾深吸一口氣,難以置信道:“鯉魚商會已經這麽可怕了嗎?”


    宋瑤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家魔屠鬧的?以前我外出遊玩時,偶爾還能碰上個劫財劫色的。可現在,我是走到哪裏,哪裏就一哄而散。


    最可氣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因為多看了我一眼,就被他爹綁到商會總部,要求當場處死。我說沒關係,看了就看了,又掉不了肉。結果,那老東西啪的一聲跪在地上,頓時老淚橫流,求著我處死他兒子。


    後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上去扇了那少年兩耳光,也算是處罰了。可你知後來怎麽樣?”


    風瀾皺著眉頭,神色凝重道:“該不是瞎了吧?”


    “是啊!那少年被他爹挖去雙眼,逐出家門。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出去過。”


    “怎麽會這樣呢?他明明是為人族而戰,如今怎得成了人人懼怕的惡魔呢?”說話間,淚水已經打濕了眼眶。


    宋瑤重重歎了一聲,感慨道:“以前我也想不通,可現在我似乎明白了。”


    風瀾哽咽著問道:“為何?”


    “祖星封鎖,時局大亂,九品已為世界之巔。可巫山決戰過後,無論是人族、妖族、海族、翼族、靈族,都沒多少九品了。恰在此敏感時期,竟然出現了一位可以屠殺十萬妖兵的頂級強者。


    試想一下,十萬妖兵是個什麽概念?恐怕屍體堆起來都能架一座天梯了。最關鍵的是,這十萬妖兵中還有近乎三百位八階妖王。雖說至尊妖王幾乎是碾壓八階妖王的,但若是三百位八階妖王,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是啊!在這世上,三百位八階妖王足可摧毀一切。”


    “可摧毀一切的力量卻被一人一劍——屠盡了。由此也便傳達出一個非常可怕的信息——林蠻兒可以摧毀一切!”


    頓了一下,歎息道,“恐懼無疑是一柄高懸的利劍,想要脫離恐懼,要麽死,要麽——摧毀利劍。”


    “如此說來,你也是來勸我的?”


    宋瑤笑了笑,搖頭道:“我可不是來勸你,而是——賀喜!”


    “既然是賀喜,那總歸要有賀禮吧?”


    “自家姐妹,還要什麽賀禮呀?我大老遠從北郡趕來,這份心意難道還比不上那些俗物嗎?”


    “話雖如此,但我大婚之日,你什麽都不送是否有些吝嗇了?”風瀾調侃道。


    有趣的是,宋瑤眼珠一轉,還真就送上一份賀禮。風瀾看著桌上刻著咒紋的精美玉瓶,好奇道:“這是什麽丹藥?”


    “駐顏丹!”


    “這個死丫頭,我好歹是個公主,豈會用不起駐顏丹?”


    “風瀾姐,這裏麵裝的可不是一般的駐顏丹。”


    “就是天階九品的駐顏丹,那不還是駐顏丹嗎?”


    (天階九品駐顏丹可以做到容顏永駐。當然,前提是極品品質。否則,可能會出現反噬,且後果相當嚴重。輕則,容顏急速衰老;重則,當場斃命!


    可以說,但凡涉及永恒的話題,都伴隨巨大的危機。這便是天道!)


    “風瀾姐,這可駐顏丹可是魚娃子用來堵我嘴的。先不說它本身的價值,就是這個玉瓶也是及其珍貴的寶物。”


    此話一出,風瀾似乎猜到了什麽,試問道:“這裏麵裝的,該不會是仙丹吧?”


    “是的!唯有仙階駐顏丹,才能真正做到了容顏永駐!”


    (服用仙階以下的駐顏丹,雖然能駐顏,但若被利器毀容,是無法恢複的。然而,服用仙階駐顏丹,即便是死了,容顏依舊保留。除非,形神俱滅!)


    風瀾深吸一口氣,滿是好奇道:“仙階丹藥不是絕跡了嗎?魚娃子是如何得到的?”


    “絕跡指的是無人能煉,但若是前人留下的,那就不一樣了。”


    “如此珍稀的仙丹,想必也是魚娃子千辛萬苦才為你尋到的。我要是收了,豈不白費他一片苦心?”


    “風瀾姐,這你可就想錯了。以他那性子,是絕不可能單純為我尋丹。這也是我遲遲沒有服用原因。”


    “你什麽意思?”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那臭魚分明是想借我之手,將此丹送給你。否則,我也不可能從北郡離開。”


    然而,風瀾卻大笑道:“你呀,真是自作聰明。他要真想送我,還會借你之手嗎?萬一,你忍不住吞了,那他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就是現在的蕭大會長啊,連我這個妻子都在他的算計之內。有時候,我是真的後悔嫁給他。”


    “可他送我仙丹的理由是什麽?”話剛說出口,又自問自答道,“是因為林蠻兒?”


    “是啊!現在除了林蠻兒,就沒有能讓他真正在意的人了,包括我與雅兒。”


    “一千多年的時間,為什麽全都變了?”


    宋瑤也感慨道:“但願你家那位,歸來時還是之前的渾小子。”


    “我相信他不會變的,盡管他現在是人人懼怕的魔屠,但我仍舊相信他。”風瀾無比堅定道。


    “主人,小緣也相信呢!”


    “你信有個屁用,趕緊算算他到底能不能來?要是你讓我丟臉,我就把你嫁給村裏的大黃,再讓大黃去勾搭小花。”


    “主人,您身邊可就我一個神寵了。您若把我嫁出去,那誰為您排憂解悶啊?”


    (ps:風瀾其餘的神寵在保衛中原時,全部戰死了。順便提一句,巫山決戰過後,東方清棠的八隻神寵,就隻剩青龍、神級一等上的七芯海棠、古靈級一等中的凝脂冰翼蜂以及古靈級一等上的黑色曼陀羅。


    其中,七芯海棠是沒有出戰才得以保全。至於青龍、凝脂冰翼蜂、黑色曼陀羅全部重傷。並且,黑色曼陀羅傷得最重,都一千三百多了還沒有恢複。)


    話說回來,風瀾並不是真的想要將小緣嫁出去。畢竟,小緣對他的意義,就如同七星海棠對東方清棠一般。區別在於,前者是因為男女之情,後者則是兄妹之情。


    “我發現你近來也變了不少呀!”


    “主人說笑了,小緣一直都是這樣的,從未變過。”


    “如此說來,你之前的謹小慎微全都是裝的了?”


    “之前是怕您遺棄,但現在不一樣了。”小緣直言不諱道。


    “哦,哪裏不一樣了?”


    “三點:其一,您身邊可就剩小緣一個了,以前小盈的活自然就由我包了;其二,我現在可不是一無是處的小家夥,即便是麵對兩位七階妖王,我也能幹趴他們;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這祖星,恐怕也唯有我才能知道男主人的狀況。”


    “所以……你就要恃寵而驕了?”風瀾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然而,小緣卻滿不在乎道:“現在不恃寵而驕,更待何時?”


    風瀾實在是憋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其實,現在的牽絲緣已經不是神寵那麽簡單了,更像是她的一位親人,或者說女兒較為貼切一些。


    宋瑤看著大笑的風瀾,心中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當下,指著桌上的仙階駐顏丹,催促道:“風瀾姐,趕緊收起來吧!”


    風瀾明白直接拒絕怕是不行了,於是,故作深沉地問道:“你覺得未來魔屠的女人,頂著二十來歲的容顏,合適嗎?”


    宋瑤還未回答,就見小緣附和道:“不合適!”


    “不對,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合適!作為將來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屠,怎麽著也得凶狠一點。”頓了一下,指著桌上的駐顏丹,滿是嫌棄道,“這玩意雖說珍貴,但於我無益,甚至還會阻礙我的雄圖霸業!”


    “如此說來,風瀾姐是確定不想要了?”


    “不要,即便我想駐顏,那也是服用有時效的駐顏丹。”說罷,看向宋瑤,伸手索要。


    宋瑤心裏一樂,還真就換了一瓶丹藥。風瀾察覺不對,試問道:“這裏麵怕不是駐顏丹吧?”


    宋瑤狡黠一笑道:“當然——不是駐顏丹了。”


    “那是什麽?”


    “生龍活虎——大補丸!”


    風瀾聽後,臉色陰沉道:“宋-瑤,你這死丫頭,真的是學壞了。”


    “不對吧?我記得你之前還讓我用點手段呢!這生龍活虎大補丸,不就是我的手段嗎?再者說了,夫妻同房,天經地義,我又沒有紅杏出牆,為何用不得?”


    “那請問你用得效果如何?”


    宋瑤一聽這話,一肚子怨氣道:“本來都要得手了,可她身邊那個保鏢竟然連這種事都要摻和。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懂不懂得回避二字。”


    “保鏢?就是那個與他形影不離的魂修吧?”


    “就是她!”


    “男的女的呀?”


    “女的!”


    風瀾摸著額頭,頗為尷尬道:“我的好妹妹,姐姐有句話,不知是當講還是不當講。”


    “不用講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他身邊的保鏢雖然是女的,但年紀也不小了,豈會看上他那條臭魚?”


    “額……照你這麽說,當初在梅州分院時,殷婉兒那個老女人也不會跟本宮搶男人了。”


    “那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了?別忘了,魚娃子現在可是鯉魚商會的會長。尤其是另一條臭魚消失後,他便架空樊浩陽,獨攬了決策大權。”


    “這些我知道,但我想說的是,那個女的已經成婚了,而且連她的女兒都比你我年長。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


    “什麽意思?”


    宋瑤嘴角一揚,神神秘秘地傳音道:“她的夫君不是咱們人族男子,而是獸人。”


    “嘖嘖……好家夥,都嫁給獸人了,還能知道生龍活虎大補丹。如此看來,她是真的強悍啊!”


    宋瑤也憋壞道:“實為我輩之楷模!哈哈……”


    這個話題一旦打開,兩姐妹似乎再也停不下來了。小緣一直跟著風瀾,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憐慕雪公主的貼身女婢,聽著各種虎狼之詞,三觀也被不斷刷新。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難理解,堂堂中原皇室的公主,怎麽就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向國主匯報呢?


    總不能說,您的女兒接見了鯉魚商會的蕭夫人,兩姐妹聊得很投機。至於聊的內容,基本都是關於男女之間的事!而且,尺度之大,將她的三觀徹底踩在地上摩擦。


    恐怕,她要真這麽匯報了,那軒轅瑞安會毫不猶豫地將她當場拍死。無論是否屬實,她的小命都保不住。


    換言之,若屬實,那軒轅瑞安就得殺人滅口。否則,一旦消息泄露,那皇室威嚴了就淪為一個笑話了。而且,還是那種經久不衰、流傳深遠的笑話。


    若不屬實,如此誣蔑他的親生女兒,一國公主,恐怕就算是普通人也得動刀了。


    想至此,這位女婢隻得悄悄退下,也省得落個裏外不是人的下場。


    然而,當她離開後,氣氛瞬間就變了,變得凝重起來。


    “你究竟打算怎麽做?”宋瑤一臉嚴肅道。


    “無論發生什麽,這場婚禮都得如期舉行!”


    “可你真能確定林蠻兒會出現嗎?”


    風瀾搖頭道:“我隻知道他現在還活著,而且已經蘇醒了。至於能否趕來,我無法確定。”


    “可現在的問題是,即便他能趕來,那你們是否能安然離開?退一步講,即便你們離開了,又能去向何方?”


    “這個問題等離開後再說吧!”


    “唉!其實,魚娃子也清楚,隻有我才能了解你的真實想法。可這裏太過危險,作為丈夫與人父,他不可能主動讓我冒險。”


    “所以,他讓你自己選擇。然後,你就來了。”


    “你是我一同長大的姐姐,我能不來嗎?現在,將你的計劃都說出來吧!”


    風瀾一番斟酌後,將她真正的計劃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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