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長樂坊內,東方長琴與鬥篷人已經連勝四場了。由於他們玩的是點數,所以籌碼已然連翻數倍。不過,這裏畢竟是長樂坊,家大業大,尚在可承受的範圍內。


    鬥篷人看著失魂落魄的女魂修,毫不留情地諷刺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差勁的賭姬。”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把利刃割斷了女魂修的最後一根稻草。隻見,女魂修神情扭曲,一口老血當場噴出。下一刻,鬥篷人催發魂念,將賭姬噴出的血液凝結,並隨手甩開。


    葛壇看到這一幕後,心中別提多詫異。很顯然,他遇到的是一位魂修高手。而且,據他猜測,對方的神識應該可以穿過骰盅,看到骰子的點數。否則,也不可能在賭點數中連勝四場。


    正當他思索該如何處理之時,一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女子一步一擺地搖了出來。與此同時,夏媛突然睜開雙眼,提醒道:“是個高手!”


    鬥篷人笑了笑,無比自信道:“夏媛姐盡管放心,在這長樂坊內,除了大坊主之外,其餘的都勝不了我。”


    高挑女子聽到這話,輕掩小嘴,咯咯笑了笑,稱讚道:“五國俊才廣聚薑城,本以為都是尚武之人,沒想到還有一位擅長賭術的。”


    “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讓你們掌櫃的出來了吧!”鬥篷人往後一靠,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女子微鞠一躬後,笑道:“妾身不才,正是這長樂坊的掌櫃。”


    此話一出,不了解詳情的人皆為一驚。其中,紀雲泉無比震驚地發問道:“長樂坊的掌櫃不是叫何百勝嗎?怎麽又變成一個女人了?”


    東方長琴作為東昊的三皇子,自然知曉內情。隻聽他解釋道:“何百勝並非其真名,乃是多年前何掌櫃連勝一百場後,得到的一個綽號而已。”


    “連勝一百場?我的天呐,那還有人願意跟她賭嗎?”紀雲泉問。


    東方長琴笑了笑,回道:“在這個人心浮躁的世界,爭強好勝已然成為一種常態。即便明知不敵,也想碰碰運氣。此謂之賭徒也!”


    何掌櫃聽後,掩嘴一笑,打趣道:“殿下既然知曉此理,又為何來我長樂坊呢?難不成堂堂皇子也缺錢花了?”


    東方長琴還未回話,就聽魚娃子接茬道:“何掌櫃說笑了。常言: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殿下路過貴坊,一時興致大起,便想進來玩一玩。”


    “嗬嗬……如此倒是妾身冒昧了,不知殿下興致尚餘否?”


    東方長琴看了鬥篷人一眼,笑道:“高手對決,我就不摻和了。”


    何掌櫃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鬥篷人,又看向夏媛,笑問道:“夏長老是為了貴宗的弟子而來吧?”


    夏媛神色冷然道:“我劍宗雖小,但也容不得他人欺辱。”


    何掌櫃愣了一下,輕笑道:“夏長老說笑了,貴宗宗主劍南天,乃是祖星為數不多的八品純劍仙。而且,據妾身所知,其神兵更是黃道二十四劍之一的寒露。如此,又有誰敢欺辱劍宗呢?”


    “哼,那你又為何扣押我宗弟子?”


    “夏長老息怒,北冥劍宗雖然威名遠播,然——我長樂坊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貴宗弟子不懂規矩,竟然當眾毀壞我坊坊主親手寫下的榜單。如此,總該讓其長點教訓吧?”


    夏媛剛要發火,就見鬥篷人阻止道:“夏媛姐無須跟她廢話,待我挑了他們的場子,看他們還如何嘴硬。”


    何掌櫃聽後,冷笑一聲,看著桌上堆疊的籌碼,反問道:“閣下該不會認為我長樂坊就這點底子吧?嗬~!實話告訴你,就這點籌碼,也就一塊原石的價。”


    “哦,那接著玩咯。”


    何掌櫃聽後,嘴角上揚,拍手示意夥計換骰盅。葛壇反應過來,連忙送上新的骰盅。何掌櫃接手後,看向鬥篷人,問道:“要檢查嗎?”


    “不用!”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再換一副。”


    何掌櫃叫了一聲好,命人重新換了一副。之後,又問道:“要檢查嗎?”


    “不用!”頓了一下,故意氣道,“再換一副。”


    何掌櫃笑了笑,問道:“能否說明理由?”


    “哦,既然你心虛,那就不用換了。”


    何掌櫃深吸一口氣,命人直接拿了十副,讓對方自己挑。然而,鬥篷人在掃視一眼後,側著腦袋,嫌棄道:“你們長樂坊是不是光顧著斂財,連上好的賭具都不舍得購置嗎?”


    何掌櫃愣了一下,有些好奇道:“閣下何出此言?”


    鬥篷人雙手抱肩,突然開始報點數:“三五一、六三二、一三三、四四五……一一二、三六個——豹子。”


    何掌櫃聽著對方的報點,心中別提多震驚了。當下,使了個眼色,讓葛壇趕緊退下。


    然而,東方長琴心中好奇,便製止道:“何掌櫃,不妨讓大家開開眼界嘛。”說完,大袖一揮,掀開了十副骰盅。果然,上麵的點數與鬥篷人報出的完全一致。


    鬥篷人笑了笑,態度囂張道:“小爺不想占你們的便宜。”


    何掌櫃深吸一口氣,語氣柔和道:“實在抱歉,我坊內的骰盅隻有這些。”


    鬥篷人活動著肩膀,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道:“這我知道,所以還是我的吧!”說完,取出了自己的骰盅。


    何掌櫃見後,心中一驚,因為她絲毫感受不到盅內的情況。若是用此盅開賭,那她將毫無把握。然而,她轉念一想,對方自然敢拿出來,那就說明骰盅沒有貓膩。或許,對方隻是想來場運氣的比拚。如此,那她就更不能失掉氣勢了。


    當下,淩空一抓,將鬥篷人的骰盅抓在掌中。之後,以樸實無華的手法開始搖骰子。很顯然,她相信自己的判斷,跳過了檢查的部分。


    一陣晃動後,何掌櫃鬆開骰盅,微笑道:“請下注!”


    然而,鬥篷人並沒有下注,反而質問道:“你用了我的骰盅,那便說明莊家是我。如此,為何要我下注呢?”


    何掌櫃一聽這話,心中猛然一抽。很顯然,對方這是故意給她下套。或許,真若她想的那樣,這骰盅安全得很,根本無法以神識探知裏麵的情況,即便是鬥篷人。


    想至此,何掌櫃也隻能認栽了。不過在下注之前,她得做一件事。即,問清規則。


    鬥篷人笑了笑,諷刺道:“哎喲,挺聰明呀!可惜,你想多了,我並沒有打算在規則上占你便宜。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便告訴你。”


    規則其實就是賠率,即,4點及17點,一賠五十;5點及16點,一賠十八;6點及15點,一賠十四;7點及14點,一賠十二;8點及13點,一賠八;9點、10點、11點、12點,一賠六。若是遇到豹子,則莊家通吃。


    然而,鬥篷人在此基礎上又加了一條。即,若遇豹子,雙方均需二十倍賠付。


    何掌櫃聽後,心中的壓力還是很大的。雖然長樂坊家大業大,但以對方每次都是全壓的玩法,怕也是吃不消啊!不過,好處就是對方不能輸一次。故而,何掌櫃決定接下賭局。


    沒辦法,個人名譽是小,可長樂坊的名譽卻萬萬不能受挫。否則,多年經營,一朝盡毀啊!


    第一局,何掌櫃報出九點,莊家勝!


    第二局,何掌櫃報出十點,莊家勝!


    第三局,何掌櫃報出十一點,莊家勝!


    第四局,何掌櫃報出十二點,莊家勝!


    第五局,何掌櫃報出九點,莊家勝!


    第六局,何掌櫃報出十點,莊家勝!


    ……


    第十一局,何掌櫃報出十一點,莊家勝!


    在此期間,鬥篷人桌前的籌碼由少變多,再由小變大。紀雲泉看著桌上堆疊的,麵值均為一百綠芒的籌碼,心情比賭局中的鬥篷人都要緊張。試想一下,這要是輸了,那還不得連腸子都悔青了!


    其實,別說紀雲泉了,就連魚娃子這位會長、夏媛這位劍宗長老、以及東方長琴這位皇子,都感覺呼吸急促。畢竟,一個人的運氣總有用盡的時候。更何況,何掌櫃押注的均是出現概率最高的點數。


    很快,第十二局開始了。何掌櫃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抓著骰盅,左右一劃,便鬆開了手。


    鬥篷人見後,冷笑道:“你覺得這樣管用嗎?”


    何掌櫃擠出一絲笑容,回道:“閣下若是不滿意,妾身可以再搖一次。”


    然而,鬥篷人卻拄著下巴,自信滿滿道:“不,我很滿意。”


    這話可真的紮心了,紮到何掌櫃幾千年未有波瀾的心窩上。與此同時,何掌櫃怕了。她看向夏媛,商議道:“人你帶走,此事就此罷休如何?”


    夏媛自然是樂意的,畢竟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出江逾白。然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已然無法作出決定了。


    沒辦法,雖然鬥篷人稱呼她一聲姐,但兩人的關係實屬一般。或者說,她們的關係是基於徐憬淮而建立的。故而,她也沒底氣讓對方放棄這場豪賭。畢竟,桌上的籌碼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鬥篷人看著何掌櫃,搖頭歎息道:“哎喲,你可真讓人失望,難道那馮老二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何掌櫃眼神一冷,以一種威脅的口吻道:“閣下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免得閃了舌頭。”


    鬥篷人腦袋一揚,語氣帶一絲不屑道:“哼!不就是個馮老二,有什麽叫不得的?”


    何掌櫃聽後,剛要發火,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身後傳來。緊接著,一位略顯蒼老的中年人出現在她的身後。與此同時,長樂坊的夥計及其管事均是一副恭敬的神情。


    紀雲泉心中疑惑,便傳音問道:“殿下,這人是誰呀?”


    東方長琴摸著下巴想了一下,猜測道:“應該是這長樂坊的主人吧!”


    “這麽說,就是他扣押了林蠻兒?”


    “不對,隻能說是有可能扣押。畢竟,作為一個聰明人,除了考慮利益之外,還得考慮後果。”


    紀雲泉聽後,剛想說什麽,就見中年人開口了。


    “要我陪你玩嗎?”


    鬥篷人雙手抱肩,全然不懼道:“哼,說的好像你能玩過我似的。”


    “你這臭丫頭,都是被大哥給慣壞了。”


    “你少教訓我,既然有膽子開賭坊,那就得有膽子接著。”


    馮老二歎了一聲,一臉無奈道:“行了,缺錢你就直說,非得搞這一出。”


    馮小七嘿嘿一笑,撒嬌道:“我要不這麽做,就你鐵公雞的德行,能給我多少?”


    馮老二看著桌上的數萬籌碼,歎息道:“我就想不通了,你的修行資源又沒有斷過,要這些靈石何用?”


    “送人啊!”馮小七非常幹脆地回道。


    馮老二聽後,嘴角抽了抽,問道:“送誰?”


    “不告訴你!”


    “哼!瞧把你能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禍害老五的事嗎?實話告訴你,那小子吃了多少,就得吐出多少。”


    馮小七一聽這話,突然發火道:“馮老二,我就知道此事跟你有關。今日,我不拆了你這招牌,我跟你姓。”


    “你本來就跟我姓,不需要改的。”


    馮小七氣得不輕,指著何掌櫃說:“立刻開盅,小爺今日非得讓你們輸得傾家蕩產。”


    何掌櫃雖然不認識馮小七,但以眼下的情況來看,顯然不需要她摻和。當下,微鞠一躬後,離開了賭桌。


    馮小七罵了一聲賤人,並指著馮老二,質問道:“你這麽大的賭坊,難道玩不起嗎?”


    馮老二捋須一笑,掃視一眼賭坊內圍觀的客人後,拱手道:“諸位,並非我長樂坊玩不起。而是這個藏頭掩尾的家夥,就是老夫的七妹,名為馮寶寶。


    諸位可能不知道,老夫這七妹天生魂瞳,一眼便能看穿骰盅。因此,這個毫無底線的女老千,早已被各大賭坊聯名抵製,包括我長樂坊。”


    馮小七聽後,一個瞬步來到二哥身前,抓著其衣領,質問道:“馮老二,你這分明是耍賴。小爺何曾被各大賭坊聯名抵製?”


    馮老二笑了笑,反問道:“既然沒有,那你為何要帶著神識麵具呢?難不成是長得太醜,不敢以真麵目見人嗎?”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諸位有所不知,想當年家母可是在祖星美人榜上排第七的。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以家母之姿,料想也差不到哪裏去吧!哈哈……”


    馮小七真是要被氣死了,握起拳頭,重重打在馮老二的肚子上。而且,以拳勁來看,最低也是五品級別的。這一下,場間的氣氛瞬間降了下來。


    何掌櫃見狀,連忙過去攙扶,並關切道:“夫君,你沒事吧?”


    馮老二搖了搖頭,隨後一臉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連連稱讚道:“好,很好,非常好。這要是大哥知道的話,指不定得多高興呢!”


    馮小七甩了甩手腕,氣惱道:“哼,你這豬皮真是又臭又硬。”


    “瞧你這話說的,為兄若是連你這一拳都扛不住,又豈能活到現在。”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麽,好奇道,“嗯?你怎麽突然想起修行了?為兄若是沒記錯的話,你不是最討厭修行嗎?”


    “小爺樂意,你管得著嗎?”


    “胡鬧,我是你親哥,當然管得著了。”突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饒有興趣道,“哦,明白了,真是有趣啊!早知道為兄就不為難他了。”


    馮小七聽後,怒視著馮老二,大罵道:“果然是你這老東西壞我好事。你快說,你把他怎樣了?”


    “別激動,死不了的。畢竟,那小子也有幾分手段,若非為兄以修為壓他,沒準自己就先遭殃了。”


    “他人去哪了?”


    “額……應該去商州了吧!畢竟,像他那種絕修,也唯有商州才有提升的空間。”


    “哼,你要敢騙我,我就讓大哥弄死你。”說完,急匆匆地離開長樂坊,趕赴商州。當然,桌上的數萬籌碼自然也沒有落下。


    在馮小七離開後,馮老二看著夏媛,笑問道:“夏媛仙子還要再玩嗎?”


    “我是來領人的,並非玩樂。”


    馮老二愣了一下,故意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模樣,看向了妻子。何掌櫃則當著眾人的麵,將江逾白毀壞榜單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馮老二聽後,笑了笑,看向諸位客人,尤其是東方長琴,解釋道:“諸位,榜單僅供參考,並不代表最後的結果。”頓了一下,又看向夏媛,“貴宗弟子行事衝動,還望夏媛仙子日後多加管束啊!”


    夏媛輕笑一聲,回懟道:“說起衝動,令妹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馮老二哼了一聲,袒護道:“我馮家的千金,就算衝動了,又能如何?上次若非那劍南天識趣,主動放人,否則……嗬嗬!”


    夏媛心裏苦笑,看來江逾白被抓,果然與馮小七大鬧劍宗有關。不過,事情到這一幕,也該到了解決的時候。當下,微鞠一躬,帶著傷痕累累的江逾白離開了。


    之後,東方長琴與魚娃子等人自然被馮老二請進了接客的茶室。畢竟,不用腦子想都能猜到三人的目的。


    茶室內,何掌櫃焚香沏茶。馮老二則擺出一副好客的樣子,故意跟東方長琴閑扯。東方長琴見馮老二對林蠻兒的事避而不談,隻得主動挑明。


    隨著短暫的沉默,馮老二捋著胡須,緩緩開口道:“殿下是認為老夫扣押了林蠻兒?”


    “您誤會了,我等三人隻是向您請教而已。”


    “請教不敢當,不過,依老夫愚見,凡事不過利益二字。故而,若想查清林蠻兒因何失蹤,就得看此事對誰最有利。”頓了一下,緩緩道,“若以此而論,林蠻兒的失蹤似乎與我長樂坊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東方長琴聽後,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可問題是,對誰最後有利呢?”


    話音剛落,就見何掌櫃將沏好的茶端了上來。馮老二拿起其中一杯,小品一口後回道:“嗬嗬……對誰最有利,殿下當真就看不出了嗎?”


    東方長琴抓住話茬,拱手道:“請前輩賜教!”


    馮老二吹了吹茶水,語重心長道:“亂世爭權,治世爭名。老夫所排之榜單中,林蠻兒雖排最末,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奪魁的機會。畢竟,林蠻兒的天賦是十人中最高的。興許,再過個千餘年,其餘九人皆難望其項背。”


    “前輩的意思是,林蠻兒失蹤與同榜的九人有關?”


    馮老二把玩著茶蓋,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老夫可沒有說過這話,一切隻是殿下自己的猜測而已。”


    東方長琴心裏罵了一聲老狐狸,但表麵卻應承道:“前輩所言極是,一切隻不過是晚輩胡亂猜測而已。”說完,起身告辭。


    在三人走後,何掌櫃坐在馮老二身邊,好奇道:“夫君,那林蠻兒真是被其他九人扣押了嗎?”


    馮老二敲了一下妻子的腦殼,苦笑道:“你呀!這話也就唬唬外人,豈能當真。”


    “可那林蠻兒究竟是被誰抓了?”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按理說,最後可能的要麽是天寶閣,要麽就是那兩位了。”


    “哪兩位?”


    馮老二被氣到了,神情不悅道:“除了爭奪皇位的長皇子與二皇子,還能有誰?”


    “不對吧!那林蠻兒可是東昊唯一的一位上榜者。若是他不能參加,那此次大比,不就為他國之人做嫁衣了嗎?雖說皇位重要,但相比之下,還是得以國家利益為先啊!”


    “這隻是你個人的想法,鬼知道那兩位是否會跟你一樣。而且,身居皇子之位,有些事也不是他們就能做主的。畢竟,他們代表的可不光是自己,還有人的利益。”


    “如此說來,那林蠻兒怕是活不了吧?”


    “不對,林蠻兒此刻定然還活著。”馮老二非常肯定地回道。


    “這是為何?”


    “理由很簡單,那林蠻兒的天賦實在太可怕了。這樣的人物,其背後的勢力肯定更可怕。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幹這種蠢事。”


    不得不說,馮老二的分析還是非常精妙的。因為,林蠻兒還真就因為皇位之爭而被關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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