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宇飛看來,如今能進藥家堡執法堂的弟子哪個不是自身做到嚴格要求自己,才能進得了執法堂,如柳如彪這些人能進執法堂當真的太過隨便。


    他不禁向問問其他執法堂長老,什麽時候一夥酗酒的家夥都能進執法堂了。


    接下來一天時間,他們還在竹林中找尋齊安等人的蹤跡,但更早以前,齊安一行人就已經偷偷離開了這裏。


    所尋無果,一群人隻好就此返回。


    回到青城藥家堡內圍,孤宇飛這位一向以嚴苛執法出門的長老卻沒有急著回執法堂報道,而是脫下自己的執法弟子衣服,換身一身素白服飾腰間挎劍來到了外圍。


    實際上,孤宇飛是來看自己妹妹孤月馨的,作為在藥家堡窮苦出身的人,過去他未成為真正藥家堡弟子的時候,吃了很多苦。


    如今他成為藥家堡內圍弟子,身份更是執法弟子長老,在他的幫襯下妹妹孤月馨在外圍開了一家飛月客棧,名字正就是來自於他們的名字。


    而妹妹一邊有他照料,一邊有著自己又有著經濟頭腦,自是將飛月客棧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


    他出外任務無事,就想來看看妹妹。


    隻是剛剛到客棧沒多久,他就見到了這樣一件事情,就見到了這樣一件事情。


    幾個藥家堡弟子公然仗著自己藥家堡弟子的身份在戲弄一個正在客棧吃飯的少女,那少女身著綠裙,看著嬌小可愛,隻是此刻她眉頭緊皺,顯然是被眼前這幾人打擾的有些生氣。


    可越是這樣那幾個無賴卻越上頭:


    “姑娘……我看你氣血不穩,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哎!這有大病啊!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我給你好好治治!”


    “是啊……而且這病還不輕,咋們哥幾個得用點心才能把姑娘你給治好。”


    ……


    幾人說的半真半假,若是不了解實情,大概也就信了他們的話,偏偏在場的各位都知道,這夥人中叫趙湧雙的和那個木俞連走的很近,都是一等一的潑皮,隻是近來那木俞連消失,這趙湧雙不單不收斂,反而還越發變本加厲,似乎越發有向人彰顯自己潑皮的意思。


    又偏偏在場的各位都是些普通人,看見了哪怕心裏生氣,但也不敢多說什麽。


    最終那綠裙少女的哥哥看不下去,強忍著心中的惡心道:“幾位也是我藥家堡的弟子,不保護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罷了!現在這樣對我妹妹……是想幹什麽?”。


    “幹什麽?就你話多的很,是不是?”說著,那趙湧雙一個巴掌打在了這人的身上,怎麽說他也是通神境界的修行者,隻把這人的一排牙齒,直接給打沒。


    這看得同樣在客棧吃飯的齊安等人氣不打一處來。


    莫行最先咬牙切齒對著周思若道:“周姑娘……你們這藥家堡也算是名門正派,怎麽盡是些這等貨色?”。


    周思若則是沒好氣道:“這怎麽和本姑娘有關?上層的人多年來隻顧煉丹,那會約束下麵人,這時間長了,他們膽子不就大起來了?”。


    齊安自是早早看不下去,直接選擇出手。


    但現在他們還被藥家堡通緝,所以又不能直接露出自己原本的麵容所以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他佯裝一臉笑意,走到這幾個潑皮麵前,對著趙湧雙道:“這位大哥……你這……”。


    他話未完,就被趙湧雙直接打斷道:“怎麽?你這小子哪兒來的多管閑事?”。


    那被脅迫的少女則是看到齊安,立刻向他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正準備出手的孤宇飛則按耐下來。


    但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就在下一刻,齊安又對趙湧雙道:“這位大哥,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小的早就仰慕你的明聲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值得我學習!”。


    見到這一幕,眾人直接在心中暗罵世風日下,本以為是個出頭的英雄,卻是沒想到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


    被這一通馬屁亂吹,趙湧雙著也是十分受用,大感高興。


    他道:“你小子會說話,以後在這一片,我罩你了。”。


    可誰知這個時候,齊安言辭卻是又轉道:“就是近來小弟我身上缺錢花,不知大哥能否………”


    這話聽著趙湧雙自是不高興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少女,後者就被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想著齊安也算誇了他幾句,他自是不耐煩拿出一兩銀子打發齊安走。


    但齊安這時又道:“大哥倒是小氣……就這麽點錢?”。


    到了這個時候,有的人已經聽了出來,齊安的語氣有了變化,更像是在戲弄人一樣。


    他又道:“大哥怎麽也算是人間狗熊……不對英雄!這些錢……”。


    這卻是讓趙湧雙有些怒了,他越想越氣,直接抽出腰間的刀向齊安劈了過去!


    以前他也這麽做過,事後一條人命而已!他施展點手段又會擺平,隻是會麻煩些。當然,眼前他倒是不是真的要殺死齊安,畢竟這麽多人看著,把人殺了,他很不好收場,但砍他一隻胳膊,給這滿口胡言的,小子一點教訓,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結果卻和他設想的大不一樣。


    “鐺!”的一聲,卻是趙湧雙連人帶刀被齊安一隻手甩了開來!整個過程極其自然,自然到人麵前漂來了一些飄絮,隻是用手把它扒拉開而已。


    這讓所有人包括孤宇飛這人都很意外,不過眾人自然也看了出來,齊安就是故意找他們茬的,眾人雖然心中叫好,卻也不敢表現出來,怕事後遭到這些潑皮的報複。


    另外一邊,齊安則是示意綠裙少女同她的哥哥快快離開這裏。


    少女被齊安解圍後後,心中自是感覺,她泛著秋水的雙眸有些濕潤,櫻紅又有些幹裂的嘴唇微顫著想說些什麽。就在剛剛以前,她還以為自己即將要墮入魔窟,所幸齊安救了她。


    “不用說什麽感謝的話了,趕緊走吧。”齊安用著很小的聲音淡淡對她講了句。


    她沒有說話,倒是她哥哥向齊安一拜後道:“倒是謝謝這位小哥了!妹妹……我們快走吧。”。


    她臉上浮現出兩個小酒窩,微微笑了笑,像個小女孩一樣聽話的朝哥哥點了點頭,然後二人迅速離開客棧。但走遠以後,他們二人倒是對齊安也有些擔心。


    另外一邊,其他幾個潑皮卻是又走到趙湧雙身前,將他扶了起來。這客棧裏的人想著今日怕是有熱鬧可以看了,這趙潑皮平日跋扈慣了,如今有人敢出頭也是好的。


    趙湧雙被重摔在地上時,是又驚又怒的,他沒有想到齊安真的敢對他動手。


    但被手下人扶起,他暗笑一聲心想:這可是我藥家堡的地界,你竟然敢在這裏找我趙某人的不痛快,我就讓你也不痛快!


    他心想著,待會要把齊安這小子吊起來好好打一頓。


    這時齊安則張口道:“大哥……剛才小弟其實是香給你作揖的,但手下力道重了些。”。


    但還不待趙湧雙臆想完自喜一番。莫無念淡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講得平常,似乎這話沒什麽不妥。但細細一想,這話還不就是在罵他嗎?這行什麽禮能把人摔出去那麽遠。


    “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這自是徹底激怒了趙湧雙。


    眾人原本聽著齊安對他的嘲諷正準備笑出來,可聽到趙湧雙擺出自己藥家堡的身份,隻得都閉上了嘴。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怎麽?這青城難道理都是你定的?你不過就是個藥家堡不入流的弟子而已!慢很什麽?”齊安淡淡對他說到。


    對於眼前的這個潑皮無賴,齊安還就真不把他放在眼裏。


    眾人驚詫,他們覺得眼前這個黑衣青年簡直膽大如鬥,跟藥家堡的弟子敢直接硬剛,又覺得今日還是有些彩頭可以看的。


    對於孤宇飛來說,齊安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對於這位陌生人,他還有些刮目相看。


    趙湧雙麵上陰側側不說話,其實他心裏明白眼前這人有些不一般,可能是通神境界以上的修行者……總之是修為比他高就是了!


    他趙湧雙雖然是個藥家堡弟子,但實際要不是因為他和木俞連熟悉,自己又花了大把銀子,最終才成了藥家堡外圍弟子,但是在修行或是煉藥上,他就沒有多大成就了。


    所以他見藥家堡的名頭恐嚇不住齊安,內心就有些害怕了。


    尤其當他那會知道齊安是修行者的時候,把他飄絮一樣甩開,他就該想到這茬。不過他左右逢源慣了,才想到也不遲。


    見齊安如此咄咄逼人,趙湧雙道:“你到底想怎樣?兄弟……我可是藥家堡弟子,你要動我可得掂量掂量?”。


    雖然他還是再拿藥家堡壓人,但也很明顯,他這話有幾分商量的意思。看似咄咄逼人,不過是紙老虎虛張聲勢。


    齊安則一點都不買他的賬道:“現在知道和我商量了,憑什麽?你這樣欺負人家……不該給點賠償嗎?”。


    他語出驚人,讓眾人聽著驚歎。


    趙湧雙聽著張大了嘴說話,但又遲遲說不出來。


    倒不是趙湧雙不想說話,原本他心情剛平複下來,聽到齊安又講的話後,他再難壓下怒火!可不待他發作,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這種力量說不清道不明,就如凶獸盯著到嘴的獵物,即便不用爪子按住它,視線所及之處,它也跑不了!


    這是強勢一方對弱勢者的壓迫!


    眼前的黑黑衣少年,他的眼瞳就像是最上等的墨玉,漆黑卻又剔透玲瓏。


    這時來自齊安對他的壓迫,他們二人一個是窺機境界,一個是通神境界,前者對著後者壓迫後者自是一時難以承受。


    再者趙湧雙對上齊安那雙不含任何雜質的眼睛,自覺沒什麽不妥,可再一看,他有些怕了,那雙眼睛的最深處仿佛關著一頭可怕的洪荒猛獸!


    雖不至怕到關乎生死,可他還是覺得額頭有些發涼,不敢再去看那雙眼睛,連帶著他思緒也停頓了一會兒,久久不敢說話!


    哪怕是趙湧雙明知道,齊安不敢殺他,可對上這暴虐的眼神,他卻還是怕了,他再次拿出身後的藥家堡道:“你若敢殺我!我藥家堡的人不會放過你的,小子!”。


    他說的聲淚俱下,倒像是真的一樣。


    但一直觀望這一切的孤宇飛倒覺得這不算什麽就是齊安真把趙湧雙殺死在這裏,事情他會幫著去擺平。


    可誰知,下一刻齊安又道:“你張口藥家堡……閉口藥家堡,在我看來這藥家堡就沒幾個好東西!”。


    齊安說的也是實話,自從他來藥家堡以來,遇到的十個人中,八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這一句把所有藥家堡的弟子都涵蓋進去罵人的話,讓孤宇飛聽著就有些不舒服了。


    “小兄弟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有些過分了吧?這潑皮無賴,你打這潑皮,我不會說些什麽……但你說我藥家堡,倒是我藥向你討個說法了!再者,趙湧雙,你若知趣一些便該走了,還要在這胡鬧耍賴嗎?是敗壞我藥家堡名聲嗎?”孤宇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如炬看向齊安。


    這會的他精神抖擻,全然不似之前懶洋洋的樣子。


    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雖然他是把齊安和趙湧雙都罵了,但很明顯他是要保趙湧雙。


    “這人如此胡鬧,難道這就是你們藥家堡要講的裏……”齊安理”字咬得很重,仿佛聽不懂書生話裏的意思,似是無心,又像是有意他補了句:“至於咄咄逼人嗎?我隻覺得換成誰頭上懸著一把劍,都不太好受!而且閣下竟然是藥家堡的人,就該把這敗類處理了才是!”。


    孤宇飛明白,齊安說”懸劍”是反在說他咄咄逼人!再者齊安說的也是有理,他是該先去處理趙湧雙這等敗類,但是一,想到齊安說了藥家堡的不是,他就更生氣。


    他道:“那你無端說我藥家堡幹什麽?”。


    齊安想及近來的經曆道:“難道我說錯了……你們藥家堡不是專出敗類?”。


    這話他罵的有點狠,讓孤宇飛徹底生氣了。


    他嘴角勾起一些,含笑道:“是有些敗類不假。不過我這人也講道理,隻是你有錯在先,先罵了我藥家堡……我便硬要懸上一把劍給你!若是你客氣一些,你把這趙湧雙殺死,我都不管!”。


    他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嚇得趙湧雙臉色發白,他自是也認了出來眼前這位是執法堂執法最嚴苛的那位,即便他會維護自己,維護的不過是宗門顏麵,事後該算賬肯定還是會算!


    話罷,孤宇飛抬起一手對著齊安隔空一按。“謔謔!”兩聲,無形中仿佛有一把劍割開空氣,對著齊安俯衝而下!


    實際說來,他倒並不想和齊安真的動手,隻是想給他一些教訓,讓他不要再詆毀藥家堡。


    齊安不驚不懼,他抽刀便對著自己上方頭頂憑空打出一刀。這一刀不算多快,在外人看來,他這個動作做出來,也真的隻是在隔空打空氣,顯得有些滑稽。


    可也就是這一刀打出,卻發出了鏗鏘之聲,好似無形中真的打中了那把無形之劍!


    這讓孤宇飛頓時對齊安高看了起來。他沒想到齊安還多多少少真有點本事。


    他的無形之劍更是被折斷化成幾道罡風在隔間裏散開!其中一道直接將隔間屋頂斬開一道縫隙,陽光剛好透著可以打量進來。


    客棧裏的人見到這個陣勢,多多少少收起了看戲的心思,他們怕二人的打鬥波及到他們。


    孤宇飛一揮衣袖則將大部分罡氣化去。


    齊安則皺著眉頭重新審視著這個陌生人,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他並以為會是個如柳如彪一樣的貨色,但沒想到這一出手就不一樣,且他感受到他修為是道生境界。


    而旁邊的周思若則悄悄給他傳音道:“這個人就是孤宇飛。”。


    齊安聞言,自是又把孤宇飛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此人生得麵容英俊,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隻是那雙眼睛卻是如鷹一樣,仿佛任何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對孤宇飛來說……


    且他這個人做事向來公正,如他所見所想,之前趙湧雙調戲少女,齊安就是殺他,他也不會管!但現在,齊安連帶他藥家堡一起罵,再殺趙湧雙損的就是他宗門顏麵,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他自是要懲戒一番。


    不過看齊安輕鬆接了下來,他卻是又起了心思。


    世間修行宗門外的凡塵俗世中也不乏有修行法流傳,拋開其優劣不說,不受人指點,修行無疑登天,即便真有高人指點,再沒有宗門底蘊加持下修行也是一件難事。而且在他看來,這世界上少有宗門比得上藥家堡。


    所以孤宇飛覺得,眼前齊安這個人無論是以何種方式走上修行的,都是個可造之材。隻是其心性似乎略有欠缺,藥家堡不夠尊敬……還需打磨一番。但比起他接觸到的木俞連等潑皮無賴已強太多,他們不單是心性差,資質也差!


    所以孤宇飛想法很簡單,他倒是想讓齊安加入他們藥家堡,再者現在的藥家堡蠅營狗苟什麽人都有,是該來個像樣點的人……


    可他又哪裏知道,齊安前不久已經易容加入過他們藥家堡。


    而現在孤宇飛眼前做的就是要給齊安上一課,要他明白藥家堡不是隨便可以罵的,想到這裏,他臉上有了絲笑容,就像一個刻板的教書先生終於遇到自己鍾意的學生。或者說是,他終於遇到適合待在他們藥家堡執法堂的人。


    隻是齊安有些對藥家堡不服,還需管教一番,他道:“人做錯了事便該認個錯,你說了我藥家堡的不是,就該向我藥家堡賠個不是。”。


    “久聞藥家堡執法堂孤宇飛長老做事公正,如今看來也是徒有虛名!你讓他向你們藥家堡道歉,是不是就意味著向這個叫趙湧雙的潑皮道歉?”這回講話的卻不是齊安,而是站在莫無念旁邊的周思若,她不講話還好,一出口就是語出驚人。


    不過現在她是易容過的,倒是沒幾個人能認出他來。


    趙湧雙一眾卻是知道孤宇飛是何種身份,周思若這句話無疑是頂撞!而且是明明知道他身份,還要頂撞。


    這會孤宇飛向周思若看去,倒是被他易容過的容貌一驚。


    尤其這會,周思若離得近了,孤宇飛忽覺得禍國殃民用在一個男子身上也是合適的!隻是相比較容貌,他更在意這個白衣公子哥的言論。


    他沒有生氣,平靜道了句:“何出此言?我覺得我講得在理!”。


    如他所講他這個人很講理,講得對自然不會再去計較!


    就聽周思若又道:“本來是這趙湧雙潑皮先欺負的人,我們出來阻止沒落好也就算了,但孤宇飛長老卻還要我們向你們道歉,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藥家堡對於手下弟子欺負人一事就能這麽算過去。”。


    她這麽一說,倒是讓客棧裏的其它普通人議論咯起來:


    “是啊!聽他這麽一說,還是這麽個理!”


    “這不明擺著維護趙湧雙這個無賴嗎?這公正又在哪裏?”


    “可不是嘛?但沒辦法,誰叫他們是藥家堡的人呢?”


    ……


    雖然百姓說的聲音不大,但作為修行耳力過人,聽著周圍人這麽議論,孤宇飛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雖然他是想維護宗門顏麵,但貌似他若不去處理趙湧雙的問題,宗門顏麵就丟的更多了。


    想到這裏,他怒目看向趙湧雙道:“作為我藥家堡弟子,竟然在外欺負百姓,今日我就廢你一條腿,讓你長長記性!”。


    說著,他手對著趙湧雙隔空一點,一股巨力無形從空中產生作用到趙湧雙腿上,生生把他一條腿給壓斷。


    那趙湧雙自是疼的呲哇亂叫。


    果然,他在做完這一切後,周圍人的議論聲小了起來。


    他再回過頭去找齊安等人的時候,卻不知道他們一行人何時已經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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