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算個什麽誓言啊?風傾顏莫名其妙地眨了眨雙眸,“小宸宸,你沒病吧?這種誓,立了有什麽用?且不說,本小姐惜命得很!幹嘛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啊?”好不容易死而複生,加起來也才活了不到二十二年,她還沒活夠呢!“再說,立了誓又能怎麽樣?有什麽意義?人死了,還能知道什麽?永世不得超生?魂飛魄——”話還未說完,不停翕動著的小嘴,便被大手猛然捂住,“唔……”


    “剛剛說說了,不許,不許顏顏再說這種話!”他的聲音中,難掩的失措之意。


    他的手大,她的巴掌小臉,被捂得隻餘一雙愕然不已的清瞳,無奈地眨巴著。透過長指的指縫,含含糊糊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說了……不說了……”


    “真的不說了?”此時此刻的蕭煜宸,固執得,像個幼稚的孩子。


    “嗯!嗯!”小腦袋費力地點了點。


    得了她的保證,他這才緩緩地放下了手。隻是,手臂仍然不鬆不緊地圈著她的小身子。似是稀世珍寶一般,不舍放開。緊張兮兮地,生怕,一放手,就不見了。


    風傾顏不覺輕輕莞爾,她的小宸宸啊……


    “顏顏一定會平平安安地長大。等你及笄,我們就成婚,生子,長長久久地——”


    成婚?生子?這家夥扯得有點兒太遠了吧?於是,她連忙笑著打斷道:“嗬嗬,你是不是還想祝我長命百歲啊?”


    話一出口,才想起來:靈王可是有兩百歲的壽命!她這是咒自己短壽呢,還是咒自己晉級不到靈王啊?


    隻好傻傻地笑了笑:“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蕭煜宸卻突然說道:“其實,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靈王,並非修煉一途的最高點。兩百歲,也並非是壽限。”


    “你是說,靈王之上,還有更厲害的等階是麽?”


    “嗯。”


    “那是什麽?”


    “顏顏現在沒有必要知道。”


    “呃……好吧。”一句話,將她的疑問與好奇,一下子懟了回來。


    “不利於你心境的提升。”見小丫頭語氣訕訕的,蕭煜宸解釋了一下,“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知道啦!我沒生氣!不用緊張!”她問出口的時候,就幾乎篤定他不會告訴她答案。沒有什麽期盼,所以,也談不上失望,更不會生氣。一直以來,小宸宸不都是這樣的麽?


    風傾顏更想知道的是,什麽修為,能夠有上萬年的壽命。換句話說,蕭煜宸曾經半開玩笑的那一句“若是我活了萬年”,她當真了,覺得那並非隻是一句玩笑話。前世的小宸宸,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吧……


    “喂,你讓我保證,讓我立誓好好活著,那你呢?你怎麽不立誓?”


    “我……”蕭煜宸隻說了一個“我”字,便陷入了沉默。讓他立誓?好好活著嗎?嗬……


    且不說,他們之間的那道生死契,她身死,他也必死無疑。即便是沒有生死契,她若是不在了,他也不會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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