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一直在哆哆嗦嗦的亂叫著“有鬼啊有鬼啊!”瘋子想要起身去眼鏡過來的地方看看,被我攔住了,我提醒他不要過去,然後我準備好了招魂符,開始招魂,招魂有一套招魂經,念完招魂經我繼續念叨“眼鏡回來,眼鏡快回來”。


    其實招魂未必非要用真名,最好是用過常用名,就好像眼鏡,周圍的人都叫他眼鏡,所以這兩個字在他的腦海裏比真名可能更敏感,聽到就會覺得是在他叫他。就這樣當第四張符化為灰燼的時候,眼鏡那邊終於了有動靜,也不再亂嚷嚷,魂不附體一樣,而是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眼鏡看著我們三人顯的很緊張,吃力的抬起手來指著他來的方向說道“有鬼”


    眼鏡的好轉讓我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個時候卷心問道“現在怎麽辦?出去嗎?”卷心看已經快玩出人命了也有點怕了,於是想要趕緊撤退。


    我這時候正在收收拾家夥事兒,吹滅七星燈搖頭道“怕是不行,現在已經讓盯上了,不解決這裏估計出不去了”


    我邊說,邊開始觀察起四周繼續道“眼鏡一會就應該沒事了,我們正好也休息一下。”


    卷心並沒有說話,他隻是看著瘋子,在等瘋子的意見,瘋子說:“聽賢弟的吧。實在不行,我去把那什麽鬼東西引出來,賢弟你解決了他。”


    瘋子知道對付這不幹淨東西還是要靠我。我心裏很清楚,現在那鬼東西怕是已經躲了,不把它引出來始終是個事,誰知道它還會在什麽時候出手?要是單純找了胖子就走,那沒說的,可是別忘了那邊還有個人要救,要找生物,我們離不開這片林子,萬一髒東西跟趕過來搗亂怎麽辦?


    找個人去把那東西引出來,固然是個主意,但讓誰去?這裏麵其實卷心最合適,畢竟她不懂這麽多東西,反而陰靈不會忌憚下不了手。


    可是卷心萬一去了再出什麽事,那就隻有我和瘋子能動了。還有一個軟在地上的眼鏡沒人照顧。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如果卷心要是不小心送了命那就不好了,我不能冒這個險,於是搖頭對他們說道“不行,現在我們不能分開。還是先等眼鏡緩過勁再說吧”


    於是四個人就地休息,等眼鏡好轉。休息的時候眼鏡斷斷續續的把自己的遭遇講給了我們聽。原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睡覺的時候感覺有東西叫他,而且朦朦朧朧,很像做夢的感覺,但是做夢的人往往意識不到這是夢,他就跟著那聲音走,在走到死門邊上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清醒。就是感覺忽然從骨頭縫裏往外的冷,驚醒以後,他還納悶,自己怎麽走到門口了?難道要去廁所?自己站在那裏想了一下,再然後,腳不自覺就邁出去了。


    接下來又恢複了那種夢遊的狀態,他總覺得前麵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叫他一樣。


    卷心低聲說:“應該就是我們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門邊的時候了吧?”


    我點點頭,看瘋子,瘋子接口說道:“死門這個東西,陰煞之氣很重,也可以讓陰靈的一些鬼打牆或者是迷惑人的能力下降。打個比方大家就知道了,一個地方很冷,去了可能就會凍傷,凍死,但是在冷的同時,腦子也會異常清醒。死門的煞氣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卷心明白過來,我們又繼續聽眼鏡敘述。


    眼鏡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感覺兩條腿邁不動了,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進了這個山洞,寒風一吹,一個激靈竟然清醒過來,一看四周,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可是茫然,無措,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他開始往前走,本來是想走出去,可是這破地方特別黑,他隻能摸索著前進,又到處都是石頭,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心裏緊張,害怕,再加上疲憊,終於讓他受不了了,決定坐下來仔細理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希望能找出點線索,他下意識的坐下來準備休息的時候,就感覺背後有點發涼好象有風吹過,他本能的回過頭去觀望,並沒有看到什麽東西。


    可是就在轉頭回來的時候,突然麵前出現了一個人,離眼鏡很近,可以說就站在他麵前,穿的很少,隻是用什麽東西裹著下身,臉色顯的很白,麵無表情,長發散亂的從頭上披下,遮擋住了多半張臉。


    神秘人的出現讓眼鏡嚇的魂不附體,因為眼鏡清楚的看到那人正伸出手來放在自己的頭頂上,好象是要摸自己的頭一樣。眼鏡一看,馬上邊求救邊向後滾去,爬起身來無頭蒼蠅一樣的開始跑,他邊跑邊回頭觀望,但那個神秘人已經不見了,身後空蕩蕩的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眼鏡心裏咯噔一聲,估計可能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沒頭沒腦一頓瘋跑。


    眼鏡就這樣磕磕絆絆的跑出一段距離以後,突然身前又憑空出現了那個神秘人,就像是從地底鑽出的來的一樣,就在眼鏡的麵前,眼鏡都沒來的急躲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時候,眼鏡感覺自己想動已經動不了了,像是讓人定住了一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神秘人伸出手來,摸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這一摸,眼鏡隻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耳朵裏好象塞進了棉花一樣恍恍惚惚的。就在這時候,他隱約聽到了卷心在喊:“眼鏡,是不是你?”


    隨後頓時清醒了不少,一觀察才發現那神秘人又不見了,而前方出現了幾點光亮,眼鏡猜想可能是阿飛,胖子和卷心來救他,隻是沒想到來的是我和瘋子還有卷心。他努力的爬動著自己的身體想過去,但混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隻能盡力的呼救道“救,救命”,完了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聽了眼鏡的講述,我們三人都滲的荒,誰也沒有把掉頭發的事告訴眼鏡怕嚇到他。卷心一邊安慰著眼鏡,一邊說道“這是幻覺你不要怕啊!哪裏有什麽東西?這不是好好的嗎?”


    其實我真的想說明白,可是眼鏡現在魂剛召回來,魂魄不穩,還是不嚇唬他為好。眼鏡顫顫巍巍的問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迷迷糊糊來這個地方?”


    我想說應該就是白天宅子裏的東西,因為眼鏡體質最弱,所以選上了他。其實正常應該是甜甜,可是當時甜甜身邊有阿飛,阿飛這種爭奇鬥狠的人,身有凶氣,不易中邪。所以倒黴的就成了眼鏡。


    但是我怕實話實說,眼鏡刺激過度瘋掉,隻好這樣騙他了。


    “不,不對,相信我,這絕對不是幻覺,確實有個鬼在附近”眼鏡邊說邊搖頭繼續道“我們還是商量下下麵怎麽辦吧”看來眼鏡要比我們想的堅強一些。


    既然眼鏡都放下了包袱,四個人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不就是個陰魂嗎,又不是沒見過,瘋子把刀抻出來,說道“賢弟你說吧,怎麽收拾它”看樣子瘋子這是要拚了。


    但是我卻感覺周圍很不對勁,陰風陣陣的,我小心的觀察四周說道“不用了,他們已經要來收拾我們了!”


    “他們?你的意思是不止一隻……髒東西?”卷心吃驚的問。這姑娘雖然膽大,但是碰到這種東西難免害怕,最後也沒說出“鬼”這個字兒來。


    我沒說話,隻是摸出道符戒備起來,左右觀望的同時,感覺一種陰煞的氣息在靠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瘋子似乎也有點感覺,周圍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眼鏡也站起身,從瘋子手裏接過了工兵鏟。


    工兵鏟這東西還是以前我們去雲南,曾經被困,最常用的東西,瘋子那會兒就養成了這個毛病,隻要是出去不知道的地方,有可能用到的,都會把工兵鏟塞在包裏。折疊起來也不占什麽位置。


    四個人緊張的注視著四周,就在這個時候,眼鏡低呼一聲,指著前麵,帶著哭腔說:“那,那有影子!”


    我當然也看到了,說實話,眼鏡隻看到了一個,而我入了觀境,感受尤為清晰。一個,兩個,三個每個方向都有陰靈出現,這些陰靈陰慘慘的,裹在下半身的是一截獸皮。頭發長亂,通過他們陰毒的眼神,讓我感覺到說不出陰冷。


    “九個,他們到底是鬼還是野人?”顯然,瘋子也看到了,這些東西和他以前見過的陰魂多少有點不一樣,更像是電影見到的‘野人族’。


    此時,我們受這些東西從四麵的逼近,已經不自覺的圍成了一個圓圈,四人背靠背聚在一處,手裏都拿著防身的家夥,隨時準備著拚命。可是我心裏卻覺得,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和界盟有什麽關係,應該就是我們誤打誤撞,撞上的。


    界盟沒這麽大能力把這種生祭都驅使過來!但是這些是其次,還是想想怎麽對付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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