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春生反應過來那個地方是站著人的時候,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人就清醒過來了,但是想起床,不管怎麽起,都好像被人壓著,起不來,在加上自己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再然後他就覺著那人好像站在他床邊了,盯著他看。雖然他看不到,但是還是感覺那人應該是個女的。


    第二天早上,他大哥就迷迷糊糊的問他:“春生,你昨兒晚上大半夜不睡覺在門邊站著幹什麽?喝多了?”


    張春生渾身就是一股涼氣直竄腦門兒,那昨晚兒上不是他自己的錯覺?連他大哥都看見了?他怕嚇著大哥,就說:“沒事兒,大哥。我就是睡不著,喝多了。”


    就這麽著,這個事就過去了,但是當時張春生也沒太往心裏去,因為一邊是忙,一邊是想著馬上能和媳婦兒好好過日子了。這點事自然就沒放在心裏。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張春生發現問題還不僅僅是這樣。


    晚上睡覺有的時候就會感覺身邊有人,雙人床,雖然是他自己睡,可是旁邊還睡著一個人的感覺,揮之不去,就是感覺屋子裏看似隻有他自己,實際上還有個女人就睡在他旁邊。


    頭一個月是這樣,到了第二個月這種感覺更重了,而且他還多了個問題,就是半夜睡覺總是夢到一個女人,圓臉兒,長卷發,挺媚氣的,來他夢裏和他約會,在夢裏自己特別愛那個陌生女人。雖然有的時候也能想起自己的老婆。但是隨著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張春生就感覺在夢裏想他老婆的次數越來越少。


    然後有那麽一回,他夢到那女的和他來了他家。就在現在這個屋子,然後兩個人喝了點紅酒,女的就靠他越來越近,當時在夢裏他控製不了,直接就扯開那女人的衣服,吻上了她的身體。


    那女人喉嚨裏發出一聲聲呻吟,刺激了夢裏的張春生,張春生把女人剝光,可是那女人還是沒放下手裏的酒杯,但是由於張春生在吻她,她的身體擺動搖晃的過程中,紅酒灑出來,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看上去那樣的誘惑和妖豔。


    那女人還主動蹲下身用嘴給張春生含了進去,張春生哪裏體驗過這種感覺?當時飄飄欲仙,再也忍不住,直接把女人推倒在沙發上,近乎瘋狂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給張春生的感覺是,女人的身體是涼涼的,哪怕是下麵也是冰涼的。但是**的聲音卻特別狂熱,帶給張春生很不一樣的感覺。女人技術很好,雙腿夾著他的身體在他身下扭動著,像妖嬈的美女蛇。


    張春生瘋狂的和她**。他甚至醒了還能清楚的記著那女人的樣子。醒來以後就覺得怎麽會這樣?明明還是愛著自己媳婦兒的。於是心裏開始有了內疚。


    但是張春生在夢裏又忍不住與那女人夜夜歡愛。就在大概三個多月的時候,他媳婦兒回來了。他媳婦兒開心的和他說,為了能早點回來與他相伴,她幾乎都沒好好睡過一個覺。終於用了最短的時間處理完了所有的事。以後兩個人就可以在一起長相廝守,不在分開了。


    不過這話聽在張春生耳朵裏,又是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因為心裏那股愧疚感更強了。夢裏卻是抑製不住的和陌生女人床笫廝磨,極盡瘋狂的品嚐魚水之歡。於是張春生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人格分裂了,白天是一個愛老婆的好男人,晚上又成了另一個女人的俘虜。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終於越來越不敢麵對他老婆,於是他開始躲出去,喝酒。應酬,各種想辦法晚回家,就算偶爾回家了,麵對媳婦兒關心,緊張的目光,他也不自覺的回避,甚至對著她發脾氣。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可能因為愧疚吧。


    自己媳婦兒很傷心,覺得張春生在外麵有人了。但是因為愛張春生,反而因為依戀,所以沉默不語。眼見自己媳婦兒越來越沉默,笑容越來越少。但是每天還是不管張春生多晚回到家,都靜靜的給他熱好菜,泡好茶。張春生明明愛著自己媳婦兒,又沒辦法解決。


    大概過了半年多,有一次張春生躲出去在外麵,和朋友在洗浴按摩,他媳婦兒給他來電話,很慌張的說家裏……有東西。鬧鬼。


    張春生連忙拿著車鑰匙走了,一路狂奔回家,自己媳婦兒說,她本來早早睡了,睡在床上,就感覺有個女人冰涼的手在推她,迷迷糊糊跟她說:“這是我的位置,你讓開。”媳婦兒沒理會,但是那女人竟然用手指甲抓她,迷迷糊糊中她就感覺自己床邊站著一個人。


    那恍恍惚惚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把這個位置還給我,明天我就讓你死。”


    媳婦兒害怕了,醒了,本來覺得是夢,可是低頭一看,自己的胳膊上有三道指甲抓出來的紅印子。媳婦兒嚇得不行,一個人開著所有的燈,縮在床角不敢睡覺,哭著給張春生打電話。


    張春生到家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問明白了情況以後,他就安慰媳婦兒說可能是她半夜睡覺不老實,自己抓到自己了。還答應媳婦兒明天就找人來看看。


    他媳婦兒卻忽然哭了,緊緊抱著張春生說:“老公,我們好好的,行嗎?”


    看著自己媳婦兒在自己懷裏可憐的樣子,和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相比,消瘦了很多的臉,張春生忽然覺得自己簡直不是人。他媳婦兒當初那麽陽光,那麽青春,不遠千裏跑來和自己見麵,在自己最難的時候照顧自己,那時候他曾經承諾要給她最好的生活,要讓這個少女越來越幸福,越來越漂亮。


    可是現在自己卻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想到這裏,張春生也抱緊了媳婦兒,失聲痛哭起來。一個勁的說:“老婆我錯了,我錯了,我愛你!”


    張春生決定第二天就找人來看看,免得自己媳婦兒在害怕。可是就在第二天晚上,他應酬的時候接到了媳婦兒心髒驟停的消息。等他回到家,媳婦兒的屍體已經變得冰涼了。


    張春生害怕了,找人過來看房子,但是那個人隻是說了一些風水的問題,但是張春生卻知道這屋子裏鬧鬼。鄰居之所以那麽傳,是因為當天晚上他們都聽到了張春生媳婦兒驚恐的大叫:“有鬼啊,救命……”


    正是因為這樣,才發現了不對勁,隻不過打開門發現他媳婦兒已經死了。而且死的時候麵色驚恐。就這樣,屋子鬧鬼的傳聞不脛而走。


    聽完了張春生說的這些,我看到沙發上的女人已經悲痛欲絕,在張春生講述這些時候,她就表情痛苦,看著張春生眼神很複雜,有愛,也有怨。


    我歎了口氣,瘋子卻忽然說道:“張哥,要是按你這麽說,這屋子裏除了你媳婦兒還應該有個鬼,而是是個女鬼。”


    張春生拿啤酒的手抖了一下,隨後點點頭,痛苦的把臉埋下去:“是啊,要不是我花心,被蠱惑,我媳婦兒又怎麽會……我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我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張哥,你別這樣。事情咱們還是可以解決的。白天你們看不到這些東西,到了晚上,如果你不怕的話,盡量想辦法讓你媳婦兒和你見一麵。”


    張春生忽然激動的抬起頭,問我:“能嗎?我還能見到我媳婦兒?”


    我說:“能,但是時間不會太長,大概也就五分鍾左右。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聽我這麽說,張春生竟然眼眶都紅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他媳婦兒。我們就這樣喝著酒聊著天,很快天兒就黑了,已經快十點了,我就給扈瑞寧打了個電話


    扈瑞寧說他先不過去,今兒晚上是洛連值班,他多陪洛連呆一會兒。讓我們先吃著,不用等他。回頭給我們打電話。


    也正是這個時候,我看到窗戶外麵對麵的樓體開始亮燈,紅色的燈一閃一閃的,這樣看著還挺好看。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也就是子時剛到,我就感覺這屋子整個陰沉下來。氣氛馬上變得不一樣,連開始感覺沒什麽的對麵樓體外燈,都開始詭異的仿佛有頻率的亮起來。其他外麵的燈光仿佛離我們很遠,隻有那一閃一閃的紅燈,就像是一排蝙蝠在死死盯著我們。


    瘋子也抱了抱肩膀:“這特麽一到這個點這屋子馬上溫度就下降。”


    我看到原本飄飄渺渺的張春生媳婦兒的靈體,也開始變的有些凝實起來。但是張春生媳婦兒的第一反應卻是像樓上看去,表情有些驚恐,有些不安穩。我皺了皺眉頭,難道……那個女鬼在樓上?


    一邊想著,我一邊走到張春生媳婦兒麵前,他媳婦兒對我靦腆的點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話,白天陽氣重,鬼魂都是以飄渺的虛體存在的,隻有到了晚上才會漸漸凝實,天地陰氣漸盛,他們才可以有能力像正常人一樣活動。


    我對她點點頭,問道:“害你的那個人,在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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