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聽師兄賜教!”張國忠道還真想知道這戴金雙到底想要幹什麽。


    “以毒攻毒,自然要用毒的東西,但也要對症!如果單純是有毒就可以,我倒不如去弄一瓶農藥!”戴金雙冷冷的道,“虯褫的毒,自然是見血封喉,但它最毒的地方是毒牙和毒腺,而我用的是蛇膽!比起毒腺,蛇膽的毒就要小很多!”


    “是啊!”張國忠也恍然大悟,正常人似乎都多少有點誤區,認為蛇的毒是儲藏在蛇膽裏,尤其是受過類似於《神雕俠侶》一類武俠電視劇的誘導後,見楊過吃完蛇膽後滿地打滾,便以為蛇膽是有劇毒的。實際上,蛇的毒液是毒腺分泌的,跟蛇膽基本上沒太大關係…


    “正常的毒蛇,蛇膽是可以入藥的,但虯褫可不是一般的畜牲,它膽裏也有劇毒,一般人吃了也活不了…”戴金雙道。


    “那你還用那東西煉丹?”聽戴金雙這麽一說,張國忠又糊塗了…


    “我是煉油!”戴金雙道,“虯褫那東西,膽裏有有用的東西,但更多的是要命的東西,給人用的話,就要把那些要命的玩意過濾掉!”揉了揉太陽穴,戴金雙又開始敘述他跟梁小蘭的那擋子事…


    本來,戴金雙介紹梁小蘭嫁入廖家,隻是不忍心看梁小蘭再在妓院裏挨打而已,但自己也沒什麽錢,一來贖不起,二來就算能給她贖身,她一個弱女子又不會什麽糊口的手藝,離開妓院反倒麻煩,所以也隻能出此下策把她忽悠給了廖可周。


    按現在的眼光看,這梁小蘭嫁入廖家基本上是守活寡,當時廖可周已經年近花甲了,晚上上床以後就算還有辦事的能力,一個月能搞一回就不錯了,但人家有原配夫人還有兩房姨太太,姨太太歲數也不算大,這一月一次的寶貴機會哪輪得到梁小蘭啊,半年能輪上一次就得燒香了。加上廖可周本人可是知道梁小蘭的妓女出身,對其看得更是緊,生怕有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專門給這梁小蘭安排了一個貼身老媽子和一個貼身丫環,美其名曰伺候,實際上是監視。除了賣給戴金雙和劉真雨這對恩人師兄弟一點麵子,可以讓梁小蘭單獨跟這兩人密談甚至外出以外,但凡有年輕男人與梁小蘭有頻繁接觸,這兩小人便會直接向老爺打小報告,嫁入廖家以後,梁小蘭雖然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花錢如流水的日子,但卻不幸福。


    實際上,這梁小蘭跟廖可周確確實實是沒什麽感情,兩人的年紀差了兩代,更是沒什麽共同語言,結婚三年,最多說三句話不到。雖然一看見廖可周就想吐,但這梁小蘭對戴金雙卻始終存有一種感恩圖報的心理,也知道戴金雙對自己也有意思,曾和戴金雙表露過想從廖家黑一筆錢之後二人私奔的想法,但被戴金雙拒絕了,一來是因為戴金雙多少是馬思甲的徒弟,認為做人要光明磊落,奸夫這種名頭可是背不起的,二來戴金雙自己有點自知之明,雖說和梁小蘭實際年齡差距不是很大,但自己折陽壽已經折海了去了,從外表看跟個老頭子差不多,怎麽可能讓人家有夫之婦跟自己去受苦?


    見戴金雙拒絕自己,梁小蘭也隻能和其保持這種心照不宣的關係,不過戴金雙要是有事找自己幫忙的話,梁小蘭可是從不含糊,梁小蘭越是這樣,戴金雙就越是感覺過意不去,一來畢竟把人家陽壽改沒了的事沒告訴人家,心裏有愧,但自己越是過意不去,就越有突發事件要找梁小蘭幫忙,一來二去,這戴金雙更是覺得自己下輩子當牛做馬都還不清了。


    後來廖可周去世,梁小蘭便直接移居到了英國,雖說廖可周的遺囑上沒分給她什麽東西吧,但畢竟是廖家的姨太太,繼續過富人生活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包括後來戴金雙去日本賄賂那個警士監,以及周遊世界尋找王四照的下落,甚至在有的國家,需要雇傭當地黑社會的力量進行打探,花的也都是梁小蘭的錢,前後不下上千萬港幣。雲深無跡。


    “她哪來那麽多錢?”張國忠也有點納悶,聽戴金雙的語氣,這梁小蘭是有幾分烈性的,既然廖可周死後跟廖家的關係已近名存實亡,也就不大可能伸手找廖七或廖剛要錢啊…


    “都是她自己的私房錢…”戴金雙道,“雖說廖可周的遺囑裏沒給梁小蘭東西,但這樣的分配是不符合英國法律的,所以梁小蘭臨走的時候,廖家七爺,也就是你們嘴裏的那個七叔,曾經主動給過她一筆錢,而且還送了一套倫敦市郊的大宅子給她,不過這麽多年坐吃山空,加上物價上漲,還讓我折騰進去一部分,也便沒剩什麽了,後來梁小蘭患上了癌症,甚至連住院治療的錢都是我想辦法弄來的…”


    “我知道你是怎麽弄的…”說到這,張國忠心裏大概有譜了,親家柳東升嘴裏的那個文物大盜,想必就是眼前這位真雲師兄。


    “起初,我的目的沒別的,隻是錢!小蘭和廖家人沒感情,而且以前在廖家總受氣,寧肯死也不想向廖家人伸手,甚至連得病的消息都沒告訴他們…”說到這,戴金雙的語氣似乎有些淒涼,“當時雲跡她能指望的人隻有我,但我能做什麽?看著她死?”戴金雙仰天一歎,“富貴命啊,富貴命啊,富貴到最後,就隻剩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陪在身邊?”


    廖可周死的時候,廖家的產業並不像現在這麽誇張,且當時物價水平也很低,加上戰亂導致的經濟不景氣,所以廖七給梁小蘭的錢並不是天文數字,花在戴金雙身上的錢,已經將近梁小蘭全部家當的一半了,以至於後來梁小蘭病重,想在皇家醫院*住私人病房都困難。


    梁小蘭在病重的時候,戴金雙真是百感交集,恨自己報仇心切花了太多冤枉錢,更恨自己沒本事掙錢,甚至連梁小蘭的醫藥費都籌不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位洋律師找到了戴金雙,說梁小蘭已經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且已經表示將會拒絕手術治療,並把遺囑也立好了,要把自己在英國的房子、古董、珠寶與其他遺產都留給戴金雙,因為英國的遺產稅很高,所以這位洋律師還建議戴金雙把古董和珠寶賣掉繳稅,這樣的話自己還可以留下一套房子和一筆可觀的現金。


    此時此刻,戴金雙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二話不說衝到醫院抱起梁小蘭就哭,而梁小蘭此時也想抱抱戴金雙,卻已經沒有力氣了,隻是說希望自己死後戴金雙能用這筆錢頤養天年,不要再去報仇了,而此時此刻,戴金雙還有什麽理由不答應梁小蘭呢?


    說到這,就連張國忠的鼻子尖都忍不住有點發酸,起初自己以為戴金雙從中國盜墓賣文物是為了跟情婦花天酒地呢,想不到身為廖家姨太太的梁小蘭,竟然也有這麽慘的時候,哎,好一對苦命的鴛鴦啊…


    “什麽報仇啊,什麽修道觀啊,我都不再想啦…”戴金雙語氣陰沉而無奈,“小蘭這丫頭對我情深義重,連臨死都不忘把錢留給我,而我卻辜負了人家,你說我還算是個人麽?”


    戴金雙本也不是貪財的人,時執此時,又怎麽可能貪圖梁小蘭的遺產?既然梁小蘭拒絕手術,戴金雙便幹脆辭退了梁小蘭家的所有傭人,賣掉了房子和所有的珠寶古董,之後便把梁小蘭安排進了英國王室貴族專項的貴族病房,不但讓洋大夫用最好的設備最好的藥,自己更是運用中醫的針灸、湯藥等手段配合西醫治療,並專程從韓國訂購最好的高麗參,因為當時中國尚未改革開放,所以也隻能從韓國和日本訂購藥材。每天花的錢就如同流水一樣,也不知道是中醫起了作用還是西醫起了作用,梁小蘭的病情在這種“中西醫結合”治療下竟然奇跡般的出現了好轉,不但突破了醫生給出的八個月期限,更是恢複得能下地了,甚至出現了康複的跡象。根據西醫的檢查,癌細胞的擴散似乎被抑製了,就連那些一向不可一世的皇家醫學院專家,都不得不連稱奇跡,更是將中醫這種東西奉為天術,讚歎不已,甚至還有幾位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專家萌生了從零開始學習中醫的念頭,隻不過礙於語言與文化的障礙而放棄了。


    “總這麽花錢也不是辦法…”戴金雙道,“在醫院的貴族病房住了兩年多,小蘭的病情是得到控製了,但銀行的存款卻又見底了,每天隻出不進,我開始也發愁,我要留在小蘭身邊照顧她,也不能出去賺錢,而且英國人隻信上帝,不信風水,我這身雲深無跡本事在那也不好使…我曾經想到過找宋時良幫忙籌錢,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已經先我一步去了,最要命的是…”戴金雙歎了口氣,“最要命的是,我的命也要到頭了…”


    抗戰期間戴金雙所折的陽壽,在梁小蘭的病情剛剛出現好轉的時候開始應現,就在戴金雙正考慮是不是背著梁小蘭向廖家求助的時候,突然吐出的一口黑血卻打亂了一切計劃。


    “我壽元一百一十五,折的還剩六十不到…”戴金雙微微一笑,“忙忘啦,我都忘了我是折過壽了…,掐指一算,還有半年壽終…我倒是不在乎死,但無論如何也得把小蘭風風光光的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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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


    英國皇家醫院:英國最好的醫院之一。


    第五十章遽魂大陣


    半年陽壽?梁小蘭當時的病情,還能突破半年?”張國忠一愣,晚期癌症,能突破醫生估計的八個月期限已經很是不容易了,但聽戴金雙的意思,這梁小蘭好像再過半年還是死不了,“梁小蘭不是有個兒子麽?怎麽一直沒聽你說過?”


    “那是個補壽的短命鬼…”戴金雙邊說邊歎氣,“那孩子前世死的早,老天收錯人了,欠了他十六年的陽壽,今世活夠十六歲,把前世欠的陽壽補齊了,就差不多該去了,那孩子脾氣隨小蘭,天不怕地不怕,十六歲那年,碰上有人搶劫,不肯服軟,讓人家用刀捅死了…小蘭是個苦命的丫頭啊,不但碰上了我這麽個喪門星,孩子也是早逝,白發人送黑發人!後來看香港的警察破不了案,我直接找的宋時良,當時他讓我等消息,沒過兩天,就有人在中環路邊發現了兩具臉皮己經被人扯掉的男屍,死相很慘,通過身上的雲跡證件調查,這兩個人都有前科,警察直到最後也沒搞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死的,隻能懷疑是分贓不均自相殘殺,但宋時良說他們兩個就是凶手,殺人就得償命!其實我隻是想讓他幫我找到凶手,之後交給警察處理,沒想到他誤會我了,以為我想讓他出手幫忙報複呢…”


    “真雲師兄啊…說了半天,我就想知道一點,你是怎麽把梁小蘭的癌症治好的…”老劉頭微微一笑,心說茅山術裏可沒有治癌症的法術,要是真能學來,就算得不了諾貝爾獎,賣個秘方賺個百八十億的也足夠自己“瀟灑走一回”的,八成還能留名青史呢…


    “是誰跟你說,她的癌症好了…?”戴金雙微微一笑,表情極其怪異…


    1977年,因為經濟問題,戴金雙被迫將梁小蘭從貴族病房轉入了普通的單人病房,以求節約開支,而自己則在盤算下一步的計劃,因為節省了貴族護理的開支,所以眼下的存款還夠維持一段時間,看著梁小蘭日益好轉的身子與充滿希望的目光,戴金雙實在不忍心把自己即將壽終的消息告訴梁小蘭。


    當時,戴金雙己經針對梁小蘭的病情總結出了一套配合西醫治療的中醫療法,隻要找個中醫水平過關且信得過的人,便完全可以接替自己的位置。想來想去,戴金雙想到了當年自己的徒弟——葛敏。


    葛敏原是戴金雙從人販子手裏贖出來的,見到葛敏時正值臘月,這孩子手腳都生了凍瘡且已經嚴重感染,眼看命在旦夕,由於一時側隱,戴金雙花了自己好幾個月的積蓄——兩塊大洋把孩子贖了出來,並帶上山做了一名雜役。


    雖說是雜役,但葛敏這孩子可是機靈過人,上山的時候,葛敏隻有四歲,但卻知道自己是四川敘永人,而且還記得自己是父母雙亡以後自己在縣城要飯時被人拐來的,甚至還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戴金雙救過自己之後,隻有四歲的葛敏便給戴金雙磕頭,說了不少救命之恩末齒難忘,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恩人之類的話。對於如此機靈懂事地孩子,別說是戴金雙,就連當時的馬思甲,都對這孩子喜愛的不得了。


    按茅山的規矩,隻有掌教與弟子可以收徒,徒孫是沒資格收徒的,所以直到馬思甲繼了掌教衣缽、戴金雙與四個師兄弟都由徒孫晉級成北子之後,戴金雙才正式收葛敏為徒,因為這孩子五行缺水,馬思甲則親自為其起了個道名叫千瀾,從此後,葛敏正式入道,喚號葛千瀾。


    當初茅山五子隨師侍下山抗日後,為了不耽擱孩子們地前程,便讓這些徒孫留在了茅山,或入正一,或還俗回家,當時葛敏隻有15歲,像大部分徒孫輩的門人一樣,葛敏並未選擇繼續修道,而是也想像師傅一樣加入抗日隊伍,因為年齡問題,葛敏雖然沒像茅山五子一樣進入軍統局,但卻一直在為抗戰遊擊隊工作,因為這孩子長了一臉的老實像,所以每每總能騙過日本人的檢查站,曾為遊擊隊遞送情報無數,也算是個業餘特工了。後來,戴金雙找人去菲律賓調查毒鱗陣的事,找的也是敏,那次之後,葛敏告訴戴金雙,等仗打完之後自己準備回四川老家種地,讓戴金雙要是再有事就到敘永縣水排村找他,後來師徒二人便沒再見過麵。雖說下山地時候葛敏隻有15歲,但其四歲上山,醫術口訣也看了十年,對於其醫術的底子,戴金雙還是比較信任的。


    1981年,戴金雙以香港人的身份成為了大陸改革開放後第一批歸僑,但戴金雙此行地目的絕不是探親,而是交待後事,當時戴金雙打算在自己死前梁小蘭餘下的一些珠寶加上師傅傳下來這把寶劍一塊賣了,堅持到梁小蘭歸天應該沒問題,如果有剩餘,就都留給葛敏了,但沒想到這人要是倒了黴,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所謂水排村在哪,而結果卻令自己大失所望。


    經過一路的打聽戴金雙得知,水排村的位置在敘永縣邊上,挨著丹山,基本上算是半個山村,大隊人馬都住在山下,山腰裏零星也住著幾戶人,村民整體經濟條件基本上是敘永最差的,是遠近聞名的光棍村。因為窮,外村的姑娘都不願意往那邊嫁,村裏僅有的十幾口子未婚女性,長得稍微說的過去的基本上都外嫁了,僅餘下了幾個長得實在愧對列祖列宗的留在了村裏掃尾,還個個是搶手貨。


    順著山路,戴金雙足足走了一天,才遠遠的看見了山腳下有一大片房子,便以為此處就是水排村,在自己的想像中,水排應該是個小村莊,但此時看見的這個村,規模可比想象中的大不少,光看房子都快有鎮的規模了,足有將近二百戶人家,無論如何也不像太窮的地方。


    一進村,戴金雙更是大吃一驚,隻見迎麵正有個出殯的隊伍順著路正往村外走,為首的是一個老大爺,麵向隊伍背朝前,邊倒著走邊指揮,嘴裏罵罵咧咧的喊個沒完,後麵的人排的亂七八糟的,但步伐卻挺整齊。棺材在隊伍中間,油光鋥亮的紅漆大棺材,由六個人抬著,雖說隊伍的人數不少,但一無鑼鼓隊二無哭喪隊,甚至連披麻戴孝的都沒有。戴金雙多少也是舊私會過來的人,出殯超度的法事也主持過不少,還真沒見過這麽送殯的,眼下這個出殯的隊伍,雖說設備不是很齊全,隊形也比較詭異,但排場比起句容縣城裏的大戶人家卻也不差啊,莫非自己走錯地方了?這裏是水排村麽?怎麽看也不像窮的娶不起媳婦的啊…


    想到這,戴金雙便向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小夥子問了問,這裏到底是不是水排村,結果得知此處確實不是水排,而叫毛桐村,想去水排,還得再往山裏走大概十裏路。


    經過小夥子的一番指點後,戴金雙又開始往水排的方向趕路、因為並邊這個送葬的隊伍排的亂七八糟橫行霸道的把路都堵死了,便隻能跟在隊伍的後麵,可沒想到這一跟就是十幾分鍾,把個戴金雙差點煩死,原來這個隊伍也是往水排的方向走。


    又跟了一會,戴金雙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緊趕了兩步,拍了拍最後排一個小夥子的肩膀,希望能借個光從隊伍中間穿過去,但眼下這個小夥子卻沒剛才那個好說話,一個勁的搖頭表示不可以,說這棺材裏裝的是水排的葛神仙,是毛侗村的恩人,這個隊形是他臨終前安排的,說他的棺材不能開,這個送葬的隊形更不能破,外人也不能進入隊伍,而且一定要到他指定的地方下葬,否則村裏就有大災。


    一聽棺材裏的人姓葛,還被稱為神仙,戴金雙隻感覺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莫非自己就這麽倒黴?就差這麽兩天徒弟就先走一步了?“小兄弟,請問…你知道葛神仙叫雲深無跡什麽名字麽?”雖說事情已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戴金雙仍然不死心。


    小夥子剛要說話,隊頭指揮的老大爺忽然罵上了,“你個瓜娃子,再敢那邊打鑼邊鼓*,剁了你個錘子*泡酒喝!”領隊這一罵、這小夥子趕忙衝戴金雙擺了擺手,繼讀跟著隊伍往前走,任戴金雙再怎麽問也不敢說話了。


    無奈,戴金雙丹田一提氣,助跑了兩步直接跑上了路邊的山崖子,從高空往下一看,不禁大呼倒黴,眼下這個亂七八糟的隊伍那裏是什麽喪葬隊啊,明明就是茅山的“遽?魂大陣”。


    所謂遽魂大陣,和青龍赤血陣等陣法一樣,屬茅山三十六大陣之列,所謂的大陣,不僅僅是說規模大,其難度與危險程度亦要超過其餘的陣法。相傳南宋淳佑年間(1241-1252),寶慶府一家大戶挖酒窖的時候挖出了三口大鐵棺材,且都是豎著埋在土裏的,呈三足鼎立位置排布,因為埋藏的角度問題,所以直至挖到一半時挖坑的民夫才發現這是三口棺材,遂停止了發掘。


    當時雇人挖洞的大戶叫劉慰,家裏挖出了棺材,也是覺得別扭,便請了幾個道士來作法、讓這劉慰沒想到的是,要不作法還好點,這一作法反倒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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