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鼠燒香?"


    沒等西裝大叔回話,那幾十隻灰毛老鼠,在領頭鼠的帶領下,開始用自己的兩個前肢,捋著自己的胡須,往上方捋。


    眾所周知,老鼠的胡須是往兩邊生長的,但這些老鼠卻將自己的胡須朝天上捋,定睛一看,那八根胡須,就像是它們用雙手捧著的八支香!


    這詭異的一幕徹底震撼到我了,我雖然從小在農村長大,但這鼠燒香我還真沒見過,也沒聽過,這不是傳說故事,這就是真真實實的!


    隻見那些老鼠,前肢朝著天上捋動胡須,來來回回,整整重複了九次,而且捋的速度很慢,樣子很虔誠。


    在這鼠燒香儀式結束後,那群老鼠幾乎是一窩蜂的就散去了,連看都不敢看我倆,這一次的感覺就對了,老鼠怕人那是正常現象,老鼠不怕人總覺得怪怪的。


    西裝大叔喃喃道:埋在這裏的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我說不知道,他說我沒問你。


    停頓了片刻,我倆正要離開,忽然隻見村口處的土地上,再次出現一大片虛影,正朝著我倆這個方向趕來,我定睛一看,乖乖,至少二十隻野貓!


    這野貓同樣是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花,一窩蜂的跑到了這座新墳前,圍繞著土丘。


    這群野貓中,領頭的是一隻黑灰色大狸貓,體型肥碩,它先是趴在地上,身子前傾,把兩條後腿拉直,然後將身子往後退,再讓兩隻前腿拉直,我笑道:這群野貓都是吃飽了撐的吧,大半夜的跑到這伸懶腰。


    西裝大叔笑不出來,他神色凝重的說:這是貓拜仙!


    怎麽又來了一出貓拜仙?


    但見那群野貓,先伸展後腿,再伸展前腿,活生生的就是伸懶腰,怎麽就成了貓拜仙?


    西裝大叔見我臉上不屑一顧,便說:它們趴在地上,看起來像是伸懶腰,但你結合著它們的動作,想象一下它們如果站起來做這些動作,會是什麽樣的?


    我一想,頓時後背發涼,渾身冷汗,這活生生的就是先下跪,然後再雙手舉過頭頂,行跪拜之禮啊!


    "驢趕鬼,鼠燒香,貓拜仙,不行,這村子暫時不要進去了,我們必須要弄明白這新墳的主人究竟是怎麽死的。不然這村子千萬進不得!"


    第082章測生死、知未來


    vqrrrrr我又抽了一口,感覺味道跟水晶宮香煙很像,因為小時候過年點鞭炮。總是學著大人的模樣,點一支煙,快滅的時候就抽兩口,我隱約感覺味道是差不多的!


    我坐在床邊發愣。仔細的回想那個遞給我香煙的小夥子,心想這家夥是從哪弄的這種香煙?難不成是他爹收藏的?但香煙這東西別說放十幾年了,放幾個月都會發黴長毛。


    難不成現在還有一些製假商販,特意製作這些停產的香煙?這麽一想,也不對啊,造假煙的都是仿中華,仿玉溪,芙蓉王這一類的高價煙。誰仿這種便宜貨啊?


    這事我想不明白。


    第二天,還是如往常一般,十二點發車。這一次沒遇見那個遞香煙的小夥子,一連開了好幾天。也沒再遇上他。


    她上車後問:叔叔,如果我沒錢,你讓我坐車嗎?


    看她年紀約有十三歲的模樣,而且這一身打扮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可能是父母管教的嚴,平時不給零花錢,又或者自己貪嘴,把坐車回家的錢都買了零食。


    我說行,叔叔再請你一次。


    就這麽開了一個月,我發現每逢星期五,這小女孩都會準時在魅力城這一站上車,而且身上從來沒有錢,每一次都可憐兮兮的問我,如果沒錢,讓不讓她坐車。


    又一次車上沒有乘客,隻有小女孩我倆,我說:這樣吧,你對叔叔笑一下,叔叔就請你坐車,好嗎?


    我感覺小孩子就要朝氣蓬勃一點,板著臉多不好,笑容感動世界,笑容是這個世界上通用的語言。


    誰知小女孩木訥的搖了搖頭,臉上根本沒有一絲表情。


    可能她不愛笑吧。


    這一次車上沒幾個人,我從後視鏡中看到那個小女孩,上了車之後就站在過道上,旁邊有好多空座,但她就是不坐。


    陳偉說過,不在站點不能停車,我放慢了一些速度,轉頭說:小姑娘,這麽多空位,你坐位子上啊,可別摔倒了。


    小姑娘看著我,一言不發。我又說那你扶著把手可以嗎?


    車上乘客如果出問題了,司機和售票員是要承擔責任的。


    小姑娘這才伸手抓住了車廂裏邊的鐵柱子,我心裏倒也安穩了一點,心說這小女孩可真怪,這麽多空座,怎麽不去坐?


    難不成,她長的有痔瘡?坐下來屁股疼?


    腦海裏剛浮出這個齷齪的想法,我就用力的搖了搖頭,人家小女孩才十幾歲,這麽小的年紀怎麽會有痔瘡。豐呆莊。


    連續開了兩個月,每逢星期五,我都會準時在魅力城這一站遇上小女孩,她從來不帶錢,後來我發車回到房子店總站的時候,跟陳偉喝酒聊天,說起了這事。


    誰知我剛一說,陳偉臉色就變了,他小聲問我:那小姑娘是不是每個星期五都坐末班車?


    我抿了一口酒,點頭說:是啊,從來不帶錢,而且不管有沒有空座,她都不往座位上坐,就站在車廂中間,我建議咱們多加點扶手,增加乘客的安全,陳哥你看行嗎?


    陳偉喝的有點多了,此刻眯著眼,饒有深意的笑道:不用管她,那小女孩沒錢,就讓她一直坐吧,沒事。


    我點了點頭,跟陳偉碰了一杯,然後又說:不過這小女孩可真怪,我請她坐這麽多次公交車,讓她對我笑笑,她都不帶一絲表情的。


    撲通一聲,陳偉聽了我的話之後,手中的一次性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白酒灑了一地,他趕緊彎腰去撿杯子,滿嘴酒氣的對我說:哎喲老弟啊,你可別再跟她說這話了,她就是想對你笑,你也別讓她笑,明白嗎?


    陳偉像是喝多了,說話的時候都醉眼惺忪,可我沒喝多啊,我追問道:陳哥,為啥啊?


    陳偉趴在了桌子上,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麽,竟然就這麽睡著了。


    我搖晃他好幾次,他哼哼唧唧的,看起來醉的不輕,讓陳偉攙扶到了他的宿舍,我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起床已經是中午了,昨晚上喝的有點多,頭疼,到食堂吃飯的時候,都迷迷糊糊,剛端著飯菜坐下來,就聽到後排兩個婦女小聲議論道:快看,快看,這就是那個新來的14路公交司機。


    另外一個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感覺小聲說:剛走了一個老頭子,又來一個膽大的,這小夥子應該也很缺錢吧。


    這兩個婦女都是69路公交車上的售票員,平時我很少在食堂吃飯,偶爾見過她們一兩次,但她們話裏的意思我就不懂了。


    我就是應聘14路公交司機而已,這跟膽子大小有關係嗎?


    是,我承認14路老式公交車的安全性太差,但大晚上開車,我放慢速度不就行了?


    我也沒在意她們的話,隻是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她們立馬裝出一副認真吃飯的樣子。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從房子店發車,車子開到孫家灣這一站的時候,上來一個約莫五十歲的中年人,他投幣後沒直接走到後邊的座位上,而是先給我禮貌的微笑了一下。


    我點頭,同樣還以微笑。


    當14路末班車行駛到魅力城的時候,車子還沒靠近站牌,大老遠我就看到了那個表情木訥的小女孩,就在我即將靠站停車的時候,忽然車廂後邊傳來一聲:別停車!


    我一愣,轉頭朝著後邊看去,跟我說話的正是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他身材不高,頂多一米六五,還有些禿頂。


    "大叔,這正常站點,怎麽不能停車呢?"說完,我就準備把車子停在魅力城這一站。


    誰知那個大叔竟然直接從座位上衝了過來,滿臉怒氣的跟我說:不能停!繼續開,小夥子你聽我的沒錯!


    說話時,那家夥竟然直接過來抓我的方向盤,還伸腳過來踩油門,看他掛檔,踩油門,握方向盤的一係列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我感覺他肯定是個常年開車的老司機,而且也熟悉這種老式藍星公交。


    結果,車子還沒到魅力城的站點,就直接一口氣衝了過去,我回頭大吼著說他:你這是擾亂公共秩序!如果接到乘客投訴,我會被批評的!


    中年大叔說:狗屁,陳偉那小子敢批評你試試?


    一聽他這話,我愣了一下,他又說:我以前就是開這輛車的,也是上夜班,發最後一趟末班車,小夥子,你聽我的就沒錯,再遇上那個小姑娘,別讓她上車就對了。


    我疑惑,問:小女孩沒帶錢而已,犯不著這麽絕情吧。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年輕人就是這樣,什麽都不在乎,反正你要是再讓她上車,你就會有大麻煩!


    我又問什麽大麻煩?


    他不再理我,一言不發回到了座位上,這事給我整的摸不到頭腦,雲裏霧裏的。


    公交車返回的時候,魅力城那個小女孩還傻傻的站在公交站牌下,我透過窗戶看了她一眼,她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對著我笑。


    我記得很清楚,所有詭異的事情,就是從這一天開始的,最早是我丟了錢包,後來錢包在公交車最後排的座椅上找到了,還是同事清潔公交車的時候發現的。


    當時保潔阿姨遞給我錢包的時候,讓我看看錢少不少,我一翻錢包,臉色都變了。


    錢沒少,但卻多了一張身份證!


    第083章真正的高人!


    urqqqqq我真的要精神分裂了,我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在這世界裏發生的事。太詭異了!我根本無法去想象!


    "阿布,不要糾結,葛鈺是我,刀茹也是我。你愛的不是葛鈺,也不是刀茹,你愛的就是我,懂了嗎?"


    她說話時,吐氣如蘭,加之其身上淡淡的女人香,這股味道竄入我的大腦之中,讓我一陣心猿意馬。


    不對!


    我忽然想到了一點!


    小時候村裏老人都說過。鬼是不敢見陽光的,這都是幾輩人口口相傳下來的,西裝大叔我覺得他百分之九十不是鬼。不止是他能暴漏在陽光下,更因為我倆之間一起經曆的事。


    其次這個女郎。也曾暴漏在陽光下,那麽,她不是鬼!


    既然葛鈺是鬼,麵前這個女郎不是鬼,那她不是葛鈺,她,就是刀茹!


    我大喝一聲:刀茹,你跟葛鈺什麽關係!不要以為你跟葛鈺長的一模一樣,就能肆意欺騙我!


    刀茹輕抿紅唇,再次攬住我的肩膀,吐氣如蘭道:阿布,我是誰真的不重要,上一次你拒絕了我,結果發了瘋的想我,這一次,你還會拒絕我嗎?


    她身上的體香愈發濃鬱了,這股味道,聞之令人上癮,令人迷醉。


    我說你不要誘惑我!


    我一把甩開刀茹,衝出了酒店,午夜,大街上除了上夜班的的士司機,基本上就沒別的活人了,我如行屍走肉一般,晃蕩在這燈紅酒綠的城市中。


    難不成,我所遇見的這個女郎,一直都是刀茹?


    既然是刀茹,那她當初為何要用葛鈺的名字來做自己的身份證?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故意欺騙我?好讓我引到葛鈺的家鄉,桑槐村?


    我買了一瓶二鍋頭,猛灌兩口,我告訴自己,不要把問題複雜化,有時候,明明麵前擺著一條直線,我卻非要繞幾個彎。


    我心想:難不成這個女郎就是個辦假證的?這麽一想,倒是簡單了,可我在馮婆家裏那地下冰庫中的所見所聞,又該如何解釋?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驚,當即就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中心醫院,找到了值班的醫生,我說要拍x光。


    拍完之後,醫生睡意蒙蒙的說:諾,你看,你身體很健康。


    x光片,我看不懂,就問醫生,我說我的心髒在哪個位置?你看我的心髒健康嗎?


    醫生把x光片夾在鐵架上,打開燈光後,對我說:你的心髒在這,挺健康的,沒事了,心情高興點,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啊,沒事的。


    我覺得醫生是把我當成醉鬼了,可能他覺得我就是喝醉酒了閑的蛋疼,來醫院沒事找事發酒瘋了。


    可我真的沒醉,換句話說,不管我醉沒醉,至少醫生是沒醉的,他是專業人士,能看懂x光片,他說我的心髒健康,那就說明,我的心髒還在我的體內?


    怎麽可能?


    我的心髒明明被葛鈺的冰屍給取走了!葛鈺親口告訴我的!她說要幫我保管的!


    我對醫生吼道:你他媽看清楚點,我到底有沒有心髒啊!


    醫生嚇了一跳,連忙呼喊:保安!保安!


    我說你他媽別亂喊,老子不會吃了你,你就給我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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