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九棋和刑術都隻是點了點頭,與鄭蒼穹擁抱了下,鄭蒼穹又朝著馬菲點了點頭,緊接著給墨暮橋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到旁邊去。


    “暮橋,這次拜托你了。”鄭蒼穹低聲對墨暮橋說,“算我欠你的。”


    墨暮橋苦笑道:“老頭兒,你欠我的還少呀?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你這兩個寶貝徒弟的,我隻希望……”


    “我知道!”鄭蒼穹打斷他的話,“我保證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我發過誓的,這輩子都保密,我會帶到棺材裏去的。”


    墨暮橋笑道:“現在哪兒還有棺材呀,帶到骨灰盒裏邊去吧,老頭兒,路上注意安全。”


    陳泰東與連九棋、刑術擁抱之後,對著馬菲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馬菲心裏也很清楚,陳泰東朝著她點頭的意思是什麽,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期待。


    鄭蒼穹和陳泰東遠去之後,剩下的人才在托爾烈的帶領下,朝著湖畔邊前進,可庵古還是不說話,雙眼呆滯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韁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為金雕部落剩下的那些人擔憂。


    再次回到那個洞口時,他們見到了依然守在那裏沒有離開的迪烈和古烈,兩人看到刑術他們從這一頭出現,顯得很吃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托爾烈將所有的事情講給兩人之後,兩人立即對刑術、連九棋幾人行禮,表示對他們無比敬佩,托爾烈則問:“還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帶我們去找魂烙。”


    迪烈和古烈一愣,對視一眼,迪烈道:“看樣子,首領已經告訴過你關於魂烙的事情了,但是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為好。”


    “為什麽?”托爾烈不理解,“魂烙現在在什麽地方?”


    古烈轉身指著湖麵東側:“那邊有一片窪地,從窪地開始,一直延伸到後麵那一片山坡,就是魂烙的領地,現在它是此地狼群的頭狼,就連遊蕩在戈壁邊緣的熊都不敢靠近它的領地。”


    托爾烈聽完卻是笑了,攥緊拳頭道:“我就知道它還活著。”


    迪烈立即道:“托爾烈大哥,你難道打算去找魂烙?”


    “當然。”托爾烈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刑術等人,“我父親說過,隻要他們找回了聖物,就借給他們狼牧的,他撒了謊,但我得替他履行諾言。”


    迪烈和古烈很尷尬,因為他們是這一代人當中負責盯著魂烙的人,所以一開始盧爾烈說借狼牧的時候,他們就很清楚首領是在撒謊。


    迪烈道:“魂烙現在已經是一頭凶殘的野狼了,它是不可能跟著你走的。”


    托爾烈卻是問:“那我父親為什麽會讓你們一直盯著魂烙?為什麽?”


    “為了部落的安全。”古烈回答,隨後看著遠處,“從你放走魂烙開始,部落就一直派人盯著,我們發現魂烙逐年長大之後,它的領地一直在遷移,變換,而且距離部落越來越近,首領擔心魂烙是舍不得你,更擔心,這隻不受控製的狼牧會襲擊部落,所以,一直盯著,也下令,如果發現魂烙對部落有危險,就殺了它。”


    托爾烈笑道:“就憑你們兩個,能對付狼牧?”


    迪烈和古烈再次對視了一眼,迪烈點了點頭之後,古烈轉身打開了自己的背包,然後從其中直接拿出了一支帶有折疊槍托的突擊步槍。


    看到那支槍的時候,托爾烈和刑術等人都傻眼了,他們完全沒想到,在烏拉爾汗部落的人手中,竟然會有現代武器!


    托爾烈接過突擊步槍,看了看,又遞給走上前來的墨暮橋,再問:“這是我父親讓你們弄來的?”


    迪烈和古烈點了點頭,墨暮橋在一旁道:“這槍有些年頭了,烏拉爾汗部落的人真是說一套做一套呀,竟然還有自動武器。”


    托爾烈問:“你們會用嗎?”


    兩人一起點了點頭,古烈道:“我們沒事的時候,就會跑很遠去練槍,有時候也會用槍獵狼,算是一種練習。”


    托爾烈歎了口氣:“你們認識了外族人?”


    迪烈道:“隻認識一個。”


    托爾烈忽然想起來什麽:“那個信使對吧?”


    兩人再次點頭,托爾烈苦笑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用以前的那些老物件換的,還有子彈,還有多少?把槍和子彈都借給我們,我們要進四季山,恐怕用得上,還有,跟我再詳細說說魂烙的情況。”


    迪烈和古烈遲疑了許久,古烈終於道:“有件事,首領肯定沒告訴你,那是你走之後發生的,部落的人都知道,唯獨你不知道。”


    托爾烈很奇怪:“什麽事?”


    迪烈道:“當年咬死魂烙父母的,並不是魂烙,而是部落裏的其他牧羊犬。”


    托爾烈一愣:“你們怎麽知道的!?”


    “是負責養狗的狗爺說的。”古烈接著道,“你走之後大概有一年,狗爺得了病,臨死前,告訴了首領這個秘密,當年是他親眼看到那群牧羊犬咬住了魂烙當威脅,這才讓魂烙的父母在沒有反抗的前提下被它們咬死,原本牧羊犬也想咬死幼年的魂烙,卻被狗爺救下來了,他當年沒說,是因為他知道首領的脾氣,一旦首領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下令殺光所有的狗,部落可以沒有狼牧,但不能沒有狗,況且,狗爺也認為狼牧遲早會失去控製,畢竟部落已經早就失去了完全控製狼牧的辦法。”


    托爾烈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愣在當場,許久才道:“怎麽會這樣,那群牧羊犬怎麽會幹出這種事……”


    迪烈道:“因為你帶回來的那隻金眼狼在部落中受到最好的待遇,吃的住的都比其他牧羊犬要好,要知道牧羊犬的天敵就是狼,狗怎麽會讓狼在自己眼皮子下麵活的那麽自在,還擁有了部落裏最好的一隻母牧羊犬。”


    托爾烈不語,完全不知道說什麽了,俗話說人心醜惡,動物才是最淳樸的,但實際上,動物也一樣存在著七情六欲,它們也會為了自己的做盡惡事。


    “這支槍保養得不錯,使用上沒有任何問題。”墨暮橋已經將槍背好,“時間不等人,如果要去找那個狼牧魂烙,那就抓緊點時間,你有沒有把握在今天之內搞定?”


    托爾烈沒有任何表示,隻是讓迪烈和古烈兩人領路前往魂烙的狼群屬地。


    與此同時,遠在四季山中的唐倩柔等人陷入了絕望當中,自從他們離開那個洞穴以來,就一直在山中繞圈,繞來繞去都沒有找到庵古所說的那個“世外桃源”,所到之處除了冰就是雪,最終他們隻得返回通道洞穴之中。


    唐倩柔坐在火堆前,一臉的怒氣,唐思蓉閉目養神,不時自言自語地說上兩句,她的這個習慣讓原本心裏就很窩火的唐倩柔變得更為憤怒。


    唐倩柔吼道:“你能不能閉嘴,讓我安靜一會兒!?”


    唐思蓉連眼睛都不睜:“這是我思考的習慣,你應該知道。”


    唐倩柔恨恨道:“但是這裏不止你一個人思考,你也應該為其他人著想,你明白了嗎?老太婆!”


    唐思蓉隻是笑了笑,還是不睜開眼睛,起身走到另外一邊,麵朝牆繼續低聲自言自語。


    古拉爾、維克多和海森坐在洞穴拐角的位置,看著那對怪異的母女,特別是唐思蓉,都覺得太詭異了,那個老太婆不僅殺人不眨眼,而且行為舉止還十分怪異。


    站在洞口警戒的阿樂轉身看著唐倩柔,走過去,遞給她一塊巧克力:“吃塊巧克力吧,能讓你心情愉快點。”


    唐倩柔怒視著阿樂,終於還是將巧克力接了過來,狠狠地咬下一半:“沒有庵古,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四季山!”


    阿樂看著唐倩柔問:“要不,我們掉頭回去吧,現在我們的幹糧和飲水還夠我們回到草原上。”


    “你想死?”唐倩柔抬眼冷冷地看著阿樂,“我不會放棄的!這次我一定會找到奇門!”


    阿樂瞟了一眼遠處看著這邊的古拉爾等人,低聲道:“我隻是想提醒你搞清楚狀況,即便是我站在你這邊,你媽也維護你,我們三個也不是那些傭兵的對手,我的耐心耗光了沒關係,他們的耐心有限,如果再找不到進山的路,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扔下我們返回,最壞的結果呢,就是我們被幹掉,你聽清楚我說什麽了嗎?”


    唐倩柔準備看向古拉爾他們的時候,阿樂立即道:“別看他們,越看越容易出事兒,看著我。”


    唐倩柔隻得抬眼看著阿樂,阿樂笑了笑道:“你應該多笑,輕鬆些,連你都不輕鬆,你花錢雇來的這些人更不輕鬆,一旦他們不輕鬆,就會導致反叛,所以,你應該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


    唐倩柔憋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吐了出來,臉上也有了些許的笑容,她看著阿樂,一字字道:“我認同你的建議,但我不接受,我剛才說了,我一定要找到奇門,你如果聽懂了,就滾到洞口去繼續守著,如果我心情好,以後還會賞你笑臉,明白了?”


    阿樂笑著起身,唐倩柔直起身子,仰頭看著他:“還有,你下次再想命令我做什麽的時候,請仔細回想下,你是怎麽殺死我爸的。”


    第十九章:魂烙的族群


    “之所以要叫它魂烙,就因為它那第三隻眼。”前往狼群屬地的路上,托爾烈給刑術和連九棋解釋道,“部落的老人說,那第三隻眼是狼靈的魂魄,是自然神用天火烙印上去的,所以才起名叫魂烙。”


    刑術聽完後,卻是問:“托爾烈大哥,我們在金雕部落得知的先知,和你們部落崇拜的自然神,應該算是一個人吧?”


    托爾烈搖頭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庵古終於開口道:“對,是一個人,隻是發音不一樣,從古契丹語中來書寫的話,自然神和先知的寫法是完全一樣的,金雕部落因為在深山中,沒有任何顧忌,基本上遇不到外族人,所以在對先知的稱呼上沒有改變,烏拉爾汗部落就不一樣,他們遊蕩在草原上,擔心直呼先知的名字,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刑術點頭,低聲在那自言自語道:“先知、自然神、雪暴……”


    連九棋立即問:“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刑術抬眼道:“沒什麽,我現在還是覺得,所有的問題都在鑄鐵仙那,毫無疑問,不管是耶律倍還是先知、自然神,所有已知的那些重要人物,都和他有關係,還有,在金雕部落,我們也聽說了,先知有三個能力,第一是能看透人心,第二是能治愈一切生死,讓人死而複生,還能點鐵成金。”


    馬菲在旁邊問:“治愈一切生死是什麽意思?聽著像是病句呀?”


    墨暮橋道:“也許就是說能治愈一切疾病吧,庵古,是這個意思嗎?”


    庵古道:“差不多吧,我師父說過,當年山騎遇到先知的時候,他們有很多人都生病了受傷了,而先知隻是用手觸碰他們的身體,就讓他們痊愈了。”


    馬菲感歎道:“這個先知幾乎就是神了……”


    刑術聽到馬菲這麽說,突然間停了下來,眾人都看著他,刑術道:“你們倒著往回想,奇門是什麽?”


    所有人都搖頭,刑術看著連九棋:“連先生,你的經驗豐富,你跟著庫斯科公司這麽多年,你覺得,奇門是什麽?隻是個堆滿金銀珠寶的寶藏嗎?”


    “不,沒那麽簡單,奇門的稱呼來自於奇貨,傳說裏邊堆滿了天下的珍奇異寶。”連九棋皺眉道,“但是所謂的珍奇異寶定義又是什麽?這麽說吧,按照奇貨的定義,魂烙就算是奇貨,封冥刀也算是,廣義來說,就是非常罕見自身又帶著傳說故事,還具備一定特殊功效的東西。”


    說完,連九棋從自己的皮帶中摸出一塊玉片:“你們覺得這個玉片有什麽奇特的嗎?”


    馬菲拿起來,仔細端詳著,然後遞給墨暮橋,墨暮橋看了一眼,笑了笑又給了庵古,庵古搖著頭遞給托爾烈,最終才來到刑術的手中。


    刑術看著那片根本就不起眼的玉片,搖頭道:“隻是一塊很普通的玉片,看起來像是從其他玉器上掉落下來的,原本斷裂的邊緣因為時間的關係,被磨得圓潤了,所以無法從端口判斷是從什麽物件上掉落下來的。”


    連九棋問:“質地呢?”


    刑術又仔細看了看:“看不出來,隻知道是硬玉,但這樣的東西,在古玩市場上一抓一大把。”


    “對,這東西很普通,不值錢,但是對我來說,它就是奇貨。”連九棋笑了,指著刑術手中的玉片道,“這是我和我妻子第一次去市場,她用一張當時很珍貴的工業券換來的,對,她被人騙了,她以為那是好東西,她以為給我之後,我會很高興。”


    刑術看著手中的玉片,明白了連九棋話中的意思。


    連九棋拿回那玉片:“在計劃經濟時代,工業券代表著什麽,也許你們不是太清楚,我隻能說很珍貴,用一張工業券可以換一噸這樣什麽都不是的玉片,但是她之所以會上當,是因為她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她想盡力迎合我,讓我高興,並且拉近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就像你不懂香水,花了幾十塊錢買了一瓶香奈兒的假香水,送給自己的女朋友一樣,你隻是為了讓她高興,僅此而已。”


    說到這,連九棋有意看了一眼馬菲。


    “所以,我沒責怪她,隻是對她說,以後不要去地攤上買這些東西,一張工業券雖然珍貴,但對兩個要廝守一生的人來說,算不了什麽,這片玉片本身也沒有什麽價值,但這裏邊包含著她對我的情意。”連九棋將玉片捏在手中,“所以,這玉片就是奇貨,刑術,你明白了嗎?這就是師父以前常對咱們說的,世界上隻有相對的絕對,而沒有絕對的絕對,沒有絕對的奇貨,隻有相對的奇貨。”


    刑術點頭道:“連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連九棋笑了,拍了拍刑術的肩膀,正在此時,遠處的迪烈奔了過來,對托爾烈道:“大哥,前麵就是狼飲了。”


    托爾烈立即帶著眾人朝著古烈所在的小山坡奔去,然後一字排開,趴在小山坡之上,看著山窪下麵的那處不斷往外冒水的泉眼。


    所謂的狼飲,就是狼群喝水的地方,一般來說,這種地方都在狼群的棲息地附近,不會太遠,而且通常都是流水,亦或者較大的湖泊,這樣會讓狼群覺得安全,隻有脫離狼群的獨狼才會選擇在水窪這種地方飲水。


    古烈趴在地上看著泉眼:“每天狼群會來三次,時間差不多和我們吃飯的時間一樣,不過隻有在正午時分,狼群才會帶幼狼前來,魂烙的狼群很奇怪,他們的母狼是不會帶著幼狼遠離狼群的。”


    托爾烈算了下,問:“這麽多年過去了,魂烙應該有很多孩子了吧?”


    迪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是的,很多,至於有多少,你等下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正午,太陽爬到眾人頭頂的時候,五頭通體漆黑的狼出現在對麵的山坡上,此時托爾烈用手指在嘴裏含了含,抬起手指頭辨別了下風向,然後碰了碰刑術,低聲道:“讓你右邊的人退下山坡,往右邊移動十米,再上山坡。”


    托爾烈這樣做,是為了始終讓眾人保持在狼的下風頭,這樣一來就能避免狼聞到他們的氣味,當然,他們也得順著風向不斷地挪動位置,畢竟狼也會努力想辦法將自己保持在下風頭,不過好在是,一旦狼群進入窪地之後,情況就會有所改善。


    五隻黑狼在窪地周圍巡視了一圈之後,其中一頭飛快朝著後方跑去,很快,黑狼再次出現,在黑狼的身後浩浩蕩蕩小跑來了至少五六十隻模樣各異的狼,當那些狼群靠近窪地邊緣的時候,托爾烈直接傻眼了,因為那些狼大部分都是金眼狼,身材大小比普通狼要至少大一倍。


    “這些……”托爾烈將身體縮回山坡下,大口喘著氣,“這些都是狼牧?魂烙的狼群根本不是什麽狼群,而是一群狼牧,怎麽會這樣?”


    臉色慘白的迪烈也滑下來,低聲道:“這就是為什麽,首領讓我們這麽多年以來,一直要盯著魂烙的原因,等下你還會看到讓你更驚訝的一幕。”


    托爾烈再次爬上去,這次映入眼簾的是一群身材碩大的牧羊犬,這群牧羊犬足足有二十來隻,看起來都上了年紀,在其他狼牧的保護下慢慢進入了窪地中,趴在泉眼邊喝著水。


    托爾烈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此時,一頭身材可以說是巨大的白狼出現在窪地對麵的山坡頂端,在他身後,還跟著另外兩頭身材較小的,但模樣和他差不多的白狼。


    三頭白狼站在那,用警惕地眼神掃視著周圍。


    “魂烙!”托爾烈差點站起來,被身旁兩側的迪烈和古烈一把抓住,按了下去。


    刑術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頭白狼,覺得站在草原山坡下,頭頂藍天白雲,迎著正午日光的魂烙簡直就是一幅畫——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漂亮威風的生物?


    托爾烈終於知道這些年來魂烙都做了什麽,它不僅收攏了其他狼群,竟然也想辦法弄回來了大量的牧羊犬,讓狼群與牧羊犬交配,產下更多的狼牧,變成草原上獨一無二的狼牧族群。


    魂烙為什麽會這麽做?是因為當年它父母是被牧羊犬咬死的嗎?從先前那些狼群保護母牧羊犬飲水,可以判斷出,魂烙心中肯定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以致於它下令讓族群不遺餘力地保護著自己的妻子和母親,也難怪那些狼的體積和模樣與一般的狼很是不同。


    魂烙爬上一塊岩石之後,俯視著下麵的窪地泉眼,身後的那兩隻白狼則轉身朝著草原上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刑術等人的視野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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